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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唐瑄 "我再怎麼想要這份合約,也不會動我未來老婆地歪腦筋。"他拍拍她的臉,要她專心點聽他說,卻發現她眼眶邊沾滿了疲憊的黑彩。"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先去休息?"他有些歉疚。 "如果你能在把我從淡水的家挖來以前先想到這點,我一定會愛死你。可是在我風塵僕僕跑到這兒來,又聽你轟炸了這麼久之後,你這麼問就嫌殘忍了。老兄,你不曉得那會要了我這弱的命嗎?"她哆嗦著抖了下,驚恐萬狀。實在沒力氣開車回去了,開這麼一大段路?!老天爺,饒了她吧!她情願睡公司的廁所,也不願折煞自己。 單行書大笑著將累極的她平放在腿上,裴絮順勢將腳抬上沙發的扶手平躺著,酸疼的肌肉適時得到紓解,她舒服得差點尖叫。 "好吧!那請你盡量打起點精神聽我說完。"她十分堅持繼續她的話題。 "還有啊……"裴絮情不自盡地哀鳴,眼皮已沉重得睜不開。 "現在才開始要說重點。"他不理會她的抗議,決定繼續,"十二月二十五日當天,他將回台灣,在他即將開幕的精品店舉行慶祝酒會,宴請國內所有服裝業界的名人,謝絕媒體報導,只邀請少數幾位政經關係良好的記者與會。" "很好啊!祝他成功。"她不甚有力的地轉個身虛應到,打算好好補眠。 單行書轉回她的身子,頗不滿意地拍拍她的臉頰,"石介天是個充滿野心的男人,他想做的事極少失敗,所設計的東西獨特、俐落,往往能引起消費者共鳴。他會邀這幾位頗具份量地記者是做面子給他們,也好替自己在台灣鋪路。他的精明和不擇手段目前在服飾界上無人能出其右。能讓他看上眼的人沒幾個,你該高興我們也在受邀之列。" "本人深深替單大青年企業家感到無上的光榮。如何,語氣夠謙卑吧?"她綿若無力的輕哼。如果行書願意饒了她,將諸多的讚美辭去除,她就可以早些入夢和地下的老爸哈拉去。 "光是高興沒有用,你必須和我一塊出席。"單行書面有難色地瞟了瞟她,懼光的視線不敢停在她臉上。 裴絮慢慢、慢慢地掀起她漂亮的長睫毛,亮燦燦的烏眸向上瞥,身子跟著緩緩,幾乎是太平靜地坐起。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中文?"她危險的低哼。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知道她的習性和禁忌,唯獨身為未婚夫的他不可以。單行書應當知道她從不出席那些無聊的宴會,就算她想,老父的遺命也不准她這麼做。他是被興奮沖昏了頭嗎? "裴,別這樣嘛!石介天評選合作對象的標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相當重視每家授權公司的樣品裁縫師能否與他的設計理念契合,最主要是不能沒有主見,曲意迎合。因此,他挑授權公司一定是看那家公司的樣品裁縫師裁縫技巧的純熟度是否跟得上他多樣化、新穎的設計。"他十分焦急。"這次的酒會不准媒體採訪,我們也未必會和石介天說得到話,應該沒關係吧?" 裴絮的裁縫、打版子及手藝技術是公認的好,沒有任何布料和車法能難得倒她。她在服裝界沒沒無名是因為她遵守父命,不想拋頭露臉。否則以她的才氣,她的名聲可能不下於石介天。難得當年被趕鴨子上架的她,不學則以,一學則專精得嚇人。 "不能和他說上半個字,你去幹嘛?"她語氣平緩得有些嚇人,邪眸意興闌珊地微瞇著,頗為算計。 "他通常只會讓樣品裁縫師當場作出他設計的衣服讓他看,而且是在另外一個完全隱密的空間裡。"他小心翼翼觀察她的表情,唯恐她發怒。 絮的態度越平靜,就表示越危險,他曾見識過她發脾氣的模樣,那是在她爸爸"告訴"她他將是他未婚夫當天。那時,她明明恨得想拆了裴靖洩怒,自制力卻是驚人的好,只是笑咪咪得揚言要登報脫離兩人的父女關係;後來她雖然沒去登報,人卻悠悠哉哉到世界各地自助旅行去,一失蹤就是一年,急煞了悔不當初卻仍堅持己見的裴靖。 裴絮任性妄為的行徑不僅嚇壞了裴靖,也嚇傻的他,誰能想到一個高中才畢業的小女孩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簡直是瘋狂的舉動。 "他什麼時候接手'國際服裝大賽'了?"行書又想起了什麼,表情怎麼很惶恐似的?裴絮笑了出來,眼底掠過一抹明顯的譏誚。 "別挖苦人家了,人家有本錢這麼要求。"他拉回雲遊的心,苦哈哈陪笑。"石介天是個鬼才,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設計不僅新穎,而且往往會帶動流行,更厲害的是,這種流行是歷久不衰的。" "行書,再次提醒你,別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她背靠著扶手,漂亮有神的眼中隱著若隱若現的諷刺。 