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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唐紫 "這太不公平了,對不對?"他露出了怨恨的眼光。"打從十歲起,我就一直跟在傅閣的身邊,我的能力哪一點比那兩個傢伙差?傅閣憑什麼把我摒除在繼承人選之外?"他,李蟠,是傅閣最得力的助手,卻什麼都得不到。 蘇沅鄒起秀眉,暗暗叫苦,這傢伙明顯憤恨不平,事情不妙。 "好好好,我知道這很不公平,不過你將我綁架到這兒來,就能讓事情公平了嗎?" "只有除掉原轍和歐陽齊,我才能得到公平,中國城才有可能落入我的掌握。" "不可能的,他們兩個可不是省油的燈。" "不錯,找曾經設計想讓他們自相殘殺,不過並沒有結果。" "什麼計?能不能告訴我?"蘇沅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當口,為什麼還壓抑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唉! "你很好奇,又是一個傅家人的特質。"李蟠淡淡一笑,"告訴你也無所謂,記不記得一次,你差點道一輛車衝撞?" "記得……啊!原來是你幹的!" "不錯,我原意是讓原轍對歐陽齊產生誤會,畢竟明裡爭奪中國城的只有他們兩個,而東方之珠若在原轍面前慘遭不幸,那麼傅閣無疑的會責怪原轍無能,歐陽齊則是最後的贏家。精明的原轍一定會想到這一點,而毫無意外的將歐陽齊列為嫌疑犯。" "你真卑鄙!" 李蟠挑了一道眉,"這原本是條相當毒的好計,不過很可惜並沒有成功,只能說是天意了。因此,我才又採取第二波動作。" "綁架我,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想製造一個兩個男人為爭奪一個女人,而兵戎相向導致三人慘死的悲劇。" "什……什麼?" "你有沒有聞到這房間瀰漫著一般特別的氣味?"李蟠突然岔開話題。 "有啊,那又怎麼樣?" "這其實是一種氣體形態的春藥。" "你說什麼?"春藥?蘇沅差點尖叫。 "別緊張,藥性要再過十分鐘才會發作。" "你居然對我下春藥?太下流了!" "用不著生氣,和你演激情戲的人並不是我,基本上,我對女人沒興趣,尤其是流著傅家血液的女人。" 她羞怒地漲紅臉,狠狠地瞪著他,可恨床上沒有一樣堅硬銳利的凶器,否則她一定立刻撲向他。 "這場戲在十分鐘之後就要開演,屆時在藥力影響下,你必然慾火焚身.春情蕩漾,然後,我會安排讓歐陽齊先發現你,到時會發什麼事,我想應該不用我全說吧。"李蟠邪惡地笑道。 蘇沅怒而不語,雙手緊緊揪住床單。努力克制住衝上去和他拚命的衝動。 "去死。"蘇沅氣不過,撿起床頭的一盞小琉璃燈丟向他,不過沒打中壞人,只是摔上了門,小燈碎了一地。 *** "陰間閻克火,春院門天黑,牛翼同一卓,雞棲鳳凰食,一朝蒙霧露,分作溝中府,如此再寒暑,百診自臂易,哀哉洳場,為我安樂國…" 她又在背正氣歌了,蘇沅呻吟一聲,將頭埋入枕頭中,文天祥以一氣對抗七氣,但人家的一氣是浩然正氣,而她的卻是晦氣。 春藥一定開始作用了,她覺得此時渾身燥熱得彷彿放在烤爐上的年糕,實在有個衝動想把衣服一脫,大跳艷舞。 唉,不行不行,她怎麼能輸給那種下流胚子,人怎麼能向小小的春藥屈服。 繼續繼續,繼續背她的"正氣歌",上友古人,借一點他的浩然正氣抵抗體內審起的"色魔氣。" 她剛才背到哪兒?忘了,算了,就從經典名句開始背好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為河獄,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 咦,她心裡不久前好像也遇到過這種必須藉著背誦正氣歌來安定神經的情況、似乎是原轍躺在她身邊,挑逗她,之後…… "嗚嗚……"蘇沅又哀鳴了一聲,居然在這種受春藥折磨的當口,又想起那夜被原轍佔盡便宜的事,簡直是火上添油嘛。 "該死。"她發狠捏了自己一把,總算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效果實在不大就是,因為不過三秒,她的思緒又轉回那夜所發生的事,渾身滾燙如火,排山倒海而來的興奮感,讓她幾乎壓制不住。 噢!她的身體一定有放蕩狂野的基因。 就在此時,門砰然一聲被推開。 "蘇沅?你真的在這裡?"歐陽齊興奮地走向她。 "別……別過來……"蘇沅將自已縮成一顆球,開玩笑,現在哪個男人碰了她,八成會被她像只八爪章魚一般纏住。 她的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如果非得有個人來解救她目前的尷尬情況,那絕對要是原轍,她不能讓歐陽齊碰她的身子! "為什麼?你不要我救你出去嗎。" "我……我被下了春藥,你不要碰我,我怕……我會克制不住。" 歐陽齊聞言,居然眉開眼笑,"傻瓜,你都要嫁給我了,我幫你去除藥性,也是天經地義的。"他又舉步走向她。 "不……不要!"蘇沅嚇得大叫,"不……不要你!原轍!原轍--"她本能地叫出這個名字。 "原轍?"歐陽齊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為什麼叫他?你不是選擇要嫁給我了嗎?" "原轍、原轍--"蘇沅由驚嚇轉為哭叫。 "你--"歐陽齊生氣了,"你居然玩弄我!不!我不會把你交給原轍,你罵我下流也好,卑鄙也好,我就是要善用這個機會得到你!"他衝到她面前,將她用力一把抱住。 "嗚--"蘇沅渾身狂潮剎那間進裂。 完了、完了,她這輩子要毀了! 突然,"砰"的一響,獸性大發的歐陽齊軟軟地倒下了。 是槍聲!蘇沅害怕的大叫,暫時去除了怒火焚身的燥熱感。 "吵死了!你再叫屋頂都要讓你掀翻掉了。"一前一後走進了兩個女孩,小的看來似乎不超過十歲,大的那一個,頂多也不過十八、九歲,兩人都是不凡的姿容美麗。 "你…你們殺了他?"蘇沅牙齒打顫,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目睹槍殺案的一天。 "哪有?你沒看見他屁股上的小針嗎?那是超強的麻醉藥。讓他好好睡幾天而已。"大女孩嘻嘻笑道:"不過方纔那聲槍響很逼真吧?這傢伙若沒有被麻藥迷昏,八成也會被這槍響嚇昏。 "對啊。對啊,我就說這樣才好玩嘛,我堅持要你加裝爆破聲響的裝置是正確的。"小女孩得意的附和。 "不,淮淮,你說錯了,堅持加上爆破聲響裝置的人是我,而那是因為你的麻醉劑一向製作得不怎麼高明、我為了以防萬一才這麼做的。" "你胡說!"小女孩不高興的反駁,"誰說我的麻醉劑不高明?事實證明你的爆破聲響裝置是多餘的,想用那種沒有其實感的槍聲來嚇昏人,你得再多改進一些才行。" "你這小鬼說話居然前後矛盾,剛剛不知道是誰還沾沾自喜的攬著功勞,說爆破聲響裝置是你堅持要加上去的。" "哼!枉費你是個大人,居然對一個十一歲小孩說說的話這麼認真。" "你……" "吵死了!"蘇沅聽不下去了,她的頭已經很痛,渾身不舒服得快要死掉,這兩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丫頭居然還在她面前鬥嘴。 "咦?你比我們小,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還不快叫阿姨!"大女孩得意洋洋地瞅著她。 "我為什麼要叫你阿姨?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蘇沅火大的反駁。 "人家說論輩不論歲,即使我只有十一歲,但還是你的阿姨,來,快叫。"小女孩更得意地仰起漂亮的小臉蛋。 蘇沅揉揉仿怫其中正萬馬奔騰的頭,她最近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的瘋子,這兩個人八成是其中之二! 唉,她真是犯太歲外加流年不利,黑煞日又偏逢天狗吞月!一個接一個的神經病才會不斷的糾纏她,先有原轍,後有歐陽齊,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壞人……壞人! "啊!糟糕,你們趕快跑,這裡很危險,有壞人躲在暗處,準備--" "壞人?你是指李蟠?"大女孩抿嘴一笑,"放心,原哥已經解決他了。" "原哥?是原轍嗎?" "是啊,原哥哥很厲害的。"小女孩露出崇拜的眼神。 "我一直覺得老爸偏心,居然讓歐陽齊這只三腳貓和原轍競爭,歐陽齊穩輸不贏的嘛!他分明老早就打算將咱們的外甥女嫁給原轍了。" "呵呵,你嫌歐陽齊不夠份量,那就叫爹地換蘭哥哥來和原哥哥競爭好了,這樣一定很有看頭。" "你--臭小鬼!"大女孩氣紅了臉,"蘭哥不會同意加入這種競爭的。" "誰說的?"小女孩存心惹惱她。"娶了東方之珠可以得到中國城的繼承權,東方之珠又這麼漂亮,比你毫不遜色,我看蘭哥哥一定會很樂意轉換目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