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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喬軒    


  二怪道:「好吧!我們不詛咒你了。」

  「這還差不多!」七怪點點頭。

  提到令狐軫,一怪說道:「喂,你們想,軫會不會來找我們?」

  「當然哪!他一定急著想見他最尊敬的師父們。」

  由此可知,櫻谷七怪們是沒啥自知之明的。

  「可是,四怪畫的地圖太醜了,軫可能會迷路喔!」

  四怪激烈地反駁:「怎麼會太醜?既簡單又明瞭!他如果找不到,他就不是我們的徒弟了,所以,為了他敬愛的師父──也就是我們,他現在一定在拚命努力當中。」

  五怪插嘴:「問題是你畫的圖太簡略了,一個圈圈接四條放射性的線條,那算什麼東西?」

  「對於懂得利用的人,它就是一個最好的羅盤。」

  六怪嘲弄道:「如果連繪圖者都不會看羅盤,那閱圖者大概就別想看懂了。因為繪圖者根本一點方向感也沒有。」

  四怪叫:「當初是你們叫我畫的!而且,還說我『匠心獨具』。」

  「對呀!是『醬心獨具』,肉醬的『醬』。」

  「如果一個人把客套話當真,表示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對,至少我誇獎軫的時候,他都不屑一顧。」

  「也許那跟讚美者有關,因為拍馬屁的技術太差勁了,他才不屑一顧。」

  「我想起來了,常常拍他馬屁的人,不就是三怪你嗎?」

  三怪跳了起來,「怎麼會是我?應該是人人都有份!」

  三怪這一句話引起了公憤,大家聯合起來,炮火對準三怪轟炸。

  「喂!當初說要收軫當徒弟的人可不是我!」七怪最先發難。

  「對,我記得最先說要收徒弟的人,好像就是三怪嘛!」四怪斜眼睨視著三怪。

  沒想到三怪有恃無恐的一笑。

  「沒錯!是我提議的。可是──人可不是我選的喔!」三怪的眼睛瞟向二怪。

  二怪跩得二五八萬地將手搭在六怪肩上,一手指著六怪的鼻尖,「不過,六怪是最先附和的,沒有他的催生,今天我們哪來的徒弟?」

  六怪也有話要講,「如果不是五怪把軫帶到我的視線範圍內,我也不會舉贊成票啊!」

  理所當然,五怪也不甘落後地發言:「是一怪問我覺得軫這個人可不可以造就,我才去問六怪的。」

  終於,七怪之首——一怪也被冠上罪名了。

  一怪道:「不過,這是因為三怪說他想收徒弟,所以,我才幫他物色人選的。」

  好啦!又回到原話題了。

  被眾人以目光砍殺的三怪,急中生智,見招拆招。

  「不過,憑良心講,軫只是死板了一點,沉默了一點,可是,他對學武甚是聰明,對不對?」

  大家齊聲高呼:「對!」

  「而且,軫被譽為武林盟主,這也是他沾了我們的光,對不對?」三怪繼續喊。

  「對!」

  「更重要的是,他跟我們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跟別人提起咱們徒弟的時候,還可以撐撐場面,對不對?」三怪又說。

  「對!」

  三怪很滿意大家的反應,於是下結論道:「所以,有這個徒弟也是美事一樁嘛!這都該歸功於大家『慧眼識英雄』!」

  當然,這番言論馬上博得大家的掌聲。然後,大家就開始懷念他們的徒弟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軫才會找到我們?其實,我們也有一點點想他。」

  「對,不過,他一定更想我們。」

  「他離開我們這群可愛的師父,他的眼淚一定往肚子裡吞吧?」

  「啊!好可憐哦──」二怪感歎。

  聽了二怪的感歎,大家真是不勝唏噓。

  「如果他來了,我們就給他一個擁抱安慰他好了。」一怪擦著一滴眼淚說道。

  稀奇的是,這次竟然沒有人持反對票,一齊點頭:「嗯!」

  可愛的徒弟呀!你現在身在何方?趕快來朝見師父吧!

   

  ☆  ☆  ☆

   

  在用過晚膳後,令狐軫坐在客棧房內的窗台上。

  令狐軫握著唯一的線索綠枝玉沉思。從揚州出發至今日已有七天,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到目前為止找尋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是接下來的圖形.一艘船──指的是船的本體或是其他?

