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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蘇浣兒 雖然嘴嘀咕著,卻還是乖乖地背著,同時還穿上長袖坎肩,足蹬花盆鞋,搖搖晃晃的學滿族女子走路。 可偏偏她素來蹦蹦跳跳慣了,穿上這種形狀像花盆,又高又厚的鞋子走路,簡直像要她的命,往往走沒兩步便要摔跤,踩了左腳又忘了右腳,前腳剛過門檻,後腳又被絆著,不是跌了個狗吃屎,就是摔得腰都快斷了,疼得她哇哇大叫,幾次都想放棄,但只一想到爹爹和毓雲,她又強忍了下去。 她不想自己再成為別人攻擊爹爹的借口,也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野丫頭,證明毓雲沒有娶錯人,她一定要學好,一定要讓自己蛻變成匹配得上毓雲的名門淑女。 想到這兒,朱小小咬著牙,手中握著絲絹,一步步地練習起來。 這回,她沒有跌倒,也沒有絆到東西,很順利地由長廊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 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了!如果雲哥哥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吧? 想起毓雲,朱小小不由得嘟起小嘴。 打幾天前鄂敏把毓雲找出去後,毓雲便一直留在德親王府沒有回來,那個威風凜凜的五爺究竟出了什麼事,居然能讓毓雲連著幾天都不回家?甚至連那個凶得要命的毓老頭也一併消失無蹤?只剩下毓雲的娘成天在她耳朵邊說教,說女孩子要怎樣怎樣,在家要守什麼規矩,外出要守什麼規矩,萬一進宮要守什麼規矩,折騰得她耳朵長繭,腳指頭紅腫發疼不說,連腰都快直不起來。 哼!臭雲、紙雲、壞雲,簡直不把她這個老婆放在眼裡嘛!無所謂,雖然只有幾天時間,可是她對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讓他刮目相看,打從心底敬佩她。 朱小小一邊想,一邊拎著手絹搖曳生姿地走了起來,還將毓老夫人教她的禮儀規矩都在心裡複習了一遍。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朱小小身後響起。 「原來野猴子穿上衣服和鞋子,也是人模人樣的嘛!」 朱小小聽到這聲音,猛一回頭想看看是誰在譏笑自己,可因為她穿的是長袍坎肩,腳下又蹬著花盆鞋,一個重心不穩,腳下踉蹌,竟然被自己的腳給絆住,望著人往,前撲倒在地,疼得朱小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好痛!」 一串銀鈴似地笑聲從朱小小頭上傳來。 「哎喲,免禮免禮,就算我是格格,你也犯不著行這種五體投地的大禮吧?快起來快起來,折煞我了!」 制購一聽,便知道來人正是成王府那個妄想嫁給毓雲的清湖格格。 爬起身坐在地上,杏眼圓睜,咬牙切齒道:「原一來是成王府的臭美格格大駕光臨,請恕小小無禮。」 清微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可很快的那抹憤怒就讓一股冷傲所取代,她高傲地看著朱小小,「你叫朱小小?」 朱小小點頭,「沒錯,朱小小就是我,我就是朱小小!」 「你父親是紹興知縣朱振?」 「對,我爹爹是紹興知縣朱振。」 清微冷冷一笑,「那好極了,這份奏招,你自己看吧!」 朱小小一愕,打開那份奏招一看,上頭寫著: 紹興知縣朱振,蒙皇思生理紹興一縣,本應勤慎恭眾 愛民,忠誠事主,以圖養報於萬一。但來振知法犯法,貪贓受賄,縱女行兇,危害黎民,欺壓良善,使紹興百姓敢怒不敢言。又仗光祿寺少卿毓雲之力,誣陷大臣,更圖謀謀害德親王居心叵測。臣懇皇上將朱振與其女來小小明工典刑,則天下幸甚,紹興百姓幸甚! 朱小小像被雷打到似的,整個人得在當場,半天說不上話,用賂大臣?謀害德親王?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怎麼會誣陷大臣?又怎麼可能謀害德王? 小小脫去鞋子,站起身無所畏懼地看著清微,「我不相信我爹爹會誣陷大臣,你胡說!這一定是你胡說的,對不對?」 「胡說?是嗎?我問你,你和你父親是不是仗著小毓子的勢力,誣陷浙江巡撫英華收受賄賂質髒枉法?」 「那不是誣陷,那是五爺和雲哥哥查到實證,也是英華自己承認的!」 「要辦一個普通都要有人證物證,更何況是堂堂一品大員!我問你,你說英華收受賄賂的證據何在?」 「證據都在五爺那裡,你為什麼不去找五爺?」 清微微微一笑,「你是說那兩本帳冊嗎?」 「沒錯,那是五爺派人從英華家搜出來的。」 「告訴你吧!五爺那兒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因為五爺搜出來的只是兩本普普通通的帳本,根本不能當作證據!