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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千水 在季節轉變 嗨,真高興又和大家見面口羅! 時值春假期間,千水每天都有約不完的會,其實對像只有兩個,千水的另兩位知心好友,但是……她們就耗掉了我一個禮拜的時間?。因為她們都還在外地求學,久久才回來一次,千水一定要捨命陪君子的呀。 聽聽這個、聊聊那個,唉!三個女人絕對可以變成一座菜市場,那天下午實在聊得過頭,旁邊桌竟然有人低語:「那三個女的看起來好有氣質,哇,怎麼一笑全都變了德行!?」 當場,千水和兩位朋友都傻眼了…… 一時控制不住嘛,能夠開懷暢談、開懷大笑,何償不是一種真性情!換作是你,你能有這種朋友嗎? 驀然,一股很驕傲的情緒就擄獲了我們的心。(哈哈哈,好像有點不倫不類。) 過了一個月嚴重的低潮期,千水其實在最近才開始發奮圖強,正在努力趕「作業」的同時,白天幾乎都和朋友聚在一起,所以結果想當然的就奇慘無比啦,沒日沒夜的後果是……嗚……長痘痘啦! 最近天氣變熱了,千水想去「夏眠」了,因為千水最不喜歡看到大大的太陽,而酷愛冬天那種冷冷的感覺。(這算不算有點無可救藥?) 唉!懷念的冬天—— 第一章 西元七百年穆提西斯大陸 太陽即將隱沒在遠處的山後,在距離邁錫城三十哩外的森林,有一支約莫三十多人的隊伍仍繼續在前進著。 走到一處較為寬敞的平地,為首的男子勒住馬,仔細的打量四周的環境。除了一些高大的樹木之外,附近並沒有較高的草叢,即使偶有幾顆岩石也不至於令人感到危險。豎耳傾聽,尚可察覺到些微的流水聲,他似是有些滿意。 「各位,今晚我們在這兒札營吧,明日再進城。」他轉回頭對著身後的人喊著。 一聲令下,眾人一哄而散,開始有秩序的為露宿做準備——搭帳棚、整理物品、安置馬匹、生火、取水等。 他們是一群撒格遜人,從有記憶開始便一直四處流浪著,所以即使有能力,他們也從沒有在同一地方停留超過十天,或是在哪個地方定居過。他們不是不愛家,只是酷愛遊走天下的奔放感覺,眷戀著大自然的懷抱。 為首帶路及下令的男人是這一族人的族長,從他懂事開始便以保護族人的安全為一生的責任。他們遊歷各城之間,以賣藝及傳遞訊息收取報酬為生。決定在這裡夜宿之後,他一如往例的巡視眾人的情況,安排著夜裡守衛的人選,見族人們一個個進入情況之後,這才稍微放心的直接走向右邊最先搭好的灰色帳棚。 在這個帳棚內端坐著一名白髮蒼蒼的盲眼老婦,從她臉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她的年齡已不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老了,但歲月的痕跡卻絲毫無損於她面容上的那抹慈藹,教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親近她。她善於占卜,是族人之所以能避過許多大禍的功臣。承續上一任先知的任務,她的一生完全奉獻給族人,使他們能在危機四伏的流浪生涯中一次又一次的與危險隔離。撒格遜人敬她如同自己的母親。 「婆婆,天色已經暗了,我們也已如預定的路程接近下一個目的地。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等明日進了城,再找大夫來醫治您的眼睛,您安心休息吧。」恭敬的說完後,他轉向一旁專門服侍婆婆起居的黑臉小男孩,開口吩咐著:「亞沙,好好照顧婆婆。」 「我會的,族長,您放心吧!」那名男孩有禮的回答道。 他滿意的點頭後,準備走出帳棚繼續他未完的事務,不料欲踏出的腳步卻因一句呼喚而停住。 「哈里!」出口的是那位盲眼婆婆,她將臉轉向他,語氣平和地說:「以族人的生活及平安為重,努力為族人的未來多做策劃才是你的責任,別為我的眼睛太費心了。」她明白,今生自己是不可能恢復視力的,這雙因窺見太多天機而失明的眼睛,是神對她的懲罰。她從不埋怨亦從來沒有任何不平,上天讓她擁有了這麼多孩子、讓她活了這麼久、讓她可以陪伴在這些孩子的身旁,她已經很滿足了。 「不,我絕不放棄。」哈里轉回身堅持的表達,「婆婆,您好好的休息,至於其他的,您就不必擔心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聽見遠去的腳步聲,她不由得歎息,怎麼這孩子就是不肯死心呢? 「婆婆,您別難過了,也許這麼做能讓族長的心裡覺得好過,減少他心中的愧疚,您又何必一定要阻止他呢?」一反方纔的木訥恭順,男孩紫色的眼眸中滿是透悉一切的慧黠,與他黝黑、不起眼的臉成了不協調的對比。 「我只是不忍心那孩子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亞沙,你該明白婆婆的眼睛是無法重見光明的,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每每想起哈里為了讓她恢復視力所做的種種努力,她就覺得心疼。 