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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千水 「那點疼沒事的。」他閃躲著。 「有疼就有事!」 「我沒事,不必擦。」 「要擦!」 兩人一個推、一個閃,杜鵑已經挑出藥膏,準備塗抹在他被打兩拳的腰腹上,他偏偏不讓她翻開他的衣服,她乾脆把他推倒,然後坐在他腿上。 「不要動哦,你要是害我跌倒,我會又受傷的。」篤定他不會讓她再受傷,她軟綿綿地警告道。 展浩臣的手停在她的雙肩,被她一說,本來想推開她的動作立刻一頓,而她剛被淚水沾濕的雙眼就近在他面前。 近看之下,他才發現,她白哲的膚色與亮麗的五官並不是靠裝扮得來,她膚質細膩,讓青中帶紅的淤血顯得更加觸目驚心,他禁不住情動,細細撫著她的傷處。 若不是為了救他,她不會被打傷。 「謝謝你。」他低沉地道。 「謝我?」氣氛變得……好怪。 「你讓他沒有機會開槍,」他深深望著她。「是湊巧,還是你真會武術?」能那麼準的一腳踢開槍枝,加上準確無誤的槍法,這種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我會一點武術。」她嫣然一笑。「可是你也不差,一個人單獨面對那麼多打手,還是能打贏。」 「你替我擺平了幾個,不是嗎?」別以為他沒注意。 「還好啦,呵呵。」她嬌憨地笑兼裝傻。 「我要你走,為什麼不走?」他又問。她可以不必捲入這場打鬥的。 「要我放你一個人,我做不到。」她老實地搖搖頭。 「為了一時的不忍心,值得你冒生命危險?」他懷疑。 她神情一僵,眼裡開始凝聚怒氣。 「你放心,再有下次,我會丟下你就走,絕不會冒毀容的危險幫你!」不知感激的傢伙! 她一轉身就想跳下他的身體,他的手臂卻穩穩壓住她的腰貼向自己,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放開我!」本來想捶他的,但想到他身上有傷,就改以兇惡的語氣低吼。 「這樣就生氣?」他低笑,身體一轉,姿態曖昧地將她壓在身下。 杜鵑突然覺得不對勁,也敏感地察覺兩人身體的轉變。 「特……特助大人——」 他摀住她的唇。「浩臣。」 「特……」她不改口。 他低頭吻住她。 「唔!」她瞪大眼,驚愕得忘了反抗。 任她去驚愕,他的手悄悄解開她的上衣鈕扣,吻到她胸前。要她,要一個能與他共患難、不離不棄的女子,他的個性一向不遲疑,相中,便獵取,當「要她」的念頭一浮現,感覺是那麼對,他就不準備停手了。 「展……浩臣?」她真的驚呆了。他想幹嘛? 「要拒絕,現在就說。」他勉強離開那片雲膚凝脂,抬起頭,眼神不再清明精銳,只有因她而起,濃濃的情慾氤氳。 杜鵑望著他,漸漸回神。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當然明白他現在問的是什麼。 那麼,要拒絕他嗎? 也許他與她之間,只有這次機會,那麼,她要錯過他嗎? 與「保物」發生私人關係絕對是不智的,但……有何妨呢?能令她動心又動情,不自覺開心的男人,畢竟只有他一個。 她忽然淺露笑容,雙頰染暈,只手掩住破壞容貌的淤血處。 「我現在醜醜的。」她很輕很輕地說。 他拉開她的手!低頭淺吻了傷處,嘗到藥膏的味道。 「我覺得你很美。」簡單的幾個宇,卻足以令她滿足,再也無畏了。 「那麼,你還等什麼?」她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嬌媚地說。 展浩臣接下了她的挑戰。 「等一下你可別喊停。」他抱起她,大步往臥室走去,以腳踢上門,關上一室的旖旎風情。 喊停?她才不會! 第五章 就這樣讓他把自己給吃了,會不會太隨便? 一場體力運動加上一場歡愛,搾乾了她可憐的體力,讓她一覺沉眠到中午時分。 她的身上蓋著棉被,身體的觸覺讓她知道被子下的自己絕對是不著寸縷,而腰上橫陳的那條胳臂,以及她背後靠著的那堵胸懷的主人,也一樣一絲不掛,她的記憶只到兩人進了房、躺上床,然後她就神魂顛倒了。 如果歡愛的感覺都這麼美好,就難怪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不能缺少男人。 「在想什麼?」他突然出聲,語音有著剛睡醒的低啞。 她搖搖頭,不語。 「杜鵑?」