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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彤琤 「阿揚,你說什麼?」張震宇關愛的眼神看向表弟。 「沒,我什麼都沒說。」自知失言,谷揚傻笑以對。 沒理會快貢上的兩人,谷崴徵詢的看著龜毛……不,是注重原則的張撼天。 「那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他不答應,那這家店就等著關門大吉好了。谷崴心想。 有志一同的,兩個本要貢上的人也一起看著他。 「算了,你們怎麼說就怎麼算,反正兩個女人也只能待在廚房。」聳聳肩,張撼天讓步。 「好啦,阿撼答應了,可以讓人送一點人吃的菜色上來了吧?」谷揚已經快餓翻了。身為音樂工作者的他常是飲食不定,從中午後他就沒吃東西了,一收工又直接從工作室來,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 谷崴為難的看著他。 「不會吧,裡面端不出一點像樣的食物?」谷揚慘叫一聲。 「如果要的話,還有面類……」 「該不會是泡麵吧?」以推理名家的敏銳,張震宇幸災樂禍的猜。 不愧是享譽國際的推理大師! 谷崴袍歉的對谷揚點頭,證實了張震宇的猜測。 「你就拿這些賣給客人啊?」谷揚不敢置信。 「有什麼辦法?」谷崴看了張撼天一眼。 「呵,這家店到現在還沒倒真是奇跡。」張震宇愉快的笑了。 「別管什麼奇不奇跡了,我好餓。」谷揚宣佈。 「只有泡麵。」其他三人極有默契的一致對他說。 將臉皺成一團,谷揚只有認命了── 「泡麵就泡麵羅。」 ※ ※ ※ 池燉艀擦L 看著髮型設計師訓練有素的將編成辮子的及腰長髮由根部剪下,想到這長髮伴了她這麼久的時間,楚掬兒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蒙上一層水霧。 直至設計師將兩頭都緊緊紮起的辮子交到她手上,看著幾秒前還是她身上一部分的發,水霧凝結成淚,承載不住的順著秀美的頰直直滑落。 「啊!你怎麼了?」無辜的設計師差點嚇死。 怎麼了,他是剪壞了嗎?不會吧,他還沒開始剪哎,只是順應客人的意思將要留做紀念的辮子剪下而已,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你剪吧。」不能哭的,她要堅強,怎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就掉眼淚呢?擦去眼淚,楚掬兒堅強的笑笑。 可憐哪,一定是受了感情的創傷,為了忘卻過去的傷心事、展開新生活,這才想把這一頭美麗的頭髮給剪了。看著她故做堅強的笑,執刀的剪髮人員如是想著。 「放心,我會幫你剪個好看又有型的髮型,讓你有個新開始。」 「謝謝你。」看著信心十足的設計師,楚掬兒感激的道謝。 為了這個笑,拚了!只聞喀嚓喀嚓聲不絕於耳,刀起發落,一陣眼花撩亂後,一個嶄新俏麗的楚掬兒出現了。 「可以嗎?」設計師拿出鏡子由後方反射到正面讓她看。 對著全新的自己,其實楚掬兒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畢竟同樣的一張臉她看了這麼久,現在只是髮型不一樣了,這讓她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更何況這輩子到現在,由她自己做主的事情少之又少,使得她沒什麼自主的能力,哪分辨得出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這是睡醒頭。你可能會覺得有些亂,但這種髮型就是這個特點,凌亂中襯托出一種清新可人的美。而且你不用擔心,這很好整理的。」設計師很專業的介紹著。 是嗎? 沒習慣去懷疑,楚掬兒看了看自己,很快的就相信了設計師所說的。但當她正要開口道謝的時候……「掬兒?」出去繞了一圈回來,紀涵茜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表姊:」楚掬兒像看到救星一樣的連忙問,「我這樣可不可以?」 「拜託,你剪的這個是什麼頭?」紀涵茜找回自己的聲音,受不了的看著她。 