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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宋語桐(宋雨桐)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那晚上的行動要繼續嗎?」 「當然,這只不過是件小事,很容易解決。」 「你要殺了她?」話筒那頭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冷冽。 「怎麼,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我只是必須瞭解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 「廢話,她當然得死!不過這種小事就不必報告組織了,我一個人可以輕易解決。」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因為一個女人而讓組織懷疑他的辦事能力,他是寧可錯殺也不可能放過秦舞的。 *** 「這是一種十分特別的電梯恐懼症,因為電梯的急遽下降而造成病人的血壓產生無法抗拒的變化,造成病人短暫性缺氧,再加上病人潛意識對電梯起落的恐懼,造成她電梯一個晃動及起動就開始產生暈眩及肌肉緊繃情形……全世界這樣的病例並不多,而引起相關症狀的原因,大多是出於病人過去的恐怖經驗。」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造成她這樣的病症原因,心理因素大於生理因素?」風淮恩在聽了醫師詳盡的解說之後自己下了結論。 「可以這麼說。」 「所以她這種狀況……並不會造成生命危險?」 「不,她的心理因素會造成她的血壓迅速變化,以致身體一下子無法自我調適過來,產生缺氧昏迷狀態,不緊急送醫處理,她就有因缺氧死亡的可能,但秦小姐這種不算是病的病不是現今的醫療可以治癒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搭電梯,相信這一點她自己明白,所以……風先生,我不得不懷疑秦小姐怎麼會讓自己去搭電梯進而造成休克?」 風淮恩發現醫師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突然他覺得自己是無法饒恕的罪人。 「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她有這種病。」他揉揉眉心,從秦舞一送進加護病房到現在,他的頭就一直沒有停過的疼著,心也疼。 「其實也不能說是病,只要她可以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這種狀況就可以不藥而癒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高醫師。」 「不客氣,秦小姐很快就會醒過來,你不要擔心,我先走了。」說著,他退出了病房。 風淮恩凝著眉心,平日漂亮的眉宇如今掩上一抹憂鬱,望著躺在病床上那近乎奄奄一息的秦舞,心似乎又隱隱疼了起來。 根本沒聽說過她有這毛病,午叔也不知情吧?否則他該告訴他的,至少也該提醒他一聲。 緊握住她冰冷的小平,風淮恩還是難以忘懷她之前在電梯埋頭緊緊抱著他,她身體傳遞給他的那種近乎死亡的恐懼…… 那一刻,他其實有點分不清楚是她害怕得多,還是他害怕得多。 「你在擔心我?」 風淮恩抬眼,望見她一臉疲憊的笑。 「你終於醒了。」他的大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關心的眸子將她的眼底神態梭巡了好幾遍,「你還好嗎?」 「比你好。」她頑皮的一笑。他看起來比她更像病人。 「有體力取笑你風哥哥了,嗯?」見到她的笑臉讓他釋然許多。 「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他眨眨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自責了?」 「你剛剛不是還在偷哭嗎?」她也眨眨眼,說得若有其事。 「你這丫頭,一醒過來就胡言亂語,我得叫醫生再過來替你檢查一遍才行。」 「你剛剛真的沒哭?」 風淮恩微笑著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擱,「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她的手才一碰上他的臉,她便紅著臉忙抽回手,「我開玩笑的啦,用鼻子想也知道風三少爺不會為我流眼淚。」 「用鼻子?」風淮恩莞爾。 被他嘲弄似的眼神一睨,秦舞骨子裡的任性不經心的跑了出來,「不行啊?本姑娘就喜歡用鼻子想事情!」 「可以,你愛用眉毛想也行,用嘴巴想也行。」 瞅著他,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就愛寵人,我若真指著狗說它是貓,你是不是也跟著稱是啊?」 「你風哥哥可不是那麼沒原則的人。」 「小心,太有原則會娶不到老婆的。」 風淮恩不在意的聳聳肩,直視著她笑言,「沒關係,我有你啊。」 