腰上那條胳臂驀然緊了緊,「你……後悔了嗎?」 「你呢?」她終於出聲,卻是反問。 「不。」他吐出堅定的回答。 「我也是。」她低柔地道。「只是,我不是應該要幫你擦藥嗎?怎麼會演變成——」呃…… 「一場歡愛?」他低沉地笑出來。 她突然轉身看他。 「你只覺得這是一場歡愛?」 展浩臣收斂笑容,注視著她,她連珠炮似地接下去問。 「那麼,你是不是很有經驗?說不定每個週末都有一個情人在——」 「杜鵑。」他沉沉一喚,貼住她的唇,不讓她再往下說。「如果我那麼隨便就找人上床,先前不會給你喊停的機會。」 他的回答帶著一點火氣,讓她稍微滿意。 「這還差不多。」她咕噥。 他不隨便,她當然也就不隨便羅,這種事,也不是菜市場買菜,只要可以吃,隨便都可以耶! 「告訴我,那……是不是你的第一次?」沒有落紅,不代表她就不是處女,她的反應,生澀得太明顯。 「那你呢,你經驗豐富?」她反問。 他深闇的黑眸直直望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杜鵑也沒緊追著要答案。 有些事,現在還不適宜說得太明白,他們都知道,有人說愛太容易,他們卻都不輕易說愛,一夜纏綿,不是許諾一輩子的好理由。 所以,杜鵑不想了,被子下的身體悄悄的磨蹭著貼近他。 「杜鵑。」大手壓住她的腰,他不贊同地看著她。 「之前的那一次我太累,沒記清楚,所以我要再一次。」她理直氣壯地說,可惜雙頰的微暈稍稍洩漏了她的羞怯。 「現在是白天。」他含蓄地想拒絕,但是她一直貼過來,他的身體早誠實的有了反應。 「白天就不可以嗎?」她嗔道,嬌俏的面容足以惹任何男人為之癡狂,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展浩臣認輸地呻吟一聲,翻身壓住她。 「你就是不肯讓我好過。」說話不讓他,現在連這……也非要撩撥到他失控不可,她真是不乖! 「因為我喜歡看你失控的模樣,就是不喜歡你平常那種一絲不苟的撲克臉。」她送上紅唇。 「你呀……」阻止不了她,就只好與她再燃燒一回。 相擁睡到天明,他忽然也捨不得這麼快放開她。 夜裡的那場銷魂,因為她的疲累沒再繼續,他的身體到睡醒了還叫囂著不肯安寧。現在這場,就當是夜裡那一場的繼續。 魚水之歡,不沉溺,也自銷魂。 *** 被男人愛過的女人,會特別美麗嗎?杜鵑懷疑地想。不過有一件事她很確定,那就是前一天晚上挨了揍的女人,在隔天一定會變得特別丑。 過去二十四小時內,她連續做兩次冒險。 跟一個男人過夜,又在醒來後繼續纏綿,讓他驕寵了她一下下,他再度幫她上藥,她也堅持要看看他的傷,如他所說,他的傷真的不礙事。 共度了一個週末,他總算願意放她回家,不過他也片面決定,放棄之後的休假,把半個月的年假縮短成一個星期。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她再做一次沖淨,然後聯絡上高潔幽。 「幽大姊,我是杜鵑。」 「你終於想到我了嗎?」高潔幽的口氣無比哀怨。 「呃……」在展浩臣面前反應敏捷、口舌伶俐的她,遇到從不按牌理出牌的高潔幽,通常只有瞠目結舌的份。 「你和男人共度週末,在事情發生後將近四十八小時後才給我回報,你說,你是不是很不應該?」這絕對是指責。 「是我失職。」杜鵑低聲認錯。 「杜鵑,你該明白行動的及時性,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也不反對你跟一個男人怎麼樣怎麼樣、方形三角形的,但是你不該忘記『回報』這件事。」如果不是她在警局有內線消息,高潔幽肯定會在隔天才知道這件事。 對旭日保全來說,第一時間內掌握到資訊絕對是必要的,也是旭日之所以能屹立多年、在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暗中領導下,成為今日不可小看的保全公司的主因之一,高潔幽平時可以說是懶散、好相處、大而化之、好說話,但一遇到任務,她就跟鐵一樣無情沒溫度,要求絕對不容有錯。 高潔幽難得板起臉訓話,要是碰到韋昕的「軟性談話」,保證一杯荼喝下來,離開時你已經覺得自己上對不起祖宗八代、下對不起民族社稷,無顏以對江東父老。只能切腹以求謝罪。 「我知道,我不會再犯。」杜鵑保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