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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連亞麗 「母親,你在說什麼?」立澤一手撫著前額,女人還是安靜點好,面對這兩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他越發想念愉恩的乖巧。「我已經結婚了。我的妻子呢?這才是我要問你們的。我不過出去工作了一天,回來我的妻子就不見了,你們說她是被她的家人帶走,但早上我才和她們見過面,她們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這叫我——」 「我要你娶佐紀子!」真理子豁了出去,決定拿出做母親的威嚴。 「不可能!我已經結婚了,愉恩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除了她,我不可能娶任何人。」立澤語氣堅定的回答。 「你和她並沒有去註冊,西蒙家不會承認她的存在。」真理子堅持道。 「我跟愉思早在回日本的第三天就已經去註冊了!」因為他是那麼的想和愉恩成為真正的夫妻。 「但你並沒有說……」真理子怎麼也想不到答案會是這樣。 「你們怎麼可以……」佐紀子一心以為他們並沒有經過註冊的手續,沒想到立澤早已完成註冊,這無異是粉碎了她最後的癡想。 「我帶愉恩回來時,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就算沒有去註冊她還是我的妻子,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 立澤覺得無法再與她們繼續談下去,轉身離開房間,留下她們呆楞的坐著。 「真理子。」另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真理子抬起頭,看見丈夫站在門口,連忙打起精神,挺直腰桿坐正。 「老爺。」 「佐紀子,你出去。」西蒙武郎冷然的下令。 佐紀子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只好不情願的離去。 「真理子,我必須好好跟你談談——」 第八章 洛杉磯 「愉恩還好嗎?」周玉蘭從拍片的地方打電話前來關切。 「剛送出開刀房。」林美霞撐起精神回答,「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 「晚上一點多。手術進行得還順利吧! 」 「很順利。醫生說主要是心理因素,但前些時候她發出聲音後,用錯了地方發音,所以聲帶長繭。開完刀後兩星期內沒辦法說話,要好好休善,她的情況我會每天跟你報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拍片還順利嗎?美和與水野先生的事有進展了嗎?」 「拍片的進度落後了些,所以這陣子在趕拍,還好我已經習慣了。另外,我已經查到美和住的醫院,你跟愉恩說一聲,只是我還沒找到水野先生。」 「唉!真可憐。」林美霞歎了口氣,「也難怪愉恩一直記掛著,真沒想到那老太婆這麼過分,連自己的女兒都這樣對待。」 「是啊。愉恩在日本的時候多虧美和幫她,我一定會盡全力把她從醫院裡帶出來。」 「好,一等愉恩復原,我們就飛到日本和你會合。」說到這裡,林美霞突然想到一件事,「那……西蒙家的人呢?!」 「我才不管哪!我漂亮的寶貝女兒嫁給那個西蒙立澤,結果整個人讓他照顧得瘦了一大圈,現在又多了個未婚妻出來,我一定要他得個教訓!」 一想到那一日的情況,周玉蘭就一肚子火氣。愉恩是上帝對她最愉悅的恩賜,沒想到嫁了一個日本鬼子,雙方家長第一回見面竟是那種場面,什麼家庭嘛! 自私的男人她最看不起了,一開始還覺得立澤人挺不錯,沒想到從女兒口中得知,他喜歡安安靜靜的女人,這算什麼理由?愉恩就甘心一輩子做他的啞妻嗎?差點把她給氣壞。 即使愉思再三懇求,她也不答應讓愉恩回到西蒙家,由美霞帶著她坐上飛機,直接飛到美國和方浩會合。 「我怎麼會教出這麼傻的女兒?愛到那種地步,甚至連到醫院檢查也不敢提出來,就因為丈夫喜歡她不說話的樣子。這跟能不能說話有什麼關係?醫好了一樣可以不說話吧?真不懂他們在想什麼,只用眼神溝通嗎?」 「年輕人的愛情觀我們很難懂。」林美霞聽了愉恩和立澤之間的事,也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至少我要愉恩把嗓子治好,以後她想怎度談情說愛都沒問題。我不要一個男人只看上我女兒的樣貌,我要西蒙立澤知道,我的女兒不只是外表美麗,他必須愛上她這個人,包括愉恩的想法,那才是真正的愛,而不是把她關在屋子裡,讓她做個有口難言的啞巴。」 