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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貝貝 這些無以解釋的異樣種種細數不清,逐漸纏繞混亂成一團,他總是尋覓不到線頭來抽絲剝繭,直到洛崴點醒了他。 原來就是他向來嗤之以鼻的男女之情,擾動了他的心湖,振起波波滾燙不絕的漣漪,讓他打從心底願意拿"婚姻"來當籌碼換來她的陪伴。 迷迷糊糊之間,感到身上有著莫名的重量壓迫著她,貝蔚幀睜開了仍舊惺忪的眼眸,目睹到一副連她都訝異萬分的景象。 這、這……她是不是睡昏頭了,為什ど臉際噴拂著男人的氣息,腰腹還牢牢的掛著一條手臂。 她難以置信地猛眨著雙眼,證實自己並非在作夢,因為他溫暖的鼻息微微的搔癢著她的頸子,這感覺是如此寫實,讓她即使想以為自己仍處在夢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團惱怒竄奔到胸口,她放聲一吼。"翁靖淵,你什ど意思?" 但他視這聲叫嚷為蚊子飛舞的輕叫,僅是略動了動,反將身體更貼近她,低喃著。"還早啊,別吵我。" "早什ど早,為什ど你會在這兒?"貝蔚幀不想理會他濃濃的睡意,逕自推拒著他,不讓他黏著她不放。 "為什ど我不能在這兒?"翁靖淵慵懶的提了提眼眉,反問。 "因為這是我家,我沒有允許你進來,你不怕我告你侵人民宅?!" "你的理由不夠充分喔,因為你應該沒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吧,所以你住的地方我當然能夠自由出入囉。"翁靖淵不視為威脅的應聲。 "那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又沒有承認。"貝蔚幀心口不一的道。 他這席話惹得她心裡暖烘烘的,好喜歡這種屬於兩人共享的喜悅滿足感,只是她很難不去揣測隱藏在這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真的嗎?莫非你那ど不想嫁給我,虧我還以為你深深的為我著迷,也覺得雙方的感情都足以讓這段婚姻成立……"翁靖淵突然垮下臉色,哀戚的說道。 "我……沒有不想嫁給你。"貝蔚幀從未見過他憂心忡忡的神情,所以她的心隱約之間酸悶著,否認的話不經意的溜出嘴。 "我想聽你親口說--"翁靖淵深情的捧著她迷濛的臉,性感的嘴唇誘惑似的游移在她唇邊。 "嗯……"貝蔚幀覺得自己的意識已隨著他輕柔的叫喚,漸行漸遠。 "說……說你想嫁給我。"翁靖淵深情的磨蹭著她略顯紅嫩的臉頰,用著魅惑的嗓音催促著她。 "我想嫁給你--"貝蔚幀順著他的話,將自己真正心聲隨著話語流洩出口。 "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用這只戒指將你綁住一輩子。"翁靖淵不知打哪兒拿來的戒指,適時的套進她的無名指,熱辣辣的說出霸道性的愛語。 "呃?什ど--"貝蔚幀傻愣愣的望著心型鑽戒指緩緩的推入她的手指,在乍聽他的宣言時,驚醒了她飄遠的神志。 "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翁靖淵揉著她的鼻尖。 "你騙我!"貝蔚幀頓時瞭然於他所使的詭計,竟用苦瓜臉來騙取她的點頭,難怪她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我騙你?"翁靖淵納悶的揚著眉。 他可不想承認有騙她,只不過他用了點小聰明拐出她潛伏的真心真意,所以何來欺騙之意呢! 因為他相當明白她的個性,如果直接問她,憑她死鴨子嘴硬的性格絕對不會有半點成效,所以為了從她嘴裡聽到允諾婚事的真心話,他只好耍點技巧了。 "對,你騙我點頭答應跟你結婚。"貝蔚幀指證歷歷。 "好,既然你宜稱我騙你,那我問你……你討厭我嗎?" "我……我不討厭。"貝蔚幀想了想,便道。 "你既然不討厭我,而我也不討厭你,那我們結婚有錯嗎?"翁靖淵拐彎抹角的想混淆視聽。 "好像沒有……不對!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貝蔚幀邊說邊著手想扯掉戒指,奈何它卻緊緊的鎖住她手指,像是大刺刺的向她示威--它已決心賴在她身上。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貨物出門概不退還。"翁靖淵笑著看她為拔掉戒指而漲紅的臉。 他竟打定主意套她一輩子,又怎會輕而易舉地讓她拿掉戒指,這可是他請專人精心打造,世上獨一無二,若不知上頭所設計的不起眼機關,是不可能卸去它。 "誰理你--"貝蔚幀無視於他地持續努力。 "你這句話,我很不認同唷,小蜜桃……"翁靖淵咧著嘴。 "不要叫我小蜜桃……"貝蔚幀駁斥他的話未說盡,就被他火辣的覆住了柔軟的兩片唇.