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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宋語桐(宋雨桐) 席絲的身子驀地一僵,帶笑的臉莫名感動的滑下一行淚珠。 感覺心窩裡暖暖地,燒痛的臉頰熱熱麻麻地,卻奇異似的不再痛了…… 她怎麼了?竟然為了他短短一句話而感動莫名? 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溫柔? 她以為他只是個蠻橫不講理的虛偽貴族,一個見色心起的超級大色魔,一個對女人用完即丟的冷血男人…… 他卻對她用那麼溫柔的嗓音說話,這樣體貼的抱著她…… 卡諾將她帶回房裡,輕輕地將她放在他的大床上,同時見到她眼裡還來不及收回的淚。 「別哭,我會捨不得。」他伸出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轉身找到藥箱又旋即回到床前替她處理臉上的抓傷。 他的輕柔舉止像是怕弄痛了她,他的眼神是這般的專注…… 她,像是他眼裡最珍貴的寶。 席絲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想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找到虛假與目的,卻只捕捉到他唇角一抹迷人致命的笑意。 「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忍不住想吃了你。」語畢,卡諾俯下身子,溫熱的唇輕輕的掃過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與美麗。 這個女人,竟是如此輕易的便動了心呵!真叫他意外不已。 天真,也可愛…… 他的吻讓她迷惑而心慌,在他凝著眼望著她的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還沒問我為什麼大半夜的會出現在外頭?」她的理智還在,雖然她對他似乎根本不介意也不生氣她的逃跑感到意外不已。 卡諾一笑,「你想逃跑。」 「你知道……卻不生氣?」她可是他花了高價才買回來的女奴! 還是,他根本就已經厭倦了她?就算她逃了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我的氣全被你臉上的傷給逼走了。」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她臉上被獵犬抓傷的痕跡,「下次要逃時小心點,除非你確定逃得了,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不允許我的東西有任何的損傷,知道嗎?」 下次?他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不知怎地,她的心竟覺得有些受傷。 「樂此不疲。」他不否認。 「我是你眼中一隻可笑的老鼠?」 「如果你再逃的話,也許。」他托起她的臉,柔聲道:「威登堡是個值得探險的好地方,但我實在不太喜歡我的女人因此弄得一身是傷,如果你想當我眼中的老鼠而不是我的女人,你可以再逃一千次、一萬次,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只要再逃一次,就注定只能當我眼中一隻可笑且不自量力的老鼠。」他的話充滿無盡的高傲與警告意味,他是那樣的自負與自傲,彷彿貓捉老鼠的遊戲中他永遠都會是那隻貓而不是老鼠。 席絲冷笑,骨子裡高傲的自奪被挑了起來,「如果我逃開了呢?」 卡諾的眸子問了閃,淡笑道:「那我就娶你。」 她的臉一熱,覺得自己被他這句話嚴重的羞辱了,想也不想伸手推開了他,「別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爬上你威登伯爵的床,我才不希罕嫁給你!見鬼的!你去死吧!滾得遠遠地!」 他懶洋洋的杵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激怒的她,臉上得意竟更添幾分,「我很遺憾你那麼討厭我,更遺憾你的脾氣這麼大,要是我真娶了你,那真的是自找麻煩,不是嗎?放心吧,女奴,你不會有機會逃開威登堡的,所以你不會有機會坐上威登堡女主人的寶座。」 盛怒的火焰燃燒上席絲的黑眸,這個男人不僅挑起她高效不已的自尊心,也挑起她潛伏甚淺的戰鬥力。 生起氣來,她就是一朵盛開奔放的玫瑰,有著最尖銳的刺與最強最烈的火紅色彩,美麗得令人不敢逼視。 偏偏,他自小就愛盛開的玫瑰。 玫瑰的刺傷不了他,而烈火般瑰紅亮麗的色彩則是他最鍾愛的顏色。 「怎麼樣?還是沒有席絲的消息?」麥克這會真的急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闔過眼。 「我們確定小姐在埃及的奴隸拍賣會場出現過,我們的人盯上了買主,卻在半途被他們甩開,他們似乎知道我們是誰,而且很輕易的便斷了我們所有可以追上的線索——」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人呢?就這樣跟丟了?」