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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喬安    


  瞧,像這樣五個人同時板起臉還真像「一家人」,這算是個好現象吧!他想。

  「我看起來如何不重要,被搶的馬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喬提醒道,震遠鏢局畢竟是  名震中原關外的鏢行,成立以來,從未有過被搶鏢的紀錄,這情形未免大不尋常。

  「別急,你們聽我慢慢道來……」

  「別急?!那可是要送進皇宮的馬耶!」銀伯暴聲道。

  「搞不好還會砍頭的!」鐵伯跟著附和,任何白癡養馬人都知道出這種差錯所必須付出  的代價。

  「沒……沒那麼嚴重啦!」馬長生揮著手解釋。

  「好,那你倒說說看如何『不嚴重』?」金伯以權威口吻說道。

  「事實上,說起來還真有些慚愧……」馬長生咧嘴一笑。「因為這是震遠第一次碰到有  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鏢,在震驚之餘,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四位老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馬長生臉色羞赧,大鬍子下的笑容越形尷尬。「就是這樣,所以負責這趟押鏢的『不才  』總鏢頭,才會臨時起意故意放人……」

  「故、意、放、人?」四位老人不約而同道,這回,他們倒希望自己是真的聽錯了。

  「這麼說來被搶走的那幾匹馬,也是故意『放手』的?」東方喬沉聲問,大概已料  到震遠所打的主意。

  「那當然,因為他們實在太想知道是哪條道上的人膽敢動這種歪腦筋。」

  「而你,也放任你的手下這麼做?」銅伯單挑白眉,目光深睿。

  「只要他們能揪出幕後主謀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馬長生說道,他對震遠旗下各鏢  師絕對都信得過。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銅伯兩手交叉胸前,冷然問話的態  度與東方喬倒是有幾分相似。

  馬長生眨眨眼,回道:「別擔心,目前已經盯上特定的人了。」

  「哦」四老同時應道,接著金伯繼續追問:「那你們還等什麼?」

  「哎喲,你們一家子怎麼都這麼沉不住氣!」馬長生誇張地歎口氣,還好當中最沉不住的安小駒現在不在廳內,否則他一定會被逼得更慘,「因為還要追蹤出真正的主謀,所以可能得再等個幾天……」

  「再等幾天?到時豈不是誤了送馬進京的日子?」金伯問道。

  「不會的,我們會負責在期限之前把馬送到。」馬長生拍胸脯保證。「況且,這伙盜徒不曉得是衝著挑戰震遠鏢局而來,抑或是針對風馬堡,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咱們風馬堡和人結仇嘍?」鐵伯衝動地質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覺得呢,東方老弟?」他轉向一旁始終沈默的好友。

  東方喬支著下巴思索著,沒有回答,反倒是銅伯接話了  。

  「想想那些被毒死的馬吧……或許真有可能。」

  「三弟說的有道理,像這樣接二連三發生事情,我們還真不能不防。」金伯同意道。

  「依我看就是那匹黑馬在作怪。」銀伯沒好氣地各自掃了東方喬和鐵伯一眼。「我  就說了,那匹馬實實在在碰不得,你們就不聽我的,現在可好了吧!」

  「二哥,你這樣胡亂猜測『罪魁禍首』,是不是太……『那個』了點?」鐵伯不是很服  氣。

  「我有說錯嗎?你們瞧,小駒兒從震遠鏢局那裡弄回那匹馬的晚上,就發生突厥人來搶  馬的事件。好不容易那匹馬趁亂跑了,可小駒兒又把它給抓了回來……這次更狠,它前腳才  剛踏進門,咱們堡裡的馬就死了一大半……」

  「我倒覺得這聽起來比較像『巧合』。」老三銅伯擺明和小駒兒站在同一邊,銀伯用力  搖頭,再度鄭重強調。「不對,這明明就是『只要有它在,就會招來不幸』的最佳證明。」

  「說得也是,我也曾經『深受其害』啊!」馬長生大笑,不怕死地站出來大聲「附和」  。「想到那匹馬來鏢局待不到三天,就招來『不明人士』在門口放大堆馬糞,真的是非常倒  楣……」

  語畢,銀伯和鐵伯頓時面色鐵青,結舌不語;銅伯則一反常態地低笑出聲。

  而為了「平息」可能再有的爭論,金伯袖袍一揮,直接說道:「總之,上回馬匹被搶和  這次暴斃的事已經讓小駒兒夠傷心難過了,至於那匹馬黑是不是真的『不祥』,我希望大家  以後都別再提了,尤其是在小駒兒面前。」

