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滕真 > 見夫心喜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4頁 滕真 「所有的房契,地契、財產證明、印鑒全歸不同的人管,你如果事先跟我說,至少我可以告訴你東西在誰的手上呀!笨蛋!」她氣呼呼地吼著他。 「別氣了嘛!反正我都已經了結柳家莊了呀!」他倒是難得的像個小孩似的跟地撒嬌。 「笨蛋!」還好他沒事,不然她一定會哭死的。 「所以我做的是好事囉!」夜隱藍笑著揉揉她的頭髮。 「當然!這回你偷得真好,他們不僅為了幾個臭錢想殺我,對所有的佃農也相當殘酷,這下子他們的家產全沒了,真是大快人心。」她終於說出積壓已久的真心話,臉上更是拄著陽光般的笑容。 「太好了。」一瞧見她迷人的笑靨,夜隱藍高興地摟著她又親又啄的。 「你怎麼高興成這樣?」 「我好高興你還會恨人。」夜隱藍額頭頂著她的額,認真的說著。「會怨恨表示他們虐待你的陰影一定能去除。」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謬論。」柳曦日也笑了。 原來她也是個愛恨分明的女子,瞧見柳家的下場,她心中揚起無限的報復快感。 「聽為夫的準沒錯。」夜隱藍得意地笑著。 「你喔!」聽見他自稱「夫」,柳曦日嬌媚地紅了雙頰,既然她會恨,那應該也有愛的力量吧? 只要提起勇氣,她應該能回應他對她所有的情意吧?尤其他為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再不給回應就太不應該了,她要全心去愛這個賦予她全新生命的男子! 「我們出發到獨山去吧!」夜隱藍笑了,從她撥雲見日的爽朗笑容裡,他知道她終於走出自卑的情緒,願意接納他了。 「嗯!去找我們的解藥。」柳曦日主動倚進他的懷裡,她要盡快醫好自己的腳,陪著他走遍大江南北,做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愛侶。 第八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知府大人親手寫的遷移令,柳老大氣得直跳腳。 「柳家莊的全部財產已全數捐獻給聖上用以賑災,另外,租給佃戶的田地,房子全部無條件歸佃戶所有,不僅如此,知府大人要我們今天就搬離柳家莊,因為所有東西部捐了,我們除了身上的衣物,什麼也不能帶!」柳老三看完遷移令的指示後臉全綠了。 其他人則一臉茫然的癱坐在椅子上。 「意思是……我們無家可歸了?」 「怎麼可能?」大廳裡的人全亂成一團,連門外的仰僕們全都議論紛紛。 「不能住這裡,可以去住城西的別莊嗎?」從沒受過苦的妻妾們無知地問道。 「笨蛋!現在除了身上的東西外,沒一樣東西是咱們的了,還想住哪個別莊?你連塊磚都沒了!」柳老二回頭啐了他的笨小妾一頓。 「肯定有人搞鬼。」柳老三狠狠地捶了桌子一拳。 「房契、地契、租約什麼都不見了,到底是什麼人想對付我們?」 柳老大瞇起眼猜測,「你們看……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誰?你是說那個野種嗎?難不成她真的沒死?」 「不可能!就算她沒死,也不可能有這個能耐的。」柳老三壓根不信她能有什麼作為。 「看來她找到靠山了。」柳老二說道,語調中充滿恨意。 「我也是這麼想,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 「立刻把她找出來!這回我要親自宰了那野種!」柳老大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家一夕之間由巨富之家成為身無分文的貧困之徒,受不了這打擊的柳家人心中填滿仇恨,復仇的目標全指向不知身在何方的柳曦日。 * * * 「這裡離獨山還有多遠呀?」柳曦日坐在床沿,有些氣虛地問道。 前兩日她受了點風寒,又碰上女人家每月一次的麻煩事兒,讓她整個人病懨懨的,讓夜隱藍心疼死了,恨不得能替她受這個罪。 於是,夜隱藍乾脆在泉境縣停了下來,向農家借了棟空屋給她養身子。所幸尹戒衣事先把許多藥方都開給她自行保管,依照他的藥方,她這兩天氣色好多了。 「約莫三天的路程,我們找到紫薰草和刺球果後就立刻回去,三個月的時限綽綽有餘。」正因為如此,夜隱藍才敢大膽地留在此地。 「說得也是。」她狐疑地盯著有些心不在焉、正支著頰望向窗外的夜隱藍,過了一會兒,他又在房裡踱來踱去,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夜,你從昨天就怪怪的,夜裡也沒睡,到底是怎麼了?」她終於開口問了。 她努力的想了一整天。她明明沒得罪他呀!可他的臉不是臭得小孩見了都會作噩夢,再不就是面無表情的到處亂晃,害她心情也跟著很差。 「我沒事。」夜隱藍歎了口氣,這事說了也沒用,只會讓她更擔心罷了。 