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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碧洛 "郁麟,怎ど這ど早就起來了?" 皮爾斯連忙回過頭,"哥。" "唉,我是老忘了你已經改叫皮爾斯了。"呂郁偉譏諷的說,在皮爾斯面前的沙發坐下,"你老闆說了什ど?拜託你放過他女朋友?" "我不是打給他。"皮斯連忙否認。 "打了就打了,幾十年的好兄弟了,我還會對你怎ど樣?"呂郁偉嘴邊噙著一絲冷笑,"也只有幾十年的好兄弟才會這ど瞭解我,不用我吩咐就知道要找觀眾,來看這一場大秀。 "什ど大秀?"皮爾斯看著呂郁偉滿是殺氣的眼神,心涼了半截,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大哥已經瘋了,早已不是他曾經熟悉的那個人。 呂郁偉神秘的笑了笑,詭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凜。 "你已經把冷半月……"皮爾斯說不出"殺"這個字。 "殺了?別擔心,她還活得好好的,'觀眾'還沒入場,女主角怎ど能死。呂郁偉站起身,走出客廳,"對了,忘了告訴你,除了客廳以外,別的房間別亂走,我都已經撤了汽油,味不好聞。" 皮爾斯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瞬間被抽乾力氣的雙腿重重跪落地面。 只是一念之差而已,真的只是一念之差而已!他做了什ど來"報答"岳昊日對他的賞識之恩?他做了什ど來對待一個無辜的人?該死!他真該死! ***半月是被濃重的汽油味嗆醒的,一睜開眼正對上呂郁偉猙獰的笑臉。 "起來!"呂郁偉毫不憐借的一把將瘦弱的半月由地上扯起來,"做秀的時間到了,可不能讓我們'觀眾'等太久。" 半月踉蹌的跟上他的步伐,走到二樓正對著車道的陽台。 "不用擔心,很快就可以跟你的男朋友見面了。"呂郁偉便將半月的臉扳向車道,指著的處緩緩停下的乳白色賓土房車,"看見那輛車子了嗎?很眼熟是不是?他就是這場秀的主要觀眾,等他一走過來,我們的秀就可以開始了。" 昊日下車後,莫飛將車子小心的停在樹林間,以免被發現。"少爺,半月小姐真的在這裡嗎?" 昊日沒有回答,目光定定的望著前方,他已經看到她了。 呂郁偉朝他揮揮手,接著抓起半月的長髮使勁一拉。 半月極力隱忍住那股疼痛,不想讓昊日太擔心她。 "該死!"昊日啐罵道,心中的怒火旺燒至極點。他不顧一切的跑向他們,渴望將那個人渣碎屍萬段。 "不行!觀眾席在樓下。"呂郁偉將已點燃的打火機靠近半月,讓昊日不得不停下腳步。 "放開她。"昊日看著狼狽樵悴而且傷痕纍纍的半月,心痛得幾乎無法言語。 "好心疼是吧!心愛的女人竟然被人折磨成這樣。"呂郁偉撥開半月的長髮,露出她臉上的瘀青,"嘖嘖嘖,瞧瞧這塊瘀青,一定很痛!可是這算什ど!你知道心愛的死在自已懷裡,自己卻無力救她的那種痛嗎?要不是你,雅惠不會來不及送上救護車,最後無助的死在火場,'活著的不應該是你!" 昊日回想起八年前的那場大火,也回想起她說的那個女人,"你說的那個女人在送上救護車前就已經斷氣了。" "說謊!我親眼看見你爸媽拿錢給醫護人員要他們把雅惠抬下來,換你上去!"呂郁偉大喊,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最後,他狂亂的眼神被木然所取代,"我本來只要你死的,可是你命大,一顆子彈竟然要不了你的命。我只好讓你也嘗嘗愛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 呂郁偉舉高手中的打火機,正要點燃一旁撒滿汽油的窗簾,一個盤影猛然撲向他。 "冷小姐,快走!"皮爾斯將呂郁偉撲倒在地,被推開郁偉對皮爾斯的出現絲毫不感到訝異,"你老是太容易心軟。" "可你還是救不了她。"呂郁偉歇斯底里的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事先就裝設好的遙控器,按下紅色按鈕。 轟然一聲,一樓的廚房急速竄出火舌,轉眼間即將吞沒房子。 "半月!"昊日狂吼一聲,衝入火場。 "昊日,你快走、別管我了。"濃煙不斷嗆人半月的呼吸中,一點一滴消耗著她的生命力。 昊日努力在火焰濃煙中尋找半月,最後終於在一樓的客廳找到已經接近昏厥狀態的半月,連忙將她扶起。 "半月,你醒醒,不能在這裡睡著。"昊日輕拍半月面頰,想讓她恢復知覺。 半月勉強睜開雙眼看著他,"你快走!火愈來愈大了。昊日,你快走。"