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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芃羽 「你……」她心驚地發現,從小到大她所看到的胡樵一直是這付模樣,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不只是我,其實整個帝國的許多成員早就起了異心,就算我不做,也有其他人會採取行動,你以為金色帝國還能維持多久,這種不合理的基金監管方式已經引起許多人的不滿了,早晚得面臨淘汰的命運。」 「我爸爸也正準備改變啊!他會累出病來不就是為了將這筆龐大的基金公平地分下去嗎?這點你是最清楚的,為什麼…」她早就聽父親提過改革的方案,而胡樵也有參與整個討論過程,她不明白為何他還要造反? 「一旦錢公平分出去,金色帝國就不值錢了!」李繼勇陰惻惻地插入這句話。 「你們……」她猛地一驚,看著默認的胡樵,與冷笑的李繼勇,終於恍然,這兩人才不願看見利益被瓜分,他們就是衝著金色帝國本身的總資產而來。 「資產均分是沒什麼不好,不過這麼一來,我就沒搞頭了,我還想當金色帝國的王呢!」李繼勇湊近她,企圖再明顯不過。 「離我遠一點!」她嫌惡地怒斥。 「你最好別用這種口氣對你未來的丈夫說話。」李繼勇怒眉微揚,低聲警告。 「我死都不會選你這叛徒!」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會的,因為你父親的生死全掌控在我手中。」他揪住她的長髮,逼她仰起頭看他。 「你這個混球!你只是個莽夫,空有身手,沒有腦袋,決選時的智能測驗你絕對通不過的。」她破口大罵。 「放心,這點胡軍師會幫我。」他轉頭瞥了一眼胡樵。 「不!你不會幫他的,胡軍師,你不能……」她急紅了眼,對著胡樵大喊。 胡樵冷著臉,沒有回答,他的把柄在李繼勇手上,不幫都不行了。 「他如果想在後半輩子衣食無缺,他就會幫我了,小姐,你別指望任何人了,乖乖地回房裡去,等著當我的新娘吧!」李繼勇說完以對講機叫來兩名獵大,將武融融押回房去。 一場招親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風波,爸爸,你的這個想法不但沒有救到金色帝國,還把它帶向毀滅! 怎麼辦?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來幫幫她?誰能救救她和整個金色帝國? 阿皓!阿皓—— 當她被反鎖進臥室裡的剎那,她靠著門板,心中絕望地呼喊著上官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 擎西的手包著三角巾,臉色不佳,站在沙灘上遠遠地守著上官皓,一站就是三個小時。 甫出院的他根本沒心情好好休息,自從武融融被帶回舊金山之後,上官皓就跑到驚風島上住了幾天,整日不言不笑,一張俊臉陰沉得沒人敢靠近,把島上的駐守弟兄嚇得趕快把他找來,看能不能把這瘟神給清回去。 可是,他來也沒用,上官皓看見他的第二句話就是:「滾回去,別來煩我!」 換成其他人早就閃得老遠了,但他已經習慣這句老詞了,在這種時候,主子愈要地滾,他就愈不能走。 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通常不夠警覺,他是上官皓的保鏢,就得更加小心守護著他。 只不過,手受了傷,在陽光下站三個小時,難免有些吃不消。 一直看著大海的上官皓終於動了,他朝擎西走來,雙眼凝著怒火,人還沒走近,擎西就已感受到那炙人的氣息。 「誰叫你來的?看看你那是什麼臉色,給我滾回床上去躺著!」他大聲喝責。 這句話聽來很凶,但擎西只覺得心頭一熱。 「護印在哪裡、我就得跟到哪裡。」 「你煩不煩啊?要是我死了呢?」上官皓氣得眉都扭在一起。 「那我會比你先死了。」擎西固執地說著。 上官皓臉色微變,被他這句蠢話震得發不出聲音,這個忠心過頭的 呆子為什麼總是忍受得了他的脾氣? 他抿緊薄唇,瞪了擎西許久,才舉步往聽濤樓走去。 擎西緊跟在後,沒有吭聲。 回到大廳,沁涼的冷氣把身上的燥熱都趕跑,上官皓在沙發上坐下,頸靠在背上,說:「來根煙吧,擎西。」 「護印?」