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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蘇浣兒    


  丁夕顏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她的身子在顫抖,連心也在搖晃,「你……你說的……是真的麼?」煜祗扯扯嘴,不答反問:「你知道為什麼老九會視我為眼中釘,甚至想盡辦法要除掉我嗎?」

  丁夕顏搖頭,她只知道乾隆幾個兒子間彼此不和,又互鬥得厲害,卻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是大將軍王,握有重兵,大清一半以上的軍隊幾乎都聽我指揮。所以只要鬥倒我,五哥也就等於斷了一條手臂。你想想,如果我和老九一起到皇阿瑪面前陳奏,皇阿瑪會聽誰的?」

  聽到這兒,丁夕顏忽然懂了!因為乾隆對煜扔的寵信,使得煜祗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丁家村上下百餘口人的生死;反過來說,如果他要力保丁家村,那當然也是輕而易舉的。

  思及此,丁夕顏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況且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也無法隱瞞任何事,因為他不但佔有她的身子,主宰她的前途與生命,更是決定其他人死活的關鍵。

  於是她點頭,「好,我說,但十四爺你得先答應我兩件事。」

  煜祗漂亮的眼研究著她,視線掃過那每一寸他曾經愛撫過的雪白肌膚,最後停留在她臉上,「說,我在聽。」

  「第一件,請十四爺不要傷害九貝勒。再怎麼說,他總曾經是我的救命恩人,更對丁家村有大恩大德,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被皇上責罰,否則我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了。」

  煜祗點頭,「這件事我答應你會據實稟報,因為就算我是大將軍王,也無權處分自己的兄長。」

  「第二件……」丁夕顏看了煜祗一眼,「我……我希望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後,十四爺能放我離開。」

  煜祗聞言不覺一愣,繼而皺起眉頭,「離開?」

  「嗯!」丁夕顏低下頭,不敢看煜祗著火似的眼睛,「我是個鄉下女子,過不慣京城裡生活,所以……所以我希望能回家耕田織布,奉養父親,過平凡的日子,請十四爺成全。」

  煜祗眼中閃過一絲快得來不及辨認的錯愕與怒氣,他鐵青著俊臉開口,「不可能!」

  「十四爺……」丁夕顏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煜祗給惡狠狠推倒在床上,小嘴又一次被他蠻橫的雙唇所覆蓋,身子更被煜祗壓得動彈不得,「爺……」

  煜祗雙手撐起身子,由上往下,帶有三分怒氣地俯視著她,「我不會答應你的!別忘了這是你欠我,是你應該補償我的。所以,除非我厭倦你、不要你,否則你這輩子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他將她的手高舉過頭牢牢扣住,「聽好,你是我的旗奴,是服侍我的奴隸,所以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不能反抗,不能有第二句話。現在把嘴張開,我要親你了!」

  丁夕顏根本毫無反抗餘地,也沒有她說要或不要的權利,因為煜祗火辣滾燙的唇已經壓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啃噬著她柔軟芳香的唇瓣,刁鑽的舌尖更是大膽地探人她嘴裡糾纏著,弄得她進退失據,只能怯懦地任由他一次次掠奪著。

  當丁夕顏終於被鬆開時,早巳氣喘吁吁,「不要,十四爺,求你……」

  「求我?我會讓你求我的,但不是求我讓你離開,而是求我愛你!」然後在丁夕顏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時,他已熟練地、放肆狂妄地吸吮、啃咬著她,絲毫不在乎這樣做可能弄疼丁夕顏。

  果然丁夕顏因那突來的疼痛而呻吟出聲:「好痛!」

  然而煜祗並沒有因此停下來,繼續舔咬,吞噬著她的美好,讓丁夕顏又一次在他懷中輕顫求饒:「爺,不要……」

  「不要?」煜祗一個翻身,將丁夕顏拉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從沒有女人敢拒絕我,你竟然說不要?」

  丁夕顏羞愧得無地自容、滿臉通紅,他已經佔有過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羞辱她?「爺,求你……不要……不要……」

  「不可能,我說過我要你,既然你已經在我懷中我就不可能停下來,而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他溫柔地將丁夕顏放倒在床上,將那嬌喘、顫抖不已的胴體壓在身下……

  丁夕顏不由自主地低低呼喚著:「爺……」

  煜祗微微一笑,堵住她的嘴封去此時此刻所不需要的言語。

  丁夕顏不自覺呻吟嬌喘著,疼痛不知在何時轉化為四竄的熱流,直直將她帶上天堂的頂端,然後她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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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知道嗎?」歡愛過後,煜祗裸著身子斜躺在床上,一手撥弄著懷中丁夕顏早已散亂的長髮,另一手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

