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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唐紫 然而,就在他克服心中的恐懼,甚至對未來有所計劃之時,上天卻又對他開了一個玩笑。這個令他心動的女子,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他! 為什麼?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讓他遇見她? 皇甫逍遙為什麼要上驚喜堂?又為什麼要幫他吸出毒血?為什麼任他一再的陷入?為什麼不開口告訴他,他倆之間懸殊的門第與她早有欽定婚約的事實? 「逍遙,逍遙……」夏侯尚智輕聲暱喃。「天下的女人如此多,你卻是讓我最痛心的那一個。」 他一聲苦歎,在她頰上印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問世間情為何物?他這一生,或許就是注定要為情所痛吧。 他從命了,風情才子不適合談認真的感情。 「逍遙公主,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牽連。若不希望我再對你做出方纔那樣的事,就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夏侯尚智漠然地轉身。他孤傲的背影,讓皇甫逍遙的淚水再次決堤。 第五章 「你說什麼?你在儒社看見了逍遙公主!」司馬子翔由椅中霍然而起,兩道濃眉緊皺在一起。 他訝異的,並不是因為皇甫逍遙人在洛陽。早在他奉父命來到洛陽城的第一個晚上,他就在笛音江畔看見皇甫逍遙了,雖然當時天色黑暗,又隔著遼闊的扛面,但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皇甫逍遙的身影的。 只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儒社呢? 「不錯,逍遙公主在俞心園出現,這是屬下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司馬天真說道。 「逍遙為什麼去俞心園?」司馬子翔很納悶。 「照當時情形看來,逍遙公主和俞心園的主人夏侯尚智似乎早就認識了。」司馬天真回憶道。「不過,夏侯尚智顯然不知道逍遙公主的身份,他問了我一些逍遙公主的事,知道皇上打算將公主指婚給你時,他整個臉色都變了。依屬下看,他們之間的情誼好似並不單純。」他推測,當時夏侯尚智突然翻臉無情的原因,大半是由於逍遙公主的緣故。 「哼!」司馬子翔冷冷一哼。他想起當日在笛音江畔,皇甫逍遙的身邊好似站了一名男子,他們共乘一葉輕舟,狀甚親暱,他一時妒火中燒,朝著江面向那男子連續發射了數枝毒鏢。莫非...那男子就是夏侯尚智? 夏侯尚智是名動洛陽的五儒生之一,別號風情才子,是洛陽城中最有女人緣的單身男子。除此之外,他更有一雙令人歎為觀止的巧手,是個器械天才。器械天才? 司馬子翔心頭陡然一驚。他知道皇甫逍遙對器械製造多麼著迷,那他兩人一拍即合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來,笛音江上那名中他毒鏢的男子,肯定是夏侯尚智無疑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命大,中了他的毒鏢,竟然還能逃過一劫。 「唉,我奉了王爺之命,務必要讓夏侯尚智效命於武靖王府,利用他的一雙巧手,來製造攻無不克的武器,以便將來攻城能事半功倍。誰料到夏侯尚智卻突然翻臉,我必須再另外想法子說動他。」司馬天真十分苦惱,夏侯尚智是老王爺特別交代非網羅不可的人才,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非達成任務不可。 「夏侯尚智不能留。」司馬子翔冷冷地道。 「啊?!這……為什麼?」司馬天真駭然。 「既然人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不要留下他,以免日後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司馬子翔理所當然的說。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在於皇甫逍遙。 皇甫逍遙是他心愛的女人,夏侯尚智對她竟然存有非分之想,他當然不能忍受,夏侯尚智非死不可。 「可是我們必須倚重夏侯尚智的巧手,才能……」司馬天真急道。 「哼!世上的巧匠賢才何其多,不差他夏侯尚智一個。」司馬子翔脾睨地冷笑道。儘管傳言中,夏侯尚智有著神乎奇技,但他可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夫愚婦,能不會為傳言所欺。 「王爺的交代——」 「住口!」司馬子翔威嚴地睨了他一眼。