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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唐瑄 「他們還想在台北待一陣子。」白浩庭笑了笑。 這邊,藍虎拉住想跟著白浩庭和谷映黎離開的保羅。「喂,等等。」 「有事嗎?」保羅一向自詡為高大威猛,可是和眼前這兩人一比,他簡直是小兒科。他無奈地望著遠去的谷映黎,有些害怕。 「你想的,會不會剛好是我想的?」青狼繞富興味地看向藍虎,兩人的對話十分有禪機。 「教訓一下他也好。」藍虎淡淡地撇撇嘴。「我倒要看看他能漠視到何時。」 「太好了!」青狼大手一拍,輕鬆地靠著保羅的肩,笑得十分邪惡,「保羅,我們需要你幫個小小、小小、非常EASY的忙。」為了配合這個住在外國的本國人,他很夠意思地加上一「字」英文,表示他謙恭有禮的待客之道。 「如果我能的話。」初見面就能幫助別人,他當然很高興,可是這兩個人笑得詭詐,又不像可能需要人家幫忙的樣子。兩個人都是一副毅力堅強的彪桿模樣,只可能人家向他們求救,怎麼可能他們有求於人家?有感於此,保羅不由得心驚膽跳。 「非你不可。」藍虎相當篤定,不容他推諉,時勢所趨,不得不與青狼連成一氣。 「太好了。」青狼伸出右手和對面的藍虎互擊,兩人為即將得逞的計謀提前擊掌慶賀,大有「長將冷眼看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的輕鬆態勢。 第七章 「起來。」 她在作夢吧!怎會有人在她床邊這麼喝令道。谷映黎翻過身去,嬌酣地吟哦了一聲,很快又墜入無邊睡海裡。 「起來。」保羅萬分無奈地又喚了一次,他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無辜百姓。 「保羅?」谷映黎這次終於聽出來人的聲音。她猛然回身翻坐起來,酒紅色的短T恤不長亦不短,剛好蓋住臀部,露出她修長、勻稱的美腿,留給人無限誘惑的遐想空間。「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睡死了,連我這種沉重的腳步聲都沒聽到。」保羅笑著將睡眼惺忪的她拉起來,拂拂她一頭亂髮,忍不住又為她的嬌美心蕩神馳。只要是男人,都會為此刻清新如朝露的她動心。她是他見過的模特兒中,唯一不在白天上妝,也不因不上妝的臉難以見人就謝絕早晨會客的女孩。 谷映黎的美,正在於她的隨性與率直。她永遠可以精力充沛地在鏡頭前敬業地展現她的曲線美,也可以毫不在意地放棄一切輝煌傲人的成就,只因那不是她想要的。她經常這麼對他說。他也知道她很快就會爬上她所不在意,卻教人既妒且羨的超級模特兒行列,可是她仍然不在乎。對模特兒這一行,她不是樂意參與,一旦參與便會盡心盡力,卻不是滿心歡喜地接受。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舒展四肢,活力在伸展的同時回到她差點四分五裂的嬌軀,昨日的沉重徹底洗去。她清朗地揉著眼睛,差點為那逝而復返的舒坦高興得大吼大叫。「現在才六點剛過。」她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大呵欠,管它什麼美姿不美姿的。人生要能隨性才叫人生,若由一大堆法則給導引、限制,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嘴巴張小一點,要是讓丹尼看到了一定會哇哇叫的。」他笑道。 「你還沒告訴我,清晨跑到我房間做什麼?」她意興闌珊地往床頭靠,圖個舒服也拉開一點距離,只為保羅眼中不時閃動的奇異光彩。「保羅,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如果你能和我保持一點距離,我會感激不盡。」 保羅不得不承認她的坦白和刻意的疏遠讓自己難受。從高中和她同校以來,她便在他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當他如願以嘗得到她的青睞與她交往時,不知有多麼快樂。如果不是他禁不起誘惑,一切便會不同。 「是這裡的人嗎?」映黎不是花心的女孩子,在美國雖有很多人追求她,但她鮮少動心,有也只是曇花一現的傳聞,全不是真的。谷映黎的潔身自愛在模特兒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是黑豹。」她沒有向他隱瞞的意圖,遮遮掩掩未免矯情得虛偽。「我想他是自你以來,唯一能讓我動心的男人。」 「映黎……」保羅激動地想摟她。 「保羅,我們的感情能從愛情昇華為友情,確實不容易。」