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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沈曼奴 隔著衣袖,輕倩璇仍發現少婦人扶她的手顫抖冰冷。而她秀麗面龐毫無血色,唇瓣乾澀發紫,她被嚇壞了。 雍涯歆自若尊傲的面容一繃,「我就是王法。在你眼底,我就是王法,不是嗎?」使喚下人般向她招手,「過來。」 「雍涯歆饒富興味例瞄杜芽雙,聳聳眉,「她有什麼身份?」 大少爺的婚配妻子是北梁將王爺的千金!」輕倩璇敘述得鏗鏘有力。他再怎麼不可一世,也不敢同時與東青、北梁為敵吧! 「哦?」雍涯歆卻傲睨自若,問杜芽雙:「你是嗎?」 「我……不……」杜芽雙搞不清楚狀況。一切發生得太快太亂,莫名奇妙蹦出一堆人物,當中關係既復且雜,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 「您不是?」輕倩璇理解她的惶恐與不安,為自己不知能否幫上忙而面露愁容。 杜涯雙近乎自暴自棄地頻甩頭。她不是她說的北梁將王爺的千金!她不是青孟天的妻子! 雍涯歆大笑,「有趣!有趣!」他旋身踩上階梯,「先是來了兩個弱女子想殺我,然後救一個回去,再派一個冒牌夫人當人質——」做上雕木椅,停止大笑,眉睫留有笑,「他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懂不懂王法?」 輕情璇學他輕蔑的語調:「在你眼裡還有王法這回事嗎? 輕倩璇不動,緊抿唇瞪視他。 「過來!」他流露怒意,「別要我說第三次。」 站在門前的卞誠見二人對立的氣氛有些過火,不再保持沉默「少爺,你別為難少夫人。」 「卞大夫,我說過好幾次了,我不是什麼少夫人!」別把她和她最憎惡的人扯上這種關係。 「我也說過好幾次,你現在的身體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你們別再吵鬧鬥氣。」 雍涯歆不理卞大夫的請求,淡瞄副將一眼,令道:「押她過來 「是……」副將到輕倩璇身旁,遲疑地不大敢真的押解她,「輕姑娘,麻煩你……」 輕倩璇不得不自動邁步上台,「你想做什麼?」 「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你一個人的——」雍涯歆攔住她的腰強迫她坐在他腿上,「別太勞累比較好。」 「不用你關心!」她不願被他抱在懷裡,卻被他緊緊桎梏住。「放開我!放開我!」 「我說過我就是王法!」他掐正她的臉孔,流露慾望的眸光表明他的想法。鷹—般狂熾霸道俯身掠奪她的唇。 「不……」 輕倩璇死命掙扎,不任他撬開她的唇齒,在眾人面前侮辱她! 「不要碰我!」她使勁全力掙開他的擁抱,身子跌到地上,險險落下階梯。 「少夫人!」卞大夫緊張攀上梯扶她,灰白眉宇揪在一起,「少爺……」 「不讓我碰你,你要我碰誰?」雍芽歆鬼魅邪異地勾視杜芽雙。 「你別亂來。」輕倩璇張開兩手當他,「雖然她不是北梁將王千金,但大少爺說她是少夫人,她就是。」 「青孟天讓你吃了什麼藥?這麼聽話。」雍涯欲輕易繞過她,下階梯接近杜芽雙。恣意,輕浮的撫摸她裸戽的手臂,「緊要關頭不但沒挺身保護你,還使勁把你推入火坑,那種男人,不要也罷,是不?」 「你不要過來……」杜芽雙雙手環抱前胸後退。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男人與青孟天迥異。 青孟天冷漠、難以親近,但至少他的怡然氣質令人傾慕、信任;而這個男人卻冷酷,甚至殘暴,他侵犯一個女人可以毫無理由…… 「她的每個反應都像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喜歡。」 「你別亂來!」輕倩族衝下台拉住他。 「你吃味?」 輕倩璇搖頭,「整件事情非常單純,你別複雜化,讓一些不相關的人牽連受累。」 雍涯歆陰冷一笑,拂開她的手,「事情複雜化才好。」 輕情璇懇求的表情轉為了悟,驟然下跪,「一切都是我的錯,請統帥大人降罪。」 維涯歆心有過絲詫異,咬了咬牙才有反應:「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其他人?」詫異迅速轉為憤怒,他揪住她的後發強拉她起身,「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重?」 輕倩璇整個頭皮發麻,倔傲不肯露出疼痛表情,「你心裡明白策劃刺殺你的那人是我。所以該死的人,是我。」 雍涯歆更用力揪扯她的發,拳頭握得發白,「死?你要怎麼死!」 「你最喜歡折磨人了,不是嗎?」