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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喬安 過了一會兒,他便捧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 「誰啊?」芙菱問道,眼睛仍沒離開電視。 「是樓上的婆婆送我們吃的。」 一聽到有吃的,芙菱的目標立刻被轉移,她放下手中的控制器爬向小桌旁,看著各式各樣的點心。「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麼要送東西來?」 「她說她孫女以前也在公園被那個人渣嚇過,所以特地拿這些東西來謝謝我的『見義勇為』。」沈徹自誇著,打開其中一盒。 芙菱看著那些鄰居奉送的食物,有些明白那位婆婆的用意了。沈徹在這個社區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長一輩的人中意他自然是件很平常的事,當然會為自己家中的女兒、孫女鋪路,也許過幾天她們就會叫家中的女兒、孫女親自來送東西。 沒關係,反正到時候有她負責把全部的東西都吃光,一樣都不留給沈徹。 「瞧,這是你喜歡吃的太陽餅。」他拿了一塊太陽餅遞到她嘴邊。 芙菱毫不猶豫地接收過去,大口大口地吃著,她不得不承認這些太陽餅還滿好吃的。沈徹搖搖頭,重新回去清理地板。 芙菱又開了一盒糕點,遞到「麥可」眼前。「看來你也得辛苦一點,幫忙消化一下這些東西吧!」 「麥可」抬起眼,嗅嗅糕點,做了個怪臉後,有些意興闌珊地又低垂著頭。 「那些東西先擱著,別吃太多,以免等一下正餐吃不下。」沈徹已清好地板走回廚房,端出晚餐火鍋所需的一些料理。 芙菱吃了半盒的太陽餅後,又開始繼續她未完成的遊戲,「麥可」也重新爬回電視機前的備戰位置。 「不要距電視機這麼近,你的近視已經夠深了。」沈徹像個老媽子般叮嚀著,走過去敲她的頭,將手上的蛋糕放在桌上,電視同時傳來出局的聲音。 「噢!你看你,害我死掉了!」芙菱發出哀嚎,正想轉過頭瞪他時,卻瞥見桌上的蛋糕。「嘎?這是……」 「我烤的。」 「真的?」芙菱瞪大了眼,充滿驚奇,她只知道沈徹煮的菜很好吃,不曉得他也會烤蛋糕。 「如何?你最喜歡的巧克力加鮮奶油蛋糕。」 「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她忍不住偷挖一塊。 嗯,真好吃!而且比何美麗烤的巧克力蛋糕還好吃!芙菱很好奇,如果那些企圖以美食來巴結沈徹的人,看到沈徹做出比她們還好吃的東西,不知會露出什麼表情﹖ 「別一直吃,小心胖死。」 「我才吃不胖呢!」她皺皺鼻子,是他自己做她愛吃的蛋糕誘惑她,還叫她不要吃。 「等你到中年就會了。」沈徹狂笑著走回廚房,他不禁開始想像芙菱變得胖胖又懶在床上不動的樣子。 她對著沈徹的背影吐吐舌頭,又偷吃一口奶油蛋糕。 門鈴聲響! 「運動一下你的懶骨頭吧!小心中年發福了。」沈徹從廚房裡探頭喊道,示意她去開門。 搞不好又是某個鄰居來敦親睦鄰了!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大門。才開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芙菱,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芙菱有些訝異地看著站在門外的錢大培。 「我打電話去你家,結果都沒人接電話,於是我就打去你二哥的徵信社問,才輾轉知道你借住在這裡。」錢大培往裡頭探頭探腦的。「這是你朋友家?」 由於沈徹的房子是屬於套房式的,並沒有客廳可言,所以從錢大培的角度望去,一眼就可以看見沈徹的那張大床,以及賴在床邊的「麥可」。 「嗯。」芙菱隨口應道,並不打算讓他進屋去。「找我有什麼事嗎?」他難得特地跑來找她,讓她感到很奇怪。 「我……」錢大培像個黃花大閨女般緊張地扭著手。「上次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完……」 「上次?」芙菱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記憶,她早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到底是什麼事,重要到他必須在晚餐時間還拚命找她? 「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錢大培整整衣服,鼓起勇氣道。「芙菱,我——」 「原來是你啊,『賠大錢』。」沈徹的臉突然出現在芙菱的後上方,讓錢大培嚇了一跳。 「沈……沈徹?」錢大培目瞪口呆地指著他們,下巴好像快掉下來了。「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沈徹瞇著眼,表情深不可測。 「你家?」錢大培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兩人身上流轉,眼角和臉頰微微抽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的顏面神經突然嚴重失調了呢! 「當然,你沒看到門牌嗎?」沈徹穿過芙菱和錢大培之間,指著門外旁住戶名牌上的兩個大字,說道:「『沈——徹』,看到了嗎?」 