擎西愕然地看著他,很少抽煙的上官皓只有在心情極為惡 劣的時候才會想抽煙,而且通常會狠狠地一連抽上十幾根。「我沒有帶煙。」他不希望看他用這種方式解悶。 「給我。」上官皓冷冷地盯著他。 「我真的沒帶…」 「給我!」上官皓一躍而起,手探往他的胸前口袋。 「護印,煙對身體不好,你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吧!」他閃到一邊,低聲勸。 「我哪有什麼不痛快?你少囉唆!」上官皓怒罵道。 「你若真的想念融融小姐,就去找她,別這樣折騰自己……」擎西大膽地說出他的心結。 「誰允許你在我面前提到她?」他狂暴地將擎西拉近,俊美的五官都在冒火。 「就算我不提,你還不是天天想著她。」反正都已經把他惹火了,不如讓他燒個夠。擎西已有挨一頓揍的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他氣得一拳往他臉上揮去。 擎西不閃不躲,硬是接下他這一拳。 「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請你好好正視自己的感情, 融融小姐瞞著你固然有錯,但她正是因為太喜歡你才會這麼做,你不能因為這一點,或是因為她與金色帝國的關係就將你們之間的一切都抹殺,那只會讓你們彼此更痛苦而已。」 木楞的擎西居然也能洋洋灑灑地訓他一頓? 「你知道什麼?」上官皓又驚又怒。 「我知道你愛她!」 「閉嘴!」 「去救她吧!護印,去把融融小姐從你最不屑的招親中救出來吧,除 了你,沒有任何人能救她。」擎西第一次不理會化的命令。 「我叫你閉嘴!」他厲斥。 「讓她去挑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當丈夫太可憐了。」擎西喜歡武融融,在他心目中,早已把她當自己人了。 上官皓心一緊,轉身一拳砸向沙發,終於肯回頭看清令自己癇苦的根源。 兩天!才短短兩天他就差點被思念淹溺! 他原以為可以志得了武融融,原以為那些與她相處的日子可以輕易丟棄,怎知她輕脆的笑聲經常會在他耳中響起,她率真美麗的笑臉時時乘著夜色闖入他寂寞的心房,她就像愛神對他下的一道魔咒,解不開,化不掉,愈是想擺脫,就愈被禁錮…… 他是怎麼了? 兩天來他不停地自問,從遇上她的那天晚上開始,他就已開始失常。 被她打擾用餐,不僅沒有痛扁她,還幫她付帳;在她遇難時,他竟然出手相救,甚至還把失憶的她帶回來…… 如果這是一場老天對他的試煉,那麼為何在她離去後一切仍未結束? 他向來自以為冷靜無波的心,到現在還為她翻湧不歇,她的笑,她的噴,她的憨,她的淚佔滿了他所有的思潮,那個他揚言不在乎的女孩,已早一步控制他的所有知覺! 是愛吧! 這種種可笑又難以自拔的感覺,除了愛,沒有其他字眼適合形容了。 「護印……」擎西從沒看過他失神狂癲至此,但也只能優心已如焚地等著他自己醒悟他早就愛上武融融的事實。 樓外忽然傳來一陣轟隆的螺旋引擎聲,上官皓眉頭擰緊,在這讓人煩亂的時候,又有誰來吵他了? 倪澈和擎北步下直升機,走進大廳,一看見他,倪撤就笑著說:「你跑到這裡躲了兩天,心情有沒有變好一點?」 「你來幹什麼?」他現在最不想看的就是倪澈這張風涼臉。 「我來送包裹,並且提供你一個消息。」倪澈示意擎北把包裹遞上去。 「這是什麼?」上官皓懶得接,寒著臉問。 「舊金山寄來的,你自己看吧!」倪澈聳聳肩說。 上官皓內心一動,把紙盒拆開,看著裡頭亞曼尼的黑色體閒衫和二十元美金,還有那條代表他身份的白色護印令牌,臉色變得鐵青。 武融融那個笨女人真的把這些還他,她以為這樣就算了? 「昨天收到的,是融融寄的吧?想想,她是用什麼心情寄這些東西呢?」倪澈盯著他的表情,故意喃喃自語。 「不關你的事。」他把東西往沙發一丟,雙手叉腰,莫名地感到生氣。 「也許她一回舊金山就認清事實,決定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才寄這些東西給你,要你也保重,別太想她…」倪澈隨口亂掰。 「你給我往口!」上官皓森冷地嚇阻他。 「我聽說英國華僑大亨就派了兩個兒子去參加這次的招親,美東的 華商銀行財團團員也都替兒子報了名,武融融要從這麼多優秀的精英中選出丈夫,想必會非常為難吧?」倪澈可不怕他生氣,照樣嘀嘀咕咕。 |