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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湍梓 道姑婆等的人就是……「是我,她是在等我!」佐原和男喃喃自語,無法接受這突來的 驚喜。 「緇衣……」在這一刻,他終於叫出這個他珍藏了五十年的名字,痛哭失聲。 喻姍也跟著哭成一團。她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想必又是一個動人的故 事。 「佐原爺爺!」她很激動的抱住他一起哭,佐原和男身下的輪椅卻十分不給面子的 隨著她忽然加入的重量,嘩啦一聲,將她和佐原和男一起拖入僅及膝蓋的溪流中,讓哭 得淅瀝嘩啦的兩人濕得更徹底。 這兒一老一少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遠處樹蔭下則站著另一對老少組。 「佐原老兄會軟化的。」渡邊醫生無限感慨的注視著大聲哭號的二人組,也跟著老 淚縱橫。 「之臣,你也會軟化嗎?別告訴我喻姍只是你帶來打消你爺爺逼婚念頭的整人玩具, 這種鬼話我可不信。」他精明的老眼可看得比誰都清楚。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辯解什麼?」佐原之臣輕鬆的回答,從不敢低估渡邊醫 生的智能。「而且現在問題並不在我。不過別擔心,我會找到辦法解決的。」 他很清楚喻姍的想法,她總以為自己是只小螞蟻吃不起豐盛的大餐。他得想辦法扭 轉她的觀念才行。 渡邊醫生笑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若不是他,佐原老兄絕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毫無 保留的流露情緒,更不可能如此「湊巧」地碰上初戀情人的親戚。 「長久以來辛苦你了。」渡邊醫生代替老友向他致謝。「你不但將佐原家打理得井 然有序,又為了你爺爺找到這麼一個明朗善良的好女孩治好了他的心病。我相信你為了 找她一定費了不少力氣。」 佐原之臣笑了笑,表情淡然。「還好,全靠老天還有我大嫂幫忙。」要不是因為織 敏,他大概一輩子也遇不著喻姍,更無法發掘她迷糊性子底下的誠摯,那是一種即將絕 種的美德。 渡邊醫生知道他嘴上說得輕鬆,其實過程並不容易。之臣是個相當小心謹慎的人, 他一定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深入的調查之後,才決定她就是他的終身伴侶,並決定經 由這次機會讓他爺爺接受他的選擇,他也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一舉擒獲喻姍的芳心, 可謂是一箭雙鵰。 真可怕……難怪他的父母會怕他。他意味深長的笑容常常嚇得他那對厚臉皮的父母 逃之夭夭,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否年幼過。你似乎生來就這麼老成。」渡邊感慨的搖頭,既 為他心疼也為他驕傲。「我真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既能滿足你爺爺的期望,又能發 展出自己獨特的性格。若換做我,恐怕早就發瘋了。」要不就是乾脆放蕩到底。佐原老 兄的獨生女就是一例。 「是不容易,但我盡量做到,萬一做不到的時候我就逃避。」佐原之臣仍然保持微 笑,笑容中多了些頑皮。「你以為我買下帕茲島是為了什麼?我並沒有興趣當像我爺爺 一樣的鐵人。」離群而居的好處就是清靜,短暫逃避不算懦弱。 難怪他能活得這麼自在,因為他比誰都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從不勉強自己。 「如今看來,咱們這個偉大的鐵人也熔化了。」而這全是喻姍的功勞。 佐原之臣順著渡邊醫生的眼光看過去,他那頑強的爺爺此刻的確哭得挺淒慘的,比 和他抱在一起哭的喻姍哭得還凶。 看來他渡海擄來的風信子正在發揮她的功能,帶來幸福的訊息,軟化爺爺一向酷寒 的心。 「你覺得風信子適合生長在這個庭院嗎?渡邊醫生。」他忽地發問,臉上掛著淺淺 的笑。 風信子啊……的確滿像喻姍的,是個很好的比喻。 「非常適合,尤其適合生長白色風信子。」渡邊醫生中肯的回答。「桃紅色或粉紅 色也很棒,事實上黃色也不錯。只要不是紫紅色,我想都很適合。」白色代表清純真摯, 桃紅色代表熱情,粉紅色為傾慕浪漫,黃色則是「有你就幸福」。