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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彤琤 能說什麼?說她愈來愈迷惑,害怕自己已然愈陷愈深?還是說她怕深陷入這場感情泥沼中,最後會面對難以自拔的情況? 不行,在她什麼都還沒想清楚以前,她什麼也不能說。 「晨悠?」關哲璽執意問出答案,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樣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計劃出來玩這麼久,不知道小唯一個人忙不忙得過來?」仲晨悠笑笑。 「放心,店裡請了兩個員工,還有一個工讀生幫忙,小唯她有辦法的,況且我們這是蜜月旅行,她就算沒辦法也得有辦法。」知道這不是他要的答案,但關哲璽也不追究,只笑笑的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聽他泰然自若的將這趟旅遊當成蜜月之旅,仲晨悠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別想那些了。」知道她在想什麼,關哲璽制止她再自責,「那一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要你快樂,至於逃婚,那是我自己選擇的,怎麼樣的指責與非難我都該自己面對與承擔,你不用對這些感到內疚。」 話雖如此,但關哲璽卻不知道,他這種不責不怨的態度才是造成她內疚的主因。 親親她的額,關哲璽繼續說道:「晨悠,我要你知道,對我而言,雖然少了世俗的婚姻約束會覺得人生不夠完美,但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像現在這樣伴著彼此,其他的,我也就不那麼在意了,因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他篤定的模樣讓她感到害怕。 世事難料不是嗎?為何要把話說得這麼滿?若她真把他的話當真了,而事情的結果卻不是如此,這豈不是徒讓人心傷而已? 「哲璽,你有沒有想過,或者我並不是最適合你的?」仲晨悠嘗試性的問,依舊趴在他身上,模樣有些懶洋洋的。 「怎麼這麼問?」關哲璽詫異,難道他的心意還無法讓她看清一切? 「畢竟男人總是希望自己的妻子純白無瑕,這種處女情節雖然有點愚蠢,但卻是真實存在的。」難得坦白的說出心裡的話,話一出口,仲晨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以往的她只會將事情埋在心裡琢磨,是不會將問題提出來跟旁人研討的。 「晨悠,」關哲璽笑了,像是中了第一特獎般,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我個人也認為處女情節這問題的存在是很愚蠢的,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會要求我的伴侶去做我做不到的事。」 他的回答只換來仲晨悠的沉默不語。 男人總是這麼回事,做的是一套,心裡想的卻又是另一套。 「別把我跟其他人混為一談。」關哲璽突然開口,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樣,還施以薄懲的擰了下她的鼻尖。 仲晨悠嚇了一跳。 看著她,關哲璽撫著她的頰,一臉認真的說「晨悠,我不是聖人,當然也會有屬於男人的壞習慣或想法,但關於處女情結,相信我,我並沒有染指國家民族幼苗的習慣。」 對於這些話,仲晨悠沒有辯駁,她知道還有下文。 「時代不同了,要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已經不像古早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時下的青少女多得是與人同居或未婚生子,若真要顧全所有大男人必須娶處女回家的心態,那這些人可能要去找個幼稚園的女娃娃來做十年計劃才有如願的機會,而且……」認真嚴肅的神情到後來變得跟說笑一般。「前提是必須保證遠個女娃娃不會半途跟別的男人跑掉。」 仲晨悠沒心情笑。 「晨悠,別想那麼多,社會的型態已經變了……當然,我不是說我有多開放,或是贊同性關係浮濫的情形,我只是認為一個成熟的人必須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要認清自己、確定自己能承擔後果而又不傷害到別人,那『性』這個敏感的話題其實用不著看得這麼嚴肅。」 這些仲晨悠當然知道,因為一直以來她就是存著這樣的想法。 但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與做法在這個社會上還是不被接受的。 「你真的不介意你以後的妻子是不是清白之身?」她無法不感到懷疑。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關哲璽問。 仲晨悠的答案是奉送個大白眼。 真是廢話,要聽假話那她何必問? 關哲璽笑笑,「晨悠,我們都是成年人,誰沒有過去呢?」輕擰了下她的粉頰後才又繼續開口,「你不覺得那片薄薄的處女膜代表不了什麼?兩個人若能在一起,最重要的應該是對彼此的那份忠誠吧?