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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蘇浣兒    


  記得奶娘曾經說過,人死了以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而且身子會輕飄飄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為什麼自己卻不是這樣?

  莫非……她沒有死?

  想到這兒,慕容珞冰霍地睜開眼睛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死,豈料不管她怎麼努力,眼睛就是睜不開,彷彿有什麼千斤重的石頭壓在眼皮上一樣,只能勉強看見模模糊糊的光線,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她瞎了?

  慕容珞冰更慌了,她掙扎著想起身,哪知不動還好,一動之下,渾身活像被人拆解似地疼痛,她忍不住叫道:「好痛!」

  「別動,你受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慕容珞冰身旁響起,同時有雙溫暖的大手輕扶看她,那是齊傲天。

  他眼看慕容珞冰墜崖,情急之下伸手想拉她,哪知人沒救到,倒連他自己也跟若掉入落日橋下。幸好他武學基礎深厚,所以沒受什麼傷,但這丫頭可不一樣了,她傷得實在不輕。

  她不但跌斷腳,扭傷手和肩膀,連那如花似玉、艷麗無雙的臉也在跌下來時被樹枝割傷,而眼皮上的傷恐怕會讓她的眼睛腫上幾天看不見。

  「我……受傷了?你……是說我……沒死?」慕容珞冰吃力地問道,貫徹全身的疼痛讓她話都差點說不了。

  「好沒有死,只是受了傷。」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快死了?」慕容珞冰可憐兮兮地說著,持續不斷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不會死,只是受傷而已。」齊傲天輕描淡寫回答道,不想告訴慕容珞冰實情,免得小丫頭緊張過頭反而有礙傷勢。

  「那眼睛呢?我的眼睛有沒有怎麼樣?為什麼會睜不開?我該不會再也看不見吧?」慕容珞冰急急問著。

  「你只是眼皮腫起來罷了,等消腫後,你還是看得兒的。」

  聽到自己的眼睛還看得見,慕容珞冰大大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兒?難道你也像我一樣被強盜推下來的嗎?」

  齊傲天明亮如星的黑眸閃過一絲詫異,推下來?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把她推下來過,倒是為了救她,害得他也不得不捨命往下跳,弄得一身狼狽不說,現在連怎麼回到傲龍堡都成問題。

  想到此,他沒好氣地說:「我不是被推下來的,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跳下來?你為什麼要跳下來?難道有人在後面追你嗎?」

  「沒有人在後面追我,我是為了救一個蠢女人才往下跳的。」他尖酸刻薄、意有所指地說著。

  「蠢女人?哪個蠢女人?」慕容珞冰傻傻地問,顯然到目前為止,她都還沒發現對方是在說她。

  齊傲天無法置信地瞪看眼前這個全身傷痕纍纍,腦袋瓜腫一個大包,臉上讓樹枝割傷,手腳骨折外帶肩膀脫臼,卻依然美得驚人的小東西。

  她當真是慕容浚最寵愛的親妹妹、燕國第一美人,那個自己幾年前在相國寺見過的瓊華公主?

  傳聞中,瓊華公主秉洛神再世的絕代容貌,賦李清照的冰雪才華,聰慧可人、溫順婉約。哪知真正的瓊華公主卻是這麼一個只會壞事,又傻不愣登的小丫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傳聞有誤,還是她剛剛摔下來時摔壞了腦袋?

  「你……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齊傲天試探地問。

  慕容珞冰納悶地點點頭,「當然,我叫慕容珞冰,是大燕國的公主,哥哥是大燕國的皇帝,我要到蘭陵和親,沒想到半路有人劫轎,然後我……」

  她的話說到一半便徒然住口,她想起來了!她想起自己是怎麼被人挾持,又是怎麼被掛在馬背上,然後又怎麼在掙扎中被一個陌生男子推落萬丈深淵……

  難道……眼前這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那個劫持自己,又把自己推了下來,害得她全身活像被大石頭壓過一樣疼的大壞蛋?