再說,五爺自己現在都被你爹害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還好意思拖五爺下水」 朱小小更驚訝了,「五爺奄奄一息?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有你這個禍水妖精在,什麼事都有可能!」 小小不服氣地逼近清微,「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作禍水妖精?」 清微看著朱小小,傲慢問道:「你知道五爺和小毓子這趟去紹興,是替皇上辦事的嗎」 「當然知道,雲哥哥說皇上要辦千叟宴,所以他和五爺奉皇上之命,一同前往紹興採買上好花彫,好在宴席中用。」 「既然你知道這些花彫酒是皇上用來辦千叟宴用的,為什麼你還叫人打破酒甕?」 朱小小一臉莫名其妙,「打破?我怎麼可能會叫人打破酒甕?我還讓那些酒味熏倒了,怎麼可能叫人打破?」 「如果不是你,也是你父親叫人打破的,否則要從何解釋被打破之事?又要從何解釋五爺喝了你爹爹後來再準備的酒,竟會中毒不起」 聞言朱小小跳了起來,「五爺中毒?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五爺是何許人,他的事豈能亂說?」清微繞著朱小小打轉,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個清楚,「朱小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五阿哥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你們父女居然也敢謀害?」 「你胡說!我和爹爹與五爺無冤無仇,幹嘛謀害他?」 「但那回打破之後,是你父親準備的吧?」 「沒錯,為了讓雲哥哥可以交差,爹爹還特別拜託城裡的酒館,務必把最好的花彫拿出來。」 「我看是你爹在交代的時候,順便摻了毒吧?幸好五爺做事謹慎,先開了一壇花彫試飲,否則這些酒抬到千叟宴上,皇上毒死了才怪」 「不可能!爹爹怎麼可能會在酒裡摻毒?在酒裡下毒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怎麼知道會有什麼好處?我只知道你和你爹,不但害了五爺,也害小毓子被關進刑部大牢。」 朱小小抬起頭,「雲哥哥……被關進刑部大牢?」 「當然,那些酒是他一手採買,出了這種事他能脫得了關係嗎?朱小小,你好狠的心,為了湮滅自己父親貪贓枉法的證據,居然連丈夫也能害?」 「我沒有,你胡說人道,我怎能害雲哥哥?他是我丈夫,我怎麼能害他?」 」別解釋給我聽,我也不想聽!雖然皇上還沒有派人抓你,但讓你這個狐狸精、野猴子繼續留在這恐怕到時候,連老夫人都會讓你害死!為了小毓子,毓中堂著想,我只好先下手為強了!來人!」 「有」。幾名親兵一起應了聲。「把這只野猴子捉起來,送到宗人府審問。 說罷,那幾名親兵便朝朱小小圍了過來;但朱小小豈是這麼容易束手就擒的,她一腳便踢倒了一名親兵,一掌打歪了另一個親兵的鼻樑,又從地上抓起幾把泥土亂灑一陣,趁著所有人手忙腳亂之際,逃之夭夭。 她不能被捉!她如果被捉,就等於承認酒裡的毒是她爹所下的!她要替爹爹申冤,要替五爺找出下毒害人的兇手,還要把雲哥哥從刑部大牢救出來,所以她不能被捉,不能被捉! 德親王府裡,熠祺半靠在床上讓蘇盼盼餵藥,一旁是滿臉焦急之色的十四阿哥烴扔。 「五哥,你不要緊吧?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熠祺無力地搖搖手,「別找太醫,找太醫來,皇阿瑪就知道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暫時別找太醫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堂堂皇五阿哥居然讓人在酒裡下毒?這傳出去還得了?五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中毒?」 熠祺淺淺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中毒,不過你該慶幸中毒的人是我,萬一是千叟宴上的老人家中毒,或是皇阿瑪中毒,那事情可就難以收拾了。」 「五哥,你知道是誰下毒的嗎?」 「當然,只是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如此大膽,竟敢在進貢的酒裡動手腳,難不成想造反了嗎?」 「或許吧!或許這個人犯了什麼彌天大罪,為了話命只好造反了,不過我還是認為……誰?是誰在屋頂上?還不給我滾下來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