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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沈葦    


  "瞧!我說過了,我說實話你不肯信,那中午在大廳你又何必氣呼呼逼我說?你自己說便成。"他無辜的攤開雙掌,一副可憐慘遭污賴的模樣。

  "別跟我裝可伶,我不會傻的中你的詭計。"看見他的無辜樣便有一肚子火,她惱的要他莫再演戲。

  "絲芮,是你多心了,我並無耍詭計。"他感性的呢喃,踏步向前,直到近至可以觸摸她的距離方停下。

  "站住!不許你再往前踏上一步。"絲芮驚的往後跳一大步。

  "你怕什麼?怕我亦或是怕你自己?"亞克斯展開無賴式的笑容,面對她時的他是最不正經的,他從不曉得自己也會有跟女人調笑的時候。

  多麼不可思議!

  "你別再過來。"她瞪大眼厲聲阻止他,考慮著是否該大喊喚人來。

  "長夜漫漫,美麗如你正處於新寡不寂寞嗎?"他懷疑問,語態中似乎在質疑著她怎還沒紅否出牆。

  "你住口!住口!下流!"絲芮雙手掩耳低喊。他怎能做如此無恥的暗示?安德魯是死了,但並不代表她會急著找男人,沒有男人的安慰,她同樣能活得好好的,他憑什麼做邪惡的揣測?憑什麼?!

  "我會下流只因你啊!"亞克斯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步步逼向前,將她逼至牆邊,令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走開!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來。"像只無辜的小動物閃躲他過分的靠近。

  '叫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根本不怕她大吼大叫引人來,世間唯他獨尊,失了顏面受人指責的人是她,可不會是他。

  "你?!"絲芮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沒錯,目前處於新寡的她,如果教人撞見這情形,恐怕過受非議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不過他是亞羅斯人,以大家對亞羅斯人的厭惡,說不定情形會改觀。

  她心念一動,欲唇準備大叫。

  '"絲芮。"亞克斯親密的以食指勾起色澤美麗的金髮,移至唇邊暖昧的凝視著她的眼烙下一吻。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她全身如遭烈火狂焚,狠狠的顫動了下,快速搶下他手中的頭髮,早忘了要喚人來一事。

  他的黑眸是邪惡的游渦,足以誘得聖人犯罪。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瞳,生怕自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的不准非我的不准,不接受採納。"他笑瞇瞇的以特有的男性氣息包裹住她,要她在呼吸間離開不了他的氣。

  "不知亞克斯王知曉他的屬下背著他亂來會有何反應?"男性充滿魅力濃厚的氣息瀰漫在鼻間,她用力的甩甩頭,堅不受引誘,特地搬出他的君王好壓制他的行為。

  "他會說……做得好。"緩緩俯下身,目標在鮮紅欲滴的唇瓣上。

  "不要!"她抗拒的偏開頭。

  "你逃不開了。"亞克斯低喃,大掌固定住小巧的下巴,探唇深深的吻住她,以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議。

  絲芮拚命的想抵抗卻敵不了他的籍制,隨即想到昨夜掙脫他索吻的方法,當下拿出來加以應用,既然他愛強吻她,讓他再度嘗嘗她利牙的利害。才剛這般想,她的唇馬上吃痛遭他咬疼。

  "啊!"她痛的輕叫一聲,不明所以瞪著他看。她都還沒咬到他的舌,且是她要咬他,但為何痛的人會是她?又為何他看起來一臉得意?

  "同樣一招用在我身上,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他報復的伸舌舔舔遭他咬得紅腫快破皮的下唇瓣。

  可怕的戰慄傳導進四肢百骸,她驚得倒抽一口氣。

  天!她居然跟除了安穗魯之外的男人做出親密的事來!不!該說他對她所做之事,比安德魯對她做的更為親密。"

  老天爺!怎會這樣?難道真要她栽在惡人手裡,老天爺才會甘心放過她嗎?

  不!不可以!她不能對不起安德魯!不能!

  吻她是吻上了癮,狡獪的舌在她的唇齒間輾轉纏綿,誘哄著她為他綻放甜蜜。

  狂烈燃燒的慾望驅使貪婪的大掌探索美麗姣好的身段,撫上渾圓,欲意挑逗。

  蛇鰻般的大掌棲上她的胸脯時,她整個人如被雷電擊到,震驚的小手揮打著胸上的大掌。

  若非她的嘴被封住說不出話來,她肯定厲聲命他放開她。

  煩人的小手阻礙他的進行,雖然不構成疼痛,不過他可沒空閒應付,煩躁的以一掌擒住她的雙腕,壓在她的頭頂,繼續他的攻城掠地。

  粗壯的大腿甚至鑲入她的雙腿間,讓她深刻感受屬於他的悸動。

  如此的親密!如此的靠近!如此的炫人!