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秦舞燒紅了臉,心跳加快非常,眸子慌亂的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他的臉。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不要嫁給你!」她低喃著。 小女兒神態在羞澀中帶著一抹動人的甜,迷人得緊,讓風淮恩看著看著竟莫名的失神了好一會。 彷彿意識到他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秦舞不自覺地也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恰巧撞上他那直撲而來的探索視線,心一驚,像是做賊心虛般,她的眸光竟先行逃脫了他的。 「舞兒?」 「什麼?」她下意識地將身子往被子裡頭縮一些。 「告訴我你下午在樓梯間聽見了什麼或看到了什麼?」 話題出乎她意外的轉開,她這才掀開被子從床上驚跳起來,望向窗外漆黑的一片。 「現在幾點了?」她有些喃喃自語地問。 「晚上七點。」 聞言,跳起的人兒重新躺回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高,竟是沉默不語。 「舞兒?」 「什麼也沒有啊。」她想了想,就是不想告訴他,他知道了只會增加他的危險,這是她絕對不能冒的險。 風淮恩瞅著她,疲憊的身子緩緩地往椅背上靠,「那你匆匆忙忙的從樓梯間跑上來做什麼?」 「我匆忙離開忘了拿皮包所以跑回去拿啊,結果莫名其妙的被人逮進電梯裡……然後人就在這裡了。」說著,秦舞懷疑的瞄了他一眼,發現他也一臉懷疑的看著她,她不安的舔了舔唇,「對了,你為什麼突然摀住我的嘴巴,把我硬帶進電梯裡?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 他眸光一閃,不答反問:「你以為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可能是搶匪或殺手什麼的,原野俊一才剛死不久,公司裡並不安全,你也說了,那樁兇殺案有可能是公司裡頭的人幹的。對了,這事查到些眉目了沒有?有沒有懷疑過保全人員?」 他挑起眉,「保全人員?」 「是啊,如果人是保全人員殺的,那你叫他們把公司封鎖也沒用,根本抓不出嫌疑犯來。」 「你懷疑的有點道理,只是動機呢?」 「那就得再仔細調查了。」 風淮恩淡淡一笑,「這事交給我就好,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休息,別躺在病床上再跟我談公事,嗯?」 「嗯,好啊。」她聽話的馬上閉上眼,「我累了想睡了,三少爺先回家休息吧。」 他不走,她根本離不開醫院,無論如何她今晚都必須到原野家一趟。 「我留下來陪你。」 秦舞的眸子倏地張開,「什麼?」 「我說我留下來陪你。」他溫柔的重複一次他的話。 她忙不迭揮著手,「不用了,真的,你在我旁邊……我會睡不著的。」 「喔?我以為你怕黑?」 「我不怕黑,我只怕電梯……三少爺,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這樣會讓我良心不安的。」 「那為了不讓我自己良心不安,我通知午叔到東京來一趟……」 「你不可以這麼做!我爸他根本不知道我有這毛病,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擔心死了,我不准你說!」 「不准?」風淮恩笑得一臉興味。他喜歡她不經意流露出真性情的偶爾任性與無傷大雅的小霸道。 「呃,我是說……請三少爺不要告訴我爸爸,免得他老人家為了這一點小事擔心……好嗎?求求你。」秦舞說著頭也低了下去。 「你在求的是風城三少爺還是你的風哥哥?嗯?」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兩者不都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 「我不懂。」她想他根本就是在找碴。 「如果你求的是風城三少爺,那你的要求恕我辦不到,如果你求的是你的風哥哥,那一切好說,你倒說說你求的是誰?」 搞半天,他就是斤斤計較稱呼。 咬唇咬了大半天,秦舞還是輕輕地叫出口了,「風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裡小氣的?」 「不是我小氣,是你變得八股僵化、冥頑不靈。」風淮恩開心的伸手揉揉她的發,「再叫一次。」 「為什麼?」他當她是應聲筒啊? 他順勢捧起她微嘟起小嘴兒的漂亮臉蛋,溫柔地將臉湊近了些,「我喜歡聽啊,算我求你嘍。」 被風淮恩這正經八百的一求,秦舞口中風哥哥三個字硬是叫不出口,感覺上此時此刻若叫出這三個字,像是兩人在私訂終身般的親暱不已…… 他是故意要看她難堪不已的模樣嗎?可惡! 「不叫!」她別開臉,感覺他的呼吸輕輕地拂過她的頰畔。 「氣什麼?丫頭?」他將她的臉扶正,賞玩著她頰畔邊比天上 的紅霞還要動人的韻致。 「我……」眸一抬,竟見他的臉近在咫尺,她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沒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