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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唐瑄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凡我青焰子弟仲裁是非事,但憑自由心,忌與之為伍。 違令者,青焰之大敵也。 青焰創門人黑驥書 ※ ※ ※ 傳說中,凡帶有「青焰」二字的人、事、物,盡屬於「青焰門」所有。事實上,青色帶金如盤龍般的火焰正四處狂燒,放肆地擴張蔓延、散發熱度,亟欲染紅世界,直到地球歸它所有。 「青焰門」是個以青焰為標誌,視青焰為最高精神象徵的華人組織。它所擁有的力量、金錢,甚至於權力,均可稱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人可替代。 據說,「青焰門」這個始終帶著神秘色彩的組織,不僅是黑道赫赫有名的仲裁者,對於各國幫派閒頻傳的械鬥,更有其絕對的干預和穩定力量。舉凡「青焰門」所做之判決,鮮少有人敢質疑或不服,只因此門所擁有的超然地位和權勢足可鎮壓及瓦解任何惡勢力。 呼風喚雨的育焰人若願意,必可成為世上最具權勢的黑幫龍頭統領全球,若非青焰祖宗們創門之初頒下鐵律,「青焰門」恐怕已成了腥風血雨的黑幫表率。老祖宗的聖令一出,青焰人莫敢不從,是以百年來青焰分子除了恪守祖先遺命,經商之餘權充各幫仲裁人外,均聰明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謠傳「青焰門」所擁有的不僅止各國幫派精神上的效忠及金錢上的貢獻,它本身所蘊藏的財富更是不計其數。如果傳言不假,那麼南太平洋上那座外人始終無法進入,集閃亮與神秘於一身,人稱「黑島」的小島嶼上,所盛產的鑽石及訛傳甚囂的石油含量,再加上領導者黑氏一族成員及其擁有的優秀幕僚,精於理財投資的天賜本領,便已輕而易舉地將「青焰門」推向世界首富之座。擁有「青焰門」等於擁有全世界,是人人皆有之的共識。 若以一個全盛的王朝為喻,「青焰門」的主導者黑氏兄弟無疑是勢均力敵的皇帝們,權力僅次他們的莫過於人稱「風、火、雷、雨」的闕家兄弟,以及「影子雙煞」的石氏兄弟,此二者說是輔佐皇帝的左、右丞相實恰當不過,他們不僅是「青焰門」重要的主事及管理者,也是世代生長於「青焰門」的忠臣良謀。 辨別「青焰門」高級幕僚的身份並非難事。此門有則不成文的規定,上位者均得佩戴一隻如戒指般大小、火焰延伸而成的金色耳環,並以顏色為身份區分。「青焰門」的領導者黑氏三兄弟所佩戴的便是人稱「青焰帶金」的青色金環;闕家兄弟則是「紫焰帶金」的紫色金環,石家兄弟則佩戴「紅焰帶金」的紅色金環。 他們為何佩戴一隻?據可靠人士透露,原因在於另一隻金環唯有其伴侶有資格佩戴,當他們將耳環給某人時,便表示他們已選擇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姑且不論傳言真實與否,人們對於自身無法探究、掌握的事情總是特別感興趣,何況是「青焰門」這個集權勢於-身的顯赫組織。尤其是掌控「育焰門」那三個人稱「炎皇」、」炙帝」、「焰王」的青年首領們,更是各國政要、商界大亨、黑道頭頭關注的焦點,只-要他們願意,甚至能各自擁有一座由各國佳麗所組成的後宮。 問題是,從來沒有哪個人有幸目睹他們的廬山真面目,更甭說巴結了。縱然各家高手使出渾身解數,想教這三個舞動風雲、撼動山河的重量級人物現身,無奈「青焰門」的守備能力及科技之精進至今仍無人能匹敵,除非黑家三兄弟願意,否則絕沒人能見著他們任何人一面。 「青焰門」這批後生晚輩以其雷厲風行的處事手腕,風光的逼退前人的光彩。常言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青焰世紀已隨著「紅妝帖」的再次寄發,熱烈揭開。 按例,身為黑家繼承者,誰都沒有選妻自由,只要至而立之年,誰也都不得反對「紅妝宴」的舉行。為了攀權附貴,各國名媛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弄到一張經由青焰長老們花了數十年,甚至有可能是三位皇子一出生便有的觀察名單,進而篩選寄出的「紅妝帖」。