一顆心記掛著的只有獨生女的安危,要是她有任何危險……唉!他怎麼對得起亡妻? 「調動全球的人員到各地機場等人,小姐最終出現的地點是梵蒂岡。」 「什麼?梵蒂岡?那還不快去找人!」麥克一喝,腳步已往外衝了出去。 兜來兜去,沒想到還是兜回了義大利,義大利可是他的地盤,萬沒有找不到人的道理,這群飯桶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報告首領,小姐她……應該是被帶進了威登堡。」路士插入他們的談話,「據一名手下說……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像是現在政壇上的紅人威登伯爵,也就是卡諾·潘先生。」 急奔的腳步停了下來,麥克愣愣的回頭,「你說卡諾·潘?她被卡諾·潘買走了?」 大名鼎鼎的卡諾·潘,威登伯爵,竟然會跑到埃及去買女奴? 他和路易公爵的千金早已是大家公認的一對,這些年來從未傳出他有任何不良徘聞,他的名聲也如日中天,怎麼會沒事去買一個女奴回堡裡?不怕讓人說閒話影響了他的官途? 還是,他根本就已經知道他買回去的女奴,是他麥克·凱恩的女兒?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 「是的,首領,這件事我已經再次確認過,卡諾·潘昨天黃昏的確出現在機場,一行三人,也到過埃及落宿過那家飯店。」 「該死的!那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首領?」路士不明白的看著他。 「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把人救回來!不得有任何閃失!」要是卡諾·潘知道席絲是他的女兒,又打算把她交給義大利警方,屆時他的項上人頭就真要丟在這個任性好玩的女兒手上了! 唉!他的命丟了不打緊,席絲可萬萬不要有事…… 「可是首領,威登堡有著全世界最先進的保全設備,要是不小心讓威登伯爵知道是我們入侵堡內,進而得罪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路士微皺著眉道。 全義大利的人都知道不能隨便得罪卡諾·潘,他這個人亦正亦邪,沒有人可以真正摸清他的處事底限與想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勢力龐大,和羅馬教廷的關係好到不能再好,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絕對的把握,沒人敢動他分毫。 義大利黑手黨與義大利政府的關係,雖然在格面上不太好,但私底下依然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要是得罪了卡諾·潘,無疑是與政界為敵,是黑手黨組織的大忌。 「為了席絲的命,就算冒再大的險也得去做。」他只有這一個女兒。 「那就由我去,首領。」辦不成,頂多一死。 「我要親自去。」 「首領——」 「別說了,我決定的事不會再更改!」 「安琪小姐?安琪小姐?」露茜在席絲身後喚了兩聲,沒得到對方的注意,這才想伸手在她身後拍拍,結果手還沒拍到她的肩膀,整隻手臂已被一股力量拉過 「啊!」露茜驚呼一聲,打翻了她另一手端著的,本來要給「安琪」補身子的湯藥,「匡啷」一聲碎了一地。 席絲一轉頭見是露茜,再看看地上一攤雞湯,瞬間便明白剛剛失神的自己下意識的闖了什麼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彎身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來我來,你可別傷了手!」露茜連忙把席絲拉起,自己蹲下身去,「下頭還有,我待會去端來給你喝,你這身子柔柔弱弱的,看起來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不多補點不行的。」 席絲不習慣做下人的工作,露茜既然不要她幫忙,她也不堅持,腳步退了開。 「謝謝你,不過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身份?我是你們少爺買回來的女奴,不是小姐。」一個早上她們又是湯又是藥的,把她當小姐在伺候,她沒拒絕,是因為她樂得輕鬆。 露茜笑了笑,把玻璃碎片都撿乾淨才抬起頭來看她,「安琪小姐一看就是千金小姐的命相,不管少爺說什麼,你可是他生平頭一次帶回堡裡來的女人,我從小看他長大,可從不知道他會無聊到自己找個女奴回來堡裡幫忙,何況少爺也不好色,就算外頭真有鶯鶯燕燕,少爺也絕不會把她們帶回堡內,你是頭一個被少爺帶回來的女人,在大家的眼裡是不可能把你當下人的。」 席絲挑起了眉,「那是為什麼?我的意思是,他為什麼買我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少爺的事從不會對下人說的。」露茜笑得一臉詭譎,邊搖著頭走出去邊嘀嘀咕咕道:「安琪小姐,我得去找支掃把及拖把來,你知道這玻璃碎片不掃乾淨是不行的,萬一不小心傷了你,少爺怪罪下來,我這把老骨頭真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