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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喬安    


  「謝謝,不用了。」沈徹微笑道。

  芙菱實在很想拿拖把刷去沈徹臉上礙眼的笑容,他每次都對別的女生笑咪咪的,她不禁懷疑是不是只有她見過沈徹生氣的樣子。

  「啊,對了。」何美麗打開手上的一個花俏小竹籃,欣喜道。「我聽說你喜歡吃巧克力蛋糕,你看,這是我親自做的,特地拿來給你嘗嘗。」她又拿起一隻茶壺,對著沈徹溫柔道:「這是我特地泡的茉莉花茶,渴了可以喝。」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徹笑著從籃子挑了一個造型最可愛的蛋糕。伸手橫過何美麗將它遞到芙菱面前,問道。「你要不要吃?」

  芙菱盯著那個造型不知是豬還是熊的蛋糕,內心交戰著。

  她才不要吃這個妖裡妖氣的女人所烤的蛋糕,誰知道會不會中毒?可是只要想到沈徹要吃地做的東西,她心裡就頗不是滋味,會烤蛋糕有什麼了不起?要會吃才厲害!

  她接過蛋糕,二一兩口就解決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要不要再來一塊?」沈徹問道,他記得芙菱好像滿喜歡吃甜食的。

  「嗯。」沈徹又拿了一塊給她。

  「阿徹——你怎麼都不吃?老拿給別人。」何美麗嘟著嘴嗲道,雖然不滿芙菱一直吃她的東西,但這也是沈徹第一次收下她的東西,她心裡可是高興得很。

  「我現在還吃不下。」沈徹露出迷人的笑容。

  「那你收著慢慢吃。」何美麗快速蓋上籃子,投給身旁這個只會吃的邋遢女一記衛生眼,她的臉皮也夠厚的了,竟然敢吃她做給沈徹的蛋糕。何美麗把竹籃和茶壺細心地塞進沈徹的手上,站起身甩動一頭秀麗的長髮。「我要去準備開場了,東西一定要記得吃完哦!」

  她扭著屁股連跑帶跳地回到隊上。

  芙菱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看著逐漸走遠的何美麗,覺得快吐了。

  「好吃嗎?」沈徹笑著問道。

  「難吃死了。」芙菱做個鬼臉,從竹籃裡又拿出一塊蛋糕。與其讓沈徹吃,不如她先全部吃掉。

  「難吃就別勉強了。」他快笑出來了。

  不理會沈徹的勸告,芙菱更像是怕蛋糕被搶走似的,一大口地全硬塞進嘴裡。

  「嗚——」她雙頰脹紅地發出低嗚,握拳敲擊胸口。

  她噎到了!

  沈徹打開茶壺倒了杯茉莉花茶,餵她喝下。「沒事吃那麼快做什麼?又沒人跟你爭。」他輕拍她的背。

  「咳咳咳——」好不容易吞下這塊難纏的蛋糕,芙菱又拿起竹籃裡的最後一塊蛋糕。她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拚命?

  沈徹在一邊笑看著兩頰鼓脹的芙菱,她真的很會吃,已經連吞了四塊蛋糕。

  「你看你,吃得滿臉都是。」他伸手抹掉沾在她嘴唇邊的一坨奶油,正要送入自己口中的時候,突然被芙菱一把抓住。

  「你不可以吃。」芙菱堅決道,拉過他的手很快地將上面的奶油舔掉,然後像只小狗般地朝他露出愉悅的笑容。

  沈徹靜靜地凝視著她,像被蠱惑般的無法移開視線,前一晚那種想吻她的感覺又回來了。

  「你在看什麼?」芙菱疑惑地看著他,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我臉上還有奶油?」她舔了舔唇。

  這次他的理智被徹底攻佔了。「過來!」他粗嘎道,牽著她從邊門走去。

  「喂,我的拖把沒拿啦!」她跌跌撞撞地被拉著走。

  沈徹不發一語地帶著她走向工具室。

  「你到底要做什麼?」芙菱喘著氣。兩個個子那麼高的人,同時進入這麼狹小的工具室,不覺太擁擠了嗎?

  「沒做什麼。」沈徹低沉道,輕輕取下她的近視眼鏡,灼熱的眼光緊揪著她。

  「那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真的有些遲鈍。

  「因為你的嘴角還有蛋糕屑。」他拉近她,英俊的臉龐逐漸向她貼近。「而我——現在想幫你清乾淨——」他的唇幾乎是同時間覆上她的,就像在籃球場上的強力灌籃,讓人措手不及。

  芙菱沒有反抗,她的腦袋整整花了五秒鐘時間之反應過來他是在吻她,她從未體驗過如此令人震驚的事情。他的唇飢渴而專制讓她完全無法思考。

  待他結束親吻放開她時,狹小的工具間內,只聞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她覺得快窒息了,一定是工具室裡的氧氣快被他們兩人吸光了。

  「我……我們要不要出去了?」她的臉好熱,快燒起來似的,她竟然和男人做出這種「逾矩」的事情,她鐵定會被大哥打死!

