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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湍梓    


  「今天的字就練到這邊。」秋飛趕緊轉身,以免自己滿鼻子的血被段雁舞看見。

  偏偏段雁舞的眼力好得很,她沒有錯過他的窘境。

  「可是你不是說今天要是不練出個像樣的字來,你就要修理我一頓嗎?」她壞壞的提醒他,就是不讓他好過。

  「不用了,你寫得很好了。」秋飛仍然止不住奔騰的鼻血。真糟糕,這要怎麼轉身面對她?

  「秋飛哥,你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勁?」段雁舞調皮的問道,她就是喜歡整他。

  「沒事!」他連忙背對著她退向門口,邊走邊用袖子擦著鼻血。

  「真的沒事?」段雁舞有趣的看著他的螃蟹走路,心中大歎自己的天才。

  「真的沒事。」秋飛一聽見她從椅子上爬起來的聲音,連忙出聲阻止,「你給我坐回去練字,明日一早交給我。」說罷,他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拿起布塊擦個不停,只留下段雁舞一個人待在書房,一個勁的捧腹大笑,邊笑邊思索明日的整人計劃。

  第二章

  秋高氣爽、艷陽高照的日子,在清靈寨書房——

  「昨兒個我吩咐你練的字呢?」秋飛瞪著神清氣爽的段雁舞,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小魔頭的精神很好嘛!和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比起來,不知要好上幾倍。她八成有個甜甜的美夢,和自己的一夜無眠大不相同。

  都怪這個可惡的小魔頭!他昨晚一整夜翻來覆去,就是忘不了昨兒個下午所見到的畫面。那雪白的酥胸好像在對他招手一般,讓他禁不住伸手欲探芳香,結果只捉到一把空氣。他氣憤的大搥床板,逼自己入睡,結果卻又掉入一個充滿異色的夢境中。他夢見段雁舞伸出雪白的臂膀勾住他,充滿彈性的大腿像蛇一般的纏繞在他的身上,他像是被捕的獵物任由她吞噬……

  他汗流挾背的條然驚醒,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有著與夢中相同的反應。真該死!段雁舞是段一豪交給他調教的寶貝女兒,他卻對她的身體有著超乎師生關係的興趣。不行!再這樣下去他的名聲將會岌岌可危,他必須了斷那些不正當的念頭,重新振作起來當個目不斜視的夫子,就這麼辦!

  只不過昨夜鋼鐵般的決心,在今日瞧見眼前這個小魔頭以後,似乎有些動搖。是他自己的想像,還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他怎麼覺得她今天的衣著特別暴露,而且合身得不得了,充分顯示出她優美的身段。

  「你……不再加件衣服嗎?」秋飛好心的建議,其實是在為自己的眼睛著想。

  「秋飛哥,」段雁舞驚訝的看著他,彷彿他是一個瘋子。「今兒個天氣熱得出奇,秋老虎耶!我還嫌穿太多了呢!」

  「是嗎?」他怎麼沒注意到今天的天氣很熱?他還以為從昨天開始天氣就是這麼熱的呢!「你寫好的字呢?」秋飛總算想起正事。

  「那,在這兒。」段雁舞將她寫好的大字遞給秋飛,乘這個機會故意碰秋飛伸過來的手,力道輕輕柔柔的,就像在愛撫情人。

  秋飛忍著自手心傳來的酥麻感,一臉正紅的審視她寫的「飛」字。

  這寫的是什麼字?歪七扭八糾結成一團,與其說這是一個字,倒不如說是一攤暈開的黑墨。這小妮子到底有沒有用心?正當秋飛想捉住她的耳朵,好好的耳提面命一番時,卻發現段雁舞早已趨近他的身邊,無聲無息的盯著他的臉瞧,彷彿在欣賞一件工藝品。

  「你說我寫得好不好?」她的臉就掛在他低懸的頭顱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細語,芬芳的鼻息毫不吝嗇地灌入他的耳中,他頓時感到渾身酥麻,一陣血氣又直衝腦門。

  「亂七八糟。」他趕緊抬頭,以免自己化為一攤血水。

  「喔!」段雁舞有些失望,幸悻然的放下踮得好不辛苦的腳尖。

  「重寫一次。」秋飛條然縛身走回書桌,用凶狠的口氣命令段雁舞。

  「又要寫啊!」段雁舞忍不住長歎一聲,她最討厭寫字了。不過,一想到昨日的老戲碼可以再演一次,她不由得興奮起來,她趁著轉身的時候調整自個兒的衣帶。

  「今天練什麼字?」段雁舞朝著秋飛甜甜的一笑,調整好座椅,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衣襟變寬鬆些。

  「還是『飛』字。」秋飛面無表情的回答,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瞟向她的領口。

  「不要啦,那個字好難。我們寫些簡單點的字好嗎?」她邊哀求邊將自已的身子往前傾,露出更多的肌膚。

  「飛字會難?」秋飛的眼神幾乎要瞪穿她。這小笨蛋!竟然笨到連他的「飛」字都學不會。罷了!他安撫自己,她若不笨的話,段老又怎麼會將她送來習字?「不練飛字也成。」他盯著她的眼睛下令,「練秋字好了。」

  「秋字?」這個字聽起來怪耳熟的,好像除了季節之外,還時常聽人提起過……咦,不正是秋飛的「秋」嗎?怎麼這個人那麼自戀,淨要人學會他名字的寫法?

