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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喬安    


  「別擔心,曦晨已經下班了。」雷鈞說,有些啼笑皆非:看樣子,阿雄是真怕  了曦晨,否則不會把她的話當聖旨。

  「你確定?萬一她又哲了回來……」阿雄幾乎是『膽戰心驚』地說,說實在的  ,他確實不想去招惹曦晨。「我們還是先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這樣比較妥  當。」說著,他走向窗邊,拉開百葉簾,作賊似地朝外頭探看著。

  「他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尹風遙搖搖頭,無奈道。

  「而且是怕得徹底完全到『杯弓蛇影』的地步了。」易非賢也笑道。

  「你們兩個…」雷鈞似笑非笑地說道。「什麼時候講話變得這麼……有『學問  』?連成語都出現了。」他不由得又想起下午郁曦晨苦口婆心要他們多看書充實自  己的情景。

  「欸,看到了,她在那裡!」倏地,阿雄像尋到寶似地失聲叫道。

  「好了,這下你可以安心來玩牌了嗎?」尹風遙說。

  「哇!你們來看,好嗆的車子!」阿雄仍然貼在窗前,聚精會神地觀看,完全  沒有聽進其他人的話。「嘖嘖,凱迪拉克耶!」

  「別像個土包子似的,沒見過名車嗎?」易非賢好笑地道。

  「哇,好帥的男人!」阿雄又像發現新大陸。

  「什麼時候你也對男人有興趣了?」雷鈞調侃道。

  「咦?他們認識……啊——走了!」實況轉播完畢,阿雄終於放下百葉窗,說  道。

  「現在你可以安一百萬個心了吧!」三人異口同聲。

  「不過這年頭也真是奇怪,既然家裡有錢,坐得起凱迪拉克,為什麼還要來做  看護呢……」阿雄一邊搬來聚賭用的桌子,一邊喃喃自語。

  「你在咕噥些什麼?」易非賢警覺地間。

  「咱們的看護大姊啊,她竟然坐凱迪拉克下班耶!」阿雄態度十分認真。

  「我猜她可能有個很有錢的男朋友……對!一定是這樣沒錯!」阿雄逕自一人  『確定』道。

  「你準備改行當八卦記者了嗎?」雷鈞一副不以為意模樣,熟練地開始洗牌。

  「我是說真的。」看著完全不把他的話當重點的雷鈞,阿雄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鄭重地強調。「剛才咱們的看護大姊挽著那位帥哥的手,一起上了凱迪拉克走了  。」

  「什麼!」雷鈞吼道。

  阿雄相信——這下他們終於注意到他說話的重要性了!

  ※※※

  「聽說堂叔來了。」

  「嗯,在側廳和奶奶談事情。」曦晨樓著抱枕窩在客廳沙發一角,若有所思地  盯著電視看。

  「小弟呢?」闌夜左右張望,放下皮包,也在沙發上坐下來。

  「在書房裡。」曦晨說,兩眼仍未離開電視螢幕。

  闌夜明亮的雙眸閃了閃,機歎地道:「真難得他沒待在客廳看電視。」

  「明天有模擬考。」她懶懶地應著。

  「怎麼了?好像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闌夜關心地問道。

  「電視太難看了。」

  「騙人。」看著比自己更像姊姊的妹妹,闌夜直覺有事情不對勁了,曦晨一定  有心事,她可以感覺得到。「是工作上的事,對不對?說來聽聽嘛,反正我的戲已  經殺青,明天不必跑通告,現在有的是時間。」

  她已經一副準備『持久戰』的模樣。

  「沒有啦,只是在想……一些事。」

  「一些事?嗯?」闌夜興致高昂地探問。「能讓你這樣悶悶看電視的,一定不  是『小事』,快,從實招來。」

  看著關心自己的雙胞胎姊姊,曦晨輕輕地歎口氣,雖然兩人的個性完全不同,  但對彼此的情緒波動卻十分敏銳。這應該算是雙胞胎的直覺吧!

  「我今天打了我的病人。」曦晨悶悶地說。

  「打?」闌夜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病人?」

  「而且兩次。」曦晨比了比用書打人的動作。

  「怎麼可能?」闌夜吃驚道。這真是天方夜譚了!曦晨向來理性自持,無論遇  到什麼樣難纏的病人,都有辦法從容應付,應該不至於會『情緒失控』

  到這種程度吧!

