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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唐紫 「那倒不必。」納蘭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在我手下吃過的『虧』難道還嫌少?我吃定你即使喪失記憶,也不敢輕捋虎鬚。」 「是極,是極!」鳳兒才不反駁,甜甜地笑,「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唔...」他又出其不意地偷吻她! 沒關係,反正習慣了,況且……說實話,這男人個性不怎麼好,但他的吻嘗來滋味卻不差,總能莫名地撩動她的心緒,激起她一種渴望的念頭,教她雙手不由自主地繞上他的脖子。 「小鳳兒,從這個吻我可以確定,即使拿不到解藥恢復你的記憶,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成為我的妻。」納蘭靖笑得很滿意,鳳兒始終是他的,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鳳兒漲紅了俏臉,「要去就快去,少在這兒瘋言瘋語。」 「嘴硬。」他又懲罰性地吻了她一下,這才出門。 望著他得意離去的背影,鳳兒噘了噘嘴。好,你自負,你得意,你神氣,沒關係!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活該你要像個傻瓜去求解藥,等你回府,本格格早就逃之天天,一准氣掉你半條命!呵呵呵! 鳳兒快樂地哈哈大笑。 第三章 「喂,你擺那張臉是什麼意思?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肅親王——穆容圖丹諸對這凶神惡煞般的訪客大皺其眉,連茶也不爽端出來請他。 「交出你老婆,否則我今天就同你沒完沒了。」納蘭靖眉眼沒動半分,卻硬是撂下狠話。 「小玉兒?她又哪裡得罪你?」 「裝蒜,想替她包庇?哼!說不准你也是共謀之一!」這男人話說得很沖,沒得留餘地。 「喂,你講不講理?一進門就指東罵西!」丹諸顯然有點火大。 「不請!」納蘭靖比他更火,拍桌而起,指著他鼻子大罵道:「哪天你老婆被人害得失去記憶,將你忘得一乾二淨,我看你如何沉得住氣!」 「啊?」丹諸愕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是孟婆湯?!」 「好啊,果然是共謀!」納蘭靖二話不說,開始挽起衣袖。 「慢著!」丹諸可不想和他打架。「納蘭,你先冷靜冷靜。」 「可以,先揍你一頓消氣,我大概可以留你老婆半條命。」納蘭靖唇角勾起一個冷酷的笑。 「兩喂——」 「住手!」一個嬌聲響起。 「小玉兒!下去!」丹諸急呼,這當口她出來場面只會愈弄愈火。 「我偏不!」拾玉哼一聲,推開擋在她身前的大塊頭。「我就要瞧瞧,哪個無賴敢在我府裡撒野!」其實她早就一清二楚,撒野無賴正是蘭親王納蘭靖,打小和她一路槓到大的親哥哥是也。 「鬼丫頭,認命出來受死了是嗎?」納蘭靖冷哼道。 「親哥哥要我死,我當然義不容辭,不過……」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我若死了,可就沒人解得了孟婆湯,那鳳嫂嫂可就永遠將你遺忘羅。」 「你——」 「哈哈,小玉兒,還是你機靈!」丹諸愛死了他的寶貝妻。 納蘭靖怒瞪他妹夫一眼。「你要不製出解藥恢復鳳兒的記憶,我氣死也要拉你丈夫陪葬!」 「好啊,你就拉一千個、一萬個人陪葬,你的寶貝鳳兒還是不認你。」拾玉有恃無恐地笑著,但丹諸卻笑不出來了。什麼呀,他在他妻子心中這麼沒份量? 「你——」納蘭靖恨不得捏死她。 「你什麼你?」拾玉冷哼一聲。 「你那模樣、那口氣,我就有解藥也不給你!」言下之意,彷彿她早有解藥般。 「好好好,給我解藥,愛怎麼著隨你要求。」聽見出現一絲曙光,納蘭靖立刻放軟語氣討饒。 拾玉抿嘴一笑,轉向她的丈夫調侃道: 「看見沒?妻奴哩!「 丹諸立刻投給納蘭靖一個同情的眼神,教他差點氣昏。 「隨你怎麼笑,快把解藥給我。」等醫好了鳳兒,再整治你這丫頭! 「解藥?目前沒有。」 「你耍我?!」 「急什麼,目前沒有,又不是以後都不會有。」 「你究竟要我等多久?」 「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兩年三年。」 