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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四方宇 天、天呀!現在喊救命來得及嗎?胡說八道竟戳中事實!?喬皖嚇壞了,用力推開他,連攀帶爬的抱住最近的床柱,顫聲道:「這……這是哪裡?你、你想怎麼樣?我雖、雖然沒記憶,可是怎……麼報警我還記得,你別亂來呀--啊!電話、電話在哪?」她慌急的目光四處尋找電話。 只見前方的古聖淵忽彎下腰,單手握緊成拳,整個肩膀顫動的幅度之大,喬皖還來不及意識他怎麼了,就聽到如雷的爆笑聲! 第六章 「皖皖,晚餐不合胃口嗎?」怎麼用個飯,像在凌遲食物,戳得特別用力。 餐桌上的小佳人沒回應,繼續她的用餐,拿叉子將一個大洋菇,打(戳)了好幾個洞後,才又起吃掉。(為了方便她單手用餐,食物已被切成丁狀。) 「看你這麼有精神倒也不錯。」原本還擔心左手臂上的傷,會影響她的用餐,偏偏她不讓他展現服務的熱誠,餵她吃飯。 哼!會回應你的是笨蛋。從下午被大笑後,她就決定少說少錯。因為這個自稱是她丈夫的人,心眼真的壞;從她一醒來,無論肢體或言語,都喜歡戲弄她,總是讓她從頭頂紅到腳趾,尤其那對灰瞳瞇起時,她就心跳如擂鼓,不知如何自處。 「聽女傭說你幫那只讓人頭疼的貓取了小綠寶這個名字是嗎?」他繼續閒談地問。 誰幫它取呀!貓頸上的項圈就刻著小綠寶,每天無聊的只能玩貓,久了自然就叫這個名字。 「話說回來,既然精神好,傷口也癒合得不錯,晚上我就幫你洗個澡吧!」 噹啷!!叉子掉下去,小佳人神色震愕的看著他。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別說傻話了,你左手有傷,右腳踝也有傷,怎麼自己來呢?」 「可……可以交給特別護士還是女傭人幫忙,不用再……麻煩你……」每天都有一個護士和女傭隨侍在她身邊,除非古聖淵來了,她們才會離開。 「哎,我怎麼放心把最貴重的寶物交給他人呢?當然是親身照護最妥當。」他悠然的拿起餐巾擦過唇邊,示意在旁的僕人可上下一道菜。 她蹙緊了雙眉,深呼吸後,抬頭迎視著他道:「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古、先、生。」蓄意的稱呼,強調著這份陌生,她並不信任他! 灰瞳瞇起。「不用客氣,能夠為你服務,我期待已久,況且,有誰比你的老公我更瞭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親愛的老婆。」 這份曖昧,讓握著叉子的手緊了緊,咬牙道:「那就感激了。」 看來,小妻子這兩年在英浩叔的呵護下,倒是多了點任性和倔氣,這該說是原有的本性被激出嗎?以前壓抑自己的她,面對應付不來的問題,總是沈默的抗拒,現在倒是會回言相駁了。 晚餐一直進行到明月高掛,當夜風拂來一身涼意時,古聖淵的耐性和心情在小佳人拖延的「龜速」下逐漸失去。 喬皖以蝸牛的速度進食,一塊肉或菜總要「細嚼慢咽」個二十多分鐘才嚥下,再舀起一口湯緩慢啜飲,還不准人將前菜收走,因為她要再把每道菜巡禮一次,小口的品嚐,冷了再要人弄熱,如此折騰下來,晚餐用了三個小時還在主菜上。 在她第三次抗議湯冷了要人再加熱時,古聖淵沈著聲問:「皖皖,你是在整我嗎?」 「是古先生要我吃飯的,為什麼說我整你?」真無辜。 又是古先生!太陽穴旁一陣抽動。「這麼說是你今晚特別有好心情,喜歡『慢慢』用餐了?」 「還好,跟一個談不上認識的人用餐,不影響胃口而已。」 「你非得以這麼幼稚的方式來跟我抗議?」不停的強調他們彼此間的陌生。 「我沒有!」 「很好,叫我的名字看看。」從醒來到現在,對他的視線和問話,不是迴避、沈默,再不然就是一派陌生的顧左右而言他,他的修養快被磨光了。 「古、聖、淵!」莫名其妙。 「是名字不用姓氏。」 「……」 「皖皖!」他催促。 「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 「那種……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食物的眼神,打算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是呀!」對上她眨著不解的圓眸,古聖淵陰險一笑。「你好好享用了這一餐,也該換我好好享用了!」 