  「外加『不小心』讓他『摔』了一次。」郁曦晨忍不住又想起她用力推開雷鈞  走掉的情形——不曉得當時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一股強烈的憂慮湧上強佔住她的  心頭。

  「到底怎麼回事?」闌夜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因為……」曦晨頓住,憶起雷鈞對她的那一吻,遂急忙改口道:「那是他自  找的。」

  對,都是因為他!曦晨倔強地在心裡替自己找尋『行為反常』的理由。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親吻對她影響確實很大,而她也不感到討厭……但,在  廁所……她的初吻,竟然就在這麼『怪異』的地方給奪走了。

  想起雷鈞那抹霸氣的笑容,曦晨忍不住又低低咕噥了兩句。

  「看樣子,他真把你給惹毛了,對不對?」闌夜微笑道。「對於這位可以讓我  們家小晨妹子『失手』打人的頭號病人,我倒是想見見。」

  「只是普通病人而已。」曦晨撇清道。

  不可否認地,雷鈞的一言一行對她越來越有影響力——至少,他牽動著她的情  緒起伏;而他只是她的一個病人,這也是事實。

  況且,只要他一出院,他和她就再無瓜葛了——就像前面十八位她照顧過的病  人一樣。

  「真的只是普通病人嗎?」闌夜懶洋洋地說。曦晨越急於撇清關係,她就越相  信事情另有蹊蹺。總之,整件事給她的感覺就是怪。「如果一切真的只是那位『普  通病人』咎由自取,那你在煩什麼?」

  「我只是在想,我明天應該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曦晨低聲道。

  她沒有自信自己是否還能若無其事地面對他——在他吻了她之後。

  「普通的病人就用普通態度去面對就行了,不是嗎?」闌夜建議道,她對這位  病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很難用『普通目的態度去面對他』」曦晨歎了口氣  。「因為……我跟他不合。」

  「哦?」闌夜的好奇心被撩撥到最高點。「說些來聽聽,我幫你看看是不是真  的不合?」

  「這……」

  面對闌夜強烈的好奇心,曦晨只覺得頭越來越痛了——可惡的雷鈞,都是他害  的!

  ※※※

  「姑姑的氣色還是和上次看到時一樣好。」龍司翼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落地長窗  前,眺望夜色。

  「最近被小晨盯得緊,什麼事都不能做,氣色怎可能好?」龍君安坐在皮製沙  發裡,無奈道。

  「她也是用心良苦。」龍司翼收回目光,心裡有些佩服曦晨過人的能力;

  因為龍君安的性情、脾氣,全家族有名,就連他的父親都對這位大姊沒轍。

  「你這次來台灣,不會是特地來跟我請安的吧?」龍君安直接切入正題。

  「到底有什麼事?」

  「不愧是姑姑。」龍司翼微揚有形的嘴角道。「事實上,確實和一則傳聞有關  。」

  「什麼傳聞?」

  「聽說組織內有人介入台灣黑道的紛爭。」

  「當真?」龍君安神色一凜。

  在她父親於香港親手創立『龍騰組』的同時,即有禁令——不准組織裡的人插  手台灣和大陸方面的黑道事務:一直以來,組織內的人也自律甚嚴,因此從沒有人  違抗過這項禁令。

  「我們也只是接獲線報,說是有人瞞著組織賺取高額佣金,插手台灣黑道事務  ,父親對這項傳聞相當震怒。」

  「這件事確實非同小可。」龍君安領首道。「沒想到你才接手『龍騰組』

  就遇上這種事。」

  龍司翼屬『龍騰組』第四代傳人,也是目前龍家事業的主要負責人。

  「目前我已經掌握一些線索,就等那個叛徒實際行動之後,我才可能現身逮他  。」龍司翼沈聲道。

  「你打算怎麼做?」龍君安問。

  「很簡單。」龍司翼冷然一笑。「借力使力。」

  ※※※

  「可惡,雷鈞到底把顧天臨藏去哪裡了?連個屁都沒瞧見。」

  偌大的房間中央,站了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尖聲咒罵。「陸老大,你那邊有  沒有什麼動靜?」

  坐在沙發抽著雪茄的鷹眼男子,緩緩吐了口煙,道:「幫裡現在一片風平浪靜  ,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他們怎麼還耐得住?雷鈞都已經住院了。」王大虎叫道,矮小的身影不斷來  回踱步。

  「就是因為他住院,才沒有動靜。」陸老大冷哼道。

  想當年他跟著顧應年出生入死,『天鷹幫』才有現在這個局面,論輩分,幫裡  只有他和幫主同是『開幫元老』;如今,不但半路竄出個雷鈞,在幫內說話比他還  有份量,就連幫主接班人,他也無法排到第一順位。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拖到顧天臨真正接管『天鷹幫』吧!」王大虎急了,  到時,他手上的『紅虎幫』一定會被顧天臨乘機『吃掉』——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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