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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蘇浣兒 「說不出來了?沒關係,我替你說,是不是『他』要你殺煜祗的?」 「不是,九爺沒有……」丁夕顏猛然摀住口,看著臉色鐵青的煜祺。 「九爺?果然是他!」煜祺砰地在桌上一拍,「這該死的煜祿,竟然連自己的弟弟也要謀害?哼!看我回京城後怎麼整治他。」 「五爺……」丁夕顏讓煜祺的雷霆大怒給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這件事真的和九爺無關啊!「五爺,不是九爺讓我砍傷十四爺的,真的不是九爺……」 「不是他?你敢說不是他派你到樹林等我們?」 丁夕顏為之語塞。確實是煜祿讓她去那兒的,不過事情並非如他所想的那樣,只是她能怎麼解釋? 憤怒中的煜祺根本想不了那麼多,而他也不想知道,現在他只想把這個禍水永遠隔離開煜祗身邊,讓煜祗再也見不到她。 「丁夕顏,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煜祗身邊,到時別怪我無情」 「五爺,你聽我說……」 「你去對煜祿說吧!來人!」 一名侍衛立刻出現在門口,「五爺,有何吩咐?」 「把這女人帶走,不准她再回到這地方,順便通知縣官,如果看到她在這附近百里內出現的話,格殺勿論!」 侍衛拖著丁夕顏便要往外走,可丁夕顏拚命掙扎,「五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聽我說……」 煜祺憤怒地背轉過身子,「拖下去!」 「喳。」侍衛躬身領命,拉起丁夕顏便走。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跟著幾名神色慌張的侍衛衝了進來,「五爺,事情不好了!」 煜祺霍地轉過身,「什麼事?快說。」 「杜十虎跑了!」 煜祺轟地愣在當場,「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杜十虎被人救走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大概子時時,弟兄們都準備就寢了,這時有人突然拿了一張十四爺的手諭進來。」 「十四弟的手諭?在哪兒?」 侍衛將一張紙遞給煜祺,紙上面寫著: 即刻將杜十虎帶到客棧 煜祗 這的確是煜祗的字,但煜祗明明在樓上,怎麼可能寫什麼手諭? 「然後呢?你們就依約放人了嗎?」 「我們不敢放人,因為十四爺曾經交代過要嚴加看管杜十虎。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好奇怪,不知為什麼,有一陣奇怪的香味飄進營帳,起先我們只覺得腦袋瓜昏沉沉的,跟著眼睛睜不開,然後什麼也不知道。等我們回過神時才發現杜十虎已經被人救走。」 子時?那不是……那不是煜祗和這女人在樓上的時間嗎? 想到這兒,煜祺如寒冰似的眼掃向丁夕顏,「丁夕顏,你幹的好事!」 丁夕顏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一軟,整個人跪坐在地上,「五爺,不是我……」 煜祺對丁夕顏本來就有成見,這下更是怒上加怒,他對著侍衛大吼:「把這女人關人囚車,一併帶回京給皇上審訊!」 丁夕顏一聽,整個人暈了過去。 ~~~~~~~~~~~~~~~~~~~~~ 一個烈日當空的下午,煜祺所率領的大軍已經來到山海關外二十里之處。 由於煜祗傷勢未癒,因此幾乎是由煜祺獨撐大局,扛起數萬大軍的領軍之責。所幸煜祗治軍有道,教導出來的部下個個都是忠心耿耿的將才,幫了相當大的忙,所以煜祺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只是花了一點時間在審問丁夕顏那女人身上。 提起丁夕顏,煜祺心中便覺有一股氣。這一段時間來,他幾乎是日夜審問盤查,但任憑他想破腦袋套話,甚至動用夾棍求刑,都沒有辦法從她口中問出一點有關杜十虎的蛛絲馬跡。 難道一切如她所說只是湊巧?不,不可能,說湊巧那也真的太湊巧!怎麼剛好她來,杜十虎就被救走了?還有那張手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煜祺抱著腦袋想著。 難道就這樣讓杜十虎逍遙法外?不行,無論如何,他一定得在進城前找到杜十虎,否則煜祗恐怕會受到皇阿瑪的責罰。 想到這兒,煜祺下令軍隊就地駐紮,同時派人將丁夕顏帶來。 沒多久,拖著手鐐腳銬,披頭散髮,憔悴狼狽的丁夕顏來到煜祺面前。 見到煜祺,丁夕顏沒有下跪也沒有問禮,只是直挺挺站著,眼睛直直看著他。 