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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單飛雪 「這我知道。」白舶仕打斷她。「嘿,我知道人為什麼要接吻,醫學有研究。」 「嗄?」這可稀奇了,嘉麗問:「那你說,人為什麼要接吻?」 「根據醫學報導,吻令心跳加速,並能釋放荷爾蒙、唾液和微生蟲。」 「嗄?」易麗大叫。「微生蟲?」 「是啊,不只這樣,倫敦麥格魯特教授還說,親吻能矯正口部缺陷。醫學證明,唇、口、舌是人體中幾個最敏感的部位。在影響大腦功能的神經中,有五條與接吻有關。所以人們可以在接吻時感覺到溫度、氣味、味道和運動。」白舶仕說得頭頭是道,車嘉麗越聽眼睛睜得越大。 「什麼跟什麼啦?你把吻說得真不浪漫,什麼神經什麼矯正口部缺陷,聽你這樣說誰還想接吻?」 白舶仕瞪她一眼。「拜託,這都是臨床上的描述,有根據的。也有浪漫的說法,要聽嗎?」 「要要要。」 白舶仕清清喉嚨,正色道:「有一位作者莫裡斯這樣形容:一次深情的接吻,血管中奔流的是岩漿,而不是血液,呼吸非常短促。在美好的愛情交流中,你會發出呻吟,大腦一片空虛,為什麼呢?嗯……因為血液會在身體全部血管中劇烈流動,頭部的血液變得極少,這時大腦就無法思考。」 聽聽他說的,嘉麗望著他正經嚴肅的表情,腦袋卻開始胡思亂想,岩漿?呻吟?血液劇烈流動?大腦無法思考?盯著白舶仕說話的嘴,她的身體熱了。 白舶仕看著她。「妳有沒有在聽啊?」怎麼一臉恍惚? 嘉麗回神,急道:「有、有啊,你繼續說。」假如,此刻白舶仕將她按倒,熱烈吻她……慘了,怎麼越想越色?嘉麗臉紅了。 白舶仕繼續說:「如果接吻時雙方情投意合,那麼接吻的效果就無異於一次苯丙胺的奔湧。大腦快速流動兩性的激素,血壓升高心跳也從每分鐘六十到八十次猛增至一百多次,血液流量的增加會在嘴唇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中顯現出來,人的嘴唇變得紅腫,非常性感,嘴上就出現了一個充滿情慾的環。」 情慾之環?「哇!」聽正經八百的白舶仕講出這種話,真是太刺激了。嘉麗心跳怦怦,眼睛睜得好大。 見她聽得目瞪口呆,白舶仕笑了。 「嘉麗,妳知道人類為什麼要接吻嗎?」他柔聲問。 「為什麼?」 白舶仕說:「醫界認為,接吻是吮吸母親乳房行為的進展。NickFisher甚至說,如果沒有這種吮吸式的親吻,你會變得飢餓難耐,感到週遭沒有愛意。」是的,望著嘉麗泛著自然色澤的唇辦,他的確飢餓難耐了。白舶仕越講嗓音越低。 「因此,深情的親吻能在人們的心底喚起愉快的回憶。流行病學家朱利葉斯?溫伯格甚至認為,從進化觀點看,我們口中和咽喉中的大多數細菌都是有益的,或者至少無害的。我們能夠存活的一個重要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我們彼此交換細菌。」 「交換細菌?交換細菌!」嘉麗聽了大叫。「連交換細菌都出來了?」 他笑了,因為她可愛的模樣。「是,他是流行病學家啊。我說這麼多,妳聽懂沒有?」 嘉麗笑望他,他說了一堆專業術語,可是聽在她耳裡卻性感得好似蜜語甜言。 「你把吻說得好神奇,什麼岩漿、神經、心跳每分鐘一百多次,還有交換細菌……」 「是,從醫生的觀點來看,是很神奇。」他說,表情很複雜。 嘉麗目光閃動,他眼色渾沌;他們呼吸急促,血脈飛馳,某種詭異的氣氛在彼此之間流動。他們隱隱感覺到了,從雙方逐漸炙熱的眼眸裡,感覺到某種原始神秘的吸引,一股性的吸引在他們心底騷動。 「真這麼神?」嘉麗嗓音沙啞。「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白舶仕眸光黝暗,望著她,啞聲道:「要不要試試?」 「好啊……」她說。 他沉默了,傾身過來,她閉上眼感覺到他的氣息,他輕輕吻了她的唇。然後,退身問她:「怎麼樣?」 嘉麗睜開眼,目光閃動。她說:「心跳沒加速到一百,岩漿沒在腦袋炸開,而且我還能思考。」 他眸光暗沈了,橫身過來,身體壓住她,大掌掃住她右腕,低頭便覆住她。她唇兒柔軟得就像玫瑰辦兒,他心悸,摸住她下顎,親暱地?咬她的唇然後深入、探索,與她糾纏。她在他嘴裡輕歎,怯怯地伸舌和他甜蜜摩擦,這一吻擊潰他們,慾望頓時如火竄燒。 他身體的重量令她陷入沙發,而熱吻如遭電擊,她在他吻下顫慄,身體裡的慾望被喚醒…… 這一吻失控了,慾望吞噬他們,只是親吻不夠,光是擁抱也不夠,兩人忽都激動起來。