「我……」楚掬兒無助的看著表姊,「不好看嗎?」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你說要剪個看起來俐落、幹練的髮型我才會贊成你把那一頭長頭髮剪掉,但你現在這樣子……」紀涵茜指著她,一下子找不出適合的形容詞。 「她這樣子很好啊,清新可人,將她五官的特點都突顯出來了。」專業素養被質疑,設計師忍不住開口。 「好什麼好?我們就是不要清新可人,我們要精明俐落!精明俐落你懂不懂?就是要讓人覺得強悍一點、有個性一點的髮型,可現在你不但沒讓她變得精明強悍,相反的還把她的特質突顯出來了……就是那種我們不需要的我見猶憐、要人保護的特質,那她那一頭漂亮的長髮不就白剪了?」不是破口大罵,但紀涵茜教訓人的話就是很順暢的直直從她的嘴裡冒出來,像是不用換氣一樣。 無辜的設計師被罵得啞口無言。 「表姊……」聽到那一頭留了好久的長髮白剪了,楚掬兒的靈眸中已儲備大量的水氣,若不及時妤解,短時間內必有洩洪的疑慮。 「你別哭嘛,掬兒,我又不是在罵你。」紀涵茜搔搔頭。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哭了,但她這表妹就是愛哭,讓她這個做表姊的真是傷透了腦筋。 其實半個月前她還不用這麼傷腦筋的,因為這個溫室小花般的小表妹讓姨丈一家人保護得密不透風,她們表姊妹最多也只有逢年過節能在外公家聚會時碰上一面;就算兩姊妹再怎麼投緣,在姨丈一家子幾近變態的環繞下,她們的接觸還是有限,一直就維持著一年僅見幾次面的情誼。 可就在半個月前,這小表妹拎著行李就來投靠她了,說是受不了家人的過度保護要離家出走…………!離家出走哎!她能不收留嗎?她們的親戚大都在中南部,就她一個人自求學起就留在台北.如果她不收留這小表妹,要掬兒這小紅帽到哪兒去找人投靠? 再說,她也實在是看不下去啦,掬兒他們一家子的保護欲委實嚇人,剛好趁這機會嚇嚇他們……呃,不是,是讓掬兒證明她有照顧自己的能力,看看那變態的一家子能不能收斂一下他們那過多的保護欲。 說是這樣說啦,但問題是收留掬兒的問題還真不小──這樣說好像有點嚴重,其實說起來問題只有一個啦,就是愛哭!掬兒的好哭是最怕人哭的她最受不了的問題。 就像現在……「別這樣,你如果再哭下去的話,我就不告訴你我剛剛發現的好消息了。」紀涵茜突然想到制哭的好辦法。 「什麼好消息?」擦去還沒來得及落下的眼淚,楚掬兒睜著紅通通的大眼睛問。 「你不是在找你的救命恩人嗎?」吁,幸好有效。紀涵茜在心中小喘一口氣。 「我請我的朋友幫忙,現在有消息了。」 「真的?」楚掬兒激動的只能說出這兩個字,而因為太高興的關係,剛剛擦拭掉的水氣有再出現的跡象。 「拜託,你千萬別哭了,不然我不帶你去找了。」紀涵茜受不了的看著她。 「嗯。」楚掬兒連忙點點頭,聽話的再擦去氾濫出來的水液。「我們走吧。」 她動手解去身上防止落發黏身的圍布。 「等等,你不打算重剪啊?」紀涵茜制止她。 「我們先去找救命恩人,頭髮等一下再說。」現在的她,一心只想快點再見到那一日救她的人。 「喂,如果等一下我們來補剪,要不要算兩次的錢?」對著被她們兩姊妹晾在一邊的設計師,比較實際的紀涵茜先問問清楚。 「不用。」覺得這個睡醒頭剪得很好的設計師很不情願的說了。 「那好,我們等一下再來補剪。那這要多少錢?」雖然知道要去櫃檯結帳,但紀涵茜還是隨口問了一下。 「兩千。」 「什麼?你說多少?」紀涵茜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些。 「兩千啊。這還已經打過折了,要不然我Johnny王剪一個頭就是兩千五,這是公道價,童叟無欺。」設計師Johnny瞄了紀涵茜一眼。 「你搶錢啊,兩千五?還童叟無欺哩,算我兩千我也不給。」紀涵茜明白的表示。 「你……」沒見過這種客人,Johnny有些傻住。 「我什麼我?我沒要你賠你就要偷笑了,畢竟你把我表妹的頭髮剪壞了是事實。不然你把她的頭髮接回去,我們不剪了。」紀涵茜老實不客氣的對上他。 「哪有這樣……」 「對,就是哪有這樣,你明明就剪壞了,怎麼能收兩千塊?搶錢也不是這樣的搶法。」紀涵茜搶過他的話,說完後還不屑的撇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