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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湍梓 「啊!」地一聲,然後拍拍胸口齊念:「阿彌陀佛,沒事。」當他看見藍色的手套,差一步就要撞上劉宇焉豐滿的胸部,也和大家一起抽氣,深怕她被打疼。 該死,況著說著,他竟然也像那群流口水的白癡一樣,替劉魔女擔心。不行,他要振作起來為范瓊文加油,不然她就太可憐了。 「咳咳,戴藍手套的加油!」他獨排眾議,大聲喊出他的選擇,喊愣了劉宇焉的腳步,也喊出范瓊文的眼淚。 她的王子……在為她加油,她一定得好好表現才行。 受到王妃夢的激勵,范瓊文頓時信心大增,火力全開的拚命揮拳,把孤軍奮鬥的委屈全數忘掉。 另一方面,劉宇焉雖然得到整個俱樂部的支持,卻惟獨弄丟心上人關愛的眼神,教她情何以堪。 膠著的戰局,就因為秦嘯文無心的一句「加油」,而有了意外的發展。儘管劉宇焉的實力略勝一籌,可對方卻像吃了大力丸一樣越打越猛,最後終於將她打敗。 「我贏了!」范瓊文樂到丟掉手套高喊。 「我輸了。」劉宇剛頹喪到想揍人,他的一萬塊 「我也贏了。」秦仲文拍拍劉宇剛的肩膀,將』塊穩穩的收人口袋。 在場的人互有輸贏!只有劉字焉是現場惟一真正的輸家。 她居然輸了,怎麼會?她從來沒有輸過的啊! 「你輸了,嘯文以後就是我的。」范瓊文神氣巴拉的站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勝利。 她輸了,嘯文以後就是范瓊文的,她怎能讓這種事發生? 「勝負還未定,我們走著瞧。」劉宇焉當著范瓊文的面發誓,她會讓她充分認清,「劉家精神」,現在就說勝負還太早。 「我等你。」范瓊文冷哼,不認為她能有什麼天大的能耐。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再次在空中延燒,等待下次交手。 ********************************************** 三天後,范瓊文才知道劉宇焉也許沒有天大的能耐,卻能使她重重摔跤。 這天早上下了場大雨,天空灰灰的,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范瓊文的心情卻異常高亢,完全不受外頭天氣的影響,直到分局長憂鬱的臉從辦公室裡探頭,才隱約嗅出陰天的味道。 「小范,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分局長的臉色不太好,范瓊文連忙敲門進去,以為自己又開了哪張不該開的罰單,被人暗地裡申訴。 「局長,是不是又有人來投訴,說我開錯罰單,?」她已經很習慣這類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比那更糟。」分局長搖頭皺眉。「這回你得罪的不是一般小市民,你曉不曉得我剛接獲上頭的命令,說要把你調職。」 . 「把我調職?」范瓊文錯愕。 「嗯,剛剛上頭打電話來,說你表現不佳,要把你調到澎湖去。」唉,他老早勸她要收斂脾氣,這回果然出事。 「見鬼,我哪裡表現不佳了?」她的罰單開得最勤。「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范瓊文氣呼呼的質問分局長。她才不要被調去澎湖,那裡是離島,而且離台北好遠,根本見不到嘯文。 「我哪知道你得罪誰,你不會自己去想?」看吧,她就是這種個性。「不過,我倒是幫你套出了一個名字……劉宇剛你認不認識?我聽說這個人跟上面的交情很好,他暗中搞鬼的成分很大。」 咦,劉宇剛?這個名字挺耳熟的,去掉姓氏不就是全台灣最大的「宇剛集團」,他會不會就是這個集團的領導人? 劉宇剛……劉宇焉……難道她是……劉宇剛的妹妹?! 「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了。」她是白癡,她是笨蛋!居然沒想出兩者的關聯,莫怪乎她可以自由進出「德克俱樂部」,她哥哥就是那裡的會員嘛。 「那最好。」分局長吁一聲,雖然他老是在背後幫她收拾爛攤子,但他還是挺關心她的。「你要是知道是誰搞的鬼,最好趁正式公文還沒有下來前,想辦法改變那個人的心意,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曉得!謝謝分局長關心。」她當然知道了,她不但知道,還要去扒劉宇焉的皮,那個輸不起的小人! 「不客氣,你最好——」 呼嘯一聲,過沒幾秒鐘的工夫,分局長即發現自己對著空氣說話,范瓊文早已大力甩門,乘風而去。 「……快去找人。」分局長說,早已習慣她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個性。她要是被調走,整個警局會很寂莫。 分局長默默的在心中為她加油打氣,而范瓊文也真的加快油門、警笛大響,公器私用的前去找劉宇焉報仇。 