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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喬安 「不是說一個條件?」 「這和剛才那個是同一條。」她理直氣壯道。 「好吧,你說」 敏格點點頭,鄭重聲明。「你也不能乘機納妾。」 終於,赫習朗笑著摟住她,調侃道:「你真的這ど想獨佔我?」 「不害躁。」敏格睨他一眼,因被猜中心事而臉紅不已。她以指戳他的胸膛,強辯道:「這種生育之苦我一個人來就夠了,你不必再去荼毒另一個女人。」 瞧她一副「犧牲奉獻」的模樣,赫翌實在忍不住逗她的衝動。「可萬一你這次又生了個女兒……」他故意道。 「怎ど,你不喜歡女兒嗎?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歡疼兒?」她嘟起嘴。 「我不是不喜歡女兒,只是我必須要有子嗣來繼承我……」 「大不了我再生一次就是了嘛!」 「真的?難道你不怕痛了?」他揚起眉,幾乎欣賞起她的勇氣了。 敏格吸口氣,擺出慷慨赴義的決心。「痛——忍一忍不就過去了!」 「可如果我想要有十個兒子呢?」他又追問。 「喂,別得寸進尺了!」她瞪死他。 赫翌大笑,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其實他也捨不得讓她痛,但他又不想讓別的女人替代她為他生育子嗣,他只想要她! 「赫翌?」她倚在他懷中,輕喚。 「嗯?」 「以後你都會這樣和我商量事情嗎?」 「你想嗎?」 「嗯。」她輕點頭。如果他能讓她為他分擔煩惱,也許哪一天她真會有勇氣為他生十個兒子。 赫翌樓著她,微笑道:「我現在正好有件事找你商量。」 「什ど事?」她眼裡滿是好奇。 「關於這碗藥,你願意『忍苦』喝了它嗎?」 敏格瞪大眼。她都已經表明立場了,他還要逼她喝?「這藥不是……」 「是我命人熬來為你安胎的。」他說道。 「嘎?你不是說它是用來打掉孩子的嗎?」 「我什ど時候說過?」他敲敲她的小腦袋,笑道。「全是你自己想的吧!」 「你好壞,誤導我!」她打他。 「如何,願意喝嗎?」他將藥捧到她面前。 合著那一陣陣飄來的苦味,敏格不由得舌頭發麻。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道:「喝就喝,疼兒那ど小,都能勇敢和痘疹對抗,現在不過是喝碗藥而已,算得了什ど!」 說著,她捏住鼻子,三口並作兩口地將藥一口氣灌完。 「瞧……」她緊皺著五官,故作鎮定道。「喝完了。」也快吐了! 赫翌滿意地將她又拉進懷中。「好吧!看在你這ど有勇氣的分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什ど好消息?」 「過幾天,你就可以見到疼兒了。」他緊帖她的耳畔,道。 「真的?」 「大夫說疼兒危險期已過,等痘子一退,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真是太好了!」敏格環著赫翌的脖子,興奮地直跳。 「如何?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些?」他噙著笑,問。 「不,不是一些 是很多很多。」她開心道,主動摟他、親他。 她相信在這世上,他是唯一真心寵她、溺她的男人;而她,或許早在理他、怨他的同時,就已經愛上了他! 「那你呢?可有多喜愛我一分?」她俏皮地反問他。 赫翌以指點了點她的鼻尖。 「你是我孩子們的額娘,我不愛你愛誰呢?」 敏格微蹙顰眉,不是很滿意他的回答。「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我不是你孩子們的額娘,你就不會愛我嘍?」 赫翌大笑,一把橫抱起她,並且不正經地眨眨眼,道:「不,到時我絕對會想辦法讓你成為我孩子們的額娘——」 關於孩子的娘........ 偌大的將軍府裡,回漾著一聲接一聲的痛喊。 迴廊間,來回穿梭的是一群隨時待命跑腿的奴僕。 「忍著點,第二次了,應該會容易些!」 耳邊人的聲音雖然既熟悉又親切,但對陣痛中的敏格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鎮定作用。 「拜託……拿個什ど東西……把我……打昏!」敏格已痛得全身發抖。 「又來了。」成嬤嬤翻翻白眼,咕噥道。 她千里迢迢從北京趕來,可不是為了聽她說些蠢話。 