「司馬天真,我知道你是領我父親的意思辦事,但是我父親也說過,在洛陽一切得聽我的,我叫你殺了夏侯尚智,你敢不照辦嗎?」 「這……屬下不敢。」司馬天真惶恐地垂首。 「哼!」司馬子翔不再看他,冷冷的轉身便要走出富麗堂皇的大廳。 「世子,您要上哪兒去?」 「弈遙山莊。」 既然知道皇甫逍遙獨居在弈遙山莊,他如何能忍著不去見她呢? ################### 在弈遙山莊獨居了這麼久,皇甫逍遙第一次覺得夜很淒涼,感覺自己很孤單。 而她也明白,這樣的感覺,全都是那個人所引起的。 夏侯尚智……「唉!」皇甫逍遙溢出了一聲輕歎。 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著他說過的話—— 我不該報復嗎?你將我要得團團轉,欺騙我,誘惑我,在我為你著迷得無法自拔的時候,才發現你我的身份居然是天地之差!而且你還是別人的未婚妻。 「在我為你著迷得無法自拔的時候……天啊,夏侯尚智,你說的是真心話嗎?」皇甫逍遙喃喃自語,心裡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走到了晚香亭,手指輕輕拂上了亭柱,不自覺地想起了那一天,夏侯尚智就靠在這一亭柱上對她所做的事,她不禁面紅耳亦。 她愛夏侯尚智,真心真意地愛他,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再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她本以為這只是她的一相情願,誰知夏侯尚智對她居然也產生了情懷。既然是兩情相悅,還有什麼問題呢? 她真想馬上直奔俞心園,告訴夏侯尚智,她也愛他,她也為他魂牽夢縈,非他不嫁。就算聖上下了一百道聖旨,要她嫁給司馬子翔,她也絕對不依。 但是,她卻卻步了。 她若堅持嫁給夏侯尚智,司馬子翔會有什麼反應? 司馬子翔一向十分驕傲霸氣,他既然將情用在她的身上,又怎麼會容許夏侯尚智橫刀奪愛呢?難保他不會為了奪回她,而對夏侯尚智痛下殺手。 另一方面,在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之後,夏侯尚智還願意娶她嗎? 夏侯尚智是那樣自尊自傲的人,他能忍受皇親國戚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說他高攀嗎?他是一匹浪蕩江湖的駿馬,能夠忍受繁文禮節的束縛嗎? 還有,夏侯尚智本身的心態又是如何呢? 皇甫逍遙想起他在盛怒之時,曾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夏侯尚智不會再做一次傻瓜!我絕不再原諒欺騙我的女人! 他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他曾經吃過某個女人的虧,上過某個女人的當嗎?是否某個女子曾深深地傷害過他,讓他從此對女人絕望、不信任,繼而放逐自己,浪蕩花叢,一方面報復女人,另一方面也藉著花花公子的名聲,來舔舐自己的傷口,恢復自己的信心? 皇甫逍遙愈想愈覺得可能性很大。只是她無法想像,有哪個女人會放棄像他這樣的男人? 而夏侯尚智的心裡是否依然眷戀著那個女人?在他心裡,她比得過她嗎? 皇甫逍遙黛眉輕顰,她不要夏侯尚智心裡還有她以外的女人。 她的真愛就只有一個,如果表白真心之後,換來的不是同等的愛,那她寧願將愛永遠的埋藏在心裡,這樣最起碼她還擁有了自尊。 「逍遙,好久不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自她身後響起。 「啊?」皇甫逍遙旋身,一見是司馬子翔,不禁大吃一驚。「你……」她原本訝異司馬子翔為何能如此輕而易舉的進入弈遙山莊,但隨後一想,她擺設的機關已被夏侯尚智破壞殆盡,而由於心緒紛亂,她尚未重新佈置,司馬子翔才能自由地出入弈遙山莊。 「你很訝異我人在洛陽嗎?」司馬子翔笑著,數月不見,伊人益發美麗了。 「哼!你錯了。我早就料到你在洛陽了。」皇甫逍遙冷冷地由懷中拿出一枝銀鏢,這是那日由夏侯尚智的手臂上拔出來的。「我問你,這銀鏢是不是你的?」 「不錯。」司馬子翔沒有否認。「銀鏢既然在你身上,表示那天在笛音江上的人真的是你了。逍遙,我好擔心你,我知道你不會游泳——」 「住口!你會擔心我嗎?你這個卑鄙狠毒的小人。」皇甫逍遙憤怒地將銀鏢丟到地上。 「逍遙,為何如此責罵怪罪?我就是殺盡天下人,也捨不得動你一絲一毫啊。」司馬子翔急忙道。他所言句句真心。 「噁心!」皇甫逍遙啐道。「你鏢上餵了毒,不是執意要置夏侯尚智於死地嗎?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和你根本無冤無仇。」 「妄想和我爭奪你的人,我便饒他不得。逍遙,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存有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