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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沈葦 "久仰,席恩大人。"絲芮朝他微頜首。 "真正該說久仰的人是我。" "什麼意思?"北塔內唯一的一張椅子早被服侍她生活起居的女僕踢壞,沒有椅子可以讓來客坐下,所以她也就沒多此一舉請他坐下。 她揚揚眉,不解看著他,後來平靜的腦子融會貫通,想必他指的是她毒殺亞克斯的事。 "不是夫人心底所想的。"席恩知曉她的想法,代為澄清。 "那我就不曉得我有何地方可以讓祭司您久仰。"她自嘲掀唇。 "自是有人日夜牽掛著夫人,以致於令我對夫人印象深刻。"席恩特意暗示亞克斯對她的思念。 "祭司您是在同我說笑嗎?想讓我在臨死前對自身的魅力深具信心,若是如此,我其該謝謝祭司您的好心,絲芮壓根不信他的話,將他的話當作笑話著待。 "夫人怎會死?我想是夫人在跟我開玩笑。"席恩笑呵呵糾正她的錯誤。 "不是他派你來取我性命的嗎?"她訝異反問。每個人都認定她必死無疑,她自己當然也不會以為能活到壽終正寢。 "如果亞克斯王要夫人的命,當時就不會救夫人。"知曉絲芮不知救她的人是亞克斯,他好心的把事實告知她。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位於高處的北塔頓時生寒,絲芮忍不住輕咳幾聲,怔了下,沒想到救她的人是亞克斯。 他為何要救她?明明記得在他得知她下毒時,發了多大的人,氣的幾乎要當場打死她,他怎會救她?怎會?! "夫人無需再懷疑,救你的人工是亞克斯王。"席恩留意到北塔的寒冷,為這兒天保暖設備替她叫屈。 她長得是很美,再加上她的個性,莫怪亞克斯會對她傾心,只是雷瓦家的人未免對她太過狠心殘忍,居然將她關在環境惡劣的地方,她會臉色蒼白、身形消瘦是有道理的,他懷疑,若他再晚半年來,所見到的會不會是一堆白骨。 相信了他的話,絲芮咬著乾裂的下唇,沉默不語。 "待在這兒委屈夫人你了。"望著她齊耳的金髮,席恩再三搖頭。 他的眼著見了三個孔武有力、粗壯的女僕壓著她,強剪她頭髮欺負她的情形,還有女僕對她冷嘲熱諷的畫面,眼前再掠過她獨自一人拿著破損不堪的抹布為自己打掃房間的模樣,她沒有喊過一聲苦,可這些全不是她該承受的。 她天生是適合讓人伺候,他沒想到她居然能咬著牙撐過這些日子,一般的千金早為此哭天喊地,直嚷著受不了,為此,他更加佩服她,也益加欣賞她。 "沒有委屈不委屈的,待在哪兒對我而言都一樣。"有一段日子,她以為她會撐不過,尤其在女僕們惡意欺凌下,再加上夜寒日凍,她真的曾經以為她會死去,可是她沒有!事實證明,她沒懦弱的被環境打倒。 她可以拖著病體堅定面對惡僕,她相信接下來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她,再苦的日子,她同樣撐得下去。 "這裡非夫人最終該待的住所."在食衣住行方面席恩皆認為她可以得到最好的。 她可以不用吃快腐敗的食物,穿著單薄未能避寒的衣裳,住在簡陋的房間裡,不能自由行動,這全部不是她應得的。 "是嗎?"絲芮笑了笑,不以為她還能上哪兒去。據女僕說,她爸媽為了芽裳與她的事傷透腦筋,遭受眾人惡意訕笑,在苦不堪擾的情況下,被迫讓出高莫家大家長的位置,住在家中最偏避的小角落,他們連想來探望她都不行,是她害了他們! 她亦不認為她離開得了北塔,就算是離開了,她也不能回高莫家,回去只會帶給父母更多的麻煩,恐怕她要有一輩子都見不到父母親的準備了。 "王他連月來心情不佳,暴怒無常,使眾臣們驚懼於覲見他。"席恩談起亞克斯最新狀況。 "那你們該想辦法娛樂他啊!那是做臣子們的責任不是嗎?何必來對我說?"她一副與她何干的模樣。他倆早無牽扯,她不會擔心他近來的情況,她沒有擔心! 但已平靜下來的心湖因席恩一番話掀起波濤,可她硬是表現出不在乎。 "我是有想辦法,且想到了。"席恩喜孜孜向她報告. 絲芮納悶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幹嘛事事皆向她稟告。她不想再聽任何有關亞克斯的事,她拒絕聽! "唯一能讓王重拾往日心情的人僅有夫人一人,所以我特地來帶夫人入宮。" "不要跟我胡說八道。"