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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連亞麗 幼宜看過許多女性雜誌,而且她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了,即使她未曾有過太多經驗,但也懂得一些基本常識,尤其最近流行的偷拍風波新聞中,早已將床第之事描寫得十分清楚,能夠遇上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伴的確少見。而墨非既溫柔體貼,也不會在事後像頭死豬呼呼大睡,但是…… 他卻顯得相當懊惱,尤其是他望著自己的表情,就像是殺了人一樣。 「你還好嗎?」 他已經盡量的輕柔,仍感受到她的不適,這讓他顯得十分無力。 幼宜點點頭,張大了眼望著他,心裡一直有著不祥的預感。 她知道事情不該是這樣,墨非的表情不像喜悅。 「我真不瞭解你為什麼要到酒吧去。」 「我告訴過你了啊!」 「那我算是你新生活裡的一個小嘗試嗎?」 幼宜一臉茫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你告訴我,你想過和以前不一樣的生活。」墨非坐了起來,隨手拿起一件長褲套上。 「我?」 「你昨晚說的。」 老天!她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幼宜努力的回想,但一切只停留在兩人親吻擁抱的部分。 「你根本不是那種會到酒吧裡釣男人的女人。」 「我本來就不是啊!」幼宜急忙解釋。 「那你穿那樣去那裡做什麼?!」墨非轉過身望著她,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我穿那樣有什麼不對?」她穿長褲長袖,有什麼錯?她又不是袒胸露背的上街張揚。 「你該死的誘惑了我!」墨非指著她,像是責備她似的。 「我……」這種指責要人怎麼辯答?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遇上我,你是不是就跟其他人……」 「我當然不會!」 「那為什麼要選我?」墨非懊惱的問道。 「我沒有選你!」幼宜也動了火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展成這樣,她只知道一覺醒來時就已經衣衫不整的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若要說是她設計鼎鼎大名的墨非,那也太看得起她的能耐了!她壓根兒什麼也沒做。「我們……我昨天只是喝醉了!」 「所以昨天是借酒裝瘋羅?」墨非語氣不善。 幼宜一把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從床上起了身,她決定要離開這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一個上床之後會對自己發脾氣的男人。 「我要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因為我從來不跟處女上床!」 「那你昨天為什麼沒有抱怨?」幼宜頭也不回的想往外定,卻發現這房間四周都是黑格牆壁,加上她又在氣頭上,根本找下到一個像門的出口。 「因為昨天晚上你睡著了!」一提起這事他更火了,從來沒有女人會在他懷裡睡著。 幼宜猛然回過身,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昨天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 天啊……這怎麼可能! 「除了我吻遍你全身上下以外,其他的事都是今天才發生的。」 「信萍跟我說,你現在和她室友在一起。」 費英倫滿面春風的出現在墨非的辦公室裡。 「是嗎?」墨非望著電腦上的圖,走至一旁的大型工作檯,一手捧著圖稿研究著,對於那個問題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幹嘛一瞼大便?你的馬子分明長得很正點!」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 打從她一臉震驚的落荒而逃後,他就沒再見到她。倒是他幫幼宜接過電話,那手機還留在他床邊,每天早上八點都會有個男的打電話說要找她,而那個迷糊蛋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手機掉了,連要都沒向他要過,看來等她發現手機不見了,也不可能知道是在他手上。 反正一切就如同她所說的,她那晚暍醉了。 醉了的人都可以不負一切責任。 「這麼快就陣亡了?」費英倫有些不太相信。 「你煩不煩啊!」墨非突然感到一陣厭煩,將手中的圖稿往旁邊一砸。 「嘿!老兄,我只是問問。」雖然墨非的個性古怪,尤其趕工時的脾氣更是差勁,但是朝他發怒這還是頭一遭。 「問完了就快滾吧!我還有事要做。」墨非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費英倫只好住嘴,轉身趕緊往外溜,不過他倒是沒忘記順道打通電話通知信萍這個天大的新聞。 ※ ※ ※ 幼宜最近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附近的超市買一堆啤酒,然後躲在房間裡喝到爛醉,第二天醒來再做一樣的事情。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竟然做了那麼蠢的事…… 連手機也掉了,還好用的是易付卡,也沒什麼好擔心了,反正丟了也好,最好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她可以什麼都下要。 反正她連自己的心都弄丟了! 「叩叩叩……」 「幼宜,你在嗎?」房門外傳來聲音。 「我在睡覺……」幼宜不用刻意裝出想睡的聲音,因為爛醉的她連舌頭都不受控制。 「我這幾天不在,你幫我把房租交給房東好嗎?」 幼宜努力站起身來,打開房門,信萍就站在外頭,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你喝酒啊?」信萍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 「只是練習。」幼宜頭暈腦脹的接過信封。 「練習什麼?」 「酒量。」她朝信萍無奈的笑笑。「用來預防以後酒後失身。」 門輕輕的關上,站在門外的信萍一頭霧水。 ※ ※ ※ 「看來他們是真的分手了!」信萍偷偷的和費英倫交換著情報。 「那傢伙最近心情差得很哪!」費英倫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吧檯前的墨非,幾個穿著入時的女子上前和他搭訕,他連理都不理一下。 「我看是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吧?」信萍倒是不以為然。墨非那一雙濃眉大眼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凶巴巴的樣子,剛剛一個女生只是跟他借個火,他就回敬了人家一個白眼。 「也許是吧,不過我覺得他這幾天真的怪怪的。」 「陰陽不調和,血路不暢通吧!」信萍笑道。 「你說得好像他哪天會中風似的……」費英倫說著,也笑了出來。 「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他會不會中風?」 信萍臉上帶著捉弄的表情,費英倫馬上懂她的意思,兩人相偕來到墨非的身邊。 「墨非,我們要先走了。」 墨非只是點點頭,連話也不說一句,淨顧著喝酒。 「快點啦!我還要帶幼宜去酒吧!」信萍催促著費英倫。「她躲在家裡喝了好幾天的酒,說什麼要練習酒量以防酒後失身,所以我答應要帶她去的。」 信萍的聲音像根利劍般刺進了墨非的心,只見墨非突然站起來,丟了錢轉身就走,留下兩個人望著他那憤怒的背影。 「哇……」信萍挑起眉叫了一聲,墨非的動作太反常了吧? 「看來真的快中風了。」費英倫頗有同感。 「你想,他會不會跑到我那兒去殺了幼宜?」 「很有可能。」費英倫點點頭。 「但是墨非進不去啊,他又沒有鑰匙。」 「那我帶你去幫他開門吧!」費英倫露出微笑,他也很想看看墨非和那女孩會發生什麼事,不如就去湊個熱鬧。 ※ ※ ※ 該死的!墨非猛敲著幼宜的房門,但是裡頭的人卻始終沒回應。 「她大概睡著了吧?我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醉了……」 信萍和費英倫站在一旁,看著墨非的不耐節節高昇,不禁懷疑當初帶他來這兒是不是錯了?尤其現在夜深人靜,他還猛敲著門,這下子恐怕把左鄰右舍都吵醒了。 哪知墨非耐性用盡,大腳一抬,「砰」的一聲就把門給踹開了。 「這下慘了……」信萍哀叫出聲,和費英倫對看一眼。 墨非大步跨進幼宜的房內,只見她正埋在被窩裡,床邊堆著東倒西歪的啤酒罐,枕邊還有一大堆擤過鼻涕的衛生紙。 而她睡得非常熟,簡直和第一晚那時的情況沒兩樣,就這麼睡死了過去,連他在房門外敲了半天的門都聽不見。 「醒醒!」墨非有些著急,不知所以的著急讓他更加不確定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他多麼希望她醒著,而不是就這麼哭著睡著。 他並不是對她發怒,只是……她怎麼能那樣輕易的就交出自己,而既然他已經接收了她的一切,那她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走開……對!就是這樣。 這幾天他的情緒始終處在暴怒的情況下,尤其那天眼睜睜看著她倉皇離去,他心裡很不好受,當時他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像幼宜這樣的女孩子玩不起他的愛情遊戲,往往很容易陷下去就不能自拔,但是看著她提早離開並沒有讓他好過一點,反而讓他的情緒更加惡劣。 「幼宜,你醒醒!」 「不要……我在睡覺。」她埋頭往被子裡頭鑽,還不忘發出含含糊糊的拒絕聲。 「你看著我!」墨非索性抽走她的被子,只見她穿著睡衣整個人縮成一團。 「不要……我很冷。」她一雙小手還四處亂摸著想拉回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