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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彤琤 「真的?」莫纖纖還是懷疑。 「當然是真的。」懷袖用力點點頭,有點弄不懂她在想什麼。「我剛剛不是說過,閉氣一下、等迷香散去就好了嗎?現在煙都散光了,當然就沒事了。」 「可是你沒說啊!」莫纖纖指控。 「有啊,我明明有說,閉氣一下,等迷香散去就好了。」懷袖很是肯定。 「我說的不是這一句,是後一句,你沒提到煙散了就行,還有你明明說了,等可以呼吸時會告訴我一聲的。」莫纖纖提醒她。 「是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懷袖傻笑。「我忘記了,我還以為你喜歡憋著氣,所以就想看看你能憋多久。」 莫纖纖簡直就要昏倒,讓她的天才給整昏的。 「那你剛剛唔唔唔的是在說什麼?」懷袖覺得有趣,不肯放棄先前的話題。 「我只是想問,那我們現在呢?」莫纖纖回答她。 「『那、我、們、現、在、呢?」懷袖數了數,覺得不對。「不對,這是後一句,前面一句呢?你唔三聲的。」她好奇地追問。 其實很想問她,她現在追問這個幹麼,但莫纖纖還是乖乖地回答她。「現在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懷袖很是高興這不解的謎團被解開。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莫纖纖只覺得無力,搞不懂她一副無關緊要、不痛不癢似的? 「那我們現在呢?怎麼辦?」她問,覺得這個才是眼前最重要的問題。 「對喔,現在呢?怎麼辦?」懷袖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問題。 莫纖纖覺得自己真的要昏倒了,因為她那少根筋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們得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讓他們知道,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是對的。」話還沒說完,懷袖已興沖沖地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來。 「這是什麼?」莫纖纖直覺地問。 「留名粉。」懷袖一邊回答著,一邊找裝水的容器。 莫纖纖理所當然地不懂,只見君懷袖忙得很,在找出容器並裝進少許的水後,接著她把那包粉末給倒了進去,然後用另外找出的毛筆和了幾下。 「留名粉?那是什麼?」忍到最後,莫纖纖還是問了,她很不想這麼無知,但她真的弄不懂君懷袖準備那些是要做什麼?對她來說,還是早早逃離才是真的,實在不該多耽擱。 「喏,你看就知道了。」毫不客氣地,君懷袖用沾了留名粉汁液的毛筆大筆一揮,那個被點到名的「死屍」立刻變成一個臉上寫著「我錯了」字樣的可笑模樣。 「這樣有什麼意義嗎?」莫纖纖還是覺得她很浪費時間。 「當然有,這種留名粉是特殊藥物提煉的,少說也要一個月後才能被洗掉。」懷袖解釋,很是興奮竟有這個大好機會讓她盡情地使用留名粉。這可是她夢想好久的事了,以前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試用,這會兒可好,她非得大寫特寫,讓這些壞人知道她的厲害不可! 「真的嗎?」莫纖纖開始覺得有趣了,尤其是看懷袖在某個「死屍」的臉上寫了「我是豬」的字樣後,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當然是真的,你要不要也來幫忙寫?」懷袖很好心地想讓她一起體會這種整人的賈屆 「好啊,好啊!」莫纖纖連忙點頭,很自動地也找來一枝筆。 於是乎,就盾兩個女人大寫特寫的,忙得不亦樂乎,什麼奇怪的句子都出來了,而且以朱臨安的臉上最為精彩。 除了額頭上的一隻烏龜,還被「我是一隻強搶民女的大色豬」的字樣給寫了滿臉,尤其那最末的「色豬」還特別標大,讓人想不看見都難。 合力解決了每一張空白的臉後,兩個女人滿意地笑了,尤其同時對朱臨安那張幾乎就要看不出五官長相的作品感到最為滿意。 「走吧,我們快離開這裡。」丟下筆,懷袖拉著莫纖纖就要離開,神情愉快得像是出來郊遊,而不是讓人給強行擄來似的。 「懷袖?」兩人才剛走到門邊,正好碰上趕來的闕傲陽。 「傲陽!」眼前一亮,懷袖興奮地飛撲進親親夫君的懷中。「好想你,好想你喔! 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你說呢?」他含笑反問。 「當然是忙完了,要不,你怎麼能來接我呢?」懷袖得意地推斷。 「真聰明。」