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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湍梓 少允見語蘭急急忙忙的奔向馬匹,趕緊兒大步一跨,拉住語蘭的馬的韁繩,「你要去哪裡?」 「我必須回家,太晚了。」語蘭急得滿頭大汗,少允硬是不放開韁繩。 「你沒聽清楚嗎?我要回家!」語蘭幾乎是用吼著。 「我聽見了,那麼急做什麼?」他拉更緊了。語蘭身下的「昔兒」感到壓力大而躊躇不前。 「關你什麼事?!快放開韁繩!」語蘭一面吼道,一面試著控制身下的「昔兒。」 「明日兒時見?」他有趣的看著語蘭手忙腳亂的樣子。 「你說幾時就幾時。」天哪!回去一定會被扒皮。 「寅時?」 「寅時?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做小偷啊?」她大小姐此刻正睡得香甜呢! 「這是練武的最佳時刻,是你自個兒說我說幾時就幾時的,難不成你忘?」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快點讓我回家,語蘭想。 「那麼,明天見了。」少允說罷仍然不放開韁繩,雙眼賊溜溜的盯著她的臉看,嘴角似笑非笑。 這個男人有病啊!她現在是「男人」耶!他這種眼神祇有在異性同的凝視才會有,莫非……他是那種「不正常」的男人?語蘭愈想愈覺得不對勁,他又死拉著韁繩不放,看著愈來愈熾熱的太陽,語蘭只得揚起手中的馬鞭向少允揮去, 「得罪。」 少允趕緊飛身一躍,跳離掄老小子這一鞭。雖說語蘭這一鞭沒什麼太大的威力,但是被鞭子抽到可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真是充滿活力的姑娘!少允滿意的想。我一定要擒到她! 「別忘了明大的約定,否則我會去『掄莊』找人!」他用力吼道,以確定遠去的語蘭能聽見。 阮鳴飛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底,心中為好友反常的舉止擔心不已,他幾乎確定少允有「斷袖之癬」,這下子成王爺可傷心死了,將來要繼承香火的大兒子是個這樣的男人,而二兒子象蛇一般滑溜,不知道何時才會娶妻,看來成王爺打從六年前就期盼的事是很難實現了。成王府和襄王府是老交情,他實在不忍心看少允被少儒踩在頭上,沒辦法,誰教他自己不長進,不過這番活他想講也沒辦法講,此刻他的「啞穴」還被點著呢! 少允凝視著語蘭遠去的背影,暗自發誓非娶到她不可。他向來痛恨嗲聲嗲氣、一副半死不活樣子的千金小姐,年輕時唯唯諾諾,中年後三姑六婆……想到就倒足胃口。他確定語蘭絕對會讓他的後半生充滿了刺激與笑語,起碼不會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少允才想起阮鳴飛,只見他的好友的頭頂上盤旋著一隻小鳥,似乎在考慮這裡是不是「下屎」的那地方,阮鳴飛的表情令人發噱的扭成一團,兩顆眼珠不斷住上轉來轉去,嘴巴大張,想要出聲卻又發不出來,少允禁不住的笑彎了腰,沒見過這等有趣的事,他發現自己竟笑出淚來。 這混帳東西,竟然不快過來幫我解穴,反倒在看好戲。阮鳴飛在心中罵道。 少允笑夠了,也有力氣了,才走過去幫阮鳴飛解穴。又見他迅速的用手指上、下各一點,阮鳴飛就從木偶變成活人。一個不穩,阮鳴飛發麻的身體不支倒地,少允趕緊趨前扶住他。 「你也知道要幫我啊!怎麼淨幫著外人?」阮鳴飛的聲音非常哀怨。 「你是個大男人,怎麼淨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小姑娘?」這下子阮鳴飛可真是目瞪口呆了。 「沒錯,是小姑娘。這位『掄公子』是位姑娘家。」 「可是……可是……」 「你被點了穴,當然沒注意到。我也是在她飛身點穴的時候才發現的。」少允淡然的說道。 「你如何發現的?」在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阮鳴飛「包打聽」的本能又恢復過來。 「她的衣服沒穿好!」少允有些赧然。 「什麼?」阮鳴飛不相信的喊道。這下子虧大了,這麼香艷的春色錯過不說,又被一個小姑娘點了穴,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教他在京城裡怎麼再混下去? 「少允,我被小姑娘點穴的事,你可別……」 「我知道。」少允打斷他的話。「臉上掛不住是吧!」說罷,嘻笑的看向阮鳴飛。「你也別太在意了,因為不消多久,你就得改口叫她嫂子了。」 「嫂……嫂子?」阮鳴飛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沒錯。」