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宋語桐(宋雨桐) > 夢衰破格女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頁 宋語桐(宋雨桐) 有人在罵她嗎?身體似乎被激烈的搖晃著,晃得她頭暈腦脹…… 完了!她好想吐——「嘔……」甄曖突然間摀住胸口狂吐起來,卻只吐了一肚子的水跟空氣。好難受呵,全身無力…… 「既然醒過來了就不要給我裝死!起來!」杜斯斐朝眼前顯然又要閉上眼睛的女人怒吼。她敢再昏過去,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這聲音……是誰?沒聽過這麼凶巴巴的聲音,好像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剛剛,她沒作夢吧?難不成她又作了什麼會害人傾家蕩產的夢而她忘了?甄璦微皺著眉,下意識地對自已搖搖頭。不會的,如果她忘了,那不好的夢就不會實現了,不是嗎?十八年來都是如此,只有那種十分清晰而且又是讓別人不好的夢境,才會在她夢醒後二十四小時之內實現,不可能出現例外的,而剛剛她的腦子裡根本一片空白,一個夢也沒有,不可能有人被她的夢害了才是。想著,甄璦的心安了,緊繃的壓力沒了,人又覺得昏沉沉的直想睡…… 「該死的你給我把眼睛睜開,否則我殺了你!聽見沒有?」他受夠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剛剛那回快要把他累死的人工呼吸。誰要殺她? 甄璦直覺的皺眉,有些害怕的緩緩睜開了眼…… 一個怒不可遏的俊逸臉孔放大了好幾倍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耐的濃眉高高的挑起,緊抿著的唇冷冷的往上勾,深黑如大海般無邊的眼眸狠狠的瞪視著她,只有那高挺的鼻樑對她最溫和,卻也是尊貴無比的端置在他俊逸無儔的臉上。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他睥睨著她的不屑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像是根路邊的雜草般,這輩子根本不會入他的眼。「你醒了嗎?」兩手撐在她頭的兩側,杜斯斐冷冷的瞅著她問。 甄璦被他渾身上下的冰冷氣息給凍得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在他不耐的瞪視中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是啞巴?」他真討厭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是。」她低低地道。 白癡!他當然知道她不是啞巴!她要是啞巴,早就被淹死在海裡也不會有人知道!她要是啞巴就不會像個白癡一樣在風雨中不斷叫著,叫他不要死……他杜斯斐會尋死?真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他瞪視著她的模樣好凶,對她吼的時候,熱熱的氣還會不斷噴在她臉上,弄得她臉頰有些癢癢地……咦,不對啊,甄璦楞楞的看著他,突然間睜大了眸子。 他整個人竟然壓在她身上!不,是看起來像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而且除了她躺著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在下雨……「啊!」她驚叫了一聲,突然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兩隻小手忙不迭緊緊攀住杜斯斐。「幹什麼?」嘖,這個女人的尖叫聲未免也來得太遲了一點吧?剛剛她都快淹死了也沒聽她這樣叫!「有人被海浪給淹沒了,你快去救救他!求求你!」她急慌慌的攀住他的雙臂求援,眸子不安的往方纔的海邊掃去,希望還可以見到那個人的身影,也許他沒死呢,對不?這個女人腦袋不正常嗎?自己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醒過來第一個關心的不是自己,竟是另一個陌生人?「那個人是你的誰?」他可沒印象自己認識她。 「我不認識他。」 「那你為什麼那麼緊張他的死活?」 「我……他想死啊!我當然緊張!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他死了,他的父母兄弟姊妹會傷心,情人會傷心,朋友會傷心……」「那干你什麼事?」他忍不住打斷她。 她連他姓啥名什麼都不曉得,卻一心牽牽唸唸著他? 見鬼的!長到現在二十七歲還沒見過像她這種人,甄璦一愕,是不干她的事啊,但這世上有人會見死不救的嗎?