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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沈曼奴 「嗯。」青孟天低應。 「真的?」 「閉嘴。」 他屏息,以右手揮出強大掌力。 願已蹦出裂痕的牆壁,因青孟天的掌力及外面水流同時的衝撞,而迅速爆出一個大洞,狂大水流衝入,地洞轟隆崩毀! 「呵-------」 緊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被捲入深冷的洪水之中。 「別放手。」 「你也不可以……」 狂猛水流很快地奪去兩個人的意識…… 幾名女人喜喜的笑聲吵醒青孟天。 他有些吃力地挑了下眉,沒能立刻睜開眼;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見他終於有了動靜,興奮得口操番語嘰嘰喳喳。 他的意識漸漸恢復,驚覺有好幾隻手大膽在他身上游移摸索;他怒得睜開眼,看見三名目光飢渴,神志似乎失控的番女。 他們身穿獸皮衣,暴露出手,腳及大半前胸。青孟天分不出他們三人長相有何不同,全都長得大眼扁鼻厚唇,皮膚黝黑。 她們面面相覷,對於他的甦醒有一瞬間的詫異與無措;不過一瞬間過後,她們立刻回復曖昧的笑鬧,其中一名甚至俯身伸出舌頭舔舐他的嘴角。 青孟天直覺要出手推開她們,這才發現他手腳被捆,綁躺在一張躺椅上。 「放開我!」 他的吼叫使三名女子笑得更開心,手忙腳亂搶著解他腰帶,脫他的衣服。 他試仰起上身,扭轉手臂要掙脫繩子。 「沒那麼簡單的。」 這道清朗的女音來自他左方。一名年約十二,三歲,相貌極稚氣可愛的女孩翹腳坐在櫃子上,手上拿著他的佩劍,重複著把劍身抽出放入的動作。 她的五官細緻姣美,似是漢人,而且她會說漢語。 「你是誰?」青孟天問。 女孩聳聳肩,表情冷傲像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她還是說出自己的名字:「彭丹。」她冷眼看三個女人剝開他外衫,搓撫他的胸膛,唇邊吊起要笑不笑的嘲弄,「你是他們在湖邊撿到的,是她們的所有物。」 她的表情,語調較她童稚的相貌成熟許多。 青孟天見她再一次抽出劍,告訴她:「那是我的劍。」 彭丹挑高雙眉,又把劍放入劍鞘,「是我的。」 幾名女子抬頭同她說話,她以番語回了兩句。 「叫她們放開我。」青孟天喝令道。 「她們喜歡你。」她跳落地上,雙手環胸,劍鞘夾在腋下,「等你醒等很久了,飢渴得緊。」 「滾開!」他憤怒咆哮,阻止三名女子吮吻他的胸膛。「滾-----!」 女子們對看,自顧自淫蕩嬉笑。 「她們喜歡你這一套。」彭丹斜眼覷瞄他,「還有你的臉皮,要掉不掉的,很噁心,不過她們愛死了。」 青孟天掙扎轉動上身,試圖閃避她們的嘴巴,但效果不彰。 他想起杜芽雙。環視這穹帳,帳裡只有他們幾人。 「在找你的同伴?」彭丹自他眼神看出他在找人。 青孟天始知這些人在湖岸發現他時,杜芽雙也在。「她呢?」 「在男人那邊。」他清楚看到擔憂爬上他眼底。「求神保佑她別醒就不會有事,他們不敢動神志不清的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該死!別碰我!」那些女人竟想脫他褲子!「這裡是哪裡?」 「名義上這裡是大玄虎西北邊境,西邊沙漠,東邊荒野,沒人管這個地方。」 女人們嫌她多話,其中一名上前推她一把,催她離開。 「她們趕我走。」她告訴他。 「過來幫我解開繩子。」 彭丹眼帶嘲弄地笑笑,「我沒膽子惹火她們。」他轉身走向門口,在門前回頭道:「想重獲自由就得想辦法取悅她們。」又以番語同三名女子講了些什麼,以劍掀帳幔,走了出去。 「你------你們?」他想要呼喚她,周圍女子突然爭相為他鬆綁。 又兩名同時解開她手上的繩;一位手嘴並用,偷吻他臉頰,引起另一人不滿,出手推倒她。 倒地女子帶笑的面容僵住,霎時轉為猙獰,衝上來找推倒她的女子打架。 第三名女子樂見同伴起內訌,鬆開青孟天身上所有的繩索後,撲入他懷裡討賞。 毋須青孟天出手,交戰的兩名女子一起拉扯她的頭髮,然後痛揍她腹部。女子發出哀喊,揮舞亂拳自衛。 