瞄一眼一室被擺平的「彩妝死屍」後,闕傲陽順便讚道:「懷袖越來越厲害了,一個人這麼快就解決了這麼多人。」 「那是當然的嘍!我的迷香彈配方可是師父留下來的,其威力可以說是萬夫莫敵。 」懷袖小小得意著。「真好,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試試我的留名粉,這會兒正好大展身手。」 「試?」莫纖纖捕捉到這字眼。 「對啊,這個是我新研究出來的,目標是維持一個月就好,但藥性總是太強,我還沒能掌控好它,所以目前還不能確定能維持多久;如果幸運一點,就是一個月,要是不幸一點,說不定一年半載都洗不掉哩!」懷袖越想越快樂,心裡頭明白,要像這次這樣,能夠毫無顧忌、大量且過癮地使用留名粉的機會是很少了。 「先別說那些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闕傲陽提醒道。 「那他們呢?」雖然已給了教訓,但懷袖還是覺得不夠,她深深覺得,對付這些想傷害女性同胞的惡人,就得讓他們多受點活罪才行。 「放心,會有他們好受的。」闕傲陽保證,只是有條但書。「不過得從長講議。」 「嗯,你一定要好好的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懷袖叮嚀。 「會的。」闕傲陽承諾,若不是念著鳳秋官也想親自報仇,他早就料理掉這些伏勢欺人的人渣了。 莫纖纖跟在他們夫妻身邊,因為插不上話,所以負責聆聽,只是她越聽,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何以這些人不怕崇仁府的勢力? 不止先前救她的鳳少爺跟君……君二姑娘,就連這一個小君姑娘跟她的夫婿也一樣,說到對付這小侯爺的語氣是那麼樣地理所當然,這若說是為了伸張正義、不畏懼官家勢力,也不是這種不畏懼法的。 總覺得……她似乎遺漏了某個訊息,一個重要、她該知道卻又不知道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事呢? ★ ★ ★ 一直有信心,堅信著他會好起來的,但在鳳秋官接連著三天三夜的昏迷不醒後,君海棠不再這麼確定了。 找來了紹州所有的大夫,但每一個人說的都一樣,雖然是搶救得宜,但由於受創過劇,經脈受損、傷及肺腑卻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是以短時間之內,在看顧上得加倍用心,因為他隨時有生命危險,最好能讓他快些清醒過來,只要能清醒,就有活命的機會,反之,若一直沒有清醒跡象的話,那恐怕就只能準備後事了。 在聽了大夫的診治結果後,本就感到憂心了,如今再眼見他持續的昏迷不醒,君海棠的一顆心幾乎要擰成一團,就為他的不省人事。 「阿鳳……」輕輕的,她喚著毫無知覺的他,語帶哽咽,心中充滿了失去他的恐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之前他眼她有說有笑的,就連她為他療傷,運真氣護住他的心脈之時,他都還能使壞心眼,想偷吃她的豆腐,怎麼才幾日的光景,他的情況會糟成這地步,像是隨時要斷了氣、離她而去一樣。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他變成這樣……「阿鳳……你別睡了,醒來好不好,你快醒來啊!」君海棠忍不住出聲喚著他,聲音是哽咽的,心裡很是害怕他會這樣一睡不醒,就這樣離開了她。 對他,並非像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真是那麼無情的。 他曾說過,是他最在乎也是最重要的人,但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子想的呢? 一直以來,她心裡很明確地知道,他也是她最重要、最在乎的人,只是她太過於壓抑,壓抑並小心隱藏著那份對他的情感……是的,她知道那一份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在這一方面上,她真的是太過於膽小,也太過於沒自信,所以只能選擇隱藏、壓抑它,但這真的不能怪她啊! 認識他,幾乎就介是一輩子的事了,她可以很自信的認為,她是全世界最瞭解他的人,一如他對她的熟知,可就是因為那一份對彼此的深刻瞭解,所以較之所有的人,她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還要清楚,他那開玩笑成性的劣根性,知道大半由他口中所說出的話,都是做不得準的。 試想,要是她真當了真,真如他所言的那般,接受了他所謂「情感」,而到了她傻呼呼地掏出一顆真心來面對他時,才發現所有一切原來都只是他的一個遊戲,全都只是開玩笑的,到了那時候,要她情何以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