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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湍梓 「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原先的綠眼又逐漸轉灰,在這瞬間他的影像變得更清晰,慢慢從魯維陰的影子分離出來,形成一個獨立的個體。 「是你,我看見的是你。」在他的霸道要求之下,迷網了多時的靈魂似乎也從根深柢固的寞然中破繭而出,擺脫魯維陰的影子,飛向更真實的身軀。 「真的是我嗎,小鬼?」酥癢的氣息瀰漫於她的頸項,喚醒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細胞。「我不相信。」輕嚼的貝齒劃過她頸際間的每一吋肌膚,抵弄她身體深處最原始的狂潮。 「是真的!」她辯解,不明白他那顆腦袋到底在固執些什麼。只知道他就像在解數學題,一定要得到正確解答為止那般不可理喻。 「說服我。」抬起一雙迷濛的眼脾,他要求道。原始的渴望像是急於找到出路的迷霧,穿梭在綠色的叢林一般,急切的竄進他灰綠色的思維之中。 「要……怎麼說……服你?」要命,在他的撩撥下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該如何說服他? 「你知道。」他邪邪一笑,用寬大到足以包容她的巨掌緩緩捧住她的粉臀,輕輕的搓揉暗示她其實他好打發得很。 這色情的傢伙! 「這裡是馬車!」她掙扎,不過效果不大。緊箝住她的巨掌正展開另一波更激烈的攻堅,逼得她完全無法反擊。 「你盡量動好了,越動我越興奮。」猛然膨脹的突起說明他不是開玩笑,她這才想起他根本哪裡都行,標準的縱慾派。 「放開我,你這只愛炫耀的孔雀!」她臉紅脖子粗的抗議,忘不了剛剛在宴會上的感覺,他似乎玩得很樂嘛,還會在乎她? 「啊,吃醋了?」他玩得更起勁;十分滿意她突然高張的自尊心。「你知道嗎?我也很火大。」亞瑟充滿淫思的眼神似乎還閃爍在他眼前,聲明要跟他搶小廝。「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麻煩精,專門勾引每一個見到你的男人。」 「我哪裡有!」路耕竹比他更火大,她怎麼知道這個年頭的男人淨喜歡潔淨的小男孩,她是個「女人」耶,他們都瞎了嗎?「我的一片忠誠日月可鑒,你不要隨便污襪人。」她根本連開口都沒有過,如何談得上勾引?! 「你說得好聽。」他哼道,挑明的表情像一個要不到糖果的孩子,倔強的扣住她的身體,不許她移開。 「你到底想怎樣?」她無可奈何的說,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幼兒園老師,只不過她的學生個頭比她大多了。 「說服我。」他再度耍賴,低啞的聲音滿是屬於男性才有的誘惑,炫魅得超乎想像之外。「一個女人說服男人最好的方式就在於彼此的心跳之間。」低調的大提琴倏地轉至她的耳際嘶吟,將路耕竹心跳的音符跳躍出樂譜之外。「當然還有體溫。」溫熱的大手和她忽而趨冷的小手恰成強烈的對比,在情慾的沖刷之下,她渾身發抖,靈魂似乎也將跟著出竅。「你會不懂嗎,我親愛的小廝?我還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人。」 不,她不瞭解。他的過去就像是謎,少了他的引導她如何能走得出迷宮?但她知道自己正走入另一座迷宮情感的迷宮。這座迷宮充滿了迷思的色彩,時而光亮、時而黯淡,往往決定於其主人的情緒。現在迷宮的主人決定以情慾來夾攻她,她已然失去方向,心中的羅盤也在原地搖晃,按著旋轉、旋轉,轉出她的意念之外。 她不知道該如何響應他嘴裡的探索,語言早已經失去功用。她只能捧著他的後腦勺將馨香自嘴裡傳送至他的心中,加速彼此已然躍出外層空間的心跳,且奔慾望的源頭。 「你說服我了,但是還不夠。」維陰斯氣喘吁吁地說。 一陣熱吻下來,他們幾乎快用掉馬車內的大半氧氣。路耕竹立刻又覺得頭暈,整個人癱在維陰斯的懷中。 「你最好再用力說服我一點,否則我不會輕易饒過你。」在威脅她的同時,他的大手早已兵臨城下滲入她的襯衫之內,三兩下就拆下礙事的布條,解開她的鈕扣掀露出她胸前的一大片春光,她立刻明白他想幹嘛。 「這裡是馬車內,我們若在這裡做愛,馬車伕會聽見!」她試著敲醒他的理智,但很遺憾的宣告無效。 「讓他去聽好了,他的生活正欠缺刺激。」 