「什麼?!」納蘭靖差點昏倒, 「拾玉姑奶奶,你高 抬貴手,別再整我,我急得快抓狂了,你難道看不出來?」 「喲,你這口氣是求我羅?」 「是是是,小的求你,女大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只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解藥賜下,小的今後任憑差遣!」表面上卑躬屈膝,口氣卻是咬牙切齒,他堂堂蘭親王,為了妻子把頭低,唉[男人真命苦! 「哈——哈哈哈!」拾玉大笑, 「好吧,我也不好意思太為難自己的親哥哥, 五天之內,我會制好解藥送去給你,不過,可得看好鳳嫂嫂,省得她偷跑,就算有解藥也沒用,」其實拾玉此時心裡暗笑,憑她對鳳兒的瞭解,她打賭她此時早跑了.可她偏不說破,存心教哥哥回府再氣惱一頓。 「多謝!」納蘭靖總算鬆了口氣,猛然想起了要事,「我可提醒你,你製藥就好,千萬別自己試藥!」萬一她也喪失記憶,那就糟糕。 「放心,有鳳嫂嫂的前車之鑒,我才不碰孟婆湯。可若沒個喝下盂婆湯的人做試驗品,我也不能知道制 出來的解藥有沒有效。」拾玉沉吟了一下,突然一雙賊眼轉到了她丈夫身上。 「喂,小玉兒,你……你那什麼眼神?」丹諸心感不妙地大叫。 「沒有啊。」拾玉裝著一臉無辜。 「我絕不做試驗品!」 「好好好。」她咭咕一笑,轉入內室,但明眼人都知道,丹諸這回是在劫難逃。 「該死!小玉兒!你給我回來!」丹諸火大地隨她身後而去。 「唉!」納蘭靖同情地歎了口氣,可憐呵! 奇怪,怎麼他週遭的男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苦命人,被一群外表天真可人的小惡女給吃得死死?不懂!帶著一連串的問號,他打道回府。一回到戲鳳園,卻發現人去樓空,他立刻勃然大怒地仰天長嘯—— 「鳳兒!」怒吼聲幾乎震垮了蘭王府。可惡的丫頭!竟敢給我逃跑!好好好,等我抓到你,肯定教你後悔莫及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為什麼來到江南?不知道。鳳兒僅存的記憶裡並沒有江南,可在她的感覺裡,「江南」兩字卻一直騷動著,彷彿什麼人事物在召喚著她,讓她毫不猶豫搭上了船,一路向南。她在無錫下船,無錫濱太湖,是江南最大的米市,商客雲集,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酒家旗幟飛揚,間間高朋滿座,她打量著該到哪家落腳,左看右看,看見巷子邊一間「鳳凰樓」酒肆。呵!這名字順眼,和她沾著邊。可定神再瞧,不得了!眾酒店都座無虛席,偏就它門可羅雀。太不給面子了吧?同樣掛著一個「鳳」字,鳳兒可看不慣它這麼閒!於是,她大踏步地朝它走去,一進店,沒半個夥計。啐!什麼店嘛,難怪生意不好! 「店家,客人上門了,還不出來招待!"鳳兒撿了張桌子坐下,幸好店裡還算乾淨。 「喲!來啦!"福態的老闆娘擦著手跑出來,原本一臉狂妄,可瞧見上門的竟是個嬌弱纖細的女子,模樣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沒個婢子奴才伺候,不免皺起眉頭, 「喲,光亮的姑娘,單身出門竟沒個奴才丫頭,你做什麼行業啊?」口氣明顯鄙夷,敢情認定她是個花娘。 「什麼話?」風兒怒指桌案,「我來吃飯,你倒管起我的身份來了。」 「準是初來乍到沒打聽,告訴你,我這鳳凰樓不接待花娘!」難怪生意不好,原本是把一城多金的花娘嫖客都給得罪光了。 鳳兒憤怒地瞪大眼,「你瞎啦?敢把本姑娘比那些低下女子?再胡說,小心我挖出你眼珠子!」 「不是花娘?那一切好說,吃什麼呀?」 . 「啐,這樣清淡的店能有什麼?」鳳兒教她錯看得一肚子火,胃口全失。 「別小看我李大媽,想從前,我這鳳凰樓可是一等一的酒肆!」 「是嗎?還真看不出來。」風兒哼了一聲。 「要不是那些花娘嫖客惡霸存心壞我的台,我的生意可不會如此清淡。」 「喔,怎麼,那些人和你有仇?」 「仇大了!"李大媽哼了一聲,「不說了,隨便吃是吧?稍等。」 鳳兒皺了皺眉頭,怎麼初來乍到,就碰上個莫名其妙的人。 過了片刻,李大媽端上了五菜一湯,外燙一壺酒。鳳兒看那些菜色,連動筷子的慾望也沒有,索性倒了杯酒,但連這酒,也都讓她大大歎氣。 「喂,歎什麼氣?菜色不合胃口?」 「難以下嚥,什麼一等一的酒肆,打死我也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