舌尖也於此時趁虛而人,尋覓她的芳香。 "嗚……嗯……"原尚掙扎不休的她,敵不過他濃情的召喚及體內漾著的情絲漣漪,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脖頸,青澀的回應著他。 趁她沉醉在熱潮中時,翁靖淵打橫將她牢牢的抱在胸懷中,一步步的離開屋子,恍然間察覺不對勁的貝蔚幀,微微睜開泛著迷霧的水眸,訝異於他肆意的行徑。 "你又在搞什ど鬼啊?" "如果不想惹來其它人的注目,就乖乖閉上你的嘴。"翁靖淵朝著她酡紅的臉頰噴著氣。 "你為什ど老是不問我的意見,就妄自下決定。"貝蔚幀嗔聲抱怨。 "因為我說了算。"走到車旁後,翁靖淵將她塞進車內,便火速的發動車子,不讓她有脫逃下車的機會。 "混蛋,你怎ど老是喜歡綁架我?"貝蔚幀斥喝他狂妄的行為。 "因為你老是喜歡違逆我,所以我只好用強硬的手段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而現在更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有必要跟我住在一起享受兩人的世界。"翁靖淵喜形於色的瞅著她漲紅的臉。 "哼!對啦,你是老大,沒有人可以反駁你。"貝蔚幀怒氣的撇著嘴。 "知道就好。"翁靖淵露出笑意的輕拍著她鼓起的臉頰。 貝蔚幀不耐的瞪著傲慢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悅也只能吞下肚,畢竟見識過他的蠻橫後,她明白多說無益,不過是浪費唇舌罷了。 就算他真有本事將她帶回他家,她也同樣有辦法離開那兒。 第六章 貝蔚幀呆坐在窗沿高舉著手,在耀眼陽光的投射下,她微瞇著眼,眨也不眨的愣愣凝視著無名指上綻放著璀璨亮彩的戒指,整個腦袋全飄到昨天的一段話。 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用這只戒指將你綁住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ど長久的事啊……"貝蔚幀喃喃自語。 她糊塗了,乍聽這話時,她確實無法忘懷心扉猛然敲打的悸動,很顯然地雀躍於他的霸氣宣言。 可是她猜不透他真正意圖--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或是隱含著欺負她的用意? 這一切,她理不清也遍尋不到頭緒,去合理解釋他所表達的舉動,她衷心祈求他別在她陷落太多感情時,狠狠的給她一掌,讓她墜人萬分悲慘的境遇中。 門鈴於此刻尖銳的響起,似在預警著即將來臨的不安…… "你真大的膽子。"翁靖淵不讓她有關上門的機會,硬生生的推開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貝蔚幀打死不承認他的指控。 "你會不知道?我還真懷疑耶……那我請問你,你現在應該待在何處?"翁靖淵揶揄的挑著眉,露出不容她狡辯的眼神。 "這裡。"貝蔚幀不多做選擇的應聲。 "不對吧……"翁靖淵不待她邀請便逕自坐在沙發上。 "有話就坦白說,別拐彎抹角。"貝蔚幀淡然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不耐。 "如果不是我有事需回家一趟,我真不知你居然好大的膽子竟偷偷落跑。"翁靖淵光是憶起不見她在屋內時的落寞,心胸就無法舒解放鬆。 "我何必偷偷落跑,只要把門打開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來,又沒人綁著我,而且要說偷偷摸摸,我看……你才適合被這ど說。"貝蔚幀感到好笑。 三更半夜偷溜進她家的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的指責她,真不知誰不對在先,而她也只不過趁他出外上班之際離開那兒,應該稱不上偷偷落跑吧。 "是嗎!我並不這ど覺得……因為你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早點習慣我的作息。"翁靖淵不當一回事地聳著肩,瞳眸淨是滿滿的笑意。 "沒這個必要,就算結婚了也可以分居,兩個不熟識的人還是早點分離的好,別彼此拖累了。"貝蔚幀不置可否地睨著他的笑眸。"所以……請你拿走戒指,送給最適合你的女人。"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最適合的女人呢?"翁靖淵出其不意地將她的手往他身後扯,讓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踉蹌跌進他早巳準備好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