乍見丁夕顏一身污穢骯髒的散亂模樣,煜祺不覺眼睛一瞇。他緩緩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問道:「前面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她點點頭,似乎疲憊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也難怪,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丁夕顏都被囚禁在囚車裡動彈不得,任憑風吹日曬雨打,像杜十虎那樣的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嬌嫩如她? 「既然知道就告訴我實情,或許我可保你免於一死。」 丁夕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啞著聲音說:「五爺,夕顏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你……你不怕連累煜祗?你知道如果杜十虎抓不到的話,煜祗會受何種處罰嗎? 丁夕顏呆滯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但那光彩稍縱即逝。 「我不知道。」 「你……該死!」煜祺惡狠狠地點著頭,「好,不知道?那我有辦法讓你知道的!」 說完,煜祺單手一伸,身後的侍衛立刻遞上一條泡過鹽水的鞭子。 「我再問你一遍,杜十虎在哪裡?」 丁夕顏毫無畏懼地看著煜祺,「不知道。」 「你……」又急又氣的煜祺想都沒想,舉起鞭子便往丁夕顏身上揮去。 丁夕顏閉起眼,等著那如被火燒的刺痛落在自己身上,但是沒有,她等了很久,那預料中的鞭子並沒有落下來。 她忽地睜開眼,赫然看見煜祗一手扯住煜祺的鞭子,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呼吸有點急促,顯然是從中軍帳趕過來的。 「五哥,這是在做什麼?」煜祗有些不高興地問。煜祺丟下鞭子,下巴一抬,「問她!」 煜祗瞥了丁夕顏一眼,注意力又轉回煜祺身上,「問她什麼?」 「當然是杜十虎的下落,十四弟,我們得在進城前找到杜十虎,否則皇阿瑪怪罪下來,我怕你……」 煜祗輕輕搖頭,「五哥,我瞭解杜十虎,他是一隻出柙的猛虎,一旦離開囚籠就很難再找到他、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煜祺不解地皺起眉頭,「你是指……」 煜祗定定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丁夕顏,「她。」 「她?你是說……」 「想知道她和杜十虎是不是同夥很簡單,只要看杜十虎有沒有來就知道。而她跟著我們也有一個月了吧?」 煜祺點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這一個月來,別說杜十虎,就是連一點風吹草動也沒有,所以她和這件事根本無關,只是時間上的湊巧而已。」 「可是她……」 「她傷了我,是吧?」 煜祺搖頭,「她不但傷你,她還是……」 「她是九哥的人?」煜祗扯扯嘴,眼中卻沒有半絲笑意,「五哥,你知道什麼叫請君人甕、將計就計嗎?」 「你是說……」 「既然九哥要把她送給我,那何不快快樂樂順他的意收下這人間絕色?」 「十四弟,你想留下她?」 「沒錯,我要收下這絕色禮物,如九哥的願讓她留在我身邊。」 「你還想娶她?」 「娶她?」煜祗聞言,放聲狂笑起來,「我怎麼會想娶她?既然知道她是九哥的人,我說什麼也不能娶她!」 「那你……」 煜祗轉過身,虎視眈眈瞪著丁夕顏,「她是我的奴隸,一個替我暖床、供我洩慾的奴隸。」 「而且有了她,我們還可以向皇阿瑪交代。」 「五哥,讓杜十虎逃走是我的失策,誰讓我色迷心竅呢?因此我願意接受皇阿瑪任何懲罰。反正我是皇子,最重的懲罰就是削去爵位,貶為庶民,然後終生圈禁,對不對?」 「十四弟,你不能這麼做!」 「五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少了我這眼中釘,九哥就不會常常把矛頭指向你,所以你不要管我,我自有打算。」說完,煜祗一揮手,示意侍衛把丁夕顏帶往他所住的中軍帳。 ~~~~~~~~~~~~~~~~~~~~~ 拖著沉重的鐵鏈,丁夕顏腳步艱難,一步步走進中軍帳。 事實上,她幾乎走不動了。她本就瘦弱,根本禁不起那樣日以繼夜的趕路折磨,繼之以手鐐腳銬的捆綁、摩擦,弄得她皮破血流,渾身都是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