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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彤琤 「有需要時,我會告訴你們的……對了,小學弟,一起進來吃啊!」月童突如其來地叫住正打算默默離開的天城光希。 「不用了。」天城光希強裝出笑容,心中哀歎自己的倒楣,他原本以為能默默消失的。 「快進來吧你!瞧瞧你,個子那麼小,不趁這時的發育期補一補,是會長不高的喔!」月童不讓這小學弟推辭,上回這小學弟送他回家時,他就覺得這男孩子實在是太瘦弱了些。 「起來吧,反正菜這麼多,就算有靳在,我們三個也吃不完。」御風行也招呼著。 天城光希無法推拒,只能苦笑再苦笑。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 過分!講的那麼冠冕堂皇,原來只是裝裝樣子,好搶走別人的心上人。 真是不要臉,騙我們信任你,結果你來陰的……想起那幾個女孩所說的刻薄話,夏無雙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她沒有,沒有像那些人講的那樣! 真的!她一開始從沒想過她跟阿郡之間會演變成現今的地步,那時的她並沒領悟到阿郡之於她的重要性,所以能夠欣然代?轉交情書,還拍胸脯保證能幫忙。 但後來……後來情況不一樣了呀! 自從跟月童學長談過以後,她發現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狀況,因為一切太過習慣,擁有得太理所當然,是以她在這之前從來就沒細想過,若惠天郡不再是她所獨有時,她將會有的感覺。 後來她仔細思考過,才知道原來她錯得有多離譜,對她而言,她的阿郡就像空氣、就像水,讓她熟悉習慣到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重要,但只要一細想,就知道她根本沒辦法任他離開她的生命。 她是個肯面對自己的人,既然知道這情況,她便覺得有必要澄清,尤其是那幾個她曾允諾過要給予幫助的人,她不想要騙任何人,所以想把事情說清楚,順便把那封要轉交的情書還回去,哪曉得她的用心只換來一場羞辱。 你別得意,就算惠學長會跟你在一起,那也只是一時的。 對啊!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嗎?他只是習慣而已。 就是說嘛!要不然就是不忍心拒絕你,不然你自己想想,你有什麼特別的優點啊? 像你這樣平凡的女生,哪配得上惠學長?就算你現在耍陰的得到他,等他遇上他真心所愛的人,你很快就會被踢開了……傷人的話語,一再地在夏無雙心中響起。 她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故意用最難堪的話想傷害她,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該不去理會的。 但想是這樣想,理智歸理智,實際上的她無法不去在意啊! 因為就像那些人所說的,她自己回想一下,還真找不到她自己擁有什麼較?特別的優點。 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仔細回想,從小到大,她最常被誇讚的也就只有「熱心公益」,至於成績單上的評語,雖是好評,但大多也就是「活潑合群、熱心公益」、「秉性良善、熱心公益」……諸如此類的。 雖然各式不一,但總的來說,不脫「熱心公益」這四個字就是了。 但,一個人的感情跟喜歡的情緒,會被「熱心公益」給牽引嗎? 尤其像阿郡那種人,在別人的眼中,他可是人中龍鳳的那種菁英才俊,像他那樣能幹有條件的人,怎會因為一個「熱心公益」,就喜歡上她? 更何況她老爸常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算熱心,常常也會不小心就幫了倒忙……這一想,她連「熱心公益」都不算是優點,這要她怎能不沮喪? 門鈴聲中斷了她的自厭情緒,苦著一張憂愁的小臉,她跑去開門,但站在門外的,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請問找誰?」她打量門外人,那是個瘦瘦高高、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斯文男人,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打扮上看起來還算正經體面,但不知怎地,她就是隱隱覺得不安,下意識地警成了起來。 可能是那眼鏡的關係吧?她打小對那種戴金邊眼鏡的人就是有一份排斥感,直到今日也一樣。 「我找惠天郡,他在嗎?」男人微笑問著。 