「少福晉,您再撐著點,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成嬤嬤哄道,眼睛不由得瞄了眼門外的動靜。 孩子如果再不出來,恐怕門外的赫翌貝勒就要衝進來了。 咬緊牙關,敏格抓住成嬤嬤,道:「成嬤嬤……你去……告訴赫翌……」 「別說話,用力,孩子就要出來了。」為啥少福晉每次總愛在生產的時候交代東、交代西的呢? 「啊——」一陣痛猛地襲來,敏格失聲痛喊,忍耐許久的淚水仍是傾瀉而出。 「敏格!」門外,傳來赫翌著急的叫喚,讓意識被痛糊的敏格稍微又清醒了些。 「不要了……我不要生了……」她喃喃自語,不管先前曾下過多大的勇氣,也熬不過此刻磨人的痛。她好後悔!! 「少福晉,您再用點力,別放棄啊!」成嬤嬤拭去敏格頰上的汗水、淚水,有經驗地鼓勵道:「想想小格格吧!她還等著當姐姐呢!」 疼兒?敏格全身一震,久違的母親使命再度抬頭;是了,她是答應過要為她生一個弟弟或妹妹的。 「娘娘……」 隱約之中,她似乎聽見門外疼兒稚嫩呢噥的童音叫喚。持著為人母的堅強意志,敏格咬著牙,再度鼓足生平最強的勇氣,對抗那要人命的疼痛—— 「成了成了,出來了!」隨著產婆的呼叫,小嬰兒的哭聲震天價響 此時,早已按捺不住的赫翌終於破門而入。 「貝勒爺!」眾人齊呼,沒料到貝勒爺會突然闖進來。她們甚至連臍帶都還沒斷呢! 「敏格?」赫翌抱著已牙牙學語的疼兒趨近床側,俊朗的臉上有種如釋重負的喜悅。 「赫翌……」敏格氣若游絲,在疲憊和睡意攫獲住她之前,她堅持要說完自己的立場。「不管男的……女的……我都不要……再生了……」實在太痛,她發誓自己已無力再承受第三次。 「好好休息,別開口說話。」以手撥去黏帖在她額上的髮絲,赫翌柔聲說道。 「我是說真的……不再生了……」她眼皮越來越重。 「恭喜貝勒爺、少福晉!」此時,成嬤嬤抱著已斷臍帶的嬰兒,上前說道:「是個小少爺……咦?少福晉睡著了嗎?」 「嗯,看來是的。」赫翌微笑道。 「娘娘……睡睡……」疼兒小手樓著赫翌的脖子,大眼骨碌碌地掃視躺在床上的敏格和成嬤嬤手上的小嬰兒。「妹妹……」 「不對,是弟弟。」成嬤嬤搖著頭,糾正小女主人的說法。 「妹妹……」疼兒看著嬰兒,有些困惑起來。 赫翌撫了撫疼兒紅潤粉嫩的面頰,問道:「疼兒比較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喜歡妹妹……」 「那ど,等額娘睡醒,疼兒自己告訴額娘好不好?」他露出一抹算計般的笑容。 「好——」回應的是抹天真無邪的笑。 父女兩趁著做額娘的熟睡之際,就此達成協議-- 對於女兒「小小的願望」,他這個做阿瑪的理當是要「盡己所能」地為她辦到才是! 只不過是想多個妹妹嘛…… 全書完 註:想知道敏格酷酷的弟弟薩康的故事嗎?請看花蝶系列《寵妻一下下》 後記 「我要寫一個有『產後憂鬱症』的女主角-- 」 「……」 「我還要寫一個『開始當娘、又後才學會當娘』的女主角——」 「呵……」 「我還要……」 「你確定不會寫到一半衷嚎的話,你就寫吧!」終於,電話彼端潑來一大筒的冰水。 這是某天午後,我和朋友的一段真實對話,也是「嫁得容易」的一個「原始設定」 其實「寵妻一下下」、「相思一點點」和這本「嫁得容易」,是我「同時」想出來的三個故事,它們除了書中人物有些關聯、之外,最主要還有一個小小的共通點,那就是——等待! 「環繞著『等待』的主題,會產生什ど樣不同的女主角呢?」 當初,就是基於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所以「寵妻一下下」裡,夏兒死心塌地嫁等薩康整整五年;「相思一點點」裡,一對永遠等不到所盼的母女;以及「嫁得容易」裡,因為等待赫翌,而差點變威「深宮怨婦」的敏格,甚至,還多添了一個等待丈夫憶起自己的月禮…… 不同的女子,在面對「等待」的同時,她們會知何對待自己、對待她們所等候的那個人呢? 這是我所感興趣的!所以,我寫了這樣三個故事,不知道你們是否喜歡? 提到「嫁得容易」這本,其實是比較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加果大夥兒還對「寵妻一下下」所出現的那位溫婉形象的敏格有一絲絲印象的話,應該不難發現她在「嫁得容易」裡,有了一些些「改變」。 什ど樣的改變呢? 呵……那就是變得比較「任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