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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唐瑄    


  "你這幾天在躲我?"他空冷的心被她略帶感情的一瞥緊揪著。她明明已經臣服在他的懷抱了,又為何要極力抗拒?

  "有嗎?"她不甚有力地問。真怕再這樣日夜相處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這幾天她已經很努力在迴避他了,真希望行書有空能多來看看她,多少鞏固一下她搖擺不定的心。

  "為了單行書,還是……其他?"他居然有些害怕地問,開始有了期待,追逐裴絮的玩心慢慢地變了色。他不單單想誘惑裴絮上他的床,還要其他……。

  "你想證明的事已經證明了,我承認你吸引我,所以……"她喉頭一縮,急急站起身躲進後方的小廚房,捧著熱茶倚在洗手台旁積蓄力量。

  "所以?"他不喜歡這種情況。裴絮的態度簡直在逃避。

  "所以我必須和你保持距離。"她鬆了一口氣,不敢出去面對他。也許見多識廣的他並不在乎這些,是她自作多情了。

  "抬起頭看著我。"石介天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移近她,眸光深沉地立在門邊。

  "不。"裴絮固執地搖頭。

  他惱怒地瞪著她的發頂,"我不在乎單行書。"他只想要她,這種複雜的心情,不光是因為她有挑戰性,還有一點別的因素在裡頭。

  "我必須在乎。"她歎口氣,端著茶想避開他強悍的令人窒息的高大身子,石介天伸手擋住了她。

  "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才適合你。"他沒來由一陣惱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別鬧了。"她揮開他的手,激烈的動作晃出滾燙的茶,燙痛了她的手,她輕呼一聲。

  石介天見狀,緊張地拿開她手中的茶杯,拉她到水龍頭底下沖洗。

  "小心一點。"直到自己生氣地叮嚀出聲後,他才微微錯愕著。

  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囉唆的人,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為她一個小小的燙傷而心焦。石介天陰沉地放開她的手,走回原位,腦子一片混沌。一定是他太重視這次的服裝發表會,太久沒接近女人才會這樣。

  多想一撫他那頭長及肩的頭髮。有時候他真像未開化的海盜,那樣致命又讓人著迷。裴絮迷惘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退開是為了什麼,只覺得這種距離是必要的。

  怪異的氣氛圍繞在他們周圍。誰都無意打破,也不會特別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就會緩和。直到夜幕低垂,裴絮受不了這種彆扭的氣氛,決定出去走走。也許她可以先到"青焰山莊"探查地形,為下禮拜的行動暖身。

  "別去找他。"石介天忽然受不了她的離開。在他的印象裡,她每次從他身邊走開,都是為了投向單行書。他發現他無法忍受這一點,裴絮應該待在他身邊,她應該屬於他。他……不要她是任何人的。

  "她始終是我的未婚夫。"裴絮煩躁地踱出室外,恰巧與元千愛撞個滿懷。"對不起.。……"她草草道了歉,倉促地離去。

  "介天,你沒事吧!"元千愛抓住追了出來的人,他追的不是裴絮吧?她惶恐得幾乎顫抖。

  "她呢?"他亂髮覆額,焦躁地問。

  "誰?"她的心正淌著血。石介天何曾追過女人,他只消勾動指頭就有成打的女人向他靠過來。

  "你明知故問。"他凶狠地瞪她。

  "介天,你到底想證明什麼?"元千愛心有不甘地拉住他,"證明你所向披靡的魅力,還是你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想知道什麼?"他目前只想追回裴絮而已。

  "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對她動了心。"她該怎麼喚回那個不把女人當一回事的介天,該怎麼讓他明白她情願他花心,也不要他熱中於一個不起眼的女孩。她怕他玩過火,引火自焚。

  "千愛,你管太多不該管的事了。"他沉聲推開她,追到外面時,伊人的芳蹤早已杳然。

  "介天……"元千愛隨後追出,臉色陰暗,"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有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石介天暴躁地回身,凝著冷沉的眸子配上低銳的嗓音,氣壞了。

  "像個多情的男人。"她僵著身子,哀怨不已。他的情已不是花心的濫情,不是那種為了需要而勾引人的虛情,他不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情了嗎?