她冷靜、不為所動地凝視他,眼中沒有狂熱和相同的感情,「不論別人怎麼看我們,我都不在乎也不辯解,始終認為只要我們光明磊落,就不怕別人攻訐。所以我允許你適度的親吻和擁抱,但這一切是以友誼為前提。」 「你不希望你的心上人誤會,希望我離你遠遠的。」他不想,可是真的很難受。能適可而止,畢竟黑豹不瞭解我們的關係。就是知我、瞭解我的浩庭表哥,都對我們坦然的 「不。」她輕柔而肯定地笑著,「我不會因為愛一個人,就犧牲了所有。我只是希望你接觸產生了懷疑,旁人會怎麼揣測你我,可想而知。」 「映黎,那個男人冷冰冰的,根本不會對你動心。」他想起黑豹那副霜冷的尊容。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她笑了笑,不想和他評論黑豹。「能告訴我,你一大早闖進我的香閨,是有什麼事嗎?」 「是昨天那兩個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黑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危險地瞇起眼睛瞪視他們。當他看到衣衫不整的谷映黎和輕裝面對她而坐的保羅同處一室時,再也沒有心情偽裝他的不在意了。 保羅回頭看到吐氣霜冷的黑豹時,簡直嚇掉了半條命。噢,老天,他想宰了他! 「我……找她聊聊天。」保羅手足無措,在黑豹面前像個打破貴重物品的頑皮小孩當場被逮著般無助。 黑豹不發一語,嘲弄、陰沉地瞥向牆上的時鐘。 谷映黎好笑地看著他的暗示,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他。原以為保羅出現以後,他會樂得輕鬆地將她丟給保羅,昨天他離去前那副「我煩欲去客別擾」的容顏,不就是傳達著這種訊息嗎? 「保羅,黑豹不會吃了你,你不要緊張好不好?」她好笑又好氣。 黑豹聞言,僅以探幽的日光攫住她的,沉默不語。 「我……我回房了。」那股似山風襲來的陰涼,吹得他寒透心扉。保羅習慣地接近谷映黎,想和她吻別,身手矯健的黑豹卻很快地拎住他領子,阻止了他。 「你想幹什麼?」黑豹蹲在他和谷映黎之間,倨傲地瞪著他,似在宣示谷映黎為他所有,別人休想碰她。 「吻……吻別。」保羅慌煞白臉,被他寒冷的俊臉逼退了好幾步。 黑豹不懂心中那股想挖去這個男孩眼珠子的慾望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心頭如海嘯般洶湧捲來的怒氣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只想將他丟出這個房間,遠離……她。 「黑豹,別嚇他了。」谷映黎想推開他完全擋住自己視線的身子,卻怎麼也推不動。 「映……映黎,我回隔壁房間了,你有……有空過來和我……聊……聊天。」保羅慌忙地退了出去,匆忙地完成使命。這裡的男人沒一個能惹的,不管是詭異、俊朗,還是這個既陰森又俊美的男人,就連卓爾溫文的白浩庭都隱然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在。不知道昨天那兩個男人一大早打電話叫他到映黎房間幹什麼? 「隔壁房間?」谷映黎不知道保羅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只知道他惹火了黑豹。 「他住在隔壁?」黑豹極緩慢地轉過身面對她,音調平得不能再乎,全身的神經卻拉得死緊。 「可能是哦!」她認真地沉吟著,「也許是表哥怕他迷路,刻意安排他住在隔壁房間,順便照顧『行動不便』的我。」 「你有我照顧。」他平冷的聲音雖同以往,卻微微地洩漏出內心極力壓抑的怒氣。 「你不是公務繁忙嗎?」她嘲弄地想起他昨日的決絕。丟開她這個包袱,難道他不高興嗎?他自己的麻煩那麼多。 「忙不忙是我的事。」他不會將自己該負的責任丟給別人。 「你在氣什麼?」她管保羅是不是住在隔壁,她在乎的是他此刻接近嫉妒的厲問。 黑豹的視線順著她美麗的臉龐向下巡視,「他怎麼會一大早在你房間?」看到她那截潔白的大腿後,他衝口而出。她竟然穿這麼性感養別人的眼。 「興之所致。」她笑笑地答,「你不也一大早出現在這裡?」 「他喜歡你。」黑豹想起他們倆親熱的模樣,俋俋不樂。 「你想太多了……」她半跪起身,勾住他的脖子,臉頰輕輕地椅上他的肩,「那都已經是過去,你別在意。」其餘的,她不想多說。 黑豹遲疑地摟著她的纖纖柳腰,谷映黎輕笑著仰起臉湊上她的唇,輕緩地吻住他冰冰涼涼的嘴唇,渴望自己的火熱能融化這片冰冷。她好像對這冰冷的唇瓣吻上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