只要能在交往時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唯一,老是花時間去追究在一起之前的往事,那不是很浪費時間?」 關哲璽的這一番詁簡直說到她的心坎裡去了。 在她的想法中,她也覺得計較過去、翻舊帳的行為很浪費時間,兩人相愛時對彼此忠貞才是比什麼都來得重要的事。 她的若有所思讓關哲璽微笑。 「晨悠,若要求你的過去必須要像張白紙一樣……將心比心,如果我都做不到了,那又有什麼立場要求你做到?」 「就這樣?所以你不介意?」他雖說得誠懇,但她依舊不願相信。 「你錯了,其實……我介意。」此刻的關哲璽有著異常的認真。「因為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是你,對於你的過去,說實話,在私心裡我無法不介意。」 仲晨悠的血液頓時凝結。 雖然聖杜兒島的地理位置是在赤道上,但他的這番話卻讓她感到一股寒意侵上心頭。 說到底,他是介意的了,他跟其他男人還是一樣的…… 仲晨悠有些恍惚,由他身上翻落一旁,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答案早先她就預想到了,但此刻經由他口中說出來……心裡像是被劃上一刀似的,疼得厲害,而且莫名的疼痛還伴隨著一股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陌生的情緒反應,仲晨悠直覺的開始安慰自己,蒙大之幸,那場婚禮沒有繼續下去,幸好沒真的嫁給了他…… 「晨悠,別胡思亂想。」不願她離自己太遠,關哲璽將她攏至身側,制止她思緒繼續奔騰。 「我沒有胡思亂想。」擠出一朵微笑,仲晨悠敷衍他。 「說謊!」關哲璽直接指出事實。「你的眼睛騙不了人的。」 迴避他的注視,仲晨悠不願說話,因為她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 「先聽我說,好不好?」關哲璽的低喃輕輕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朵,想是安撫,也像是一種誘惑。 「不用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反正他是介意的就是了。 「不,你不明白。」知道那是她武裝白已的方式,關哲璽不理會她刻意裝出來的淡漠,繼續在她耳邊細語呢喃,「我想,你誤解了我話中的意思,我們都是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成年人了,誰沒有過去?而我像是那種不講理、存心找碴的人嗎?相信我,我沒那麼幼稚,怎麼會去介意你有沒有過去?」 前後不一的說辭要讓人如何相信?仲晨悠咬著下唇,不予置評。 關哲璽俯身往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晨悠,認識我這麼久,你知道我是個凡事要求公平的人,在我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清白的自己的情況下……」突然想起題外話,關哲璽笑開一張俊顏,「說真的,即使讓我重新活一遍,若沒讓我在有生理需求的青春期就認識你的話,恐怕結果還是一樣的,想要留住清白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會對你做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不想去介意他的看法,畢竟一直以來她有自己的一套價值觀與生活模式,從不想為別人改變的,但此刻她卻又忍不住的去在意……仲晨悠也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現在她沒空去研究,只能忍著心中的難受幫他下結論。 「我知道你不介意,只不過還是希望娶一個純白無瑕的妻子而已。」她很成功的壓抑下苦澀的感覺,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平穩、冷靜的。 「你真的誤會了,我會介意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個性,你並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這讓我總是想到,能成為你的過去的那些人是具備了哪些條件,才足以讓你傾心?又會想,你的那些過去是不是珍惜你?有沒有讓你受委屈?我還介意」說著說著,關哲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是否也具備了讓你傾心的條件?而你對他們付出的感情是否比給我的多……」 仲晨悠震驚,他的這些話就像一記悶雷,打得她無法思考。 他……他怎麼那麼傻?竟還去關心她以前的情人待她好不好,還孩子氣的吃著乾醋,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有沒有比其他人重要? 「總之,我介意的就是這些微不足道的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說完他心中那些不成熟的介意後,關哲璽有些不自在,「呃……不早了,我們也該起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