看阮鳴飛的癡呆樣真是一種享受,雖然他的表情一向就很誇張。 「你可要想清楚呀!少允,那種悍婦娶不得的,再說,你們家貴為皇親國戚,你老爹絕對不會答應讓你娶平民女子的。」阮鳴飛勸道。 「他會的。」少允肯定的說道。「否則我就來個終身不娶。別忘了他想抱孫子想得都快瘋了。要指望少儒那傢伙,不如指望我來得實際,那傢伙只會陽奉陰違的推托。」一談少儒,他不自覺的拉下臉。 「他是陽奉陰違,不過手段都很漂亮。承認吧!玩陰的,你可玩不過他。」阮鳴飛道出事實。 「那倒是。」少允承認道。 「我打賭她絕對是掄語蘭。」阮鳴飛肯定的說。 「何以見得?」少允不解。 「因為掄老爺只生一個女兒。」 「哦?」 「還有那副刁蠻的樣子和無禮的態度,一定是。」 「你別沒風度。」少允稍感不快。 「這不是風度問題。」阮鳴飛舉起手來,一副「請讓我說完」的樣子。「你少關心這些小道消息是不知道。『掄莊』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也算是富甲一方。掄老爺子經營的生意列是含蓋了京城及往南的幾個州縣。他有個獨子叫掄語劍,性情看似溫和實則剛毅,我們曾經打過照面,他這個人生意手腕高明,武功高強,就連官府也得讓他三分,長相更是沒活說,大夥兒都說『京城第四美男子』的稱號非他莫屬呢!」說完,他瞟了少允一眼。 少允一聽到這個無聊的外號,沒好氣的說道:「繼續。」 見他沒發火,阮鳴飛繼續說:「最令人頭痛的就是掄語蘭,這位小姑娘惹麻煩的本事一流。上回你家所舉辦的射箭比賽,她竟然女扮男裝參加,而且還射了個第二名。」他嗤之以鼻哼道:「可能是運氣好。」 「既然女扮男裝,何以會被發現?」該不會又是衣服沒穿,好吧!少允不是滋味的想到。 「因為太愛現!」阮鳴飛恨恨的說道。其實他是痛恨自己錯失表現的良機,沒事跟著少允南遊去,才會讓掄家兄妹搶足了光彩。 「那小妮子竟然在得知成績後摘下帽子,順勢將頭髮扯下來。這下子當然用不著多說啦!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男是女,更別提街訪鄰居一聲怕『啊!是掄小姐!』的尖叫席,我聽說掄老爺子得知此事時,差點昏倒了。」 「那麼爹和少儒如何處理這件事呢?」少允愈聽興致愈是高昂,沒想到為了逃避上回少儒和老爹聯手合作的逼婚陷阱,竟然錯過這等新鮮事。 「成王爺當然氣炸了,當場就要嚴懲掄家,倒是少儒反常大笑,搖頭的告訴成王爺,既是比賽應當只論輸贏,不論性別。成王爺見少儒難得心情好,也就放過『掄莊』了。不過,掄語蘭刁蠻的名聲從此傳遍京城,令每一家的公子哥兒為之怯步,深怕某一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的背上插了一支箭或是什麼的,只有一個人不怕死敢上門求婚。」阮鳴飛一口氣說完。 「誰?」敢搶他的語蘭,是不是活得不耐煩? 「趙亭玉,一個沒品味的傢伙。」會看上掄語蘭,不是沒品味還會是什麼? 「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嗎?」少允低沉的聲音聽得阮鳴飛頭皮發麻。 「那怎麼可能?你的品味一向最高了。」在今天以前的確是,但這句阮鳴飛役膽講。「我的意思是說,趙亭玉那個人靠著家裡有幾文錢,到處作惡,自詡風流。原本以為追求掄語蘭只不過是件小事,必定手到擒來,結果……」他故意賣關子。 「結果?」少允丟紿他一個「廢話快說」的表情。 「結果啊!」他禁小住「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這件事在京城裡已經成為笑話了。 「這位趙公子是被掄語蘭打出門,見過趙亭玉慘狀的人發誓,他那雙眼睛給打得只剩下兩條縫瞧人,更別提呼天喊地的沒街叫罵!」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少允的嘴角微微的揚起,馴服掄語蘭絕對是一種挑戰。 「趙家沒有反應嗎?」 「怎麼可能。」阮鳴飛這「包打聽」打聽得可清楚了。 「不過趙家也清楚『掄莊』他們惹不起。掄語劍帶著重禮拜託趙家,半是威脅半是勸阻,三兩下就擺平了。」說罷,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用手肘碰碰少允。 「少允,你若下定決心非娶那匹野——姑娘進門。」在少允的怒目之下他馬上改口。「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卯上她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