  「你……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慕容珞冰努力睜大眼睛,想瞪死這個把她害得如此淒慘的壞蛋,可惜她眼睛腫得睜不開,所以別說「瞪」,她恨本連看也看不到。

  「我怎樣?」見她一臉狼狽,又氣又怒的怪模樣,齊傲天的唇忍不住往上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看樣子這個傳聞中「風華絕代」的瓊華公主終於恢復正常,雖然恢復的成數不限高就是。

  「是你把我劫來這兒,又把我推下斷崖的,對不對?」慕容珞冰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

  「我承認是我把你從雲騎關劫來這兒,但我可沒推你下來……」

  慕容珞冰根本不給齊傲天解釋的機會,斷然搶言道:「是你,是你把我推下來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好好的在蘭陵當王妃: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跌得渾身骨頭散了一半,眼睛還看不見?如果不是你,我也犯不著……」

  齊傲天聞言,猛地攫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看,完全不在乎她已經受傷,而自己這麼做可能會讓她傷上加傷,「該死的笨女人,你懂什麼?你以為西樓昊南真的想和親,真的想娶你當王妃嗎?那只是他的一種手段,一種對付敵國的策略,你聽懂了嗎?如果不是我,只怕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珞冰讓他這一串話弄得糊里糊塗,什麼策略,什麼手段,為什麼她聽不懂?皇帝哥哥明明告訴她,為了燕國和蘭陵的百姓著想,所以要她去蘭陵和親的,為什麼這個男人卻說和親是一種策略?莫非他認識那個西樓什麼南的?

  「你認識蘭陵王,是不是?」

  齊傲天冷冷一哼,「認識?我和他之間何止﹃認識」兩個字可以形容!」

  慕容珞冰秀眉一凝,身子不自覺往後退縮。雖然她看不見對方,卻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和那個西樓什麼南的,一定非仇即怨。

  「你……你到底是誰?你劫持我要做什麼?」

  齊傲天靜靜看著她,一雙黑眸從她凌亂的頭髮一路梭巡到那已被樹枝、岩石勾扯得不成樣的衣衫,最後停駐在她滿是污泥與血漬的小臉上,「我是齊傲天,想知道我為什麼劫轎嗎?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劫轎,是為了向西樓昊南和你的皇帝

  哥哥討債,因為這是他們欠我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我齊傲天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不准你嫁給其他男人!」

  慕容珞冰倒抽一口氣,柔弱的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著。瘋了,瘋了,這個叫齊傲天的男人一定是瘋了:「你瘋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憑什麼阻止我嫁給誰?」

  「不認識?無所謂,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了,而且不但認識,還親過嘴。」說看,他低下頭猛然堵住她的小嘴。

  慕容珞冰詫異得來不及問上嘴巴,只能傻愣愣地任由齊傲天霸道吸吮著自己的甜美,輕薄者自己柔嫩的櫻唇。

  久久,他緩緩分開唇,示威地用舌頭勾勒她美好的唇型,再重重親吻著,「人家說男女授受不親,如今我們不但授受有親,還親了嘴,所以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了!」

  慕容珞冰從臉、耳朵,一路紅到肩膀。

  老天,他親了她,他竟然親了她?這教她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嫁人呢?但教慕容珞冰吃驚的還不只這樣,因為齊傲天非但親了她,還伸手撩起她的長裙。

  這讓她大驚失色,尖叫連連,「啊!你想做什麼?」

  齊傲天似笑非笑,以著近乎邪氣的口吻說:「讓你現在就成為我齊傲天的妻子。」

  「「不要,你不要過來……」慕容珞冰驚慌失措叫嚷看,卻讓齊傲天一指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地僵躺著任他胡作非為。

  但見齊傲天從容不迫地撩起慕容珞冰的裙子,再褪去她的長褲、鞋襪,然後低下頭,細細檢查著她的腳傷,溫暖的手指在那白嫩的肌膚上來回輕按撫捏著。

  慕容珞冰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想要替自己療傷,可她還是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因為她從小便被奶娘和宮中的女官教導,好女孩是不能隨便讓男人碰觸的,特別是腳,那是只有丈夫才能觀看觸摸的,現在卻全讓他看去摸去了,而且她還不認識他哪!

  不過齊傲天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幾乎暈了過去,他的手……他的手居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揉壓著,老天爺,這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慕容珞冰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之際,齊傲天開口了:「你的腳斷了,我現在幫你接回去,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

  齊傲天一手捧著她的大腿,一手抓者她的腳踝,小心翼翼推拿揉按,突然,他猛地施力,將已移位的骨頭接回原處,然後迅速地敷上搗碎的草藥,再以樹枝和布條固定。處理好腳,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你的肩膀有點脫臼,我得把脫臼的骨頭移回原位,否則會留下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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