「說啦!你這樣害找老覺得得罪你似的,很討厭耶!」 「沒事啦!你別瞎猜了。」他心煩的揮揮手。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德行嗎?就像這樣!」 她用手抹著自己的小臉,然後誇張地學著他擺張臭臉的醜模樣,還把嘴角往下垂,使得整張俏臉全變形了。 瞧見她這副古怪的表情,夜隱藍當場被她給惹笑了。「日兒,你太誇張了……哈哈……咳咳……」 他笑得岔了氣,狂笑聲立時變成劇烈的咳嗽聲,他拚命捶著自己的胸口,順手拿起桌上的碗就往嘴裡灌水,一口氣喝光了。 「天呀?這是什麼怪東西?難喝死了!」他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 「那是我的補藥啊!」柳曦日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她」的補藥全給喝了,神色怪異地盯著他。 「尹那死小子,居然開這麼難喝的藥給你,分明是整人嘛!」夜隱藍仍張著嘴哈氣,還用手扇著風,想去掉殘留在嘴裡的怪味道。 「補藥都是這樣的。夜,你喝完有沒有怪怪的感覺?」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怪了,那味道真恐怖。」夜隱藍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就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不對勁的原因耶!」柳曦日見他好像沒什麼大礙,於是又轉回原來的話題。 「我牙疼。」他靠了過來,跟她一起擠在床上歪著。 「牙疼?」 「每年我寒毒發作前的一、兩個月就會犯牙疼,提醒我該去找尹那個臭小子了。」夜隱藍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解說著他身上奇怪的毛病。 「聽以你的寒毒快發作了,是嗎?」她立時擔心起來。 「看吧!你馬上就緊張兮兮的,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夜隱藍盯著她白白嫩嫩的耳垂,嗯……嘗起來一定不錯。 「那我們別再混了,趕快去找解藥啊!」她用力拉著他的手臂,要他坐起來。 「放心吧!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又伸手把她拉回來,攬著她的腰,輕舔著她的耳垂,希望能分散牙疼的痛苦。 「不對呀!我聽尹大哥說,你有幾次是提前發作耶!」她就是無法安下心,好像隨時會出事一樣。 「提前發作?對了,你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小女孩?」他乾脆將她也拉著躺了下來,抱在懷裡一起取暖。 「記得呀!」那個人就是她嘛! 當時她可是被他嚇得半死。他寒毒發作時好可怕,可見得他必須承受多大的痛苦了。一思及此,她不禁心疼地抱住他。 「當時也是提前發作,若不是那個小女孩一直鼓勵我,我肯定熬不過寒氣攻心的痛苦煎熬,而今天你也見不到我了。」他每說一句,就輕啄她的臉蛋一下;能有今天的幸福,都該感謝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希望她也過得很幸福。 「那個小女孩要是知道自己幫了大忙,一定會很開心的。」她真的好高興無心之下幫了他,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而不是只會替他添麻煩。 兩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夜隱藍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望著她。「日兒,你那補藥是喝什麼的?」 「怎麼?不舒服嗎?」早知道剛才就叫他吐出來了。 「不是,我的牙居然不疼了。」他覺得好訝異。 她也覺得奇怪。「是嗎?」 「到底是補什麼的?」那天她拿了幾張藥帖要他去抓藥,所以他也搞不清今天她喝的是哪一種。 「滋補身子的。」柳曦日含糊地答道。 真沒想到治女人病的藥居然也能治牙疼,她不禁在心裡暗笑。 「看來,尹那小子還是有點用處嘛!」夜隱藍笑得很開心,今晚他可以舒服地抱著她睡個好覺了。 「你真是的,怎麼每次提到尹大哥時,就一副想殺人的模樣,再不然就把他貶得一文不值,你們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呀?」柳曦日好笑地摸摸他俊俏的臉龐。 「很倒霉的,我跟他是朋友。」他輕聲地笑了。 「看看你那是什麼表情呀?」柳曦日輕捶了他的胸口一記。朋友就朋友嘛!幹嘛一臉的不甘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