她視他在胡言亂語,瞪著他,根本不信。 "我說的全是真的。"席恩幾乎要當場舉手起誓請她相信。 "我不會信你的,如果你今日是前來愚弄我,那麼你的目的已達成,可以走了。"絲芮的反應是不看他,轉過身,繼續望著明亮寬廣的天際。 "我不認為相愛的兩人該以分手收場,你說是嗎?大人。"席恩早看清這對男女的心思,既然男有情,女有愛,為何偏要堅決不坦然,那是無意義的。 絲芮的手用力抓住窗台,沒有接話。 "王他深愛著你,可是他認為你恨他入骨,他伯你會再次選擇以激烈的方式離開他,所以他不敢再來找你。"緩緩道出亞克斯的心思。 絲芮呈現僵硬的背脊顯示她不是沒有在聽,而是聽得非常專注。 "你上回的舉動嚇壞了他,他很怕你會再次在他面前自殘,我從沒見過他有過驚怕的表情,但為了那件事,他真的在我面前出現恐懼的表情;他如此愛你,連我都感受得出來,為何你固執的不肯接受,我看不出來你有何不接受的原因。"相愛的人該是在一起。 "我是安德魯的妻子,一句話道盡一切。 "他死了。"席恩反駁。有人規定寡婦不能尋求自己的幸福嗎? "他殺了安德魯!"她的話中已出現明顯的泣意。她能接受一個殺死自己丈夫的人嗎?能嗎? "戰場上的事是無可避免,你因此事足足恨到毒殺,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何會失去理智?我想以你平日的行事準則而言,你不可能會不經眾多考量而做出那樣的事來。我猜當時的你因知道實情會慌了手腳,做出傻事來,全是因為你已愛上他!"席恩不客氣點明事實真相,身為旁觀者的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絲芮猛力旋過身,大聲否認。 "你有!不然你不會選擇與他一塊死!除了愛他之外,你的自殘根本沒其他理由可以解釋。"席恩不容她閃避問題。是愛讓她選擇跟亞克斯一起死。 "不是!我是覺得對不起安德魯,才會……才會……"她幹著聲慌亂的找理由解釋當時的行為。 "覺得對不起安德魯無情跟亞克斯王死在一起,莫忘當時你是選擇跟亞克斯王共處一室、共躺一張床。"犀利的言詞教她閃躲不得。 心事被戳破,登時她啞口無言,亮得出奇的淚珠紛紛應落,她悲傷的搖著頭,不斷的搖頭。 "隨我離開吧!夫人,王他需要你,你再不出現,我怕王他會被滿腔的思念所逼瘋,你真忍心見他變成瘋狂的模樣嗎?"席恩朝她伸出右手,不再出聲逼迫,他讓絲芮自己進擇要走的路。 更多的淚珠淌下,她的心正交戰,若將手交予席恩,代表往後她與亞克斯會有更多剪不斷的牽扯;若拒絕席恩,她與亞克斯便不會再有交集,她可以在此繼續當她的寡婦,直到老死。 她該如何進擇?伸出手與否? ★ ★ ★ 亞克斯體內的火藥愈積愈多,威力大到所有臣子內侍見到他立即作鳥獸竄逃,不敢在他身邊多留一秒鐘。 剛毅的臉僵化到扯不出一絲弧度,本是堆積如山的國事,因沒人打擾,亦無人敢打擾,沒多少天工夫即處理好,火速命令下面的人去執行。 饒是處理完惱人的國事,解決完境境大大小小層出不窮的紛爭,他並未為此小小成就而心情好轉,他甚至已開始遺忘心情舒暢的滋味,擁有好心情的他會出現怎樣的表情。 原是打算在他打完戰,為他辦選妃大會的一干老臣,已無人敢再多言,一干老人生怕進受炮火猛烈攻擊,全躲到鄉間寓所;明是說修身養性,實則貪生怕死,他們怕死了面對亞克斯如魔王般殘暴的臉孔。 唉!本將希望寄托在偉大的祭司身上,期望祭司能夠想出好法子便亞克斯心情好轉,孰知祭司跑得比誰都快,不知躲哪兒去,不見蹤影,因此沒人敢再對此事懷抱希望,皆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最好被亞克斯永遠遺忘,不復記憶。 在眾人苦不堪言之際,祭司席恩回來了! 甫回來,席恩便神秘進官,斯文俊美的臉龐自是帶著神秘的笑容,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瞭何以席恩會笑得如掌握什麼秘密大事般,不過席恩肯再進官,以身試驗亞克斯王的火氣,他們當然無異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