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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四方宇 「我不再是他女兒,你不用冷嘲熱諷。」和栽不想與他多聊。「錢我已經匯進你戶頭,再見。」最好別再見,小栽轉過身心裡默加一句。 「去哪裡?」 「要你管」正想出口,猛然回頭卻迎上那雙犀銳的豹眼,她改為潤潤唇。「台灣。」既然她是喬萬崇的女兒,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相信,也得去那拜祭那去世的親人。 「我跟你去。」 「不用麻煩了!」天吶,她甩不掉這個人嗎? 「不麻煩,陪著自己心愛的戀人,一點都不麻煩。」法西指背撫上她俏麗的臉蛋,親呢道。 「你不要胡說,誰是你的戀人!」她憤然撥掉他的手,不悅地瞪著。 「是你親口答應的。」 有嗎?她怎麼沒印象。 「我說過,這場交易是古聖淵對喬皖付出的代價,而你也答應了。」他步步逼近她。 「難道不是小爸付給喬氏企業的錢嗎?」和栽連連退著身,直到腰靠上欄杆。 法西拉住她的手腕。「再退,你就要掉下去了。」 「你到底要什麼代價?」 「古聖淵對喬皖付出的代價是婚姻和感情!」說著執起她的手俯唇在手背印下一吻。 婚姻和感情?和栽睜大了眼,反手揮過那張俊美的面龐。「不可能--絕不可能!」 見他撫著被刮一掌的面頰,眸光整個精燦凜起,道:「答應我豹眼法西的事沒人能反悔,更何況是你親自找上我。」他環上她的腰際。 「你要做什麼?」和栽握拳的右手就要揮過去,卻被他擋住。 見她緊張的模樣,黃玉眸子不禁一柔,道:「小栽,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要你履行跟我在一起的諾言,這是你第一次見面就答應我的。」 又是第一次見面!她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既然六年前不是第一次見面,那……只好硬著頭皮問:「法、法西,第一次見面時,我幾歲?」 知道她全然沒記憶,法西果然不悅地沉下臉色。「五歲!」 什麼呀!「五歲!五歲的話能當真嗎?我七歲都還立志說將來要幹掉美國總統自己當;開始學會看漫畫時,我還想當每一部書裡的女主角呢!你說這種兒時笑話能當真嗎?」 「可是我當真,也希望你別再把它當笑話看待。」他認真的眼神相當嚴厲的鎖著她。「走吧!」 「去哪?」和栽被他拉著走。 「你不是要去台灣,以後無論你想去哪,或者我在哪裡,身邊一定都會有你,如果你拒絕,我不保證下一槍不會打到我們兩人身上,來一段殉情也不錯吧!」 很明顯的是威脅,和栽如墜冰窖,這下她真的是跟惡魔訂下契約了。 而書房這一頭,站在窗前的灰眸凜凜瞇起。 「我不會讓自己一手照顧大的女兒給個殺手帶走。」古聖淵對羅睦天道。「你不接喬皖的案子,總不會也想置和栽於不顧吧!」 「我都被你們搞糊塗了,先讓我瞭解前因後果吧!」羅睦天頭大地道。 「前因後果--」古聖淵把桌上一疊報告拿給他。「看完這些你就會明白了。」 「慢著,我現在沒時間!」見他打開書房門要走出去,睦天忙道。 「我知道,今天皖皖出院,你想帶她離開綠風島,但是,很可惜,我不能讓你這麼做,好友,就請委屈你待在這兒吧!」書房門在古聖淵的微笑下關上。 「聖淵--別開玩笑--」 不理那擂門的叫喊聲,門外的古聖淵按下牆上的密碼鎖。 「別急,等我帶皖皖回來就放了你,你就留在裡面好好看那些資料吧!」 「不行,皖皖的情況比你想的還糟,你突然出現,會害死她的!」裡面的人急喊。 「不會的,那是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現在不一樣了。」 皖皖就是可柔,又已和他成婚,當然是要在他身邊。他一定要在理查爺爺展開行動前,說服皖皖留在他身邊。可柔,他的妻子,古聖淵此刻迫切的想見到那純真美麗的人兒。 ☆☆☆ 整理一個小小的手提包,其實根本沒什麼物品,住在這裡全部都有人打點得妥善,這之中,和栽也曾送來幾套私人衣物,當時住院的喬皖不覺得有必要,現在倒是慶幸有這幾套衣物,否則要麻煩睦天買,還挺尷尬的。 