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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拓拔月亮    


  過了半個多月後,她終於主動向寧仇要求要回娘家一趟,寧仇覺得也無不可,遂點頭答應。

  回到自小生長的家中,見到了娘親,印戀月抱著娘親,高興的喜極而泣。

  「我的乖女兒、我的戀月。」印母哭紅了雙眼。「妳可回來了,可把娘給想死了!」

  「娘,娘──」印戀月緊緊抱著娘親,眼一眨,淚也跟著落下。

  「戀月,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看娘?娘差人去請妳好幾回,妳都不肯回來。」印母佯裝生氣地道:「是不是有了夫婿、有了婆婆,就不要我這個娘了?」

  「娘──」印戀像個小女娃一樣,撒嬌地依偎在娘親懷中。「才不是呢!娘不是教戀月要孝順婆婆、要服侍夫婿嗎?我是怕自己才剛嫁過去,就三天兩頭跑回娘家,會惹婆婆生氣。」

  聽女兒這麼一說,印母也緊張了。「怎麼?妳回娘家來,妳婆婆她會生氣嗎?」

  「呃……」印戀月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沒……沒有啊,我婆婆她怎麼會生氣?」

  「那就好!原先我還想去看一看,可是妳爹說要我別去打擾妳婆婆。妳爹他不讓我去,可我知道他其實也是很想見妳的。」

  「方纔我已經先到衙門去見爹了!」印戀月低著頭,囁嚅著:「娘,我婆婆她平時都在唸經,您……您別去找她,她……喜歡清淨,如果您想看我,差人來說一聲,我……我有空的話,會馬上回來的。」

  「這樣啊,好吧!來,站好,讓娘好好瞧瞧妳──」

  「娘,我有什麼好看的?」

  「戀月,怎麼才半個多月,妳就瘦了……咦,妳的手也變粗了!」

  印戀月抽回手,支支吾吾的道。「我……呃……娘,我成天待在家裡悶得慌,所以就開始學做小點心,整天摸這個、摸那個,手就變粗了嘛!」

  「妳想吃什麼,就讓晴兒去做呀,晴兒若是不會,那……那乾脆娘再請個廚娘過去。」

  印戀月直搖頭。「娘,不要──我……我是說不用了,有晴兒在,她什麼都會做的!」

  接收到主子投射過來的眼神,晴兒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點點頭。「是啊,夫人,我會的。」

  「真的可以嗎?」

  「可……可以,沒問題的,夫人!」晴兒為掩飾心虛的表情,不斷的點著頭。

  「那好吧,有什麼需要,妳一定要跟娘說,知不知道?」

  印母疼惜的拍拍女兒的手。

  「娘,我會的!您是最疼戀月的娘,戀月有事一定會告訴娘的!」

  「傻孩子!」印母呵呵笑著。「妳現在嫁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就耍脾氣,要侍奉妳婆婆,別惹妳婆婆生氣,知道嗎?」

  「喔。」

  「妳這孩子,還『喔』呢!」印母笑睨著:「媳婦可不比女兒,妳隨便喔一句,妳婆婆會以為是在敷衍她,不可以這樣的!」

  「是的,娘親大人!」

  印戀月調皮的站到娘親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印母笑出了聲。「妳啊,還長不大,就愛調皮。」

  「我才沒有呢!」

  「戀月,娘問妳,那寧仇對妳可好?」

  「好,很好啊!」印戀月嬌羞的低著頭,掩不住唇邊濃濃的笑意。

  印母看了女兒的表情,心下寬鬆不少。

  原先她是擔心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寧仇家的狀況,只知道他和他娘分住兩座宅院,戀月一廂情願的想嫁入寧家,她爹又極為賞識寧仇,二話不說就答應女兒下嫁──

  但,如今女兒臉上那甜蜜的笑容說明了一切──

  只要寧仇能善待她的女兒,就算他家再窮也無所謂,反正都在縣內,彼此還能照應得到!

  「那娘和妳爹就等著抱孫子囉!」

  「抱孫子?!娘,要……要怎麼做,我……我才會生孩子?」印戀月羞紅著臉問道。

  雖然她和寧仇已有了夫妻之實,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她還是懵懵懂懂的。

  印母倒是被問住了。「這個……」她啜了口茶,想了想,「只要妳和寧仇有常做……做洞房花燭夜那一晚做的事,就……很快會有孩子的!」

  印母是個非常傳統的婦女,當初嫁人時,她娘給了她一本描繪閨房之事的小冊子,當時她看了嚇了一跳,後來也不知藏哪去了!

  現在女兒問她這個問題,她才又想起那本小冊子,可惜已經找不到了!