她用僅剩的力量推推昊日,意識已經有些渾燉不明,"我到死都會愛著你。" "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不准你留下我一個人。"昊日用嘴堵住她的嘴,不斷將空氣送入她口中。 "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知道親吻是什ど意思,我也知道你嘴裡根本沒有小蛇。"半月推開他的臉,輕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帶著極美麗的微笑,緩緩閉上雙眼,失去所有的知覺。 "半月"量日悲痛的狂喊一聲,將半月攔腰抱起,企圖在火場中找出一條生路。 在烈焰狂撓中,屋內可供呼吸的空氣愈來愈稀薄,濃煙不斷嗆人昊日的肺部,幾乎模湖了他的意識。 "半月,我愛你到來生,我們下輩子再相愛一回。"昊日緊緊擁住半月癱軟的身體,任眼前的熾熱火光全被黑暗淹沒。 "今早上九點台北郊區的一間二樓民房忽然起火,造成兩死兩慘劇,起火原因警方還在調直中,初步判定是人為放火。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一名是本國籍男子呂郁偉,而另一名死者則是法國籍男子皮爾斯·金恩,根據警方研判,兩名死者生前曾有過打鬥的跡象,不排除有仇殺的可能。 兩名傷者均受到嚴重的嗆傷,與肺部灼傷,男性傷者經證實是,蘭絲莉國際化妝品公司的總裁岳昊日,女性傷者冷半月,據瞭解並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伍若彤呆望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完全沒有聽到伍哲夫叫她。 "小彤,怎ど還不過來吃飯?"伍哲夫叫了兒聲,見還是沒反應,便叫莉亞去叫她。 "小姑姑,爺爺叫你去吃飯了。"莉亞拉拉伍若彤,見她看電視看得那ど專心,也回頭看了一下,"哇!這個人長得好像二姑姑哦!可是她另外半邊臉怎ど那ど黑!" 伍哲夫聞言,也走到電視機邊一看,有幾秒鐘的征仲,隨即關上電視。"我們家沒有這個人。全都來吃飯!" "爸……"伍若彤抬頭直視伍哲夫,但目光一接觸到他嚴峻的臉色,又垂下頭,將話吞回肚子裡。 莉亞骨碌碌的大眼睛在神色凝重的兩人身上轉了轉,最後閉上嘴巴,不敢多問什ど。 "爸!"一聲極尖銳的叫嚷聲伴隨著門被隨手甩上的轟響巨響,伍芳雯顧不得腳上三寸的紅色細跟高跟鞋還沒脫下,由屋外直奔餐廳。 "芳雯,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伍哲夫怒視女兒一身火紅緊身洋裝,"看你這個樣子哪裡像個大家閨秀!" "爸,你先別管我穿什ど,你有沒有看到今天晚上的電視新聞那個怪胎竟然出現在電視上,要是新聞記者一查出來她是你的女兒……" 伍哲夫不耐煩地打斷女兒的話,"我沒有那種女兒,她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論是以前或是以後。" "可是你卻有個穿得很跟個流鶯差不多的女兒。"伍若彤喃喃自語道。自從半月離開以後,伍若彤和伍芳雯原本就不甚和睦的感情,現在更是壞到了極點,言語上的衝突時常可見。 伍芳雯耳尖,怒視著妹妹,"伍若彤,你說誰踉個流鶯差不多?" "還用得著說嗎?大家心知肚明嘛!"伍若彤全然不理會她的怒視,依舊優閒的吃著飯。 "不行!你給我講清楚!"伍芳雯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吃。 伍若彤放下飯碗,故作無辜的眨大眼睛,"既然你執意要給自己難看,我就沒辦法啦!我總不可能是說我自己吧!爸說他只有兩個女兒,不是我,那就是你嘍!" 伍芳雯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揚起手就是要給伍若彤一巴掌,"你這個死丫頭!" 伍若彤既不閃也不躲,篤定她絕對不會挨那一巴掌。 果不其然,巴掌還沒落下,伍哲夫就怒斥道:"芳雯,你別鬧了!" 伍芳雯收回手,憤忿不平的瞪著伍若彤,"爸,你老是偏袒她!她剛才還罵我像流鶯。"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像什ど。"伍哲夫連看都不看她。 "你像什ど?"伍芳雯往後退了幾步,"我什ど都像,就是不像你的女兒!先是冷若霜,後來又來一個彩琳,你到底把我媽放在哪裡?"說完,她狠狠甩下皮包,衝入臥室。 伍哲夫的表情始終平靜,彷彿大女兒所說的一字一句都不曾聽過他耳裡,伍若彤著在眼裡,幾乎要同情起她大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