可惡的劉宇焉,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就算被調到綠島,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墊背! 默默在心中發誓,警車就在她不要命的加速中一路衝到「秦氏」的門口。她氣沖沖的跳下警車,管他有沒有違規停車。 「劉宇焉,你這輸不起的小人給我出來!」 方進入「秦氏」的大廳,范瓊文即指名道姓的大鬧「秦氏」,保全人員和接待小姐連忙衝過來攔她。 「小姐,這裡是辦公大樓,你要胡鬧的話請去別的地方,否則我要叫警察了。」保全人員好心的勸她,不料對方卻—— 「我就是警察。」她亮出證明文件。「把劉宇焉給我叫出來,否則我就派人封鎖整棟大樓,讓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進出。」范瓊文虛張聲勢的威脅,搞得所有人都很為難。 「警官小姐,這……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態度……」保全人員一個頭兩個大,不曉得該怎麼應付這局面。 所幸,就大家都不曉得怎麼辦的時候,秦嘯文和劉宇焉出現了。他們才剛陪一位德國客戶參觀完「秦氏」,現在正要送客戶離開,不料卻看到這國混亂。 「怎麼回事?」秦嘯文極端不悅的介入保全人員和對方的對立。一看見來者是認識的人,連忙打招呼。 「是你啊!怎麼有空來,今天不用輪值?」秦嘯文十分熱情的問候范瓊文,稍微緩和了一下她沸騰的情緒。 「本來應該要,但是我就快要被調到澎湖了,只好特地過來謝謝劉小姐,免得以後找不到人道謝。」提起這件事,范瓊文又是一肚子火,咬牙的程度,清晰可見一斑。 秦嘯文雖然遲鈍,但也看得出來事情不對勁,連忙輕聲送走德國客戶,然後將一臉無辜的劉宇焉拉到范瓊文面前,三人一起對質。 「說吧,這是怎回事?為何她會被調職,是不是你搞的鬼?」秦嘯文惡狠狠的質問劉宇焉。俱樂部的事他都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又多添了一項罪狀。 「是又怎麼樣?」劉宇焉滿不在乎的承認犯罪。「反正她猛嘛,離島的風也吹不倒她。」說到這兒她甚至惡意的朝范瓊文做了個難看的鬼臉—— 「但願你喜歡澎湖的天氣,聽說那兒的冬天很冷。」語畢,劉宇焉笑了笑,不講理的態度,當場氣壞了被整的兩個人。 這可惡的妖女! 「劉宇焉,你到底要不要臉?願賭服輸,是你自已說打贏的人可以贏走嘯文,現在又使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放棄嘯文。」 「劉宇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破壞我的約會也就算丁,現在你居然還去破壞別人的生活,你還是不是——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願賭服輸?麻煩你仔細解釋一遍。」 原本炮口一致的兩人,因范瓊文的一句無心之語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秦嘯文的矛頭是指向范瓊文,她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釋。 「呃……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天我來找你,本想歸還你的行照和駕照,但是你不在,我只碰到她。」她指著劉宇焉。「後來呢,我們吵了一架,她提議舉行一場拳擊比賽,只要誰打贏了這場比賽,就可以贏得你。所……所以我們就約定到『德克俱樂部』打拳,剩下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不必我再解釋……」范瓊文越說越小聲,因為秦嘯文的臉色不太好,事實上,他想殺人。 原來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那解釋了為什麼她們會出現在俱樂部的原因,解釋了為什麼其他的人會輪流揍他,恭喜有兩個女人為他打架的緣由。 嗯,他這兩天被接得鼻青臉腫,挑戰隊伍長到打不完,僅僅是因為一場賭局;一場該死的賭局。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小學三年級嗎,居然提出這麼離譜的賭約?!」得知事實,秦嘯文轉而對著劉宇焉吼。他是倒了什麼霉,都已經從小學畢業十幾年了,還得被過去的魅影糾纏。 「是哦,都是我的錯,屠龍小公主都不必負責?」劉宇焉不甘心她一個人得背負這天大的責任,把范瓊文也一併拖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