模糊的聲音自她胸際傳來,較癢的呼吸灑在她的豐嫩之間,用心呵護她的方式讓她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豐滿的人。 「可是在別人眼裡我是你的小廝!」兩個大男人在馬車裡胡搞,傳出去不把人嚇昏才怪。 「所以你才應該喊得更大聲,我正缺名聲。」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正解開她長褲的大手也證實了他的說法。 「你別這樣。」天哪,她會羞死。她雖然是二十世紀的人,但他的膽大妄為早已超越想像,她從沒想過竟有人敢在一輛疾馳的馬車內做愛。 「抓緊!」他笑笑地穩住直往另一邊傾斜的路耕竹,他們身下的車輪正相當給面子的越過一段石子路,顛簸得十分厲害。「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段石子路將會持續到我們回家為止,你最好抓緊我,一刻也不要鬆手。」話雖如此,高手如他根本不把這小小的顛錄放在眼裡,一手置於她的腰側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另一手俐落的拉掉她的長褲,她立刻像赤裸的嬰兒般無助。他則乘機解開束縛已久的褲頭,釋放他的慾望。 她的頭暈眩得更厲害了,古代的馬車跑起來就像現代的雲霄飛車,除了抱緊他以外別無他法。她的身體隨著馬車震動的韻律不斷的起伏,剛好給面對面抱著她的維陰斯一個最好的機會。他輕輕提起她,讓她的雙腿自然分開圈住他早有準備的身體,跟隨著馬車的震動形成最佳的刺激。 她立刻覺得慾火中燒,緩行如斯的灼熱正輕佻的抵進她的幽谷之中,汲取她泉湧的芳香。 「不……」她必須咬緊牙關才不致喊出聲。 「告訴我,現在你看見的人是誰?」他再次逼問,不只以他的自然慾望,更以他的手指幫他打開誠實之門,天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回答。 「你,我看見的人是你。」她回答,心中迷惑不已,為何他一定要這麼問? 「那麼,我是誰?」他半是苦澀、半是甜蜜的問,眼中洶湧的感情漾著一波波的綠光,教人情願隨他墜入湖底。 「維陰斯。」她低聲呢濃,身體則拚命的迎接他的挺進。 「再叫一次。」他再次要求,又往前更挺進一些。 「維陰斯……」 按著是一陣猛烈的衝刺彌補言語上的空白。 路耕付以為她會因這白熱化的喜樂而昏死過去,事實上她的確昏了過去,只不過她身下的維陰斯不許她這麼快就自天堂落下,強拉著她攀升至更遙遠的九重天,將她體內的憂喜榮辱完全釋放。 「喊出你的感覺,耕竹。」他誘導她,愛極了她毫無拘束的解放。 越升越高超越了九重天的路耕竹終於完全解放,在維陰斯猛烈的衝刺和鼓勵下,緊緊抓住他的身子做為支撐,高聲的喊出她的慾望。 坐在前座駕車的馬車伕被這一聲尖叫嚇到差點摔下馬車去,隔天他的主人和其小廝在馬車上亂搞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個杜交界,成為當季最熱門的話題。 第八章 早晨的微光射進紅磚屋內,藉由光的折射製造出懶洋洋的陰影,瀰漫於半懸的蕾絲床邊,優閒得像是情人間的對話那般低濃。 舒適地躺在維陰斯臂彎中的路耕竹,也和窗外的陽光一樣懶洋洋地不想動。對她而言,這是屬於夢中的時光。二十世紀的一切仿若前世的記憶,無法越過時空的門檻破壞她此刻的滿足。她明白自己太自私,卻無法不放任自己享受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幸福。在維陰斯懷裡,她忘了自己曾是女警的事實,或許是槍林彈雨的日子過得太久,她幾乎忘了平靜的滋味,只是一味的追尋她的目標,試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標記。 「你的頭髮越留越長,看起來就像個女人。」維陰斯撈起路耕竹及眉的長髮,眉心緊鑽任它們滑過指間,口氣不甚愉快的說。 「抱歉,我本來就是女人。」什麼意思嘛,難道他真的希望她是個男的? 維陰新懶得理會她暴躁的口氣,只是盼起眼看她。女人不能寵,一寵她們就爬到你頭上,至少他的小廝確是如此。 「你的胸部好像變大了,該不會是我按摩的結果吧?」他捧起她胸前的渾圓輕輕的搓揉,發現它們不只變大,而且乳暈的顏色也由原來的粉紅色轉為黯沉的淡褐色,唯一不變的是還是一樣敏感,輕輕一碰馬上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