看著窗外的雪景,意識到自己有好多天沒走出戶外,室內有暖氣,她待習慣,現在出去,鐵定凍得受不了。 「呼。」想到這,好像已經感受到那股寒,她不禁摸著喉嚨那未痊癒的傷,現在只要定期換藥,一切就都好了。 當她思考著離開綠風島後所要開始的生活規劃時,身後的門開了。 睦天!她愉快的在心裡喊著,卻在回頭見到門口的人時,頓然褪去血色,全身因駭極而動彈不得。 「皖皖,我來接你出院了。」 溫柔的男聲,聽在她耳中猶如判官的宣告。 車子飛馳的一路上,古聖淵緊緊抱著她,以最大的柔情安撫著懷中顫抖僵硬的妻子。 「皖皖,別再怕我,我永遠都不會再傷害你了。」他低吻她的發,隨即輕啄她蒼白如雪的唇辦,她卻痛苦的閉上眼,彷彿在忍受什麼可怕的事。 「回去後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以後讓我用一生來對你陪罪都行,所以請你,別再怕我、別再躲著我好嗎?」 一生!往後的日子,她,得繼續跟著這個人度過!瞳孔倏然顫睜,呼吸漸漸如急促般的斷續。 古聖淵俯首看著面色泛青、目光像凝著虛空般的她,以為她發冷,連忙把外套脫下裹住那纖柔的人兒。 「可憐的皖皖,以後會有好多、好多的親情來溫暖你。」古聖淵拍撫著她的背脊,溫柔得像在哄孩子般。 沒留意到懷中的人,那越來越不對勁的神情,此刻他的言語已如惡鬼的魔咒。 一到大宅,古聖淵抱著喬皖下車,和田卻神色倉皇的跑出來,說明先前發生的情況。 「父親和母親都來了!」古聖淵微訝。 「才剛到,夫人火氣不小,還來不及解釋任何事,少爺就回來了,現在大小姐在廳裡安撫。」 「也好,現在有什麼事,大家可以講清楚了。」 當古聖淵抱著懷中的人進入大廳時,廳中眾人的目光全部轉過來。 「看看呀,你的好兒子終於回來了!」一個淺栗髮色的中年女子,面容與古烈華有幾分相似,只是她美麗的面容帶著幾分神經質,此刻忿怒難平地站著。 「珍妮,你的身體近來才好一點,別動怒,有什麼事,好好問。」身旁的丈夫,古靖澤關切地安撫妻子。 「是呀,媽咪呀,爹地說得沒錯,而且事情有變化,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了。」古烈華也陪笑地哄。 「閉嘴,有你這個女兒跟沒有差不多,一年回古家不到一次,你乾脆當自己的父母都死了,連那一次也不用回來了。」 面對容易激動的母親,古烈華向來收斂脾氣,大氣都少喘一聲,否則把自家母親氣病她就倒楣了,父親會訓她個夠。 「爸、媽,你們來了正好,我才剛接妻子出院呢。」古聖淵把懷中的人兒放到廳中一張大沙發上。 「妻子!」珍妮尖聲高亢。「我不會承認殺人兇手的女兒是我古家媳婦。」 「媽,別再這麼說,皖皖她不是--」 話才說到一半的古烈華,忽見她母親和父親張大了眼,看著眼前抬頭的喬皖。 「姊姊--」珍妮掩唇喊道,不敢置信般的看著喬皖。「你、你是……」她踉蹌地走向眼前的人。 「爸、媽,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我已請人調查過,喬皖就是當年被喬萬崇帶走的可柔。」 「可……可柔……」難掩激動之情,珍妮來到喬皖眼前幾乎癱軟雙腳。「姊姊的孩子,姊姊的孩子沒死看這張臉這是薇兒姊姊的臉--你真是可柔--」 「啊--」喬皖像被眼前瘋狂的人給嚇到,駭得直往沙發裡縮。 「可柔--可柔,我是阿姨--我是阿姨呀--」珍妮喜極而泣,想抱抱眼前的女孩。 「呀!」喬皖嚇得躲往沙發另一邊。 「皖皖,你別怕,那是我母親,也算是你的親人。」古聖淵在旁安哄著。 「珍妮,冷靜點,你嚇到這孩子了,你沒看到她身上還有傷嗎?」古靖澤連忙扶起妻子。 「老弟,我怎麼覺得皖皖不太對勁,她真的還好嗎?」神情驚恐到超乎常人,有些像被逼到極端的小兔子,顫抖得連動都不敢動,只是拚命躲。 「可柔怎麼了?」珍妮也注意到喬皖的神色和頸上的紗布,難過地問。「你們說她剛出院,到底發生什麼事?」 「弟弟……害、害他……」古烈華這下知道當初小栽對她說這消息時有多難出口。 「是我的錯,當初我以為她是喬萬崇的女兒,傷害她太多,逼得她……跳樓自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