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凌霄 > 契約新郎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6頁 凌霄 「這種事當然要細心一點啊!」邢未荷難得被白鴆誇獎,心情好得像要飛上天,讓原本一直處在被動地位的她感到心裡輕飄飄的。 「嗯……那我請問你,我們是什麼時候、在哪邊、因為什麼原因而認識、相戀的?」白鴆瞧著邢未荷一副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也沒打算破壞她的美夢,只是一邊問話一邊拉著她往花園走去。 反正這裡既然已經是他的房子,他熟悉環境也是應該的,免得到時候穿幫了。 「我們……」邢未荷原本還正為自己的細心得意不已,聽見白鴆的問話突然頓住腳步,然後露出一臉驚慌,迸出尖叫…… 「啊!我只顧著要編好假身份,卻把這些事情給忘光了!」 對於邢未荷的反應,白鴆只是搖搖頭,像是早已料到。 「來吧。」白鴆扶著一臉沮喪的邢未荷在花園裡的白色長椅上坐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示意她看著自己。 「我們是在店裡認識的,當時你為了買禮物送給法國友人,所以到我的服裝店買衣服,然後我們因為這樣而熟識起來,我邀你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你答應了。那天我們帶著粉紅色的玫瑰到我朋友家裡去,他們家有著很大的花園,裡頭的水池還飼養著一對天鵝……」白鴆滔滔不絕地編造著假回憶,只是透過他的唇吐出的話語,聽起來卻猶如真實景象。 邢未荷原本還愣愣地聽著白鴆說話,回神後才發現白鴆是在為她編造兩人怎麼相識相戀,連忙努力地記下來,只差沒拿紙筆出來記小抄。 不過,雖然她很感謝白鴆這麼幫她,連他們在法國的相識過程都替她想好,還為她編了這麼多故事不致穿幫,但是…… 嗚……她還是記得好辛苦哦!原本她只是想找個人來當假男友,沒想到居然連對方的飲食和生活習慣都得背。 小至喝咖啡時加幾匙糖,大至兩人的交往過程;甚至連第一次牽手是在什麼時候,初吻是在什麼地方發生,統統都得背下來,讓她幾乎是頭昏腦脹的。 「我們約會的那天你不小心把熱可可潑在桌上,沾濕了裙擺,所以我帶你回到我家……」白鴆自顧自的說,想替邢未荷編造一段完美的過去,但是…… 對邢未荷來說,要背起白鴆上什麼學校、念過什麼科系,就已經讓她十足十的頭疼,偏偏還有這麼一大堆雜事,記到她腦袋昏沉沉,心裡只想哀叫和休息。 「好了、好了,我都記起來了,不用再重複了啦!」邢未荷心虛地迴避白鴆的目光,畢竟他這麼認真的在為自己打算,可她卻只想偷懶。 但是她真的很累了嘛!人總是要休息的…… 「真的?」白鴆的眼光帶著質疑,因為邢未荷的表情還藏著幾分明顯的心虛,讓他很難相信她有在認真聽他說。 「放心啦!我都記清楚了,倒是你,到時別穿幫喔!」邢未荷連忙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看是你會穿幫。」白鴆瞟了邢未荷一眼,對於她的自信不敢恭維。 在他看來,邢未荷的迷糊說不定不是邢家的教育有問題,而是本身天性如此,所以不管做什麼事,都會顧了前頭忘了後頭。 只不過令人諷刺的是,偏偏她就是因為這種有點迷糊的性子,所以顯得格外可愛。但是,現實歸現實,該背的還是得好好記著。 「既然你說你都記得了,那就來考考你……我喜歡什麼花?」 「白玫瑰!」邢未荷不假思索地應道,臉上還露出欣喜的得意模樣。 因為她正巧也喜歡白玫瑰,所以記得再清楚不過。 「那……」白鴆挨著邢未荷身旁坐下,輕聲說道:「我喜歡喝的酒是哪一種?產地在哪裡?」 「呃,這個……」邢未荷聞言不禁傻眼,因為她幾乎是不沾酒,所以對各類酒品都不甚精通,就連酒名都記得七零八落,而要她把酒名背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剛才根本就是在打呵欠,完全沒聽進去。 「我、我一定會想起來的啦!等一下……」邢未荷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跟酒有關的資料,而且她越是緊張,思考越是混亂,到最後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嗯……那個、這個……」邢未荷左思右想,視線還到處打轉,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她恢復記憶,但是不管她的黑眸往哪邊轉,最後都還是只能停在白鴆的臉上。 