  丁夕顏點點頭,嬌軀卻因煜祗的撫觸而微微顫抖著。

  煜祗扯扯嘴,將一切盡收眼底,「你怎麼認識我九哥煜祿的?」

  「我不認識九貝勒,是我爹認識九貝勒的。」

  「你爹?你爹叫什麼名字?」

  丁夕顏於是緩緩將經過說出來。

  原來,丁夕顏的父親叫丁會祥,是乾隆十七年的進士,曾任上書房大臣,因為辦理追討各省欠款不力而黯然辭官,回到家鄉當起農夫犁田種稻,日子倒也過得平和順利。雖然丁會祥辭官回鄉,但因他讀過書又曾在朝廷為官,人品端正清廉,備受地方人士的敬重,幾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詢問他的意見,日子久了,也儼然是一方領袖。

  這時,由於朝廷對金川發動戰爭,後方補給甚急,乃下令各省繳清欠銀,而為了歸還欠銀,各省府台莫不絞盡腦汁找錢,而找錢的門路當然是從百姓身上找。

  客氣一點的,說是收什麼過橋稅、水稅、鹽稅;狠一點的,乾脆強制規定每一家交多少銀子上來,不服氣的就大刑伺候甚至入獄,罪名是抗旨。既然抗旨,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於是丁家村死了好幾個繳不起稅的窮佃戶。

  丁會祥之所以會辭官,正是因為追繳各省欠銀得罪朝臣,如今再看到為追繳欠銀而弄得天怒人怨,豈能不站出來說話?但丁會祥畢竟已經不再當官,所以他所說的話,不但不被縣令接受,反倒被安插了一個抗旨的罪名送人牢中,準備秋後處決,連丁家村也被弄得雞犬不寧,大家人心惶惶。而那年,丁夕顏只有十三歲。

  十三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卻絕對是一個懂得是非的年紀。丁夕顏懂得是非,所以她在丁會祥指引下,千里跋涉來到京城尋找九貝勒煜祿。

  煜祗聽到這兒,不由自主打斷丁夕顏的話,「為什麼你爹會認識我九哥?」

  「我爹當過太傅,教過九爺幾天書。」

  「太傅?」經她這麼一提,煜祗也隱隱約約想起來,宮裡確實有過這麼一位姓丁的師傅,只是那時自己年紀太小,實在記不清楚。他定定看著丁夕顏,原本以為她出身貧寒,自己還得費力替她轉變身份,如今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嗯!九爺是個念舊的人,雖然我父親只教過他幾天書,實在稱不上是師傅,但他卻二話不說,立刻稟奏皇上,請皇上即刻停止追繳欠銀的事,並嚴辦失職官吏,救了我爹一命。」

  「那你呢?」

  「我?」

  「沒錯!那時候你雖然只有十三歲,我卻可以想像煜祿看見你時的表情,他難道沒說什麼嗎?」

  「他……他說……」

  「說什麼?」

  「他說要把我送……送給皇上,可是因為我太小,所以……」

  「所以就乾脆留你在身邊?」

  她搖頭,「他送我回家,說五年後再來帶我進宮。」

  煜祗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之所以能保持完璧的原因。但他接著又想到,「那麼樹林裡所發生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談起那件事,丁夕顏不由得低下頭,聲音也輕得像蚊子一樣,但煜祗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要帶我回貝勒府,說是……說是……」

  「說是要立你為側室,是嗎?」

  「不是,九爺說……九爺說……說要把我送給你或是五爺,要我服侍你們兩個其中一人,如果你們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馬上告訴他。」

  「你不願意?」

  丁夕顏點頭,「我雖然從小在丁家村長大,卻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我知道五爺是個處處為百姓著想、真正想興利除弊的好王爺,而十四爺則為朝廷立下大小數不清的戰馬功勞,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但老九是你們父女和丁家村的救命恩人,你能拒絕嗎?」

  「不能,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跟著老九回到京城,住在他府裡學著怎麼伺候男人,是嗎?」

  丁夕顏艱困地點頭,小臉漲得通紅,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模樣嬌美如花,逗得煜祗的心不覺又癢了起來。

  該死!他已經要過她兩次,可是他現在還想要她。即使知道她是老九派來監視自己的,他仍舊想要她想得渾身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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