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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湍梓 「但是我尚有一事不明白。」語劍從頭至尾就納悶著這個問題。 「何事不明白?」 「為什麼語蘭這麼討厭『李少允』這個人?我聽我爹說語蘭一聽見這個名字就像發了瘋似的,一頭就要撞牆自盡。」當然她是演戲的成份居多啦!不過她很恨這個人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我也想不出原因,按理說語蘭並役有遇過『李少允』這個人才對。」他早就發覺語蘭不尋常的憤怒,她似乎對「李少允」又氣又怕。 「我想以後你多得是時間去研究這個問題。」語劍意重深長的告誡少允,正式宣告將語蘭這顆燙手山芋丟給他。對掄語劍來說,他的心中又欣慰又不捨。語蘭這個任性寶貝是他盼了十年才盼到的小妹,從她襁褓開始,他就把她當作一顆珍珠捧在手心。尤其是娘因為體弱,勉強生下語蘭就撒手人間,他更是將照顧語蘭當作自己的責任。如今這份甜蜜的責任就要轉交給跟前這位深愛著她的男人,他除了為語蘭感到慶幸之外,同時包含了濃濃的不捨,這一份強烈的失落感,幾乎要將語劍剛強的外表蝕出一個洞。 少允早就聽聞搶語劍對妹子的關愛。親眼目睹後更是令人感動。雖然跟前的大舅子並役有將他的心情流露在外,但憑男人之間的那份默契,他能瞭解那種不捨。 「你不用擔心,從今而後,我會好好的照顧語蘭,我發誓。」少允輕輕的拍著語劍的肩膀保證。 「我相信。」他也回拍少允的肩「不過若我是你,我會很擔心。」 「擔心什麼?」少允看候語劍原來面無表情的臉漾起一個少年般的微笑,心中大感恐慌。他這位大舅子難得的微笑要比少儒的訕笑來得可怕千倍。 「擔心明天啊!依我對語蘭的瞭解,明晚洞房時,若讓她發現『李少允』其實就是『徐少允』,她大概會……」 「會怎樣?」他此刻早己冷汗直流,用不著等到明天晚上。 「會氣得把你鎖在門外,發誓你一輩子別想再靠近她,同時砸壞『成王府』裡所有可砸的東西。」語劍的笑容愈來愈大。 「我聽說成王爺嗜寶如命,你可得記住警告他要將府裡所有值錢的東西藏好,否則不出三天,你家就要破產。」他接著收起笑容,面無表青的住祝著少允汗流浹背的窘樣。這也算是給他一個小懲罰,誰教他也捉弄掄語蘭。 語劍看看天色,決定趕快回家打理「掄莊」,檢視一切明日婚禮所要用到的東西。掄家是京城的首富,對像又是王府,馬虎不得。 他同情的拍拍楞在原地的少允,這位純情公子現在才開始煩惱還不算太遲。 「明兒個見了,準新郎倌。希望我不會在明天晚上就見到你出現在我的家門前找我聊天。」他同時希望會一會人稱「玉狐」,搞得他家雞飛狗跳的陰森美男子,他總覺得那人必定在其中扮演候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 少允垂頭喪氣的回到「成王府」。家中張燈結綵,到處貼著「喜」字的喜氣並役有使他的心情轉好。他還在為掄語劍臨走前撂下的警告煩惱不己,難不成他真的要成為一個不得其門而入的新郎倌?語蘭強烈的個性就像一座活火山,惟也說不准她高興什麼時候爆發,他沒事去喜歡那麼難搞定的女孩做什麼?溫柔聽話的小可憐不是很好嗎?唉!現在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幹嘛哭喪著臉?你明天就要當新郎君了,應該意氣風發才對吧?」少允一進大廳就聽見少儒的調侃,這小老頭兒! 非得要在他心情惡劣的當頭再補給他一刀不可嗎? 「關你屁事!你少給我說風涼話!」少允毫不客氣的掃掉少儒放在桌面的茶杯,抱胸等著幹架。 「喲!敢情今兒個是吃了火藥?我以為你跟未來的嫂子共同做雲仙野鶴去了,沒想到還捨得回來!」少儒露出狡黠的的微笑,手執折扇輕搖,一份什麼事都逃不過他法眼的模樣。 「你皮癢欠揍嗎?」心情正壞,正想找個人大干一架,對方是這個大仇家,那更好。 「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惜我今兒個剛好沒空陪你玩。」少儒合起扇子指向來來往往奔波、忙得滿頭大汗的家僕,少允這才發現擺在大廳裡頭一箱箱的大行李。 「你要出去?」他有點意外,畢竟明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按理說他至少也應該喝完他的喜酒再走。 