然後怎麼發生?誰脫了誰的衣?誰先抱住誰?是誰先征服誰?誰又先開始了這一切?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記得,只知道最後他們赤裸的抱在一起,他在她身上,她表情迷惘,像夢一樣,然後,他進入她…… *** 白雲流動,日光在樹間閃耀。客廳裡,情慾的氣息浮動。 兩個成年人窩在沙發上,他的手環著她,她的頭靠著他肩膀。他們身上覆著原本就擱在沙發上的灰色薄毯。兩人光裸的腳丫露在毯子外,小貓在地上打滾,追逐牠的老鼠玩具,麻雀在屋外啁瞅跳躍。 眼前世界祥和平靜,他們的心卻波濤洶湧。 激情褪去,客廳氣氛詭異。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各自懷抱心思,表情很複雜,彼此都有點兒尷尬。 他們做愛了,他們做愛了啊?然後呢? 「嗯……」嘉麗撥撥頭髮打破沉默。「其實,我們都是成年人,」她試圖令氣氛輕鬆點。「發生這種事也是很自然的。」她想,假使他擔心要負責,那大可不必。 「是。」既然她表現得無所謂,他遂也故作輕鬆道:「這只是正常的慾望。我們身心健康,加上氣氛不錯,所以自然就發生關係。」 話一說完,他卻心虛了。只是慾望,真只是慾望?那他和禽獸有什麼分別?這一想白舶仕憤怒了,對自己憤怒,也對她的不在意憤怒。 果然,他只是一時衝動。嘉麗咬牙道:「很好,那我們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她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並沒讓他感到輕鬆,反而很不舒服。 他面容一凜。「喂,什麼叫當剛剛的事沒發生?妳都那麼隨便啊?」 「嗄?」嘉麗氣得抓了枕頭K他,吼道:「你說什麼?我隨便?本小姐從不隨便跟人上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她忽地住口。 白舶仕瞪著她。「要不是什麼?」 他看她忽地紅了臉,打量她困窘的模樣,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目光閃動,心坎一陣暖,然後他說:「我們交往吧!」 「嗄?」她愣住,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白舶仕受不了她的沉默。「喂,怎樣?」他是真想試著和她交往。 「什麼怎樣?你在開玩笑嗎?」她嚷。 白舶仕凜容,怒道:「妳還忘不了高俊泰?」 「是你忘不了傅欣蘭吧?」她不爽了。 他瞪她。「誰說的?」 嘉麗瞪回去,咄咄逼人。「不是嗎?沒有嗎?你自己說有沒有?」 白舶仕又露出那種想掐死她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妳這種個性真是太不可愛!」 「厚!」嘉麗指著他鼻子,氣惱地指控。「剛剛說要跟我交往,現在又說我不可愛!」 氣死人也。白舶仕一把揪住她,她尖叫。他立時壓住她,吻住她嘴巴,故意吻得她幾乎窒息。 這可惡的女人,讓她說話他會氣死。終於放開她時,她紅著臉劇烈喘息。 「咳!」她努力順著氣,小臉脹得通紅。「你、你……」 嘿嘿,沒法說話了吧?白舶仕看著她,笑了。其實她很可愛,當然啦,她的缺點很多,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認識她以後,他雖過得驚心動魄,可也因為她,他忘卻情傷,得到很多歡樂。也許,他們很合稱,也許她是他的真命天女。誰知道呢?唯有給彼此一個機會。 嘉麗滿臉通紅,雪白的胸脯在毯下起伏,嗯,白舶仕眼色暗了,慾望又在他體內作祟。他想,他是好喜歡她的,光是看著她,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剛才抱著她時,老天,她熱情甜蜜,他滿足地幾乎在她體內死去。 所以,他是愛她的吧?他會愛她的吧?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但他願意漸漸愛她,好像那首歌啊,每天鄉愛妳一些。如果不愛她,自己又怎會三番兩次的想幫助她、照顧她?或者愛情本來就沒有因由,也尋不著個道理。 他輕輕啄了她鼻尖,又吻了一下她額頭,將她圍困在自己雙臂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