嗚……怎麼辦?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啦! 邢未荷張著無辜的大眼盯著白鴆,心裡還在想要怎麼跟他交代,卻沒發現白鴆瞧著她的眼神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 「想到了嗎?」白鴆瞧著邢未荷柔嫩的臉頰,以及那雙直勾勾地盯住自己、連眨也不眨的幽黑瞳眸,心裡竟泛起些許熱潮,攪亂了他向來平靜的思緒,邢未荷欲閉還張的粉紅唇瓣彷彿在勾引他上前探索,讓他亂了心神。 過去,就算是再美艷動人的女客人,他都鮮少興起任何衝動,可邢未荷這副單純的模樣,反倒引起了他體內的熱火…… 白鴆瞧著那雙略顯委屈的瞳眸益發接近,兩人之間的吐息越來越清晰可辨,他只消往前微傾,就能碰觸得到那柔軟嫣紅的唇瓣。 「白鴆先生?」 邢未荷正覺得奇怪,白鴆沒事靠她這麼近幹嘛?他不知道他的臉長得太俊,很容易讓人心臟病發嗎?還有那雙像寶石一樣的眼瞳,總是讓她看到出神。 白鴆沒有回應,他只是萌發了渴望碰觸邢未荷的念頭,所以他傾身向前,覆上她的雙唇,汲取她唇間的芳香,貪婪地吮啃著她的唇瓣。 邢未荷的唇品嚐起來,遠比他過去吻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來得香甜甘美,微香的氣息令他有絲沉淪,甚至探出舌尖挑開她的唇瓣與貝齒往內深入,試圖勾引她的小舌糾纏著…… 他是不是太過投入了?因為契約上可沒寫要他與邢未荷履行情人或夫妻的義務啊! 又或許,這一切都是邢未荷的錯,因為她在契約上少註明了對親密關係的限制,更忘了她不時流露出來的甜美與天真總是格外引人遐思,所以才引誘了他,教他不自覺的淪陷在令人陶醉的夢鄉裡。 一吻、再吻,良久之後,白鴆總算捨得放開邢未荷的唇,只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卻依舊令他感到眷戀,讓他有些意猶未盡。 而邢未荷呆坐在長椅上,雙眼瞪得大大地望著白鴆的俊臉,雙唇間的溫暖由炙熱變得微涼,這才突然意識過來…… 「啊——」邢未荷搗著自己的臉,漲紅的雙頰讓她看起來猶如熟透的蘋果。 她迸出尖叫,幾乎把白鴆震得頭昏,只見她伸出手指,以略帶顫抖,卻又混合著不知是喜是憂、是緊張或是氣憤的聲調,指著白鴆尖嚷起來。 「你你你……這是我的初吻耶!」 剛才白鴆居然吻了她?那股甜蜜的滋味……他甚至還把舌頭探進來…… 雖然那種感覺是很好沒錯,可是、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初吻耶! 就算他的技巧再好、吻技再高明,剛才也令她感到飄飄欲仙沒錯,但是……他怎麼可以突然就這樣吻下去? 她夢想中的初吻應該更浪漫一點,可不是在她煩惱白鴆喜歡喝什麼酒的時候發生啊! 「你的初吻,應該是去年在法國跟我約會的時候吧?」白鴆舔了舔嘴唇,然後對著邢未荷吐出一句叮嚀,唇角還揚著笑。「所以剛才那不是你的初吻,如果你連這個都忘掉的話,遲早會穿幫的。」 邢未荷的味道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好,她生澀的反應只讓他產生濃厚的保護欲,至於契約的事早就被他甩到一旁。 他淪陷了嗎?因為邢未荷的甜蜜笑臉,以及她不懂世故的單純…… 這是頭一次,他動了想將一個女人擁入懷裡的念頭,甚至有想和她相伴一生的衝動。 「嗚……你騙我……說要幫我忙,結果只是在佔我便宜!」相對於正陶醉其中的白鴆,邢未荷卻覺得他的表情看起來活像是賊貓,讓她有種自己挑錯人、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我如果真的要佔你便宜,不會只是吻吻就算了。」白鴆答得乾脆,反正喜歡,這個大小姐的事已成定局,再隱藏自己的心意只是耍蠢罷了。 「既然不是要佔我便宜,那你剛才吻我做什麼?」邢未荷紅著臉質問道:「剛才的吻根本沒有必要吧!」 而且他還吻了那麼久,吻到她臉紅心跳,覺得自己都快昏倒了!嗚嗚……雖然感覺很好,而且白鴆也符合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形象,但是……她的初吻應該要留給真正的情人或丈夫,而不是白鴆這個假情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