至於紫紅色就差一點 了,它的花語是失意,因愛而憂鬱,不太適合這對剛要起飛的戀人。 「沒想到花語方面你也懂得不少嘛!渡邊醫生。」佐原之臣挑眉,頗為意外渡邊醫 生的博學多聞。 「跟你學的。」他笑嘻嘻的反駁。 佐原之臣但笑不語,決定結束例行的「觀察」,回他的房間去。 「對了,渡邊醫生。」臨走前,他投給渡邊醫生一個看不出用意的微笑,看得他毛 毛的。「下次別再用望遠鏡偷看我和喻姍,當心得針眼。」 他就知道!唉,偷窺這種危險的事果然不是上了年紀的人應該做的,他還是啥事都 不管,享享清福就算了吧。 看著佐原之臣漸漸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花園中哭得沒完沒了的兩人,渡邊醫生忽然 覺得四周似乎開滿了風信子,在暖風中吐露芳香。 風信子,幸福的使者,一種不起眼卻宜人的花朵;只要細心栽種,可以開得比誰都 亮眼,也是最適合種植在佐原家的花。 第七章 宮澤純一冷冷的打量坐立不安的佐原浩二夫婦,看似淳厚的雙眸躲藏在厚重的鏡片 後面,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這是一對急功近利的傻子,也是最好利用的工具。他們雖沒有多管用的大腦,身上 流著的卻是佐原家族的血。佐原和男雖然處處刁難他的侄子,骨子裡卻無法忽略這層血 緣,否則他們不會安然無事活到現在。 精明的老人永遠教人討厭,尤其這老不死特別喜歡擋他人財路。說穿了佐原和男不 過是個和他一樣貪婪的政客,卻老愛拿「以國家利益為前提」那一套阻止許多民生法案 的通過,斬斷他不少政治獻金。再這樣下去他還玩什麼?他一定得想個法子除掉佐原和 男才行。正好眼前送來兩個甘受利用的傻子,不拿來好好利用可就太對不起他們了。 「宮澤議員,您說我們該怎麼辦?佐原和男那老不死的雖然還沒對我們動手,但他 那該死的孫子已經開始找碴了。昨天國稅局的人一聲不響的跑到我老公的公司查稅,還 抱走一堆帳簿,萬一讓他們查出我們利用公司的帳戶洗黑錢,這下子咱們穩坐牢了!」 佐原紀子越想越怕,越想越著急。「您可不能坐視不管,洗黑錢這事兒您也有份的!」 「稍安勿躁。國稅局方面我自會關照,那兒我有熟人在,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問題。」其 實宮澤純一也不是全然放心,別看佐原之臣年紀輕輕,卻是個狠角色。他若有心,隨時 可以鬥垮他看不順眼的人,查稅行動只是一個警告。他比他爺爺更冷血,也更不好應付, 他們得更謹慎才行。 「看來我想當議員夫人的美夢是泡湯了……全怪你這沒用的孬種!你要是爭氣點, 咱們何需靠你叔叔?你就不能有點骨氣自個兒參選嗎?!」當初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 這軟骨頭的孬種! 「紀子,你先不要激動……」佐原浩二比她更後悔。當初要不是她用藥迷昏他偷溜 上他的床,他也不會為了負責而娶她,搞得所有人都不愉快。 宮澤純一神情愉快的看著佐原紀子猙獰的面孔,決定該是出面干預的時候。貪婪的 女人最容易出賣靈魂,相信她必定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浩二,畢竟佐原和男才是佐原家的大老,手中握有佐原家大 部分的政治資源。那老頭若是不點頭,誰也不敢妄自表態。不過……」他故意賣關子吊 他們的胃口,夫婦倆立刻上當。 「宮澤議員的意思是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一聽見「不過」這兩個字,佐原紀子 頓時明白他們還有機會,只要他們肯配合的話。 「這就要看你們敢不敢做了。」他相信她一定敢,不過佐原浩二可就難說了。 「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麼不敢的?您就教我們該怎麼做吧!只要浩二能順利選上 參議員,教我殺人也行。」她一定要當上議員夫人! 這就是他要的答案!霸佔政壇的先決條件便是除去佐原和男,唯有一勞永逸地解決 他才是上策。 「正是要你殺人。目標是佐原和男。」宮澤純一笑呤呤的看著她倏然放大的瞳孔, 再拋出誘因。「先別緊張,想想他死後的好處。他一死,佐原家族必定會亂成一團,到 時我們再推出浩二兄取代佐原和男的位置,如此一來還怕浩二兄當不成議員嗎?」聽起 來很誘人,但事情可沒他說得輕鬆。就算佐原和男死了,也還有佐原之臣,怎麼也輪不 到浩二。 「別擔心佐原之臣,他留給我來應付,你們只管做好你們的工作,解決掉你們的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