「他還沒回來,你哪位?」她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想像力太豐富,她總覺得眼前這人的笑容很假,感覺起來有點怪。 「我能進去等他嗎?」那男人不答反問。 「這不好吧!你是哪位?不如等他回來,我再請他跟你聯絡好了。」夏無雙難得如此機靈的回應。 「你家人……我是說,你爸爸不在嗎?」那男人以她的話來推論。 「……」這下子,夏無雙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直覺提醒地不能回應這問題,但這樣一來,她要回答什麼才好? 「你爸爸不在,阿郡也不在,你一個女孩子在家,不太好吧!」那男人逕自說道。 夏無雙皺眉,心中的怪異感更甚,為何這人會這麼瞭解她家裡的情況? 會是阿郡的親戚嗎?但那些親戚早些年還有少數幾個會聯絡一下,但是近幾年就再也沒看過了,所以……應該不是阿郡的親戚吧? 再說,眼前的這個人,在最早幾年惠天郡的來訪親戚名單中,她怎麼想也沒有任何印象,但怪得很,她明明就沒這人的印象,可心頭又隱隱覺得好像有點印象,她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陣不安。 「不好意思,若你要找阿郡的話,恐怕得等會兒再來,到時社團活動結束,他就會回來了,不然你留下你的聯絡方式,我會轉交給阿郡的。」 夏無雙想讓他趕緊離開,心中的警覺讓她直覺地想避開這人。 「這樣啊,等他回來是不是?不過……他不在也好啦!」前一刻的斯文在下一秒化?一種令人心寒的猙獰,那人突然抓住夏無雙的手,另一手用力一把推開大門,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你幹麼?放手!快放開我!」夏無雙大吃一驚,想反抗時已被一把抓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入內。 「放開你?你想這有可能嗎?」男人陰惻惻地笑著,沒有什麼特別嚇人的怪聲,但光是那陰狠的笑容,就夠叫人膽寒了。 「你到底是誰?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喔!」她警告他。 他先是用力甩了她一巴掌,那力道之重,讓她摔到一邊去,痛得頭昏眼花沒法兒言語。 趁著這時候,那男人拿出預先準備的膠布,先是貼住她的嘴,再一層又一層地將她的雙手纏繞起來,讓她無法動彈。 男人撥弄稍稍亂掉的發,像問天氣一樣的,語氣平常地問道:「叫啊! 我倒要看看,這樣子你怎麼叫人來救你?」 這人有病! 夏無雙心中直覺反應,而臉上熱辣辣地疼著,讓她不禁覺得害怕,完全想不透自己怎會這樣倒楣,天降橫禍,讓她遇上這樣一個變態! 「你是不是好奇,我到底是誰啊?」雙手插入褲子口袋,男人微笑地看著她。 摔了那一下,不止臉上疼,身上也隱隱作痛,此刻她連發出疑問的唔唔聲都懶。 「對我,你一點印象都沒了,是不是?」那男人俯身看著她,輕道:「不過也難怪,托你那多事的老爸之福,我離開這裡怕也有十來年了,當年你還是個小毛頭,對我沒印象也是很正常的事。」 聽他這一說,夏無雙的記憶逐漸拉回。 漸漸的,她開始有了模糊的印象,但那沒什麼好處,那個不確定的答案只讓她心中驚懼感更深。 面露懼色,她不禁暗暗祈求,千萬別是他,拜託千萬不要啊! 「看來,你好像有印象嘛!」看見她眼中的驚懼,男人滿足地笑了。 就算原先還不很確定,但靠他臉上那副金邊眼鏡,她想不肯定都不行。 他就是阿郡那個壞心的伯伯,那個把小時候的阿郡折磨得要死不活的壞伯伯! 她認得那模糊的樣子跟那副眼鏡,要不然她不會從小就對戴金邊眼鏡的人有反感。 但問題是,他怎會在這裡? 當年阿郡被虐的事件,在她老爸托記者朋友炒作下,事情鬧得很大,這個壞人跟他的老婆一同吃上了官司。 雖然最後只有他被判刑坐牢,但在他坐牢期間,他老婆生了異心,於是趁著他不在,他老婆把房子賣掉就跑了,再也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至於他,在出獄後,他發現自己的房子早被那個跟人跑的老婆賣了,沒了裡子,他不能再沒了面子,因此他更不可能再回來這兒繼續若無其事地住下,所以打他出獄後就不知去向,如同他那跟男人跑的妻子一樣,從那之後,再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樣一個早讓人遺忘在記憶中的人,怎麼這會兒會無緣無故出現呢?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再出現呢?」像是看穿她的疑問,惠天郡的伯父惠明安冷冷地笑了。 她搖頭,不想知道,但他才不理會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