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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沈曼奴 順著那強硬的勁道,高村紗紗撞上時庭凌人牆一般的胸膛,疼的是她的背和她的後腦。 「你牙齒也不好?喜歡嗑嫩草?」他真的對那女孩有意思?不對,他現在似乎有要她替代那女孩的意味。「或者你生冷不忌?」 「沒人教過你,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最好閉嘴嗎?」事實上時庭凌人不願高村紗紗離開他的視線,而出手抓住她,把她牢牢定在身邊;不過他拒絕承認有這回事,他為的是觀賞高村是州粉白的驗蛋瞬間轉為青紫。 「沒有耶,這是什麼規矩?是你訂的嗎?這有性別歧視的嫌疑,而我算是女權主義擁護者,可不可以不遵從?」 她真吵,硬生生地害他要嘲諷高村是州的詞句梗在喉嚨,嚥不下也吐不出。 他低瞟將頭抬得高高、等他回答的她;舉起手,戲謔地抽出她髮髻的髮簪,長髮瀑布一般披瀉而下,激起她柔媚的髮香四散空氣中。 時庭凌人受那香氣蠱惑,俯首趨近她頸邊深聞,輕喃道:「不可以。你最好唯命是從!」 他剛強的氣息落在她頸項,她細緻的寒毛全緊張地豎起。 另一廂高豎的是高村是州的怒發。「該死!」他聽不見時庭凌人的耳語,以為他該死地吸吻了紗紗的粉頸。 他出手扳開時庭凌人橫在紗紗胸前的手臂。時庭凌人的手箍住紗紗手腕,被扳開的手臂則隨意一旋,也握住了高村是州的手臂,兩個男人比起手勁。 「奇怪了。」時庭凌人冷笑,「你不好好陪著你未婚妻,跑到這來和我搶女人做什麼?」 「請你看清楚,在你手中的是我的妹妹!」高村是州外型如白面書生,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蝦。 「呵,堂堂高村家,搞起亂倫來了?」 高村紗紗皺眉,怎麼愈演愈像打爛仗的肥皂劇了?她原想中止二人鬥氣,瞧見登上二樓,翩然朝他們走來的優美身影,便把機會讓給別人。 「高村先生……」森澤百合子久等高村是州不回,徵得老奶奶同意,上來找他。 「森澤小姐……」不想嚇著嬌弱的森澤百合子,高村是州鬆手,側掌敲擊時庭凌人手臂一下,同時利落收臂。 「高村先生、森澤小姐…好濫的台詞。」時庭凌人不錯過任何可以譏諷的機會,「只有兩位能借由這麼客套的稱謂,交流彼此心底的情愫。」 「高村先生……」森澤百合子害怕時庭凌人銳利的視線,縮躲到高村是州身後。 時庭凌人等了兩秒,不等高村是州回應森澤百合子,「你不配合她,把動人畫面重播一遍嗎?」 高村是州握緊拳頭,一會兒,又鬆開:「這麼愛看動人畫面,何不回家錄下偶像劇場,隨你看幾遍便重播幾遍!」 這兩人前輩子是冤家嗎?高村紗紗心想。這輩子兩個都生為男人會不會太可惜了一點? 又有人登上二樓,高村是州拎著餐廳經理過來。 「凌人,這傢伙報了警?」 「對……對不起……」餐廳經理連時庭凌人的所在位置都沒搞清楚,啪地便伏跪在地,「我怕會出人命……我不知道是時庭先生你……」 大石憲以懶得理會雜碎的眼神睇了跪在地上發抖的經理一眼,建議時庭凌人,「還是避一下吧。」 警察廳一直有人想找時庭凌人麻煩,而高村家族以及在政界頗吃得開的森澤龍一也在這店裡,極可能乘機落井下石。 「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一樣,聽到警察這玩意兒也面不改色。」時庭凌人放開高村紗紗手腕,與大石憲一起走向樓梯口。 「你臉上也完全沒有害怕的顏色呀。」高村是州說道。 時庭凌人停步,回過頭,正眼瞧了瞧森澤百合子。 「我聽說你老奶奶的眼睛得了白內障,怎麼,連你也瞎了嗎?孝順是美德,但她昏了頭,你也跟著她昏頭?看來,高村家不是敗在你手上,就是敗在你兒子那一代。」 大石憲經過那三名躺在地上的男子身邊,發現有人清醒並試著爬起而停下步伐。 高村紗紗忍不住上前和他抬槓,「接下來你主子一定會說——只怕我哥哥生不生得出兒子,都是一項問題——對不對?」 「很抱歉。」