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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湍梓 「你若堅持要送,請送我別的東西,好嗎?」聰明點,採取折衷的方法似乎不失為好主意,她可不想被他拉著滿街跑。 「什麼東西?」她的退讓使他的氣順了一些。 「嗯,我想到再告訴你。」拖延戰術,得勝的關鍵之一,「楊小姐,請將那只GUCCI的手錶拿過來。」他倏地指向陳列在櫃中的手錶,那是一隻金色帶表,GUCCI的G標誌正好將表心緊緊地包住,是GUCCI極為暢銷的一款手錶。他雖不怎麼滿意,但礙於時間,只得勉強湊和。「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戴卡通表,就等著受死吧!」他惡狠狠的扯下她腕上的米奇將GUCCI的手錶換上。 「那只表有什麼不好?便宜又耐用。」而且是她在美國留學時買的紀念品。 「楊小姐,麻煩你結算一下。」屈之介懶得理她,跟她爭辯根本是浪費力氣。他邊說邊掏出金卡。 隨便一刷,軌刷掉了近三十萬。織敏不禁吹了一聲口哨,惹來金主強烈的瞪視。對哦!她忘了他家是開銀行的。 「我可是實踐了我的諾言,現在該你了。」她自動自發的挽住屈之介的手,讓他受寵若驚。 「去哪兒?」第一戰打得真艱辛,下一回合恐怕也不會太輕鬆。 織敏只是一個勁的微笑,拉著他走向路迸。 「Taxi!」她的聲音才剛落下,一輛出租車馬上聽話的停在他們身逯。 「為什麼要搭出租車?」屈之介邊被塞入車中邊問。「我有開車。」 織敏聞言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相信我,我不會把你賣掉。」 不待屈之介回話,織敏便逕自詢問司機。「司機先生,請問你知不知道今晚哪裡有棒球賽?」 恰巧這位司機先生是個棒球迷,「小姐,你問對人了。」他好不得意。 「市立體育館就有一場,打得正精采。不過,你們現在才去好像太晚了。」 「沒關係,偶爾當當中場觀眾也不錯,你說是不是,屈大少?」她等著看他驚訝的反應。果然不負她的期待,屈之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球賽?還是棒球?在他印象中只有年輕時血氣方剛,他才會欣賞球員爭奪冠軍的激烈拚鬥,現在他事業有成,對那種地方早已沒啥興趣。「我反對,我不去。」真是太完美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怎麼可以食言?你答應過我的,真是太過分了!」假哭是她的法寶之一。三位哥哥外加一個老爸,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栽在她的這項法寶之下,她預料他也無法免俗。 「你——」他要扭斷她的脖子。 「喂,先生,這就是你不對了。」司機先生仗義執言,這麼美麗的女孩他都捨得弄哭,真不是人。「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該反悔。而且,一場棒球賽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是台灣男人每個人都看過。」 誰說的?屈之介忍住滿肚子悶氣,直想捏死身旁的小美人。 「你再繼續裝啊!我倒想看看你能裝到幾時。」他壓低聲音,以免被前座的好事司機聽見。 被發現了!她暗暗做了個大鬼臉,用同樣輕盈的聲音回答他。「誰教你想耍賴,我用這招也是逼不得已嘛!」 「隨便你,只要你高興。」他再次歎氣,自從織敏闖入他的世界開始,他就歎氣歎個沒完。 「小姐,到了。」司機滿臉興奮的叫道,一副也想跟著下車的模樣。 屈之介慢條斯理的掏皮包付錢,他真想一輩子賴在車上算了。 哇! 一聲震天巨響的歡呼聲自鬥牛場傳來,使得原本要下車的屈之介更想抱住車門不放!又一聲。就像他頻頻痙搫的胃。 「哇!」這回是織敏的驚叫聲。「走啦!裡頭正戰得精冞。」看著今日的交戰隊伍標誌,她更興奮了,她最支持的隊伍恰巧今晚在台北出賽。 「我的胃痛……」 「少來!要你陪我看個球賽就裝神弄鬼。好啊!那我們的約定統統不算,所有的約定到此為止。」她下最後通牒,看他怎麼接招。他很想豪氣干雲的回答「好啊」!從此一翻兩瞪眼。可惜他的生理慾望投反對票,而他向來以下半身為第一考量。 「你想得美,看就看。」不過就是兩個顏色的廝殺,管他群眾怎麼瘋狂。 「兩張全票!」應該是這麼說沒錯吧?