三人頓時纏鬥在一起,招式狠毒,宛如仇家相對。 青孟天站起身,動動筋骨,眼前戰況混亂,沒他插手的機會。 他理好衣衫,走出帳篷。帳外草原一望無際,原上坐落難以計數的穹帳。 彭丹牽了一批高大俊馬來他面前。 「你跟她們說了什麼?」 「誰最先解開繩子,你就跟誰要好。」 原來如此。「謝了。」 彭丹把手上韁繩交給他,「這把劍換這匹馬,你快走吧!」 青孟天未立刻上馬,看看附近的穹帳,問:「她呢?」 彭丹撫摸俊馬脖子,俊馬低下頭,她在它耳邊呢喃兩句,馬兒仰頭雀躍嘶叫。「她是誰?你的女人?」 青孟天搖頭,「不是。」 「如果不是,你就快走吧!」穹帳裡的女人們吵鬥聲音漸小,很快就會發現他不見了。「他們說她死了。還有,他們一個個赤手空拳可以打死一隻猛牛,你行嗎?」 「她死了?」青孟天有些猶豫,但還是上了馬背。 「也許。我本來也以為你死了。」她拍拍馬臀,然後後退兩步,催他離開,「快點,不然我要叫人來抓你了。」 青孟天策馬離開這群遊牧民族的營地,往東南走。 據彭丹所形容的地形,這裡應該不僅是西北邊境,還是北區與西區的交界處。他想去西雍,但身上佩劍給了彭丹,且不瞭解西北荒漠地形,只好往東南找尋城鎮。 約莫駕快馬奔馳了一刻鐘,他猛然拉緊韁繩,放慢速度。 他想起杜芽雙。 他勾勒不出她的容貌,但他的聲音清清楚楚纏繞在他耳邊-------她祈求他牽緊她的手,叮囑他不可放開她,不可拋棄她…… 她……真的死了? 他顰攏雙眉,不悅心中升起的不捨與猶豫。 她和他毫無干係,死活與他無關。自從遇見她後,她一直是他的累贅;甚至連四弟這傢伙的預言都靈驗了-------他果然霉運連連。 再說,她已經死了,他又何必回去搶救一具屍體? 他揮韁想加快速度,馬匹遵從指令往前飛躍時,突地脖子被高勒,它痛苦撕喊,前肢騰空人立,遽然止步。 「該死!」 青孟天詛咒了一聲,要馬匹掉頭轉向,奔回番人營區。 約略又過了一刻鐘,穹帳,草原回到他眼前。 之前他離開時,炙日高掛,原上鮮少番人走動;而今烈日依舊當空,某個穹帳前卻圍滿人潮。 眾人聽到馬蹄聲而回頭,見到馬上的他時,男男女女失聲驚叫,如見荒野猛獸般四處竄逃。 青孟天清清楚楚見到先前那三名飢渴淫蕩逗弄他的女人,這會兒見鬼似的扭曲眉眼,攙扶彼此,腳步一拐一拐逃入最近一處帳篷。 原上只剩他一人一馬。 他下馬,步入眾人圍觀的那個穹帳。 穹帳內一片混亂,發生過爭鬥;空氣中瀰漫一股刺鼻濃香,青孟天掩鼻,遽見穹帳中心柱旁幾顆表皮微皺,即將腐爛的紅色果實。 是杜芽雙!她沒死! 「妖……妖……」 地上躺著四名虎背熊腰,看起來十分強壯的勇子,不時痛苦呻吟。 杜芽雙騙他們食了毒果,青孟天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淡笑。 「妖……」一名男子朝他抬手,很努力地想同他說些什麼。 他上前,驚訝發現幾名男子面部青紫,嚴重凍傷。其中一名身體不時抽搐痙攣,他的胸前有個黑色物體,間斷髮出嗤嗤聲以及雷電似的青色閃光。 這一切,全是杜芽雙造成? 怪不得這些人見到他如見鬼魅,紛紛抱頭鼠竄,避之唯恐不及。 他轉身步出帳篷,上了馬,不知該往哪個方向找杜芽雙。 背後傳來馬蹄聲,他才回頭,銳利劍封抵住他的咽喉。 馬上的女孩是彭丹。 「那個女的是妖怪。她不會駑馬,不過她搶了一匹馬往沙漠去了。」她收劍入鞘,把劍扔給他,「劍還你。」 「你不要了?」青孟天沒想到她會改變主意。彭丹揚揚下顎,「我要跟你們一起走。」她指著他方才離開時的反方向,「你快去救她,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自己則策馬跟在他後頭。 青孟天臀部未貼馬背,弓身將馬兒驅策到最快速,巡著地上殘留的蹄印前進。 他的人和俊馬連成一體,快得像一束風影,飛揚在大漠中。 不久,他發現前方黃沙上另一團急速遠揚的黑影。 他用力揮韁要馬兒再快一點! 黃沙滾滾,撲面螫刺他的臉眼,他瞇眼緊盯那束黑影,隱約聽到杜芽雙的尖叫。 他緩緩追上她,看見他身影晃動,搖搖欲墜。 「別放手------」 杜芽雙聽到聲音,回過頭,「你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