  如果說指的是船,那麼,以長江為主的水運路線上每天就有上百艘的船隻往返,而且艘艘不同,師父們應該不至於低能到這個程度,連這一點都沒有考慮進去。

  玉上所刻的船如果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麼,這艘船應該是個定點,也就是說,也許是一個地名,或是一個地形;可能是兩者其中之一,也可能同時兼具兩者。

  他緩緩一笑。如此一來,範圍就縮小了許多。還有八天的時間才是九月十五,他有絕對充裕的時間與櫻谷七怪們慢慢耗,要與那七個人一刀兩斷不會是一件麻煩的事,至少對他而言是如此。

  突然,房門上傳來清脆的剝啄聲。

  令狐軫走上前拉開房門,不意外的見到杜月痕神采飛揚的俏麗臉蛋。

  「好乖!這麼早就在閉門思過啦?」杜月痕笑道。

  關著房門想事情就叫做閉門思過嗎?

  他搖搖頭。對她的脫軌的邏輯觀念早已習以為常。「什麼事?」

  杜月痕笑彎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纖纖素手指著外頭。

  「我發現外面有好玩的事,很熱鬧喔!」

  「有人在打群架嗎?」令狐軫不感興趣的回答。

  「才不是呢!打群架有什麼好看的?」

  令狐軫真想笑。當初如果不是她貪看他與地痞流氓「交戰」,她又怎會與他認識?

  杜月痕當然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為自己辯護到底!

  「好像是有什麼慶典活動,總之,很好玩就對了──你到底去不去?」杜月痕已經沒什麼耐心和顏悅色了,她要去看慶典。一定要去!非去不可!她才不管他願不願意,反正他一定得去就是了。

  「我——」

  令狐軫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見,杜月痕就笑嘻嘻地拉他往門外走,一邊說道:「萬歲!你答應了。現在我們就走吧!」

  他瞪大眼睛。他什麼也沒說呀!

  走出客棧,只見外頭鑼鼓喧闐,熱鬧非凡。整個懷寧縣的居民幾乎都湧到寬闊的廟堂廣場外,看樣子是有什麼慶典活動。

  雖說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但沿途的燈火卻恍如白晝。在祭祀神農氏的廟堂廣場外,升起了一團營火,營火四周以五穀作物排放成一個圓圈。懷寧縣的居民扶老攜幼,笑吟吟地參加這個熱鬧的慶典。

  「好熱鬧呀!」杜月痕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她仰起頭,看向令狐軫,笑瞇瞇地解說:「這是懷寧縣特有的『秋日祭』,祭祀神農氏,祈求祂庇佑全縣五穀豐收。」

  「你怎麼會知道?」

  「我特地跑去問掌櫃的嘛!」她一邊踮著腳尖,拉長脖子,眼睛看著前方,完全不設防的回答。

  果然!她是有預謀的!但這很像她一貫的作風。

  看她踮腳踮得這麼辛苦,他不禁微微一笑,胸中溢滿憐愛。他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肩,低語:「我們到前面去。」

  「哦?好呀!」杜月痕露出大大的笑容。

  她開始喜歡令狐軫了。因為她曾幻想她的理想情人,就像令狐軫這個樣子……

  咦?她已經把他當成「情人」了嗎?「轟」的一聲,她的臉蛋突然熱辣辣的燃燒起來,向上直達髮梢,往下直達腳趾。真糟糕!她簡直不敢抬頭看令狐軫了!

  真是的!她幹嘛臉紅?反正他又不知道。杜月痕連忙告訴自己——她喜歡他,那是他的榮幸耶!

  確定自己不再臉紅之後,杜月痕傻傻的笑了起來。

  鼓聲響起,熱鬧的祭典於焉展開。先是由懷寧縣的長者用很奇怪的聲音念著杜月痕聽不懂的祭文,忽高忽低,時而滑稽的音調像是五音不全的歌聲,逗得杜月痕直發笑。

  接著,低沉的號角聲響起,一群分別穿著黑、黃、白、赤、青五種色彩服飾的姑娘與少年環繞著營火跳舞。鼓聲砰然作響,一個打扮成很可愛的野獸的小孩衝入場內齜牙咧嘴,與姑娘少年們嬉戲。這個舞蹈足足跳了兩刻鐘才結束。

  響亮的鈸聲像是親切的邀請,把所有廣場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請下場跳豐年舞。

  早在杜月痕眼睛閃閃發亮的時候,令狐軫就知道她必然有什麼驚人之舉了。於是,令狐軫很快的準備閃人。

  可是,眼尖的杜月痕露出惡魔般的笑容,說道:「我們也去跳舞吧?」

  令狐軫來不及開口,就又被杜月痕給拖下水了。

  可憐他被尊為武林盟主,今天卻在這裡跳豐年舞,如果東方朔那一票人知道了,肯定被他們笑到下巴脫臼!

  學習能力超強的杜月痕邊笑邊跳,拉著令狐軫有模有樣的跳起舞來。

  她一雙純潔無辜的眼眸直對他笑,「你好像不太開心。」

  令狐軫用鼻子輕哼了下。「你的觀察力堪稱敏銳。」

  不開心?他當然不開心!這個小女人已經把他的形象都破壞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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