他從未看過棒球賽,對於票價一竅不通。「我真驚訝你沒拿出金卡來。」哪有人買票是用吼的。 「小姐,我想你最好閉嘴。我保證今晚我很有打人的興致。」這小妮子是上天派來整垮他的嗎? 「我好怕哦!」白癡,連她都打不過還敢誇下海口。 「你——」哇!又來了,還沒進場就吵成這樣,一旦踏進去,還得了? 「快快快,不知又有誰安打了。」最好是她支持的隊伍。 「喂,你別拖著我啊!」屈之介身不由己的跟著織敏跑,他身上那套昂貴的西裝快被她扯破了。 「二疊安打!是二疊安打!」播報員的聲音快啞了。「比賽進行到第七局隆隊的安克斯擊出一致二疊安打,護送隊友回來得分。真是太精采了,現在比數是二比三,隆隊領先一分。」 居然不是她支持的隊伍擊出安打?織敏頓時怒火中燒,掐住屈之介的手臂搖個不停。 「該死,你在幹嘛?連投球都不會!」織敏一時忘我的,對著相隊投手開罵。 這位身穿名牌禮服,口操罵人穢言的漂亮女生竟然就是秦孝軒的獨生女? 屈之介再一次懷疑秦老的教育方針。 「現在上場打擊的是隆隊的強棒,四號的他極有可能再為隆隊添分。」報員克盡職守的繼續賣力嘶吼。 鏘! 清脆又宏亮的打擊聲讓全場支持隆隊的群眾為之瘋狂。屈之介彷彿到了西班牙鬥牛現場。 「喂、喂、喂,你別拉啊!」完了,織敏捉住他的領帶,喔!他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織敏陷入一片瘋狂,而他陷入一片眼花的時候,播報員適時的嘶吼聲,將他從窒息的邊緣救回來。 「雙殺,是雙殺!」 「殺得好,殺得好,殺得呱呱叫。」織敏沒頭沒腦的跟著隔壁顯然也是隆隊的擁護者齊聲大合唱起來,屈之介只想趕快找個洞鑽進去。 他發誓再也不跟她看任何一場球賽。 誓言還沒立完,她居然倏地站起來,一臉堅決地自言自語。「這樣不行。」 什麼不行?他有預感絕非好事。 果然! 「錢借我。」 「做什麼?」問歸問,他仍舊掏出皮包抽出兩張千元大鈔,織敏那一臉的兇惡,連土匪都要讓她三分。 「你別多問。」她一把搶過錢,像個銀灰色的子彈,咻一聲飄然遠去。沒一會兒,銀灰色子彈又咻一聲地打回來,手上多了四根黃色的棒子和兩頂可笑的棒球帽,也是黃色的。 「做、做什麼?」他發誓絕不戴上那頂愚蠢的帽子,更別提要他拿那兩根類似球棒的東西。 「少囉嗦,拿著。」管他答不答應,既然都陪她來看球賽了,橫豎都得拿。 「不拿。」大丈夫志氣比天高,豈可屈服在一名小女子的淫威之下。 「之介,我求求你。」眼看著她心愛的球隊就要輸了,什麼骨氣自尊全閃到一邊涼快去了。 屈之介愣了約莫半秒鐘,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雖然利用意味濃厚。 「你第一次喊我『之介』。」說不高興是騙人的,他的心正不爭氣的撲通撲通跳。 「真的?要不要我多喊幾聲?」只要能再為相隊多拉攏一個支持者,要她喊一百次都可以。 「你若願意喊的話我會很樂意聽。」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但是別想我會拿兩根愚蟊的棒子,我不想當白癡。」 他居然敢在一片黃壓中嘲笑他們是白癡,他死定了。 織敏朝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而後倏地轉頭大叫。「這位先生罵我們是白癡,因為我們拿著加油棒幫相隊加油!」 屈之介霎時瞭解為何起義能夠成功的原因了,群眾力量太可怕了!他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一片黃色的汪洋中,而前後左右變成一片的人海,個個拿著眼神吃他。「別以為用這招我就會認輸。」大丈夫寧死不屈。 「好棒哦!我最欣賞有骨氣的男人。」又是一陣今人暈眩的微笑,織敏照例又是沒笑邊回頭叫。 「這位先生——」屈之介只得在一秒鐘之內用手掌摀住她的嘴巴,他還想活著走出這鬥牛場。 「拿來!」他憤憤的搶過加油棒。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蠢的東西。 「你知道怎麼用嗎?」她邊間邊示範。 「簡直蠢透了。」光憑兩根棒子就能敲出勝利? 「休再批評——」織敏低聲窨告。 咚咚咚,他運敲三聲。「這樣可以了吧?」他最後一次使用棒子敲東西的時間是在小學四年級,當時他就覺得拿著兩根棒子敲擊皮鼓像個白癡,現在更糟,居然還得拿著兩根塑料管互相敲擊。這種蠢相,實非筆墨能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