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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彤琤 虎兒?難不成是虎兒出事了。 「小乖……」藍胤雲想也不想的追上前去。 「巧葳……」突如其來的一道黑影而至。 「你是?」追上前去的藍胤雲恰巧與追妹而來的聶競天碰了個正著,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問起對方。 「聶競天!」打量一下眼前貴氣十足且氣宇軒昂的男子,聶競天自報名姓。 「是你!」他家老爹惦著十餘年的另一個聶家遺孤終於出現。 「是我。」聶競天頷首,多少還記得這人。當年兩家交好,即使已是多年往事,眼前男子的輪廓依然有跡可尋,「藍胤雲?你是巧葳口中的阿雲?」 「正是在下小生我。」藍胤雲看著追不回的身影,對多年前的兒時玩伴報以苦笑回答。「好久不見了,競天。」 「是啊,好久不見了。」 北都協同聶競天馬不停蹄的前往淳王府的勢力範圍後,與耿家兄弟的一陣長談使得藍胤雲不得不發覺聶家雙姝有著異於常人的習慣……逃婚! 由於這個發現,在聶家雙姝連袂鬧失蹤的這時刻,藍胤雲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甚至於,他還能苦中作樂,以「好事多磨」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來安慰自己。 想想,其實他還算好的了,他的小乖至少還等到拜完堂才因虎兒而「落跑」,反觀耿家酷男君威兄……哈哈!他的際遇還真慘,慘到連藍胤雲都不得不開始覺得好笑。 真沒想到,最負「鐵血硬漢」盛名的耿君威竟出人意料的要成親了,對像無巧不巧的就是他那位未曾謀面卻已讓他很熟悉的大姨子──沒辦法,據說她和自己的小嬌妻長得一個模樣,這要讓他不熟悉也難──姑且不論她是用什麼方法讓咱們不動如山的百煉金鋼臣服,光是肯讓他步入婚姻的殿堂的這一點,就夠讓人尊祟他這個大姨子了。 結果,誰知道這位八方吹不動、素來也是嚴肅一族的長老級的耿家老兄,好像是讓人詛咒了一般……第一次,婚禮尚未舉行,新娘子就昏迷不醒,時間長達數日,不僅鬧得淳王府人仰馬翻,就連他家的小乖也跑來湊了一腳,連帶著也影響到他的洞房花燭夜,導致宣王府也亂成一團。 第二次呢,……呃……因為樓子愈捅愈大,不知道出走的毛病是不是會傳染,現在不僅是那兩個讓人頭疼的姐妹,就連聶競天的心上人鹿心羽也跟著不見,所以這次的責任就不知道該歸咎於他的大姨子還是自己的小妻子了,更說不定,出人意料的是較有理智、識大體的心羽也說不定。因為正尋找中,所以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帶誰出走……不過,每個人多少也有些共識,帶頭者是心羽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總而言之,耿家酷男的大婚又「理所當然」的給延誤了,可以想見他現在鐵青的臉是為了哪一椿了吧! 「火氣別這麼大,即使她們的悔過書寫得不好,新郎官你還是得保持風度嘛!」 見耿君威一臉氣憤的揉掉適才讓人送來的信箋,藍胤雲還能涼涼的揶揄。 聶競天拾起讓耿君威扔在地上的紙球,攤開細閱後的結果如出一轍……信重複再度淪為當紙球的命運。 兩個人噴火似的神色讓藍胤雲這朵「閒雲」也開始感到好奇,不過耿君揚這只「野鶴」硬是快了他一步──「寫些什麼?」藍胤雲看著君揚跟著變黑的臉,忍不住問。 君揚無言的──是氣得無言)將信交給藍胤雲。 你們要的人在我手上,備妥宣王府的玉觀音及淳王府秘傳的玉如意做為交換,尚保三人平安!! 紙條上並無署名,想到巧葳是讓人綁架了,藍胤雲白淨的臉上,一道格格不入的懾人精光整個燃了起來。 「太歲爺上動土!」冰珠子般的話語由藍胤雲嘴裡繃出,平日的斯文、素來的淡然形象哪還存在。 「同一個人!」聶競天突然出聲。 經由聶競天的解釋,藍胤雲大致瞭解了這陣子北都所發生的事,與當年聶家的滅門血案,和這次的劫人事件人是同一個主謀人所策動的。 心中一番計較後,扣除那道懾人的凌威、眼神外,藍胤雲依舊不改他閒雲作風,猶以一派寫意的閒樣說道:「也真難得他的耐心,都十幾年了,還沒放棄他的尋寶夢。」 沒想到晃了一大圈,宣王府都放棄了的玉觀音還給牽扯上了,讓藍胤雲想就此忘了它的存在都不可以。 「能知道淳王府擁有玉如意,這個不是普通人。」