  「看好,就是這麼寫。」秋飛將他寫好的樣本遞給段雁舞,要她臨摹一遍。

  「看……看起來好難。」這麼多的筆畫,她哪會?

  「難在哪裡?」秋飛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小混蛋,要是學不會他的名字,絕不放她回家。

  「真的很難耶!你再寫一次給我看好嗎?」段雁舞嬌聲嬌氣的哀求,為自已製造下一波進攻的機會。

  「好吧。」秋飛無奈地提起筆沾墨,準備再示範一次,卻意外的看見段雁舞前傾的身子。她貼身的穿著勾勒出她的胸部線條,兩粒小圓球隱隱約約在他眼前晃動。混帳!這教他怎麼專心?

  「你……坐在位子上就可以了,用不著站起來。」再靠近,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不知不覺地伸手碰她。

  「可是我不站起來就看不到你的寫法了。」段雁舞一臉的無辜,彷彿在恥笑他的過度小氣。

  「我不記得你的眼力有那麼差。」事實上,恐怕是好得出奇。

  「本來是沒那麼差,」段雁舞可憐兮兮的看著秋飛。「可是為了完成你昨兒個交代的功課,我練了一整夜。你瞧,現在眼睛還紅通通的。」其實這是她想了一夜整人計劃的成果。

  剛才他沒注意到,現在仔細一瞧,她的眼睛果然佈滿了紅絲。他滿意的在心中想到,昨日自個兒的徹夜難眠總算有點回收,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真的?」

  「還假得了嗎?」段雁舞滿腔委屈的說道,「我的眼睛好痛喔!你幫我吹一吹好不好?」她不待秋飛回答便一個勁的趨身向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小臉兜在他眼前。

  這真是要命!段雁舞那張清秀的臉龐就這麼自動送到眼前,細緻的肌膚彷彿在向他招手般的誘惑著他。更糟糕的是她那已然掀開的衣襟,胸部若隱若現。很顯然地,她今天又沒穿肚兜!

  他發現自已再不閃開,遲早會當場要了她,就在這張桌子,就在清靈寨。

  他敷衍性地吹了兩下,算是響應了她的要求。

  「我們繼續練字吧。」秋飛總算拉回自已的心思,撐著一張臉皮嚴肅地說道。

  「不要啦!」段雁舞不甘心的縮回身子。這死牢頭定力這麼好作啥?她就不信扳不倒他,反正她的招數還多得很呢,不怕技窮。

  「秋飛哥,不如你放我一天假,我們去後山走走好嗎?每天關在書房裡練字好悶喔!」段雁舞再接再厲地使出下一招,首要之事就是把秋飛騙出書房。

  「我們進書房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你竟然說悶?」這混蛋小魔頭,他的陪伴有這麼無聊嗎?

  「不是啦!寫字很……很好,但偶爾也要出去走走,調劑一下身心嘛!」這死牢頭真難搞定,是不是必須打昏他才肯答應?

  「是嗎?」瞧這小魔鬼一臉的可疑,該不會是想趁著到後山散步的機會,再一次將他推入後山的小湖中游泳兼洗澡?這小混帳!當真以為他好欺侮呀!上一次是因為沒料到她的壞心眼,所以才沒有防備,今天她要是想再舊計重施,非讓她吃鱉不可。

  他斜視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好啊。」

  「真的?」段雁舞備感意外,同時心中暗暗得意又有得玩了。

  「但是首先,」他這讓步可不是白給的,要完成使命的必要之事,就是要先安定自己的心志。「你必須脫下這一身打扮,換上裙裝。我可以順道教教你身為『女子』該怎麼行禮。」他故意加重「女子」兩字,彷彿懷疑她的性別。

  「是——」段雁舞咬牙切齒、語帶謙卑的回答。懷疑她的性別?她就讓他好好跌個狗吃屎,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指桑罵槐。

  「那麼,一刻鐘後我們在後山見。」

  ※  ※  ※

  混帳!究竟是誰發明裙裝這玩意兒?分明是要害死人。

  她段雁舞從小到大只穿過一次裙子,就是在前些日子她滿十六歲那一天。老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竟買了件裙裝給她當生日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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