「你要做什麼--」他猛然起身,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放開我--好痛--你放手--」身子被打橫抱起,她嚇得手腳亂舞,拚命掙扎。 「不想痛就乖一點,否則輕傷也會變重傷哦!」 ☆ ☆ ☆ 浴室相當寬廣,說是另一個休閒的小天地也不為過,每處皆經過特別規劃,浴池設計的像是條清澈小溪的凹匯處,足堪容納五、六人,熱水從大圓石疊起的石層中披灑而下,霧氣蒸冒週遭。 「這……」被放到一張實木臥椅上,喬皖驚奇的看著夜空,繁星皓月一覽無遺,卻沒感到夜風涼意,細看才知四面皆是特殊設計的玻璃,乍看還以為自己真置身在露天星空下。 當右腳被抬起時,她嚇得想縮回,卻被制止。 「你想傷口碰水復原更慢嗎?」一片透明的薄膜包覆上了受傷的腳踝。 「你……不是真的要替我……洗澡吧!?」左手也被拉去包上薄膜,喬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探問。 「當然不是。」古聖淵笑得相當迷人,在她鬆口氣的同時,才投下一顆令她血色盡失的炸彈--「我們一起洗。」 「你可惡!」她喊,抓起一旁矮几上的水晶花瓶,一攤水潑向古聖淵。 「皖皖--」他怒吼,摀住被水濺痛的眼。 喬皖連忙矮下身,爬在地上想逃走,粗壯的臂膀更快一步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前方熱氣蒸騰的浴池,一陣亂拳憤打在他的胸膛上。 「放開我--姓古的野蠻人--」 下一刻,她被不客氣的力道給放上小溪浴泉的淺流上,熱水浸濕了衣裙。 「再說一次,我是什麼?」他一手撐在她身後的磚壁上,另一手撫上她烏亮的發,緩緩梳動。 喬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因為那森寒的目光,帶笑的漫談,令人由心底發出恐怖的瑟縮,尤其她還被他那迫人的身軀和眼神給圍困在角落裡。 「古先生、談不上認識的人和姓古的野蠻人,接下來是什麼?!」長長的發在他扒梳的手指中撒落,接著撫上她發顫的唇。「你就是不肯好好叫一聲我的名字是嗎?」 「你……想幹什麼?」手指撫過她的下巴,順著脖子,指腹一路往下滑,來到豐盈的胸口。 「難道你想穿著衣服洗澡嗎?」彷彿她說了多麼可笑的話,俊美的面龐更加俯近。「況且我正照顧著最貴重的寶物,你說我想幹什麼呢?」流連於豐胸上的手指,竟開始解開她的鈕扣。 「住手……」抗議的聲在那對灰瞳的注視下,虛弱的起不了作用,喬皖被他的視線和氣勢給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外衣漸漸被解開來,隱約可見渾圓高聳的雙峰,她別開頭,因為受傷所以隨侍照料的護士和女傭,讓她穿著寬鬆方便的衣物,連束縛的胸衣也未曾穿在身上。 「皖皖?」正要解下她上衣的古聖淵,發現她全身顫抖的厲害,接著一聲細微的啜泣哽咽傳來。 他一歎,再次抱起她,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喬皖抗拒,他依然堅定地摟緊,小巧的頭顱埋在他的頸窩中,抽泣聲也因這安慰的動作而大哭出聲。 「別哭、別哭,是我的錯,沒體諒到你的處境和心情,一心只想多接近你,讓你接受我,是我太急了。」古聖淵溫柔地哄著她,像呵護小孩般,輕搖的拍撫懷中人兒。 「我想不起……你卻一直欺負我……明知我想不起,你……還很殘忍的笑話我……」她聲淚俱下的指控他的「沒愛心」。「人家已經很難過了,你……還用那種陰險的表情恐嚇我……真的好可惡……」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皖皖。」他輕吻騷動鼻端處的發,隨即面龐輕磨著。「失去你太久,久得一度讓我懷疑,此生我真的再也無法得回你,所以一找到你,終於能抱著你,總是讓我激動的失態,都忘了你喪失記憶,原諒我好嗎?皖皖。」帶著自責的告白,果真令頸窩上的小頭顱輕仰起,濕潤的眸光瞅著他。 古聖淵笑了。「你現在和哞哞小時候的模樣真像呢!」可愛的令人揉心,面頰改為摩擦她細嫩的臉蛋想逗她。 而她,在這粗糙的搓摩下,也真的破涕為笑了。 「我們這樣好像親子鳥。」面頰磨磨蹭蹭。 「親子鳥!」唉,原來他看起來像只老鳥貼小鳥。 「哞哞是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