「失望總比他因為愧疚而逃避眾人要來得好。婆婆,您就別再為族長難過了,族長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您只要安安康康的活著,繼續陪在大家的身旁,對族長及族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報償了。」他笑著說,那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願望。 婆婆聽完也笑了。 活到這把年紀,該知足、知命了,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路要走,是非磨難在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她是不該煩惱太多,也該讓這些孩子們勇敢的去走他們自己應該要走的路。 她衷心的期盼他們個個都會有很好的未來。 ^_^ ^_^ ^_^ ^_^ ^_^ ^_^ ^_^ 恍惚中,那是曾經熟悉的家園…… 「看!那個小孩掉落水裡一天一夜了,被救起來時竟然一點都沒有受傷,還活得好好的。」 「對呀,對呀!」另一旁有人猛附和著。 「上次我看到她一個人在河邊玩,她竟然還能夠讓水流轉向、在空中飛舞,真……真是可怕……差點兒嚇死我了……」 人們愈說愈恐慌,內心的害怕愈來愈深。 「如果以後她想傷害我們,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的。」 「不祥!」站在眾人身後,身著白色神袍的男子沉穩的開口。 所有人均被他這一句話驚得失去反應能力。 「這個小孩是不祥的。」他再度沉重的開口,悲痛的神情似是想打動所有在場的人。「留著她將會為我國帶來無法想像的災禍。」他閉上眼睛,像是已看到那時的慘絕。 所有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神官說得對!」有人因而驚喊出聲,「我記得小姐出去那天,原本炎亮的太陽一下子被烏雲遮蓋住,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連帶的使得我們那年辛苦播種的食物差點兒毀於一旦,真是太可怕了。」 「對呀,我也想起來了。」 「她是妖女,是惡魔轉世的妖女!」神官一句肯定的話把不解世事的小女嬰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神官,救救我們。」 「對呀,神官,救救我們。」呼救聲此起彼落。 神官的眼神中有一股察覺不到的冷酷與滿意。 「把她處以火刑才能夠使眾人平安,才能夠消弭所有的災難。」 「處以火刑!?」 「神官說得對,燒死她我們才能平安。」 「燒死她我們才能平安……」 「燒死妖女、燒死妖女!」應和聲不斷傳出。 不!冷不防地自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地坐起身的同時,立刻警覺的把頭一偏,望向一旁猶自熟睡的人。 幸好沒吵醒婆婆。他心一鬆,輕吐出一口氣。此刻距離天亮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他卻再也沒有睡意,心思一動,靈巧的翻身下床,悄然的走出帳外。 ^_^ ^_^ ^_^ ^_^ ^_^ ^_^ ^_^ 他依著傍晚時的記憶,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走出營地範圍。 夜寂人稀,黑幕完全籠罩大地,無垠的天空中只留下一抹彎月高懸不墜,遠處的天邊點綴著幾顆不甘被忽視的星閃呀閃的,惹人無限響往。不遠處的林子中有著一彎淺淺的溪水,除了大自然美麗小生物的低嗚外,四周幾乎是靜默得聽聞不出任何聲息。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容許自己有一絲絲的鬆懈,漸次卸下白日裡的偽裝,解下終日覆在頭上的布巾,讓一頭早已過腰、狀似黑紗般的青絲隨帽巾的解落披散而下。用溪水輕拍臉上、手上,洗去塗抹在皮膚上那層黑油,然後一張白晰靈秀、清雅絕俗的臉蛋立即完全顯露出來。他沒有費心去打量水中的絕色臉龐,微側著臉以單手支撐、枕在弓起的雙膝上,另一手無意識的撥弄著溪水,形成一波波動人的水紋,而他仿如無所覺的沉浸在漫無邊際的思緒中。 林子的另一頭,一匹全白的神駒突然自茂密的叢林盡頭如流星般的疾衝而出,雪白的背上掛著紅色鑲金邊的馬鞍,鞍上載乘著一名身穿白色騎士服的男子。如果他此刻神采奕奕、手中握著疆繩以疾掠之姿俯衝而來,當真是一幅絕佳的畫面。然而以他目前半吊在馬背上的姿勢及染上鮮血的服裝看來,任何明眼人都知道他已因受傷而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