單行書笑咪咪地低下頭,對上她靈動的眼眸,"你吃醋啦?" "是啊!誰讓你這麼英俊得人緣呢!"她隨性的回答,依舊輕慢的讓人感受不到真心。 "我永遠聽不出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他扶住她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地拉近兩人的距離,吻住她,"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心甘情願嫁進單家來?"話鋒一轉,他突然又想起老話題。 "五年前,老爸拿刀抵住他脆弱的頸項放話時,只說要我當你五年的未婚妻,又沒規定我非得嫁你。時間一轉就要過了,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居然還是沒有結婚的念頭。行書……你有沒有自省過,是不是你不夠吸引我?"她扁扁嘴,故作無知的眨動水靈靈的眼睛。 老爸的固執真不是蓋的,她以離家出走來抗議對這件婚事的不滿,那知他比她更絕,居然用生命來要協她,不愧是知她、養她,同樣邪惡的老爸爸。 "五年期限還有半年才到期,別妄下斷言。"他退回身子,信心滿滿,"如果你不是堅持把你失蹤的那年也算進去,我們說不定早就結婚生子了。" "是嗎?"她到是很懷疑。難道三年半的時間不算多?更何況相處幾年跟感情的發生有直接關係嗎?來電的感覺不就是一瞬間而已, "一定是。"他肯定的猛點頭。 "再說吧!反正我不討厭你,目前又找不到一個比你更順眼的人,只有勉強湊和著。"她甜甜笑著,表情再溫柔不過,"誰讓我二十歲那年意志不堅,被老爸以性命一要協,就馬上屈服在你倆的奸計下,糊里糊塗誤上賊船,著了老爸的道。"她兩手一攤,委屈至極。 想擁有的開鎖技巧。最重要的是,老爸終於肯讓她一顯身手了。雖然這種餘興節目一年只能玩一次,純粹玩票性質,借來的物品事後必須物歸原主,不得據為己有的規定,顯得不近人情。老爸爸在她懇求多年後,終於肯讓她大展所長,她已心滿意足,不求其他。更何況她並不是收藏家,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空間去報養那些燙手山芋,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別冤枉人了,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單行書執起她的手,急著想保證些什麼。 "別在我腦子一片漿糊的時候求婚,通常這個時候你得到的答案都將會是最真實、而且是最傷人的,我想你應該能瞭解。"她還是一逕純真地笑著。 "絮,別拿這種甜蜜的表情來應付我好嗎?"單行書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她這種詭譎的樣子雖甜蜜,卻也是最教人摸不透的偽裝。她倆相處了近四年,難道她還當他是外人? "我一向如此啊!"難道她的笑臉礙著他了嗎?不然,他怎麼一副大難將至的苦瓜臉? "說不過你,不談這些了。你考慮得怎麼樣,答應幫我了嗎?"他無法不想起那張邀請函,只得低聲要求。 "再怎麼迂腐,最後還是會回到原點。"她橫了他一眼,奸佞地乾笑,"奸險的小人,想混淆我的腦子,乘機削弱本人的判斷力嗎?抱歉,這招在我那高明老爸辭世前就已經失效。"難怪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拙相,原來是另有所圖,男人! "我只求你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單行書只差沒下跪了。 石介天的魅力真大!裴絮要笑不笑地揪著他,那潔淨、白皙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訊息。 "好啊!你拿什麼和我交換?" "呃?"他有些不明白。 她愜意的縮起雙腳,詭異萬分地彎起略帶一絲頑皮的紅唇,"你知道我不要額外的加班費,也不要什麼鮮花水果、珠寶鑽戒。不准露面是我那仙逝的老爸爸訂的,當時你也在場。大家都知道我裴絮是個道道地地的孝女,當然不好違背他老人家的遺命,偏偏你又是他為我訂下的未婚夫。人家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裴家向來無親無戚,小女子自小失恃,三年前失怙,現下成了孤兒寡女,只有未婚夫您最大了。你低聲下氣提出來的要求,小女子敢不從嗎?唉……"語助詞夠強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