故作不在乎的容顏終究還是縮了眉睫,「鞭答過後,抓出去遊街,然後砍斷我的手腳餵給蛇鼠——或者有更好的想法?隨便你,你想要我怎麼死,我就怎麼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卞大夫抓雍涯歆的手臂要他放手,但他勁道強如巨石,他扳不動 「少爺,她懷的是你的骨肉呀!你別再折磨她了!」 「謝謝你再次提醒我她懷有身孕。」雍涯歆放開手,重重的呼吸,「我的想法是,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好好的折磨他——想必就是折磨你的最好方法。 「你這什麼話!」卞大夫斥責他:「孩子也是你的呀!」 「太好了。既然孩子他爹要折磨他,我想外人沒有說話的餘地。」 「你……」卞大夫撫著胸口。雍涯歆的無情令他氣結。 「夠了!你們害我怠慢貴客了。」再度把杜芽雙納為目標物。 「你不可以動她!不可以——!」 「哆唆!」雍涯歆不耐地揮了下手,「送她回房!」 「是。」門外兩名守衛入內,分別抓住她手臂。 「放開我!」 「至於你……雖是個冒牌貸,好歹也是個人質……」雍涯歆估忖如何處置她,「暫時麻煩你睡地牢囉!」側頭同副將道:「押她下去。」 「是。」副將拱手領命。 「等一下。」雍涯歆喚住他們的腳步,「如果輕倩璇強行要見她——」微揚唇角透露森冷笑意,舉手指著杜芽雙,「就把她帶到我房裡」 「是……」副將看得出統帥分明是意氣用事,然而即使他覺得不妥,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答應。 杜芽雙在不見天日的地道裡待過,所以地牢的環境沒有嚇著她,而且她沒有被關在深處陰濕的牢獄,多少分到一些看守官桌上的燭光,看得到身處地域還算乾淨,她不再驚慌莫名。只是偶爾飄試來腐臭、痛苦悲傷的呻吟聲,令她覺得毛骨聳然。有點冷,也感到飢餓,差役雖送了飯來,她嘗一口,是餿的。 老實說,她被這些古代人嚇壞了。從被車子撞上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生死關頭中掙扎。她親眼見過青孟天殺人,殘忍而不留餘地,但為了活命,她沒有多餘心思同情那些人。原以為離開地道、自身擊退那群欲侮辱她的番人,便已逃過劫運。隨青孟天越過沙漠,來到這裡,不到一天,竟成人質被推人地牢裡。 雍涯歆的陰冷邪惡令人血液凍結,懼顫不已。輕倩璇居然敢對他咆哮、直言不諱說要殺他。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看起來像敵人,那位人稱大夫的長者卻喚她少夫人,還說她懷有雍涯歆的孩子或許是個很纏綿轟烈的愛情故事,但演員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她沒法以看戲的心態期待劇情接下來的轉折、高潮。只求青孟天快點來救她出去。 但是,他會來嗎?雖說他的浩然氣質令人傾慕、信任,但他不只一次甩頭丟下她了……客棧裡她將被押走時,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未向她承諾——這一次他不會棄她不顧…… 「求求你們,讓我見她。」 輕倩璇的聲音。杜芽雙起身,握著鐵欄杆盡力往外望,但對面一堵牆擋住她的視線,看不到地牢門口的情景。 「不可以。」負責看守的差役回答。 「讓我見她。一會兒就好,我只是送些飯菜。」 「我們剛剛送牢飯給她了。」冷談話調平板無起伏。 「牢飯吃不得的……」輕倩璇更顯焦急,「求求你們,讓我見見她……」 差役動了一絲感情,「輕姑娘,我奉勸你,最好不要……」 「不行!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們大少爺的夫人,怎麼可以委屈她待在牢房裡。讓我進去,由我代替她。」 差役沉吟兩聲,「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依命行事了。「 「依命行事?「輕倩璇不解。 杜芽雙則想起雍涯歆下令,若輕倩璇強行要見她,就把她帶到 …… 「不……」面對來打開牢獄大鎖的士兵,她縮躲到牆邊。 士兵面無表情,反扣她的手押她走出牢房。到達地牢的玄關口,她看到穿著與武裝士兵不同,是為宮差的牢獄官向輕倩璇說明:「統帥大人交代,若輕姑娘強行要見人質,便把人質帶到大人房裡。」 輕倩璇看著被扣押的杜芽雙,情緒失控,「他想幹什麼?她怎麼可以!放開她!你們放開她!」 「輕姑娘,請恕小的無禮。」官役朝門前拿著長矛的守衛使眼色,守衛立刻過來制住輕倩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