  大老厲聲令下,大伙立刻噤聲不語,反倒是已沉默良久的東方喬突然若有所思地開了口  。「你們……和『天岳莊』的關係好不好?」

  「天岳莊?」大伙全沒料到東方喬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可銀伯還是不由得率先發難。「不好不壞,只是個看不順眼的同行罷了,平常根本很少  往來。」

  「很少往來?」東方喬眉宇深鎖,心頭兀自咀嚼這個答案。

  「怎麼,為什麼突然問起天岳莊?你知道什麼嗎?」銅伯警覺地問道,看出東方喬心裡  似乎另有盤算。

  近日相處下來,他意外發現東方喬無論是在個性或處事風格上,都和他頗有幾分相似,  所以,他倒是很能理解他思考事情的方向。

  「這……只是我心裡的一種猜測。」

  「猜測?什麼樣的猜測?」

  東方喬大膽假設。「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和岳天高有關?」

  「岳天高?」眾人又是一片疑惑。

  「有這個可能嗎?」銀伯忍不住又說話了。「那個岳天高平常行事雖然卑鄙了點,但我  們風馬堡可沒惹他唷!連他削價大賣他的軟腳馬,我們也都是沒半句『怨言』……」

  「才怪,你的『怨言』才多哩!」

  「親兄弟,明拆台」!鐵伯可毫不留情。

  搖搖頭,銅伯不想讓這兩個愛鬥嘴的兄弟岔開話題。「你為何會有此推測?」

  他將問題拉回重心。

  東方喬於是將先前和岳天高兩次「打照面」的情形詳細敘說了一次;當然,他並沒有漏  掉岳天高曾經對安小駒有過的一言一行。

  「原來,那小子一直在打小駒兒的主意……」

  「竟然還想來買我們風馬堡的馬回去荼毒……」

  「小駒兒堅持不賣馬是對的……」

  金、銀、鐵伯三人一人一句,各自發表評論。僅銅伯仍然能夠冷靜地聽出東方喬真正的  意思。

  「這麼說來岳天高有可能是惱羞成怒嘍?」

  東方喬扯動嘴角。「目前還只是我個人猜測,但若真是如此,他的動作也確實夠快。」

  「豈止快,根本就是『一網打盡』!」馬長生說道。

  看樣子,他之前聽說有關岳天高不斷對外放話「震遠鏢局」捨近求遠、見死不救的種種  ,並非空穴來風了。

  倘若與此有關,那麼這次的搶鏢事件,無疑就是他的一種報復手段。

  「反正搶標事件我的手下很快就可以查出主謀了,倒是有關你們馬匹中毒的事,想抓到  那個潛入下毒的人,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我想起來了。」鐵伯倏地擊掌大叫。「那個小乞兒!」

  說到「潛入」,他可說是頭號嫌疑人物了。好小子,算他倒霉被他老鐵看到。

  帶著提供重大情報的神聖心情,鐵伯將看到小乞兒從風馬堡裡翻牆而出的情景鉅細靡遺  地陳述  。

  「那麼,你可有看清楚那小乞兒的臉?」金伯迫切問道,這算是大消息一件。

  「這個嘛……」鐵伯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天色昏暗,我實在是很難看得清楚  ……」

  「咦?某人不是還一直炫耀自己的眼力好得很嗎?」銀伯故意取笑道。「怎麼這會兒又  看不清楚了呢?」

  「是很好啊!總比有人連個影兒都沒看到的好……」鐵伯不甘示弱回道。

  「好了,現在不是拌嘴的時候。」金伯不耐地揮手。「總之,這件事老四你就負責去找  守門的阿忠查個清楚,務必找到那個小乞兒。」

  「沒問題。」為了雪恥,說什麼當然也要找出來。

  看了眼屋外早已高掛的太陽,金伯揉著眉心說道:「忙了一夜,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  回去休息一下。對了,小駒兒呢?睡下了嗎?」

  鐵伯搖頭,「恐怕還待在馬廄裡不肯出來呢!」

  金伯歎了口氣,「我去看看她。」他起身,在東方喬面前停下腳步,示意道:「你也跟  我來。」

  金伯和東方喬轉身向門口走去,其餘一干人等也起身,準備回房休息。沒想到一夥人才  剛跨出正廳,守門的阿忠即進來通知外頭有官府的人員來訪。

  「帶他們進來。」金伯下令道,眾人面面相覷,全又折回廳內。

  不久,一位面貌方正的年經男子帶著兩名手下進入正廳。

  「哇,沒想到大家全在啊!咦?這不是京城裡鼎鼎有名的東方家三公子嗎?」

  陳政率先和每個人打招呼,然後才驚訝地發現東方喬這號「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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