唯握有「紅妝帖」的俏佳人,方有親近黑家皇子們的榮幸。這種年復一年以選妻為名的紅妝盛宴,說穿了不過是場名利角逐賽,參賽者雖眾,淘汰率亦高,棲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不可不謂之渺茫。 繼一年多前黑家老大「炎皇」在世代傳承的「紅妝宴」獵得美嬌娘,粉碎了無數顆芳心後,年不及三十的「烙王」在陰錯陽差下,等不及「焰王紅妝宴」的舉行,光明正大搶走了兄長「炙帝」的新娘,小倆口從此形影不離。 此項小道消息對全球黯然神傷的佳麗們而言,無疑又是一記直入心坎的青天霰靂。遭逢此變,機會莫名飛逝的紅顏們哭訴無門,奈何黑家男子既非薄倖郎,亦非採花蜂,常是神出鬼沒得讓人窺不得其俊容與??爽英姿,想勾引也沒個頭緒。 萬念差點俱灰之際,眾女及時憶起被弟弟一攪和,新娘變弟妹的「炙帝」仍是孤家寡人-個,頓時無限的希望湧至心田。為了抓住最後這線曙光,佳人們捧著破了又碎的殘心,眼巴巴期盼著出了岔的「炙帝紅妝宴」重新舉行。 且不知是冥冥之中青焰祖宗有保佑抑或下了咒,「青焰門」自先人立下三十而立便得娶妻的規定後,歷代以來,無論是多頑強、孤做、花心、放蕩不羈的青焰帝王,在三十歲那年絕閃不過愛神的箭。此則流傳百年的奇跡,經由「青焰門」的逐漸壯大、受矚目,莫名的被包裹上一層又一層絢爛閃耀的神話色彩,近年來更有從純屬巧合演變成為令人神往的傳奇之勢。 時間所剩不像,「炙帝」會打破祖先嚴格立下的規矩,成為「青焰門」年過三十,唯一未婚的青年首領嗎?與其說是全球的好事老都存著幸災樂禍的心態拭目以待,毋寧說大家都在期盼奇跡的出現。 燥熱的暑氣漸漸消逸,大地正默默披上屬於詩意的涼秋,寒冬轉眼即到,新的一年隨之會來,世人莫不瞪大了眼睛在瞧…… 第一章 千辛萬苦一國飛過一國,卻尋覓不著終點站的,恐怕也只有飄零的孤雁了。且不知這算不算是人不操勞枉少年? 「累了?」支肘聆賞音樂的黑炙,聽到駕駛座湯來一連串微歎聲,不禁好笑。 「沒有,我的精神正處於亢奮階段。」錢克安豈敢。主子沒喊累,做下人的哪有疲倦的資格。孤雁……唉! 口是心非的傢伙。「既然如此,停車,我要下去走走。」淡淡的詭譎一聲不響地飄進黑炙深幽的瞳眸底。 還走?錢克安一看那綿延百里的沙灘,不聽使喚的雙腿開始抖顫了。老天爺,少爺簡直在虐待人。從昨天下午飛抵台灣到現在,他們少說有三十六個小時未沾床了,他老大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累?這不是超人是什麼? 「一定得下去嗎。」泊好車後,錢克安頭昏昏、腦鈍鈍,莫名感到虛脫。 黑炙笑出一抹冷然的興味,默然不語,答案隨君選。 除了捨命陪君子外,自己又能如何?錢克安仰天長歎,步履沉重地追隨主子下車。 此處放眼看去除了海水就是沙子,再不然頂多點綴幾顆奇形怪狀的大石頭,景致充其量只能稱作普通,和風光明媚的黑島比較起來,兩地差了何止天壤。 少爺是不是悶瘋了? 他歎第幾聲氣了。「累了就留在車上補眠,不用跟來。」遠遠將下屬拋諸腦後的黑炙,彎身脫掉礙事的鞋子隨地扔著,褲管一折便灑脫地步下沙岸。 人已經下來了才說,真沒誠意。為了方便散步,殘克安跟著除去鞋子,混沌的腦子一經迎面的海風撲襲,頓覺神清氣爽,有活力了。他看天看地看海看沙,看到最後無處可看,百無聊賴下索性研究起前方頂天立地的主子來。 以男人同性相斥的嚴苛角度觀之,少爺是過分俊秀挺拔了。 有誰能在動靜之間不經意地流露力與美的陽剛之氣,卻又奇怪的擁有一副俊秀爾雅的外貌?縱觀四海,唯炙少爺有之。 光看少爺出色的外貌,而不去理會他身上那股無法捉摸的神秘感,可能大多數的人會誤認為他是那種教養良好、風度翩翩的富家貴公子。就算瞭解少爺透徹的親朋好友神智清醒,也會偶爾被他一副乎靜無瀾的堂堂好相貌給迷惑。 眾人皆醉,唯有從小侍奉少爺到大的獨醒之人--他,最能抓得住少爺的思潮和性情。 火山要爆發前,往往會有一段長時間的醞釀期,殺傷力越強烈的越是,這是他觀察多年的心得。最近他已經能夠深刻的體認到,維蘇威火山慢慢在攪動灼熱的空氣,不時會引發雷嗚來警惕世人--龐貝城一夜之間被埋在火山灰下的慘事,近期內可能會重演。膽敢驚擾火山之神酣眠的愚蠢人類,要有死於剎那、進入,水恆的決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