大石憲唇角往兩旁一抿,無怒無喜地說:「我主子沒你那麼饒舌。」回話後,一腳把好不容易抬起脖子的男子踢昏,率先下了樓。 時庭凌人下樓前,笑睨有些錯愕地紗紗,刻意學她方才說話的口吻,同她說:「你一定很訝異,為什麼連我手下也那麼瞭解你,對不對?」 「我才說幾句話就算饒舌,那從頭到尾說個不停的你算什麼?」高村紗紗朝他下樓的背影嘟嘟嘀咕。 「紗紗。你有沒有受傷?」高村是州捧起她的手腕審視。 「沒事。」她握住高村是州的手,施展腕力,表明她好得很。 「簪子呢?」高村是州撫順她髮絲,「把頭髮梳理好,以免奶奶不高興。」 「簪子……」是錯覺嗎?高村紗紗覺得有一股寒光自她背後射入她心坎,轉頭尋找寒光來源,則看到森澤百合子眸中綠光一閃,令她發寒的冷光也接著消失。「簪子被黑界之王拿走了。」 森澤百合子朝他露出的友善笑容非常虛偽,不過她有禮地點頭回應。 「什麼!」高村是州眼神一厲,「我去跟他要回來!」 「算了啦!」高村紗紗拉住他,「今天你和森澤小姐是主角,怎麼能缺席太久?我們快回去吧,我的面一定糊成一團了。走吧,你和森澤小姐先走。」她往旁讓開一步。 高村是州走在最前面,森澤百合子羞怯地跟隨著他,而高村紗紗將全部髮絲斜撥到左肩後,溜到未來嫂子耳邊小小聲道:「剛剛我被罵的時候,你心裡在想,這女人自討沒趣,對不對?」 語畢,她兩手縮入蝶袖內,淘氣的精靈似的一蹦一跳躍下階梯;森澤百合子被讀出心中想法而神情大駭的模樣則在她預料之中。 森澤百檯子身著騎裝,手拿馬鞭,悶悶不樂地坐在大廳角落搖椅上。 「百合子?」 森澤百合子抬眼瞧來到她身邊的威瑪·格特曼,微怨地嗲聲喚,「乾爹……」 「怎麼了?」威瑪·格特曼說,挑起乾女兒愁眉深鎖地小臉蛋,心疼地說;「很無聊嗎?乾爹不是要人陪你去騎馬?」 「不是啦……百合子心情不好,不想出去……」 「哎唷……誰惹乾爹的心肝寶貝心情不好?告訴乾爹,乾爹幫你狠狠地出口氣。」 「可以說嗎?」森澤百合子的手指與馬鞭絞扭在一起,故意彆扭地說:「百合子怕乾爹笑人家小心眼!」 威瑪·格特曼握緊拳頭,「誰敢說你小心跟,乾爹保證一掌揍扁他!」 森澤百合子為掩飾笑意,撒嬌地撲入威瑪·格特曼杯中,「乾爹——是那個……百合子未婚夫的妹妹……高村紗紗。」 「高村紗紗?」威瑪·格特曼倒豎的濃眉一攏,又是這名號。不久前他下面的人才查出這小妮子讓他好幾個手下人進了監牢;現在她還惹惱他寶貝乾女兒,莫非她是衝著他來的?「你們就快變成親人,卻合不來嗎?」 「不只那樣。她……她要搶百合子的……心上人……」森澤百合子將臉埋在乾爹厚實的胸膛裡說。 「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高村先生人品那麼優秀,即便是親妹妹也會愛上他呀!」直到快受不了威瑪·格特曼的體臭,森澤百合子才挺身,兩手掩臉,「百合子不想說了;再說,百合子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她欺負你?」 由指縫瞥見威瑪·格特曼祥和的臉開始冷凝,「嗚……」森澤百合子以哭聲催化肅殺之氣的形成。 「連個千金小姐都這麼刁蠻?不能怪我不顧高村家的情面了。」威瑪·格特曼起身。「百合子,你放心,乾爹絕對會幫你好好出口氣。」 這樣也好。高村是州三番兩次不顧情面地拒絕與他結盟,一起對付時庭凌人;他正愁不知該用什麼方法給他點顏色瞧瞧,乾女兒倒幫他點出了一條路。 「百合子這口氣可大著呢,大得連這個屋子都放不下!」森澤百合子嬌聲嬌氣地說。 「這樣子呀?」威瑪·格特曼點點她哭紅的鼻尖;像在逗三歲小孩,「到時候要不要把她抓來你面前,讓你好好把氣出在她身上?」 「這……」她撇撇嘴,「下次再說啦,這次由乾爹幫人家就好……」 「下次?這次過了之後,她可絕對沒有機會再欺騙你了喲!」 「謝謝乾爹,百合子知道乾爹最疼人家了……」 「看,你笑起來多甜,別再愁眉苦臉了。」 「好。」 威瑪·格特曼的視線一轉移,森澤百合子立即露出潑辣嘴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