  "我本來就多情不是嗎?"時介天猝然摟過她,懲罰性地吻了她,令人心蕩的俊容寫滿憤怒。

  她覺得悲哀,他居然連應付她都懶。

  "不是的,你不該是這樣。"她來不及抓住他,便被他狠狠地推開。

  "我的行為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千愛,你不該不聽我的話,三番兩次到這裡來試探我的底限,該散的還是要散。"他森冷地瞅著她,眼底的決絕讓元千愛驚駭至極。

  "介天!"元千愛冷厲地叫住轉身往回走的人。

  石介天緩住步伐,半轉過身瞥著她。

  "你想甩開我,是因為你已經成功了,不需要用到我的影響力。"她不平地嬌嚷,泫然欲泣。

  "你想這樣掩飾自己的慾望,我不反對。"女人,只會把自己的失寵怪罪到別人身上。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回身繼續走。她真的以為他是靠她的關係走紅的?元千愛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瞧不起他了。

  "石介天,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要結束我們的關係?"她的哀求既然打不動他,也許……也許他會為她龐大的影響力和雄厚的財力所屈服。

  石介天快步地轉進樓梯間,空蕩蕩的大廳除了下樓的腳步聲外,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

  "我會毀了你,真的會……"她淚流滿面地大喊,力圖挽回劣勢。

  元千愛傷心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他根本不在乎。她仰頭又哭又笑。明明知道和他耗下去,賠的是自己的青春,她無怨無悔。但是介天這樣對她太殘忍了。

  他既然不顧情分,休怪她無情。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她一直是留有情面,是他太無情。

  第八章

  "大家都再謠傳你和石介天的事。"單織羅趁石介天不在,憤怒地來到裴絮的工作間。後天就正式綵排了,許多模特兒都在這一、兩天親自來試裝和設計師溝通他所想要表達的內容。怎知,她一進門就聽到許多工作人員說石介天這幾天很奇怪,常公然望著裴絮發呆兒不自知。

  裴絮將組合一半的晚禮服拿起來檢查,對她的挑釁置若罔聞。

  "聽說他對你十分有好感,常常瞪著你留口水。"她心有不甘。裴絮的臉蛋或許有幾分清秀,可是她那瘦如洗衣板的身材根本沒啥看頭,閱人無數的石介天怎會看上她。

  "我會把你對他的評語,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他知道的,織羅妹妹。"她蜜若糖漿地賜她一笑,不慍不火。太好了,有織羅在身邊,她就不用整天和石介天玩捉迷藏了。

  她翻了翻農民歷,今晚十一點過後正是下手的良辰吉時。她得盡快將這樁生意辦妥,再來研究和石介天之間那團混亂的線該怎麼解。

  單織羅可慌了,"你……你……不准你這麼做。"她只是一時氣不過胡謅的,裴絮怎能當真!

  "哇,織羅妹妹怎麼突然跳腳了。"裴絮咯咯笑看她心焦如焚的模樣。單織羅其實是個爽朗大方的女孩子,獨獨碰到單行書的事就大方不起來。

  "裴絮,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石介天面前譭謗我,我……我……我就.。……"

  "就怎麼樣?"裴絮揚了揚眉,十分期待。

  "我就告訴哥,你偷人。"她忽然得意洋洋大聲宣佈。

  "偷人?"裴絮忽然放聲大笑,"織羅妹妹,你真看得起我。"她懶懶地起身,將衣服放在身前比了比。偷人,唉!形容得真貼切。她現在的心境正是如此。

  "呃……"單織羅盯著她手上那件淡綠色如夢似幻的晚禮服,順著禮服瞥她一眼,似乎有口難言。

  "想批評我,請便。不用費盡惱汁修飾用詞,我什麼粗俗的話都聽過,放心。"她抬起頭咯笑道。

  "我才不是那種潑婦呢!"單織羅生氣地嘟高了嘴。

  "哦……原來織羅妹妹不是潑婦。"裴絮附和地猛點頭,眼尾譏諷地揚高。

  "你……你……"單織羅的情緒再度失控。

  "來,喝口水順順氣,別噎著了。"裴絮不疾不徐轉身倒杯茶,又溫吞吞地將茶端給她,眸光流轉間隱隱帶著邪氣。

  "誰要喝你倒的茶。"她火大地拍開她,幸而動作靈敏的裴絮及時躲開那一掌。

  "織羅妹妹最近事不是失眠了?"裴絮放下茶杯,無端端地問。

  "你怎麼知道?"她愕然。她為了這次的秀已經興奮得幾天無法入睡,她忙碌的哥哥沒發現,倒教死對頭裴絮一眼看穿。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她將她推到更衣室前,調侃道:"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陸的國寶熊貓登陸台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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