  「再等一下。」沈徹暗啞道,將她攬在胸前。這遲鈍的白癡,他剛剛才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竟然就這樣猴急地想要出去,難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思及此,他更加用力地摟緊她。

  芙菱半邊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動彈不得,她的臉好像快變形了,好難過。她稍稍推開他,說道:「我快窒息了。」

  「你不喜歡?」他仍摟著她。

  「什麼?」

  「我的吻。」

  「沒我想像中噁心。」她誠實地回答,說真的,她也很訝異自己並不討厭他吻她,相反地,感覺還滿舒服的,這種感覺實在很奇妙,因為她以前總認為兩個人的嘴巴碰在一起是件很怪的事情。

  沈徹低頭輕琢她的唇。「想知道我的感覺嗎?」

  「不想。」她貼著他的胸口聽取他有力的心跳。萬一他說很噁心怎麼辦?

  沈徹微笑著抬起她的下巴,逕自說道:「我很高興不必擔心我的脊椎會變形了。」

  「脊……椎?什麼意思?」她皺眉。

  他捏捏她的鼻子,逗道:「白癡,自己去想。」

  ※  ※  ※

  「什麼跟什麼嘛!」每次講話都拐彎抹角的,讓人摸不著頭緒。

  芙菱已經在浴室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她想了這個問題一個小時,為什麼接吻會和脊椎有關?

  水霧中,她審視鏡裡的自己。

  好奇怪,她把初吻給人了,而且給得莫名其妙;初吻不是都應該獻給自己心愛的人嗎?那她喜歡沈徹嗎?芙菱自問著。

  她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可是為什麼他吻她時,她也並不感到厭惡?小說裡的女主角被不喜歡的人親吻時,不是都會賞給對方一巴掌嗎?但她也沒有想打他的感覺,這讓她感到很迷惑。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呢?

  真無法理解!

  芙菱皺著眉思索著,連忙替受傷的肩膀換藥。

  整整十分鐘,她仍然無法將繃帶完好地固定在肩膀上,這項工作比她想像中還要困難許多。她又奮鬥了一會兒,還是纏不上去;再這樣下去,她的脖子和手臂不「跩」到才怪,她猶豫了老半天,只好決定找沈徹幫忙了。

  將裸露的身子用浴巾包好,她怯怯地探出半個頭,喚道:「沈徹。」

  正坐在地板上看電視的沈徹回過頭來看她。「我還以為你在裡面睡著了呢!」她整整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

  「我——可不可以再請你幫個忙?」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揚起雙眉,她突然變得這麼有禮貌,感覺還真有點不習慣。「這回又是忘了拿什麼了?」她從進去到現在,不是忘了拿她從家裡帶來的專用洗髮精,就是叫他遞衣服進去給她。

  「不是,我是想麻煩你幫我換藥……」她拉緊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她上半身沒穿,感覺好怪,她好像老是被他看到只包浴巾的樣子。

  「過來。」他拍拍地板,要她過去坐在他身邊。

  拿著繃帶走近他,她尷尬道:「我已經上了藥,現在只要把綁帶固定住就可以了。」

  「你的傷口好像弄濕了。」沈徹皺眉道,重新替她處理傷口。她老是心不在焉的,不會照顧自己,似乎只要她一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有麻煩事發生。

  芙菱全身不自在地挪挪身體,雖然只露出肩膀,但她還是不大習慣。為了沖淡尷尬的感覺,她隨口提道:「你為何老愛叫我『懶狐狸』?好難聽。」

  「難不成要叫你『懶豬』嗎?」沈徹大笑道。「好像也滿適合的。」

  「什麼懶豬!」她鼓著臉頰。

  「是你要我叫你懶狐狸的,你忘了嗎?」他提醒她。

  「我哪有?」

  「那時你才四、五歲,說話咬字不清,老是把自己的名字說成『懶狐狸』。」沈徹笑著回憶道。「你那時候老愛纏著仲達,他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我們那一夥同班同學要不認識你都很難。」

  「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小時候這麼愚蠢。「而且我才不會把藍芙菱說成懶狐狸。」

  「我記得我還糾正過你,可是你還是堅持你叫『懶狐狸』。」沈徹將她左手臂微微抬起,以方便他固定綁帶。

  「真的嗎?」她有些狐疑,看他的樣子好像確有其事。

  沈徹做了個怪表情,沒答話。此時,電鈴響起。

  「一定又是你的寶貝哥哥打來查勤的。」他按了「免持聽筒鍵」接聽電話,繼續手邊未完成的工作。「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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