「沒錯,我要到邊關。」 「邊關?難不成你要去和番?這倒是大唐的一大福音啊!」少了這只狡猾的狐狸,他的日子會過得安靜點,也會無聊點。 「送我這麼優秀的人去和番?那豈不教全京城的姑娘們哭死嗎?當然不是!我是去查案的。」他們兄弟倆都是皇上跟前的一品帶刀侍衛,尤其少儒帶有特使的身份,是皇上目前最信賴的左右手。 「哪一件案子?」競然需要用到少儒親自出馬,必定是件大案。 少儒謹慎的揮手退下所有的卜人,偌大的廳堂只剩下他們兄弟倆。 「是吳將軍滅門滲案。聖上懷疑其中有蹊蹺,要我赴邊關看能不能探出虛實來。」 這件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發生在十年前,當時鎮守雲中一帶的吳守和將軍被控與突厥串通,企圖升城門讓突厥兵大舉入侵,由於反叛的證據確鑿,吳將軍一家十六日無一倖免,全部落得滿門抄斬,甚至殃及九族。唯一逃過此劫的ど吳麗清也在當天失蹤,有人說她是被忠心的僕人藏到革柞藏匿,也有人說她跟本在當天就被闖進門的士兵亂刀砍死了。眾說紛雲,誰也沒看過她的屍體,有的只是沾滿了血跡的衣物。 但是少儒和少允一個字也不信!吳將軍一家世代忠良,尤其吳守和將軍本人更是正義凜然,誓言要用生命捍衛國土,沒想到卻落得不忠不義的下場,甚至冤死在九泉之下。成王爺和吳將軍感情之好,就像兄弟般水乳交融,兩家的子女也時常來在。由於吳將軍虛長成王爺兩歲,又早早成婚,他膝下唯一和少允、少儒年齡相仿的孩子就只有ど女吳麗清。他們倆都還記得過去那一段無憂無慮、打鬧嘻笑的日子。尤其是少儒,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婆,想他自幼聰敏無人可及,唯獨在那個男人婆身上吃醋。每次他想出的壞點子她都有辦法化解不說,反過來被她講得啞巴吃黃連的機會比比皆是,最可恨的是她競然有辦法激起他自幼即苦練,故作鎮定的脾氣,悠雅冷靜的態度一碰到她也全走了樣,當年她以那麼悲慘的方式消失,少儒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慶幸。 「你打算怎麼查?」少允率先從回憶中清醒。 「不知道,還沒個譜。到了邊關看情形再決定。」 「不知道麗清現在怎麼了?」他當然知道,昨天晚上才剛碰見她呢!若不是那塊少儒輸給她的玉珮,打死他也認不出她來,誰能想到當年丑不拉叭的黃毛丫頭,如今會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說到麗清,他倒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趁著少儒要在他婚前走人,此機不可失。「難得你大哥一生才一次的婚禮,你不參加就要走人,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也覺得很可惜啊!但是聖命難違,我又有什麼法子呢?」少儒其實也很想留下來看好戲,看少允被掄語蘭打得滿屋子跑必定很有趣,但是聖諭就是聖諭,一刻也不能耽擱。 「那麼等你自邊關回來,可得好好跟我喝上一杯,不可以推托。」 「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視他了?他們兄弟倆向來是不打死對方不甘休的,莫非是因為少允即將踏入「墳墓」突然轉性了。 「就這麼說定了。」少允費盡心思才讓自己的得意不形於色。少儒樣樣都行,唯獨飲酒極差,一杯黃酒下肚就完了,有鑒與此,他本人是滴酒不沾的。這次這麼爽快的答應,大概是以為少允這顆憨直的腦袋瓜子,絕對變不出什麼高明的花樣,純粹想跟他把酒言歡而已。 「大哥,你確定你想娶掄語蘭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他當然只是說笑。聖旨都頒下來了,誰能反抗? 「那當然!普天之下,我只想娶她。」他不想教少儒看笑話,卻又忍不住真情流露。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那顆不太靈光的腦袋再加上掄語蘭空空如也的大腦,生出來的孩子恐怕也不怎麼聰明。」其實他的意思是——笨蛋加苯蛋等於苯蛋,他們將來一窩都是苯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