  可是對像卻非她的丈夫!而是個連名都不知,她最痛恨的亞羅斯人,她怎能無恥的與他交纏?

  是他把自身的無恥傳染給她嗎?

  不!不!不可以!

  與他的親密強悍的撞擊著她,明知不該哭,不該向敵人示弱,偏偏懦弱的垂落雙淚。

  淚珠沿著臉頰滑入囂狂索吻的唇中,鹹鹹帶有濃濃的悲傷侵入他的喉頭,滑入他的心間。

  他神色複雜的鬆開身下的可人兒,知曉她的淚是為安德魯而流,心湖掀起不滿狂潮。

  甫獲自由,絲芮委屈偏過頭不看他亦不說話。

  氾濫的淚水不斷傾洩而出。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不可以示弱,不然往後面對的是他強勢的欺侮。

  可是她無能的止不了淚珠澄落,止不了……

  "不許你再想你的丈夫!"這句話說出來連亞克斯自己都震驚不已,她想她的丈夫是天經地義,且根本不關他的事,他為何要管?!為何語氣會如此差勁?為何會因她傷心淚垂而放開她?

  一連串驚人的疑問纏繞在他心間,他找不出答案也不敢找。

  "他是我的丈夫,我最愛的人,誰都不能阻止我想他。"硬咽著聲,絲芮脆弱的聲明她對安德魯永不忘懷。

  "相信我,我能!"亞克斯黑著臉向她保證。

  她的丈夫!她最愛的人!無論他怎麼聽都覺得刺耳,多想由她口中再也聽不到相同的字句。

  "為何要纏著我不放?"著實想不透他執意糾纏為何?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可也沒有美到驚為天人的地步,以他的身份地位隨便伸手一抓多的是美女供他遴選,為何獨挑中她?

  他要玩短暫的愛情遊戲大可找別人去!

  "是你一開始便引起我的注意,怪不得我。"他不以為糾纏著她是他的錯,錯該歸咎在她死去的丈夫身上,若非安德魯在臨死前遙寄遺書予她,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我沒有!你怎能厚顏的將事情推到我身上,明明錯的人是你。"再也找不出犯了錯尚能比他更理直氣壯的人。

  "錯的人是你。"她的光芒不該燦爛如星,吸引著他的目光無法由她身上離開半步。

  "我說過了,我的心已經給了安德魯,其他男人再也無從得到它,你死心吧!"她會固守芳心,不受惡人引誘。

  "不試試你怎曉得我得不到你的心?"她愈是強調對安德魯的愛,愈是加強他得到她的決心。

  "你狂妄的教人厭煩。"沉靜許久,她惱於他的過度自信。

  "可是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狂妄。"炙熱散發魅力的唇再度逼近她的唇。擁有再次攫取的慾念。

  "不要!"絲芮冷著聲拒絕他的靠近。

  "要!"天生霸氣豈容她說不要就不要!她的反抗只會加強他要她的決心。

  "你不要太過分!"她試著跟他擺出嚴厲的臉孔,企圖阻止他無禮的行動。

  "我過分習慣了。"他無賴的笑了,不顧她的意願,俯身強吻她。

  堅毅的薄唇采緊迫盯人的方式鎖定身下的櫻唇,攫取其間的芳香甜美。她的唇柔軟的直教人吻上癮,捨不得離開一分半秒。

  絲芮顫抖著嬌軀,無力反抗承受他霸烈的侵襲。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她不能讓他侵犯她的!她不能對不起安德魯,可是他的行為讓她背負了背叛丈夫的罪孽。

  安德備至今屍骨未寒,仍舊孤零零的躺在聖壇,而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接受對方的擁吻;雖非她所願,可在行為上她已與淫婦無異,倘若安德各地下有知,肯定對她的行為感到難過。

  他們是如此相愛!她居然在轉眼間就背棄了深愛著她的丈夫,不該啊!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安德魯臨終前捎來的最後愛語,她滿心愧疚,哀傷之情油然而生,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

  放在主臥室裡的心型小石是冰冷、是孤寂,是無奈。恍惚間依稀可聽聞到心型小石正無聲的譴責她的淫行蕩意。

  心為此涼了……

  再次嘗到她的淚,亞克斯這回沒放開她的意願,寧可在品嚐她的甜蜜時和著她的哀傷,也不願讓她有逃開的機會。

  第六章

  流言在僕傭間開始蔓延,原本敬重絲芮的僕人,近日來看到絲芮皆以鄙夷的目光面對,不堪的耳語到處流傳,儼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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