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求求你先救救那個人吧,你有什麼問題等把人救起來了再問,好嗎?」救人如救火,他卻一直在問她問題,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杜斯斐伸手一把拉起她,「起來!」 大手觸及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根本冰冷得不像話,眸子不由得掃向她泛紫的唇瓣,再移往那緊貼著她身體、讓她曲線畢露的一身濕漉漉的衣服……他很想再狠狠嘲弄她一番,卻因看見她陡地顫抖不已的身軀而閉上了嘴。好冷! 一站起身,失去他高大身子的屏障,甄璦才發現自己此刻是多麼的慘不忍睹,薄薄的線衫濕黏不已的緊貼著身體,裡頭白色的胸罩正隨著她胸前劇烈的起伏而隱隱挑動著一絲曖昧……她紅了瞼,雙手不自禁的遮住胸前的春光,期期艾艾的抬起頭來,正好撞見他唇邊一抹嘲弄的笑。「你這種身材還需要遮嗎?有遮沒遮根本差不多,你不必多此一舉!」除了那不夠豐滿的胸,她的體態倒是細纖台度,只不過矮了些,有一六O嗎?不管有沒有—站在一八O身高的他旁邊就像是個小不點。她的臉因他的話更加的羞紅了,從小到大因為自己身帶霉運,根本不敢交朋友,女的朋友沒有,男的更不用提了,除了爸爸,她到現在高中畢業了都鮮少跟男生說過話,遑論這樣被一個高大男人大剌剌的瞅著?還被人家嘲笑她的身材…… 甄璦困窘的別開了眼,雙手還是執意的護住胸口。「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人?再拖下去,那個人就要死了。」她的聲音裡有哭意,他卻沒看見她的淚。 「那個人要死早死了,我可是花了快要半小時才把你弄醒。」杜斯斐煩躁的拉起她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根本不打算搭理她那種小女生窮極無聊的擔心。「可是……」她不能丟下那個生死未明的人啊! 一聽到她的可是,杜斯斐終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吼人——「你想救的那個人就是我,你還有疑問嗎?」 迎面丟過來的乾毛巾不偏不倚的罩上她小小的臉蛋,毛巾上頭還有一點點香味,像是刮鬍水的味道,也像是肥皂的味道。甄璦乖巧的拿著乾毛巾擦頭髮,不一會,又有一件寬大的男性運動服迎面丟來,咱一聲打在她的臉上——這個男人……脾氣真的很壞。 壞到讓一向對人溫柔和善的她有一點傻眼,不知道自己為了救他差點慘遭滅頂,為什麼反倒像是大大得罪了他?「發什麼楞?把衣服脫掉!」他忍不住又朝她吼了一句。 「脫衣服?」甄璦一愕,微皺起眉,「我為什麼要脫衣服?」 「叫你脫你就脫,囉唆什麼?」他真想把這個少根筋的笨女人掐死!今天真的是他的倒楣日,二十七年來他第一次這麼倒楣!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快死了的笨女人,而且還要對這麼一個白癡說話說這麼久!「我不……」 「真是受夠了你!」杜斯斐為她不乾脆的舉動徹底抓了狂,長手伸了過去,想也沒想的便動手將她的薄線衫拉起,穿過她纖細皙的肩、頸子,粗暴的將衣服脫了下來,接著,他伸手去扯她的胸罩——「不要!」她嚇壞了,原本蒼白的臉滿佈著驚駭,小小的身子猛地往後退去,背脊狠狠的撞上車門,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她的拒絕顯然對杜斯斐一點作用也沒有,白色的胸罩依然抽離了她的身體,剎那間,小小的、豐潤的粉紅色蓓蕾像朵花般的綻放在他的眼前,然後羞怯的躲進了她主人的掌心裡……他真的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應該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也是因為他才得讓他搭救啊,他怎麼可以恩將仇報這樣欺負她?她蒼白的臉染上一抹羞紅,是害羞?還是生氣了?杜斯斐瞅了她一眼,在她還來不及大聲尖叫他是個強暴犯前,將自己的運動上衣迅速套上她的身體。純棉的上衣軟軟地、暖暖地,貼在她原本冰冷濕透的身子上,奇異的帶來一股暖意……楞了一會,甄璦才恍然大悟,對方剛剛的粗暴無禮是因為怕她凍壞了、生病了,她鼻頭不由得一酸,感動不已,伸手緩緩地將衣服穿好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來看他——觸目所及的他一身狼狽,鮮紅的血還淌在他手臂上……他糟透了!全身濕透不用說,那兩隻手臂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劃傷,深深的兩道口子還滲著血……「很痛吧?」一隻小手撫上了那兩道傷口,心狠狠的揪疼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