「好了,招呼也打過了,你先進去,學弟有話要跟我說。」她把沈徹直接推回廚房,如果今天不讓錢大培把他要說的話一次說完,他可能會一直纏著她,沒完沒了。 「沈徹是我二哥的好朋友,所以我現在暫時借住在這裡。」芙菱簡單解釋道,隨即切入話題。「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 錢大培深呼吸,有了剛才沈徹的刺激,他決定更加勇往直前。他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束花,說道:「芙菱,你也知道的……我雖然是你的學弟,但因為當兵的關係,所以我實際的年紀比你還大。」 「你火鍋要不要放沙茶醬?」廚房傳來沈徹的問話。 「要——」芙菱也扯開嗓門回話,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回錢大培。「然後呢?」 錢大培吞吞口水,繼續道:「我還記得當初就是你拉我進籃球社的,本來我是要去參加吉他社或棒球社的」 「你火鍋裡要放白菜還是筒嵩?」沈徹又插話問道。 「都要啦——」她朝廚房大喊後,轉身對錢大培說道:「對不起,你說到哪裡了?」 錢大培吞吞口水,問道:「你記不記得上次你被球打的事情?」 廢話,她還為此去重配了一副眼鏡,機車也是在那時被偷的,芙菱眉頭緊縮著——拜託,他該不會是特地來這裡「講古」的吧? 他再不講重點,她都要睡著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沒有戴眼鏡的你……」錢大培開始有些不自在了。「其實我從以前就覺得你跟別的女孩不同,只是一直沒有那種感覺」 「耶?你還沒走啊?『賠大錢』?」沈徹又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他叫錢大培。」芙菱再次提醒,他是專門搞破壞的嗎? 「男孩子講話要講重點,不要婆婆媽媽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徹雙手搭著芙菱,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壞壞的捉弄。 一見沈徹氣定神閒的模樣,錢大培決定不讓自己的氣勢被這個男人給比下去,他不過是個子比他矮,其它一樣不輸。 「芙菱,我想跟你交往。」錢大培捧高了花束,終於大聲地說出積壓已久的重點。 芙菱反而被他的突然告白攪得一頭霧水。 他是吃錯什麼藥了,才會突然要跟她交往?她從不覺得她和學弟之間有過什麼特別的感覺,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對,男孩子說話就是要這樣。」沈徹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現在話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沈徹!」芙菱警告地喊道,雖然錢大培有點煩人,但他也真是太沒禮貌了。 錢大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將手中的花束硬塞進芙菱的懷中,慎重道:「請你仔細考慮後,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不必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回答。」沈徹搶過芙菱手上的花束,拒絕道:「不——行——」 「沈徹!」芙菱又喊道,他怎麼可以擅作主張幫她回答。 「難不成你要答應他?」沈徹挑高雙眉。 她怔了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反問她,連忙道:「我沒有要答應他,可是你也不應該——」 「聽到了嗎?她拒絕你了。」沈徹截斷她的話,將花束重新塞回錢大培手裡,然後將門當著他的面關上。 芙菱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他有這種舉動。「你怎麼就這樣把門關上?人家好歹也是客人。」 「對了,我倒忘了。」沈徹重新打開門,對著仍杵在門口的錢大培補充道:「以後別帶玫瑰來,芙菱不喜歡玫瑰花。」 說完,又當著他的面把門重重關上。 「沈徹!」她三度叫道,天,她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的。 沈徹轉過身來,故意一臉無辜。「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喜歡玫瑰花?」 芙菱歎口氣。「我是不喜歡,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把他趕出去。」 他聳聳肩,神情愉快地拉著她走回內屋。 直到芙菱看到他臉上露出的勝利微笑,她才遲鈍地發現,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是來搗蛋的。 他雙掌撫著她氣鼓的雙頰,快速在她唇上印下賴皮的一吻。「戀愛對我而言,就像打籃球一樣——一旦到我手中的球,誰也別想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