「沒錯!」林美霞百分之百贊成她的說法。 「那就這樣了,有更進一步的消息我們再聯絡。」 「好的,保重。」 ※ ※ ※ 周玉蘭一掛上電話,場務便跑來找她。 「周女士,有人找你。」 北海道片場警衛森嚴,非工作人員很難進得了片場,梅陽山遠在台灣,這會兒會有誰來找她呢?莫非…… 周玉蘭還在發愣時,立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眼前。 她早想到西蒙家會有人追來,尤其她人在日本拍片,距離最近。他來找她,是想證明愉恩的重要性,還是想告訴她只要成了西蒙家的人就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請把愉恩還給我。」立澤話氣堅定的說。 他經過幾番打探,知道愉恩的母親正在北海道拍片,立刻丟下工作飛來北海道找她。 「不可能。」周玉蘭搖了搖頭。 愉恩發回台灣的電子郵件裡,明白寫著渴望能恢復聲音的心願,而身為她丈夫的立澤竟無法感應到她的渴切,怎麼說都不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態度。現在想要回愉恩,可不會是這麼容易的事,至少得先過她這關。 「她在哪裡?」 他想她想得心發疼,他從未虧待過愉恩,甚至考慮搬出西蒙大宅另覓住所,只要她回到他身邊。 「她在美國,剛動完手術,還要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立澤認真的想聽懂岳母的話,無奈他會的中文實在有限。 「你著急了吧?」周玉蘭看出了他的焦急,這才使用英文說,「你現在應該能夠瞭解愉恩隻身在日本,聽不懂日文又無法與人溝通的感覺了吧?」 立澤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只是想試探他。 「你的自私只讓你看到愉恩的表象,你要她成為你心中的妻子,卻不給她機會表達她心裡的想法。」 「我並不是不肯讓她就醫……」他只是不認為需要那麼急迫而已。「我不知道她那麼想恢復,我以為她過得很滿足。」 「怎麼可能呢?讓我們把角色互調,若你是愉恩,你希望慢慢來嗎?你看不出她有多著急?你是怎麼當人丈夫的,你的妻子不能說話,而你卻覺得她過得很好,她甚至對婆婆的欺負有口難言,若不是美和處處幫她,你以為愉恩真的過得快樂嗎?她甚至沒辦法自由出入西蒙家。你以為只要每天晚上陪陪她就夠了,那白天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嗎?」周玉蘭越說越生氣。 「這……」 怎麼可能?他回想起愉恩在的時候,曾要求他在上班時「順道」讓司機載她和美和一起出門,而自從美和住院後,她似乎沒有出門過,立澤越想心頭越沉重。 「你不知道對吧?你知道美和和水野先生的事嗎?」 立澤搖了搖頭。 「偷恩一直想告訴你,但是你卻限制著她,你不幫她表達她的想法,她悶了一肚子的話,沒有對象可以傾訴,而你是她的丈夫……」周玉蘭神情激動的說,「我們可以花上一整晚的時間,利用紙筆或電腦,讓她慢慢的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出來,而你呢?!你天天都可以見著她,卻連一點讓她表達的機會都不給。」 的碓,愉恩在的時候,他渴望與她相依偎,總是不顧她的反對,強迫地得安靜的與他享受兩人的相聚,不許任何事物打擾。他隱約知道愉恩急於表達,但他從沒給過她機會。 「她愛你,所以願意犧牲自己,即使是一輩子當個沒有聲音的女人。身為她的母親,我不願意她為一個男人如此,除非這個男人連她的心都愛。」 「我是啊!」他急切的回道,「請你相信我真的非常愛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不,我不相信。」周玉蘭搖了搖頭,「愉恩甚至沒辦法開口說話,你說你愛她,你愛的只是她的外表,她被迫無言的柔弱形象,那並不是她真實的模樣啊!」 他愣了下,無言以對。 [愉恩現在最擔心的是美和和水野先生的事,身為弟弟的你應請幫幫自己的姊姊吧?目前水野先生去向不明,我想應該是你母親做的好事,隨便脅迫一個人離開東京想必不是什麼難事,你應該把這件事處理好,相愛的兩個人不應該這樣被分開。」 「如果你真認為相愛的人不該分開的話,你應該要幫我找到愉恩。」立澤語氣誠懇的要求道。 「當然,如果愉恩也愛你的話。」周玉蘭目光銳利的望了他一眼,「我只是懷疑等她恢復聲音了,能表達自己的意見,她還會愛上當初要她默默無語的男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