  「喔。」印戀月點點頭。

  雖然洞房花燭夜她和寧仇根本就沒有圓房,但她大概知道娘親指的是什麼事了。

  「對了,娘聽說──」

  「娘──」

  母女倆不約而同的出聲。

  「什麼事?」印母放下自己想說的話,先詢問女兒。

  「呃,沒有。娘,您剛剛想說什麼?」

  「喔。娘是聽下人說,萍兒又回來了!」

  「萍兒?!那賤丫頭不是和那個姓陸的,全家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嗎?」提到萍兒,印戀月一臉不屑。

  「別一提到萍兒,妳就一臉氣呼呼的。」

  「哼,我才懶得理她!」

  「夫人,那萍兒真的是太過分了!」一旁的晴兒忍不住插嘴。「有一回,她的轎子和小姐的轎子在街上碰頭了,她竟然不顧念以前和小姐的主僕情分,要轎扶抬著她的坐轎過來撞小姐的呢!」

  「這事都過了,別去和她計較。」印母歎了口氣。「聽說,那陸公子死了,回來的只有萍兒一個人,那陸公子的髮妻和小兒也不知去哪了。」

  「鐵定是萍兒那賤丫頭想一個人霸佔陸家的祖屋。」印戀月哼了聲。

  「還好當初那個窮書生沒娶萍兒,否則他可慘了,說不定還得忍受妻子的紅杏出牆,一聲也不敢吭!」

  「戀月,不准說這種話!」

  「娘,您也知道萍兒是什麼的人,下人們哪一個說她好的!」

  「總之,萍兒現在的遭遇也是挺可憐的,也不知日子過不過得下去……」印母喃喃自語。

  「娘,您該不會想去看她吧?我不要您去!萍兒才不可憐呢!我倒覺得那個說是她的青梅竹馬,千里迢迢才找到她的窮書生比她還可憐!」

  晴兒也點頭附和。「那個書生好像是要進京赴考,途中特地來找萍兒的,萍兒把人家的盤纏全討來做新衣裳,更過分的是,她做新衣裳竟然是要取悅陸公子的!」

  「有這種事?」印母頗感驚訝。「為什麼妳們不告訴我呢?那書生沒有盤纏怎麼進京赴考呢?」

  「小姐原本就叫我送銀兩去給那書生,可是我去那個書生落腳的破廟找了好多天都沒看見他。」

  「我看他八成知道萍兒拐了他的錢,嫁給了別人,心灰意冷,就離開這個傷心地了!」印戀月聳聳肩,「娘,我們別再談萍兒的事了好不好?」

  「好。我馬上叫廚娘去做妳愛吃的幾道菜,順便熬個湯,給妳補補身子。」

  「可是,我想在寧仇回家前,先趕回去。」

  「妳啊,只顧丈夫不顧娘了!」

  「娘──」

  「好、好,那我叫廚娘飯菜煮好後,讓妳帶回去!」

  「謝謝娘,娘對我最好了!」

  蹲在娘身邊,印戀月撒嬌的笑著。

  ☆☆☆

  「仇──嗯……啊──」

  印戀月的背靠在圓柱上,雙手圈抱著寧仇雄壯的身軀,香汗淋漓,粉腮酡紅。

  她才洗完澡,正準備拿著衣裳到後院的井邊去洗,孰料寧仇突然走向她,不發一語的抱住她,一陣狂吻之後,她才穿好的衣裳紛紛褪落,他將她的身軀挪至圓柱旁,一會兒兩人便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成親近一個月了,自從她搬進左宅來和他同住,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她在廚房煮飯時,他會突然闖入,她洗碗時、洗澡時,甚至半夜……

  他會在任何時候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抱她、親她,撫摸她……

  她在想,他是獨子,一定也很希望能早日生下孩子,傳宗接代。

  她也希望能幫他生個孩子,孕育兩人愛的結晶──

  只要他想要,她從不拒絕。

  換洗的衣裳掉落了一地,但她無暇去管,他的勇猛一次一次的進入她的體內,帶給她暈然、酥茫……

  「仇,啊──我要暈了。」

  她兩手往後攀附在圓柱上,迷離的眼神幽幽的望著他。

  看著她嬌媚的姿態,寧仇覺得體下一緊,連忙將攢在她體內的硬物撤出,朝地上噴射出他禁不住的灼熱雄液──

  印戀月早癱軟的蹲在圓柱旁,迷茫的眼神盯視著那前一刻才在她體內的硬物……

  她一直認為它是神奇的。它明明昂硬的像根木棒,但表皮卻柔軟如絲,當它進入她體內時,她一點也不覺得痛,反而能帶給她一種歡愉的酥麻。

  而最神奇的,莫過於它竟會噴射一種乳狀的液體──

  好幾次,她問他,那液體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他都只是看她一眼,默然不語。

  她在想,那一定是沒什麼作用的,否則寧仇怎會將它灑在地面,白白浪費掉呢?

  上一回,她回娘家時,原本想問她娘,但才一開口又覺羞赧,索性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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