耿君揚代替一頭亂緒兄長發言,那實在是很久遠的事了。 「先說好,我手邊沒有玉觀音。」藍胤雲首先開誠公佈。 「當年宣王托鏢時,先父雖未攜出,但藏匿地點卻無人能知。」聶競天一臉抱歉的解釋,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家滅門血案後,那個沒被帶出玉觀音也跟著就此銷聲匿跡了 「淳王府也沒有玉如意!!」始終靜默的耿君威,一開口竟大爆冷門。 「沒有?」 「十年前……」對藍胤雲及聶競天吃驚的神情,耿君揚自覺該做點解釋:「玉如意早讓我打碎了……」摸摸鼻子,耿君揚的話讓藍胤雲沒轍的苦笑了下。沒有玉觀音、玉如意……這下子……拿什麼去換人回來? 沉默,籠罩住四人小組高峰會議……好奇怪,明明是挺怨他的,可不知怎的,整個心裡滿滿的就是他的影像,想抹也抹不去。 這是什麼原因呢?手中玩弄著虎兒正浸泡著向陽草汁的金針,巧葳迷惑的想著。 「虎兒,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你不想的可是心裡卻老是有一個人的影子在那兒擾動,讓人放不下的感覺?」黑暗中,頂著淡淡的月光,巧葳不由得問道。 「有啊,我的心裡一直有著威威……」隱約發覺巧葳一把金針泡得太多,她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真讓她嚇出一身冷汗,就見虎兒連忙道:「喂,你小心點。被泡過的向陽草的金針刺到,後果可是不得了的。」 「噢!」巧葳一副不是頂在意的樣子,繼而將問題轉向暗中的第三人。「那天嫂嫂呢?你的心中一定是有天哥哥羅?」 「你怎麼了?」虎兒發覺妹妹的不對勁。 「沒什麼。」聲音悶悶的,現在她還想談,因為她還是挺生氣阿雲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 「巧葳大概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某某人了。」黑暗中第三道聲音響起,這溫婉的聲音正是聶家雙姝口中的天嫂嫂──鹿心羽。 所謂的某某人,當然是惹得巧葳鑽牛角尖,讓她們三人無緣無故出走、落得現在這場景仁兄了。 「愛?那是什麼?」巧葳愈來愈迷惑。 「你不知道啊?」虎兒咭咭而笑。想到自己當初也曾問過君揚同樣的話,現在,正巧可以盡數丟給孿生妹妹。 「君揚說,你會在乎對方、會想和他日夜斯守在一塊兒、捨不得他受一點苦、希望他快樂、並以他為中心、做什麼事都會先想到他……」 「怎麼這麼複雜啊?」小臉已經皺成一團。 「我也是這麼跟君揚反應。」虎兒發覺自己當初沒有相信促狹小叔的話絕對是正確的選擇,連忙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發表她聶虎兒深思熟慮後的發現:「其實愛啊再簡單不過了,就是比喜歡還要喜歡嘛!」 這麼簡單?比喜歡還要喜歡?那她豈不是早已愛慘了阿雲了?因為,她發覺自己好喜歡好喜歡他耶! 「天嫂嫂,這是真的嗎?」有些不相信跟自己一樣「兩光」的姐姐,還是問一下看起來比較有智慧的天嫂嫂比較保險。 「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不相信我?」虎兒氣鼓鼓的斜睨巧葳。 看著兩張一模一樣此刻各有著不同的可愛表情,無辜跟著出來受著牢獄之災的心羽讓這兩個古怪精怪的丫頭給惹笑了。 沒錯,她們現在正是讓人困在小小窄室當中,而且照道理來說,她們還是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況當中才對。可惜這群抓她們的飯桶實在是太缺打聽,即使巧葳沒學過她們二師父的獨門絕技,可是這並不代表虎兒沒學過。 由於靈丹妙藥吃多了,一般的迷藥已經難不了她們了,更何況在有心理準備的狀況下,想迷暈她們?還是省省吧。 「不能說虎兒不對,因為這純是一種感覺,只有自己最清楚了。」心羽溫溫婉婉的說道。「感覺輕微的只是喜歡,強烈的,當然就是愛了。」 「有多強烈?」巧葳皺著眉問。 「『生死不渝』聽過嗎?強烈的愛,在緊要關頭若不能兩全,會豁出自己的生命只求對方的安全與完好……」看著手上存留的淡淡傷痕,心羽恬然的笑,笑得聶家兩個女娃只覺得很實相莊嚴。 「想不想做個實驗?」心羽突然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